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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个权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水下城

    “长安郡君?一个丫头,竟三番两次害我好事!”

    赵正谊想到自己被郭知宜威胁的那一幕,至今仍心有戚戚,“侄儿觉得,自始至终,我们都小瞧了这位郡君。”

    提起长安郡君,世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冷美人这么一个印象,如果再往下深究,就是一个身怀武艺的冷美人。

    好像,没有人会把这么一个女子和权谋一词挂上勾,或者按照世人的惯性思维,女子即使和权谋沾边,大多也是站在背后,为父兄或者丈夫谋权夺位。

    可郭知宜就这么坦荡张扬地立于人前,反而造成了灯下黑的感觉。

    再者,一大帮大老爷们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对付一个未满双十的丫头?

    怎么想都觉得莫名丢脸。

    赵俊没有想这么多,他直接抓来一个下属问道:“长安郡君这些天都干了什么?”

    “就,赴宴,来往于皇宫和原先的郭府,和交好的几个世家千金相聚,”下属想了想,“其他也没有什么了。”

    赵俊却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和她接触的最多的人是谁?”

    下属沉吟片刻,“陛下,史家小姐,还有她的一个侍卫。”

    “侍卫?”赵俊疑惑地问道。

    “对,先前在侍卫亲军司中担任过训练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挂冠离任了,然后又以长安郡君的亲卫的身份频频出现在宫城内外。”下属略一迟疑,“而且,这个侍卫和长安郡君,举止很亲密。”

    “举止亲密?”赵俊扬眉,明显有点不相信。

    赵正谊想起自己看到过的场景,站出来肯定了那名下属的话,“他说得对,不是一般的亲密。”

    赵俊垂眸,“那个侍卫是什么身份?出身如何?”

    “出身相当低贱,普通农夫之子。”

    赵俊嘲弄一笑,“这倒是奇了。”

    赵正谊说着,心中也生出了一丝疑惑,郭知宜到底想干嘛?

    她如果有意帮助郭荣争一争皇位,那么她的亲事就是一大助力,不该如此草率啊。

    “郭知宜她人现在在哪儿?”赵俊拧眉问道。

    “已经离开京城,去向不知。”

    “什么?”赵俊烦闷感更甚,“郭荣呢?”

    “也离开京城了。”

    “这么巧,都走了。”赵俊冷笑不已。

    (iishu)是,,,,!




第一百九十九章 赐名
    【】(iishu),

    ()聚散终有时,来日幸可期。

    郭知宜回头看了一眼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汴梁城,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陆韶捧着一杯温水走过来,半蹲下来,递给郭知宜。

    “我在想,聚聚散散的真让人感伤。”郭知宜就着陆韶的手抿了口温水,蹙着的眉始终没有松开,“方四和李锐去了西北前线,高行周回了京城东边的宋州城,父亲和房朴回了北面的澶州,而我们是在南下。”

    陆韶没有立刻接话,而是伸手将郭知宜被风吹掉的帽子重新戴上,又紧了紧郭知宜身上的披风,才抬起眼睑,定定看着郭知宜:“四面八方,各自安好,总会重聚的。”

    郭知宜扑哧笑了一下,懒懒开口打趣:“这么”

    但甫一张口,郭知宜却是面色一变,捂着嘴动作迅速地扑到船栏边,气虚地干呕着。可她早先才吐过两回,早就把今晨和昨晚吃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现在肚子里再怎么翻江倒海,也只能吐出些酸水。

    陆韶又慌又无措,只能反反复复地在郭知宜的后背轻轻拍着,口中焦急地问着没事吧怎么办要不要停下找个大夫,烦得郭知宜想把他锤到一边去。

    但陆韶没办法啊。

    他是真的很焦虑。

    郭知宜晕船晕的太厉害了,一点东西都吃不下,甚至一点热水都喝不下,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看上去很是吓人。

    许久之后,反胃恶心感终于弱了点,郭知宜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脱力地倚在船边,有气无力地看着眼眶发红的陆韶,没忍住笑了出来,“晕船的是我,怎么你倒像是难受得快哭出来了?”

    陆韶捧着温水让郭知宜漱口,垂头丧气地低声道:“我倒宁愿晕船的是我。”

    “可别,”郭知宜按住领口蓬松的绒毛,吐出一口水,扬眉看向陆韶,“我头昏脑胀,没有力气走路,你还能把我抱回房间,要是反过来,我把你抱回房间,你在下属面前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陆韶眉头皱了又松,视线上下浮动,然后定在郭知宜眸中,“我不在乎的。”

    陆韶说话时一脸认真,郭知宜不由弯起眼睛,忍俊不禁道:“但我在乎呀。”

    陆韶瞬间哑口无言。

    郭知宜莞尔一笑,抬手揉了揉喉咙,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胃中翻涌的酸水呛住了,说话时总觉得喉咙这里像是被辣住了似的,又刺激又疼。

    所以,郭知宜不是很想说话,但她又看不下去陆韶这副“你难受我更难受”的模样,无奈地小心清了清嗓子,揶揄道:“其实,你该庆幸此时此刻父亲没有和我们在一起。”

    陆韶疑惑地瞥去:“为什么?”

    郭知宜抬手,暧昧地在陆韶上下滚动的喉头划过,虚弱下来的声音反倒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媚,“你说呢?我这大半天茶饭不思,呕吐不止,像不像是有孕了?”

    陆韶的脸刷地红了,“水凉、凉了,我我我去接杯热的来。”说完爬起来就打算跑。

    身后,郭知宜低低笑了出来。

    --

    河上寒烟淡淡升起,暮色由浅渐深。

    “在前面停下吧,接下来骑马赶路。”

    “遵命。”

    郭知宜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见陆韶的声音,但她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眼皮也沉重似铁。她迷茫地尝试了几下,却没有睁开眼睛,意识反而更加涣散了,没过一会儿,就又沉沉睡下了。

    再睁开眼时,眼前是一双放大的墨色眸子,里面倒映着郭知宜自己的影子。

    郭知宜一惊,立刻清醒过来,本能地挥拳向床边的人砸去。

    “别别,是我呀,长安姐姐。”那人慌忙连退了几步,才躲过郭知宜的拳头。

    “小怜?!”郭知宜按了按眉心,“你怎么追上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白怜缩了缩肩膀,“虽然长安姐姐没有告诉我你要去哪里,但是我昨天一早看到倾棠姐姐出城了,就跟上去看了看”

    郭知宜苦恼地叹了口气,该说是他们不够谨慎呢,还是该说白怜过于细致呢?

    史倾棠昨日出来前明明是特意换了装的,就这样还能被白怜发现?

    巧合?

    还是白怜的确这么细致?

    又或者说,白家在京城的势力比他们想的还要深藏不露?

    “你在京城里好好养伤不好吗?为什么自讨苦吃地要跟着我出来受罪呢?”郭知宜无奈道。

    白怜摇了摇头,“在家里才是受罪呢,和长安姐姐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新鲜有趣,一点都不苦。”

    郭知宜一时语塞,琢磨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一个理由,“但你打扰了我和我家小侍卫。”

    “你家小侍卫?是那个叫陆韶的?名字倒是挺好听。”白怜眼睛亮亮地看向郭知宜,捂着嘴偷偷笑道。

    郭知宜调整了一下坐姿,半倚在床边,矜持地点了点头,“我起的。”

    白怜眼睛睁大,“为什么是郡君起的?”

    郭知宜反问,“我家的小侍卫,由我起个名怎么了?”

    白怜摇了摇头,“没这么简单,名字对一个人来说是很重要的标志,对一些贱籍或奴籍的下人来说,名字甚至代表着他们的身份。”

    郭知宜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怎么说?”

    白怜:“人有贵贱之分,大周基本沿袭旧例,最上等是贵籍,比如你我一般出身世家大族之人;第二等是良籍,指的是普通的百姓;第三种是商籍,就是行商之人;第四等是奴籍,就是所谓的奴隶身份;第五等就是贱籍,比如那些妓子、戏子等人。”

    “这和名字有什么关系呢?”

    “奴籍和贱籍是不能拥有姓氏的,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如果不是因为改朝换代,青邱姑娘这辈子都没有可能恢复原来的姓氏。”白怜微顿,“而且,一旦落入奴籍,一辈子就是奴隶,除非主家开恩,愿意花一大笔钱为他改籍,如此,才能重新拥有名字。当然,如果主家愿意给他赐名更好,赐名代表着主家对此人绝对的宠信。

    不过,相对而言,奴隶不可能什么代价都不付出。他的一生基本都和为他改籍的主家绑在了一起,特别是对给他赐名的主子,他必须一生效忠于这个主子,不离不弃永不背叛。”

    “咳咳。”郭知宜没忍住呛了一下,她是不是无意之间,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一个名字而已,有这么大的讲究吗?”郭知宜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弱弱问道。

    白怜揶揄地笑着凑近了问道:“所以,陆侍卫的名字真的是郡君赐名咯?”

    郭知宜强作镇定地咳了一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白怜戏谑地笑着答道:“对贱籍和奴籍的人来说,改籍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但赐名不是。赐名吧,虽然能提高地位,但也把这条命交了出去。不夸张地说,赐名就是‘以汝之命,换尔之名’,怎么说呢,一种既幸运光荣又暗藏悲壮的感觉。”

    郭知宜有气无力地问道:“如果,既有姓名,又有字呢?”

    白怜惊诧了一瞬,想了又想,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复杂:“这样,我倒分辨不出,郡君到底是坑了谁?”

    郭知宜无言以对,她想起来和陆韶相遇以来的朝朝暮暮,心头一阵震荡,半是鼓胀,半是酸涩。

    郭知宜小声地哼哼了两句,捂着脸躺回了床上。

    (iishu)是,,,,!



第二百章 明心
    【】(iishu),

    ()门外,不小心听完程的陆韶有些无措地立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郭知宜。

    有关赐名的一切,他知道郭知宜一无所知,甚至刻意向她隐瞒了这部分的事情。

    但现在,他试图深藏起来的那部分异样心思就这么被直白挑破,无所遁形。

    有一点点心虚,还有一点点茫然。

    总之,心情很复杂。

    他很感念相遇之初的赐名,让他得以堂堂正正地立于青天朗日之下,放手去博一把锦绣前程。

    但另一方面,他却不想让心中翻涌的柔软和情愫被当初的恩赐所锢。

    这两种心思是不一样的。

    很不一样。

    “愿效死于将军帐下。”效命的誓言足以追溯到久远的易州城下,但是屡禁不止的悸动和缱绻却始于山间寒林被追杀之际那不要命的一跃。

    她们是两个人。

    他心里清如明镜。

    “陆大人?”路过的亲卫见陆韶久久立在长安郡君的门外,不由出声询问了句,“郡君还没醒吗?”

    陆韶收起思绪,点了点头,“郡君已无大碍,你先去忙你的。”

    “是。”亲卫没有多做停留。

    “,看来你那侍卫就在门外喽,不知道听到了多少。”白怜挤了挤眼睛。

    郭知宜在心中轻叹,继而撑起身子,直视白怜,“他听到什么先不提,小怜,我此番南下有要事在身,而且极为凶险,你真的没必要跟着我冒险,回京城吧,史姐姐尚在京城,你若实在觉得在家中烦闷,不妨多和史姐姐来往,怎么都比跟着我来回折腾强。”

    “为什么你们都爱小瞧我呢?”白怜气鼓鼓道,“好歹我也是在神医谷的深林里练过几手的。而且,说到史姐姐,史姐姐那样冷情的性子,好不容易有了个看得入眼的人,我怎么好去打扰?”

    白怜捧着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郭知宜这下真的惊了,史倾棠的心思不会暴露了吧?

    不应该啊。

    郭知宜试探地问道:“史姐姐看得入眼的人,谁这么好的运气啊?”

    “归德军的高元帅啊。”白怜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高元帅在宋州一带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兼之家世好,武艺好,被不少女子视作如意郎君呢。当然,这里面不包括我,高元帅足足比我大了14岁,太老了。”

    虚惊一场,郭知宜悄悄舒了口气,“你是怎么看出来,史姐姐的心仪之人是高元帅的?”

    “因为史姐姐脸红了啊,”白怜理所当然道,“我远远地看到,高元帅只不过和史姐姐低声说了两句话,史姐姐的脸就红彤彤的了,看向高行周的眼神都不一样。

    我和史姐姐认识十年有余,在我的印象里,史姐姐看什么人都像是在看书上刻板的文字,从没在任何外人面前露出过一点那样生动鲜活的神色。”

    郭知宜摇了摇头,说高行周看上了史倾棠,她信,但要说史倾棠看上了高行周,她表示怀疑。

    郭知宜见劝不动白怜,便听之任之,让白怜出去好好休息了。

    白怜拉开门,见陆韶依然呆立在门口,回头朝郭知宜扬眉一笑,错身把陆韶让了进来,然后笑嘻嘻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郭知宜:“”

    陆韶在外面做足了心理准备,神情少有地比郭知宜还要镇定自若,“郡君的身子适应不了水路,属下已经派人下去准备车马了,但此地有些偏僻,一下子备不齐这么多马匹,所以需要在此地滞留一日,趁此机会,郡君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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