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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个权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水下城

    房朴难言地瞪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个,一个不尊长,一个不爱幼,过分了啊!”

    “”史倾棠面无表情,“房师叔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幼’呢?”

    房朴:“”

    魏人辅按了按额头,“你们别吵了,这件事我会立刻禀报圣上的,倾棠你去劝慰劝慰李将军的女儿。”

    “是。”

    史倾棠回头扫了眼神色瞬间严肃起来的两人,在心中深处遗憾一叹,轻轻带上门离开了书房。

    “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史倾棠温和地笑着,柔声地安慰着李秀秀。

    “太好了。”李秀秀擦去眼角的泪,挤出一个笑容,“多谢史姐姐。”

    史倾棠掏出帕子,擦去了李秀秀眼角的泪,长叹道:“不必勉强自己,我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谁能安心呢?”

    史倾棠淡淡扫过李秀秀垂下的眼睛,状似无意道:“如果,你还是不放心的话,我倒是还有一个人可以引见给你。那人能帮上的忙说不定更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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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危急
    【】(iishu),

    ()“谁?”李秀秀睁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向史倾棠。

    “长安郡君。”史倾棠浓睫半垂,古井般的眸子里看不出丝毫情绪,“长安郡君可是最得陛下宠爱的晚辈,如果你能说动她在陛下面前替你父亲说话,那么”

    史倾棠没有说下去,唇角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带着股意味不明的蛊惑。

    “可郡君她会帮忙吗?”李秀秀有些不确定,而且这种朝廷大事,找一个受宠的皇子之女,会有用吗?

    史倾棠心说,赵俊卖了这么大一个疏漏,郭知宜怎么会不“帮忙”呢?

    但面上,史倾棠却是平静从容,“如果你想去见见郡君,我自然愿意引见,如果你没有这个心思,那也没关系。”

    “我想,我想去求求郡君,请史姐姐引见。”李秀秀迟疑一瞬,咬牙道。

    反正多一个人多一点希望。

    “好。”史倾棠放下茶杯,抬眸道,“明日未时,东仙小筑见。”

    --

    当日夜晚,晋州城东南方不远的浮山城。

    李荣忍无可忍地看着左拥右抱、饮酒作乐的几个将领,一把推开往自己身上凑的两个美人,压抑着浑身翻涌的气血,咬牙切齿道:“各位将军,敌军残部已经缩进了晋州城,只要我们一鼓作气,两日内必定可以拿下晋州城,可两日了!为什么还不开城门率军出击!这延误战机的罪责,谁负得起?!”

    “唉呀,李将军莫急,”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将领端起酒杯走了过来,“北汉如今不过区区十二州,而我大周金城千里,战胜北汉只是早晚问题。”

    “糊涂!”李荣气急,“北汉已经有和北辽合作的迹象了,晋州则是北汉南下的要道,如果北汉再和南面的大梁联合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中年将领垂着眼想了想,“好吧。”

    还不等李荣露出一点希冀之色,那中年将领又道:“等使相回来了,本将军会向使相禀报李将军的担忧。”

    “哈哈哈哈哈。”其他将领纷纷笑出了声,“李将军别自己吓自己了。”

    “是啊,北汉和北辽、大梁都是世仇,怎么会联合起来呢?李将军别是想立功想疯了。”

    “你们!”李荣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若是不想出城迎敌,好,你们不用去,明日打开城门我自己去。”

    中年将领坐回席上,揽着怀里的美人调笑了两句,才怪异地笑了一声,“好啊,明日我等便在城头看着李将军大展神威。”

    --

    繁华的汴京看不到西北的烽火,坚韧顽强的人们已经逐渐从两个多月前的灾难中恢复了过来。

    冬日的阳光明媚而不刺眼,京城街道上人来人往,比平时热闹许多。

    而在人群中,两个男子容貌格外出色,引得不少姑娘频频回头。

    “父亲,前面的姑娘又回头了,”郭知宜忍着笑拍了拍郭荣的肩膀,进行实况播报,“她又回头了,她看你了,看样子正在锁定目标,她拿出杀手锏荷包了,嗖中了?”

    “不,可惜,太可惜了,只差一根手指的距离,杀手锏荷包被目标人物的护身护法突然伸手拦住了。”郭知宜捏着姑娘砸过来的荷包,冲着郭荣扬眉一笑。

    郭荣斜了郭知宜一眼,“人姑娘是冲你来的,行吗?”

    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穿的是男装吗?

    自己长什么样,心里没点数?

    没看见一个个小姑娘的眼珠子都快沾到自己身上了?

    “是吗?”郭知宜嘴角噙着一抹风流的笑,眸中波光流转,缓缓掠过周遭的人群。

    四周的人群明显更加骚动了。

    郭知宜眼角含笑,朝着荷包的主人走去,“对不住了,姑娘,那位是我父亲,已有家室。”

    小姑娘红着脸道:“没、没关系,是给、给公子的。”

    “??”郭知宜失笑,“姑娘没听出在下的声音?”

    小姑娘愣在原地,“啊啊?”

    郭知宜以手抵唇笑了下:“姑娘见谅,要事在身,不得不变装出行。”

    小姑娘像是傻了眼,“你是女子?”

    “对,”郭知宜将手中的荷包递了过去,“辜负了姑娘美意。”

    小姑娘没有接,脸色忽然变得有些诡异,“不知姑娘,贵姓?”

    郭知宜微愣,“我姓郭。”

    小姑娘没有察觉这个姓有哪里不对,仰脸就是满眼的星星直往外冒,“郭姐姐,你收着吧。”

    郭知宜回神,把荷包往姑娘手里一塞,拉着郭荣就跑。

    “郭姐姐,我要嫁给你!”身后的小姑娘忽然尖叫着喊了一声。

    然后,更多的荷包和花朵朝郭知宜砸了过来。

    “哈哈哈。”郭荣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郭知宜抹了把脸,从一众围追堵截中逃了出来。

    那啥,古代的妹子这么开放吗?!!

    郭知宜木着脸,幽幽看向郭荣,“父亲不是说,带我出来有事?”

    郭荣艰难地憋着笑,以拳抵唇,“走吧,就在前面。”

    二人走后,酒肆二楼,目睹了程的陆韶从窗后走出,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热闹的街道,心中的危险感直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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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风云
    【】(iishu),

    ()“长安郡君,真是受欢迎啊。”

    范质手撑在下巴上,轻笑着摇了摇头,看向陆韶的眼神明显带着揶揄。

    陆韶目送郭知宜的身影消失,垂下眼睑,收回视线,扫了范质一眼,“有话直说。”

    “唉,本来不想说的,可也不得不说。”范质收起笑意,低声叹了口气,“快到年底了,兄长……今年愿意回去看看母亲吗?”

    陆韶沉默了下来,脸上的抗拒展露无遗。

    “我并不打算一遍遍强调什么她毕竟是兄长的母亲,也不打算逼着兄长见她。我只负责把话带到,尽到我身为人子的义务,毕竟,这很可能是母亲临终前最大的愿望。”

    “除此以外,”范质直起身子,“常言道,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想提醒兄长一句,如果为郡君好的话,这些事情……还是早些思虑周为好。”

    陆韶垂眸:“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他很明白。

    可明白不代表什么。

    过去的那些烂事儿他一点都不想让郭知宜知道。

    范质察言观色,勾着唇角笑了笑,“时间不等人,容不得兄长一拖再拖。若是我查的没错,过了这个年,郡君的年龄便不小了,虚岁甚至到了双十。”

    陆韶握着茶杯的手一紧。

    “我心中有数,她兴许得守孝许久,倒是还有余地。”陆韶抿了抿唇角,“但见面就不必了,相对无言,不如不见。”

    陆韶自认不是什么圣人,多年的苦难磋磨,多年的蝇营狗苟,他不是没有恨过那个所谓的亲生母亲。

    但时光抹平伤口,那段遥远的记忆早已被他封存在心底深处,过去的爱恨也渐渐变淡。

    爱恨源头的人影也变得无足轻重。

    都不重要了。

    他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身份,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与其囿于过往,纠结于无关紧要的人,不如好好想想眼前面临的窘境。

    陆韶岔开话题,“前几天,我一路南下,共去了四个小门派和小世家,发现了一个不太对劲的地方。”

    范质喝茶的动作一顿,“哦?”

    “为什么一提起途盟,那些人的脸色立刻变了,像是很心虚?而且,除了金银山庄的情况尚不明朗,其他三家都不愿意再加入途盟,宁愿十倍赔偿以前欠下的债,也不愿意同我们合作。”

    “有这种事?”范质眼睛微微眯起,“不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商人更是如此。他们不愿和我合作,要么是待价而沽,要么是有了更好的选择。”

    “更好的选择?”陆韶沉着脸,忽然想起了金银山庄的事情,“我们现在还不清楚,金银山庄是个例,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金银山庄会解开这个答案的。”范质悠悠地说道,浅色的眸子里一片散漫,带着一丝淡淡的颓靡病态之美,任谁也看不出这个青年背后的满腹算计。

    陆韶颔首,“年后,郡君将与我一道亲自前去查探。”

    “郡君年后要去颍州?”范质眸光微闪,兴味盎然地问道。

    “怎么了?”陆韶不解。

    范质以手指在桌面轻点几下,唇角缓缓勾起,“若我所料不错,京城将有大变。”

    “为什么?”陆韶思考片刻,眼中划过狐疑,“你怎么知道?”

    “猜的。”范质笑了笑,“陛下的心思吾等不敢揣摩,可京城风雨到底有迹可循。祭天坛上的异常,突然回来的大皇子和赵使相,突然出现在京城里的傅家人,还有临近宋州城一改往日低调风格的高家,这一连串的事情串起来,可不就是风雨欲来的征召吗?”

    陆韶抬眼盯着范质看了片刻,“你倒是敏锐。”

    “更重要的是,郡君忽然在这个关头离开京城”范质摇头一笑,“只怕也有陛下的意思。”

    范质抬眼看了陆韶一眼,心中有些感叹,倒是阴差阳错成了他的兄长。

    “大公子,有人求见。”两人说话间,守在门外的星纪忽然推门而入,将一块金色令牌递到陆韶身前。

    “让他进来。”陆韶眼神一凝,呼吸立刻急促起来。

    范质诧异地瞟了一眼令牌上的图案,然后飞快地收回视线,佯作漠不关心地垂下眼轻轻吹着杯中的热茶。

    来人头戴斗笠,身罩宽大的墨色披风,即使走到室内也没有摘下,身形和容貌都遮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很是神秘。

    那人像是没有看见范质一样,走到陆韶身边耳语两句,将一个蜡丸塞进陆韶的手中,随后收起陆韶身前的金色令牌,拱了拱手动作迅速地转身离开。

    “怎么了?”范质看着那人的身影消失,手指摩挲着脸侧,饶有兴致道,“如此保密,想来定是有大事了。”

    陆韶无奈地扫了范质一眼,“你猜得很准,有什么安排尽早动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范质笑着点了点头。

    --

    京城的衣裳铺子里,郭知宜一脸木然地跟在兴致勃勃的郭荣身后。

    她万万没想到,郭荣说的要事,就是带她出来买衣服?!

    跟着父亲逛街买衣服,对郭知宜的两辈子来说,都是第一次。

    然后,这个第一次给了她一个无比深刻的教训。

    “安安,来看看这套衣服喜欢吗?”

    郭知宜看着郭荣指着的桃红上衣柳绿下裳陷入了沉默。

    郭知宜实在很难背着良心说喜欢。

    “大哥,长安,你们也在?”被郭维收做义女的傅家女忽然走了过来,言笑晏晏,“真是巧了。”

    郭知宜半垂着眼,掩住眼中的戏谑,轻笑道:“正巧,姑姑也来看看父亲千挑万选出来的衣裙如何?”

    郭荣扭头笑了笑,“是啊,义妹也来看看,这套衣服安安穿上如何?我瞧着倒是挺鲜艳的,年宴上定不会被其他小姑娘比下去。”

    傅家女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确实,很鲜艳。”傅家女斟酌着说道,眼神复杂地看了郭荣一眼,“可,长安好像很少穿颜色这么艳丽的衣服?”

    郭荣一愣,“也是。”

    郭知宜立刻见缝插针:“父亲忘了,女儿这段时日穿不得这种艳丽衣服。”

    原主的母亲和祖母去世得突然,百日的热孝期内,郭知宜从陈州赶到封丘,从封丘踏入京城,一直奔波,一路打打杀杀,没有正儿八经地服丧就出了百日。

    可出了百日,又逢上新朝初立,皇家血脉孤零,朝堂内外诸事繁杂,又兼礼法混乱,郭维甚至默许了郭意城和她不必严格守孝,虽然酒肉娱乐自是不沾,可外出、赴宴一应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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