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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个权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水下城

    话音落下,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声和人群熙攘声。喧哗的声音里透着喜庆热闹,很有感染力,也很震耳欲聋。

    陆韶脸上的认真一秒破功:“”

    郭知宜抿唇一笑,走到窗边朝外看了一眼,神色微惊,“这是,抬阁表演?”

    抬阁是一项很古老很稀有的民间传统艺术,她穿过来之前的故乡,就是那个思想陈旧的小村落,每到逢年过节还会组织抬阁表演。

    抬阁,顾名思义,就是在木板上布置成楼台亭阁,阁台上有饰景,由小孩子扮成故事里的人物,或立或坐于遮掩在戏装之下或者道具上的钢筋支架上,加上锣鼓喧天的器乐伴奏,由人推着在街道上游行,观者如潮,喝彩之声不绝于耳。

    不过她在现代看到的表演虽然道具精美,但是小演员们比较敷衍,看上去没什么精神,远不及她此刻看到的表演震撼。

    在郭知宜面前,一个由八名壮汉抬着的、三米多高的彩台迎面而来,一个脸上涂着鲜艳油彩的小童左脚踩在一只活公鸡身上,右脚踏在锋利的剑尖上,时而来个高难度空翻,时而来个下腰或者转体,动作优美且潇洒自如。

    “小小年纪,好厉害。”郭知宜忍不住拍了拍手,然后下一秒,窗户被悄无声息地关上了,外面的喧嚣戛然而止。

    陆韶面不改色道:“郡君需要好好休息,如果想看的话,晚上还有灯阁,比这些还要精彩。”

    郭知宜半笑不笑地看向陆韶,直到把陆韶差点看毛才悠悠开口,“好啊,晚上再看。”

    陆韶捏着的手悄悄松开了。

    但郭知宜偏生不肯轻易放过陆韶,“那我们现在聊聊名字的事?”

    陆韶有种不大好的感觉,直觉告诉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好时候。

    陆韶转身就想溜,被郭知宜伸手一捞就按在了榻边,双手被郭知宜制住按在了头顶

    是个很糟糕的姿势。

    郭知宜第无数次感慨,老天尚存一线良心,赐了她这么大的一把子力气,要不然怎么能一次次这样那样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呢?!

    估计早就被千八百次地收拾过了吧。

    嘶。

    郭知宜在陆韶的剧烈挣扎下不紧不慢地取出床头扔着的备用腰带,把陆韶的两只手缚在了一起,顺利地腾出了一只手。

    郭知宜甩了甩手腕,冲着一脸难以置信的陆韶邪邪一笑,“想不到吧?”

    自从穿过来,不是处于残血状态,就是不得不装出一副病弱的样子,她还真的没有认真测试过自己的力气最大有多大。

    反正能把方庆云一箭爆头,这力气对一个女子来说足够逆天了。

    陆韶闭了闭眼,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不知道是气狠了,还是认栽了。

    半是俊美半是凶厉的青年被按在榻边,鬓发微乱,呼吸急促,貌似可以为所欲为,但浑身紧绷的肌肉和棱角分明的线条却无一不昭示着这头困兽的危险性。

    郭知宜虽然一向胆大,但心中不是没有一点数,相反,她相当有自知之明,在情爱这方面基本算是经验为零、理论满分,敢于在作死的边缘蹦,却不会越雷池半步。

    郭知宜收敛了一点,眯起眼,视线在陆韶脸上逡巡,哼笑道:“我还没问呢,你心虚什么?”

    陆韶扛不住过近的距离,主动承认道:“我我怕郡君以为,我,做的一切是、是出于感激。”

    “难道不是出于感激吗?”

    “不,对、对您你不是感激。”

    陆韶这话说得非常混乱,但郭知宜偏偏明白了,心情大好,“那对谁是感激呢?”

    陆韶想了又想,断断续续道:“郡君,大小姐,以前的大小姐。”

    郭知宜低下头,眉眼温柔地叹了一声,低低笑了出来。

    她就知道。

    (iishu)是,,,,!




第二百零一章 知意
    【】(iishu),

    ()“你不害怕吗?”郭知宜抬眼,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将一丝一毫的细节尽数收入眼底。

    陆韶面色微红,视线不自在地游移了一瞬,很快又重新落到郭知宜的眼睛里。

    眉眼依旧清澈美好得让人退怯,看似无害易懂,实则深邃如海。

    但如果足够了解这个人,便会发现,所谓的深邃也是一层伪装,穿透深邃的幻影,能看到的依然是一个清澈美好的灵魂。

    陆韶抿了抿干燥的唇,眼神若带几分迷醉,摇头轻声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只依稀觉得,你应该是从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走来的,那个地方可能穷我一生都抵达不了,所以在我的眼中,你的到来就像是某种冥冥的、玄之又玄的、神明的指引。”

    陆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过于粘腻了。他清了清嗓子,放下矜持,目光热诚道:“如果说害怕的话,大概我唯一害怕的就是,有一天一切归于原位,你也走了,梦也醒了。”

    郭知宜唇角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扬起,长长地喟了一声。

    啧,平时不擅说话的人,张口就是甜软撩人的情话

    族群天赋吗?

    “人生如梦,不用多想这些,”郭知宜的手指沿着陆韶好看的面部线条轻轻划过,“你要费心想的是眼下,虽然呢,你也知道,我胆大,肆意,不在意虚礼,但是该你做的我不会和你抢。”

    陆韶茫然道:“郡君的意思是?”

    郭知宜轻笑,“求亲,提亲,娶亲,这些事情我不会主动,除了万一有什么意外情况。”

    陆韶连连摇头,窘迫道:“自然,不会有万一。”

    郭知宜危险地勾起唇角,“我也希望,但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听好了,今天我提前知会过你了我虽不愿,但也不排斥亲自上门提亲,只不过到那时,你就真的成了我郭家的上门女婿。总之,你好好考虑。”

    郭知宜说完,在陆韶额头轻点了一下,撑起身子披上外氅,朝喧闹的门外走去,留下陆韶一人独自凌乱。

    实力演绎什么叫撩完就跑。

    陆韶脑子里蒙蒙的,似喜非喜,一时半会消化不了从天而降的馅饼。

    郡君的意思是,如果他去提亲,就不是入赘?

    陆韶的心,很不争气地被郭知宜两句话就燎得热乎乎软嗒嗒。

    --

    郭知宜循着争吵声走了出来,却发现客栈的大堂里空荡荡的,没有想象中你推我搡面红耳赤的场面。

    “人呢?”有点奇怪。

    “郡大小姐。”随行的亲卫见到郭知宜,神色一肃,上前见礼。

    郭知宜摆了摆手,“哪里在喧哗?”

    “隔壁的戏班子,怜小姐也在。”

    “出了什么事?”郭知宜挑眉问道。

    亲卫面露惭愧,“属下只知道,好像是一个伶人受伤了。”

    郭知宜没有责备他,兴致盎然道:“去看看。”

    一个伶人受伤怎么会引起这么大的动静呢?

    连白怜都被吸引了过去?

    这背后,肯定有些有意思的东西。

    “长安姐姐,这里。”白怜笑眯眯地招了招手,待郭知宜走近后,倾身凑近了过去,视线暧昧地在郭知宜脸上扫过,挤眉弄眼地一笑。

    “小小年纪,怎么就不学好呢?”郭知宜板着脸教训道。

    白怜敛起笑意,扬眉道:“好,都听长安姐姐的。”

    “这里,出了什么事?竟然连县令都在?”郭知宜清了清嗓子,蹙着眉看向争吵不休的两个老者,其中一个竟然还穿着青色官服。

    白怜压低声音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一股脑都告诉了郭知宜:“长安姐姐看到地上那件红色的戏服了吗?今天的这件事情就是因这件戏服而起。”

    “据说,这件戏服有点古怪,被戏班子里的人叫做催命服,因为穿上这件戏服的伶人无一例外都倒了大霉,轻则受伤,重则送命。”

    “这不,今天晚上的灯阁表演的伶人刚穿上戏服没多久就从高台上掉了下来,摔断了腿。戏班子里的人自是无人敢碰这件戏服,班主决定去掉这一阁。不过,这位县令大人呢,觉得抬阁表演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不演或者不按规矩演的话会给他们招来厄运,正强逼着班主找人上台呢。”

    郭知宜眯起眼睛看了看争吵的两人和地上无人问津的大红戏服,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班主出于谨慎,取消一个阁台,倒还好理解,但为了这种玄乎的东西,敢和县令硬刚,自断财路,这就有些古怪了。

    还有县令,郭知宜可以理解他的迷信,但是如果出了人命不去查案,还在这里讲究这个仪式,郭知宜就觉得哪里不对了。

    郭知宜沉思间,那边两人的争吵还在继续。

    班主气势偏弱,依然固执己见,“不管大人怎么说,这一阁都必须取消,如果大人执意要表演,还请另寻一个班子吧。”

    县令态度异常强硬,怒目圆睁道:“老班主,你未免也太自私了,灯阁表演是为咱们整个邸阁县祈福,你不能为了一己私利置这么多乡邻百姓于不顾。”

    “大人不必多说,事已如此,草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底下的苗子送死。”

    郭知宜眸光闪了闪,老班主这态度,基本笃定穿上这件戏服就会死?

    为什么?

    还有他和城主这对话,把上台表演这件事说得就像像献祭似的?

    至于这么严重吗?

    “穿这件戏服的人,都是些什么人?都表演了些什么?”郭知宜侧首询问。

    白怜思索了片刻,“之前的我不知道,但是刚刚我看见的,好像是个年轻的女子,扮演的是月中妃嫦娥。”

    “那先前遇害的伶人也都是女子了?”郭知宜自顾自地思索片刻,叫来一个亲卫暗中去查。

    “这件戏服到底古怪在哪里呢?”郭知宜想到什么,“小怜?”

    白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长安姐姐放心,看我的吧。”

    --

    日光西移,脚下的影子被越拉越长。

    眼看暮光已至,县令愈发焦躁,来来回回地踱了几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神色忽然变得坚定刚硬起来,直接派人轰走了围观的百姓。

    在一片推搡吵闹声中,一个身手利落的小公子甩开赶人的官差,挤到了县令和班主面前。

    县令不耐地低咒了一句,“你是什么人?”

    (iishu)是,,,,!



第二百零二章 鬼服
    【】(iishu),

    ()换了身打扮的白怜拱手揖了一礼,取出一块腰牌,“在下乃神医谷的神医,路过此地,听闻有人受了重伤,忍不住毛遂自荐,为伤者诊上一诊。”

    班主看了眼面前的年轻人,唇红齿白,雌雄莫辨,不带一点医者风范,轻蔑地冷哼了一声,“有道是医不叩门,道不轻传,你一个黄毛小子医书看懂了没有,也敢在这里信口雌黄,自称神医?”

    “等等,”县令打断了班主,接过白怜手中的腰牌细细察看了一遍,没发现丁点伪造痕迹。霎时,额头冷汗涔涔。

    县令心虚地笑了笑,抬肘撞了下老班主,谄媚地看向白怜,“公子如此年轻有为,是老朽眼拙了,不知这位神医怎么称呼?”

    白怜勾唇笑道:“大人客气,在下姓严。”

    “严神医好啊,老班主,你可真是好福气,这位严神医来自天下最神秘最高明的神医之谷,想来定能医好令媛的腿疾。”

    白怜眼神微闪,“只要不是骨头碎了,其他的在下都有不小的把握治愈。”

    老班主笑得有些难看,“如此,就多谢严神医了。”

    白怜微微摇头,拱了拱手,“在下的师父屡次告诫在下,医者,当以生民为心,当悬壶济世。此番出山,正是奉了师命下山历练。老班主放心,在下只求一顿饱饭一夜住宿,无需银两。”

    县令推了推老班主,“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你还不赶快谢谢严神医?”

    老班主挤出一丝苦笑,“严神医医者仁心,老朽佩服。”

    白怜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病情不可延误,不如在下先给令媛把个脉?”

    盛情难却,老班主眉头皱了又舒,良久才道:“好。”

    --

    县令和老班主引着白怜往房间内走去,房顶上的陆韶和郭知宜两人也随之改变了位置。

    从脸色上看,陆韶已经从上午的刺激中回过了神,头脑也恢复了冷静。

    “摔断腿的伶人竟然是班主的女儿,难怪老班主不想继续下去了。”陆韶低声道。

    郭知宜一哂,“你注意到了吗?这个县令和老班主应该认识,而且很熟。”

    陆韶点头,“县令虽然态度很强硬,但举动却并不强硬,反倒有种束手束脚无可奈何的感觉。”

    郭知宜:“对,一个是县令,一个是戏班子老板,县令如果想强逼老班主做些什么,兵不血刃的方法多的是,没必要和老班主在这里扯皮。”

    陆韶思索片刻,“很可能,县令和老班主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或者,县令有什么把柄抓在老班主手里。”

    “很快,很快就知道,这件事有没有值得我们上心的必要了。”

    陆韶困惑地看了一眼,正想问什么,忽然注意到一阵异样的风声,“谁?”

    “属下参见郡君,见过陆大人。”一个乔装过后的亲卫出现在他们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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