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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洛葵

    “昔日父皇流连与沧水城不愿归去,却也不知为何,小王偏不喜那一处,虽是比之此处更甚繁华,却到底太过喧嚣了。”

    萧景愁在一旁附和道:“王爷此话不错,只是我却听说圣上流连于沧水城,是为了一个女子,而非被风景所引。”

    那鹤林王听罢蹙眉,他也曾有所耳闻,却不想萧景愁今日也提及,便问道:“你且把你所听之事细细说与我,不可有一丝弄假。”

    “如何敢弄假!这事儿原是没人敢说的,我不过是偶然间在郊外一个老妇人处听得。说她年轻之时家里曾来过一个男子,与她家妹妹情投意合,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却有一日那男子忽然失踪,再无消息。”

    鹤林王听罢大笑道:“怕不是那女子有什么癔症罢了,又或是南柯一梦”

    可这萧景愁却不曾玩笑,依然振振有词道:“那女子还与我看了那男子留下的东西,是一方黄布,唯有宫里才有的!”

    鹤林王闻听此话,便冷了脸。他不曾分辨这萧景愁所说是真是假,可宁错一万不漏一丝。

    若那黄布是真,必然是父皇留下的。若只是花心留情倒也罢了,就只怕……当初已有私生子了。

    想及此处,愈发不安,却顾及萧景愁在场,便故作不在乎道:“许是乱传,那黄布哪里不能有,又说明不了什么。”

    萧景愁识趣,便也不继续说下去。

    这鹤林王似是不急去辞凤楼,萧景愁便寻思道:也不知小厮们可将楼内安排妥当,毕竟几多时不曾收拾,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这般想来便与鹤林王道:“王爷屈尊来我辞凤楼,只怕小厮们笨拙不能做事,我这里先回去盯梢,好嘱咐他们安排晚宴。

    鹤林王也不喜他总是跟着,便觉得甚好,笑回道:“不想你还需费这样的心思,也罢,你就先回去吧。”

    萧景愁得令,便骑马往辞凤楼去,不多时便到了。

    因前一日才刚吩咐了事儿,这才只过了一天,也不知打理得如何。

    萧景愁益发心慌,三两步跨上台阶急急进门,却见这大堂已然焕然一新。

    只见大堂之上各处古董文玩,俱已陈设齐备;屋后各类鸟禽也已安置妥当。更有甚么仙鹤,角鹿等罕见兽类都信步于庭院内。

    想来自己嘱咐之物亦已买全,不曾交代的竟也都齐备了,那鹤林王该是满意不能,因此心内愈发得意。

    又听闻西厢处传来起此彼伏的胡琴声,便上前看去,只见是买来演出的小戏子们正排戏,因此不曾进去打扰,只将门口一个扫地的小厮喊住问道:“大少爷可回来了”

    那小厮道:“回来了,还带了个哥儿来。”

    萧景愁心下明白,这小厮所说的哥儿该就是浣莲,因此吩咐道:“你传我的话下去,那哥儿需好生照顾,若有怠慢,便打断腿!”那小厮急忙应了,便匆匆传话下去。

    见小厮离去,萧景愁又忽觉不妥。想来浣莲远来于此,虽是戏子,却到底不是寻常人,按理身份能及自己,总该与他见上一面才好。因此寻小丫鬟问了浣莲住处,便独自去了。

    不曾进屋便听见内里有人正吊着嗓子,听得此声便知是浣莲无疑,于是理了理衣裳,轻轻扣门问道:“浣莲儿可在”

    未几,那屋内有人柔声问道:“是谁在唤莲某人”

    “是我,萧景愁。”




第一百零八回:痴情女儿推心护 连枝眷侣初共行
    听那脚步声愈发近了,苏凝玉也慌张起来。此番再用才刚那个计策,恐怕是不行了,若来的是父亲,只怕更要遭更大的罪。

    这般想来,苏凝玉二话不说,拽起一旁还痴楞着的谢梨安便往墙角推,也不管什么大家小姐的身份地位,便动手将墙角的一堆柴推开。

    谢梨安尚不曾料及发生了何事,只是被眼前这向来得体的大小姐的行为举止给吓到了,不禁问道:“小姐这是在做什么”

    苏凝玉连看都不及看他一眼,一边兀自搬着柴,一边道:“自然是尽量把你藏起来,等会儿若是有人冲进来,我自会帮你抵挡一番,等我打发了他们离开,你再择妥当机会逃走。”

    谢梨安听罢登时动容,他不禁想,也不知这苏家小姐自小读的是怎样的书,为什么为人处世竟比好些个男儿都要果断。禁不住心中所惑,他便问道:“在下有一句想问……姑娘对在下为什么这样费心”

    苏凝玉停了手里的动作,皱着眉看着他,甚为嫌弃道:“此危机时刻,你还有心思问我这些倒不如与我一同挪开这一堆柴,好把自己藏进去。”

    谢梨安听罢倏然红了脸,想来自己竟眼巴巴看着苏家小姐独自忙了这么久,自己却束手站在一旁。

    他有些羞赧,慢悠悠卷起袖子,却还不曾卷好,已被苏凝玉一把推到柴堆里。还未来及问,便有一捆一捆的柴压在自己身上,令他动弹不得。

    未几,便有敲门声起。透过柴堆,只见苏凝玉仓皇理了理衣服,便故作无事一般走去开了门。谢梨安看不清来人,无奈,只得仰面躺下,寻思着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正无所事事之时,只见身旁有一个铜环,谢梨安细细看去,见这铜环竟是一个地门的把手,忽又想起那日在留君恋时给了一锭银子的那个小厮曾说过,那酒楼里有一处是连着苏府的……想来莫非就是此处

    谢梨安将一切想了明白,愈发寻见希望,欲要打开那地门,却奈何被柴堆压着身子,整个人动弹不得,不禁心急如焚。

    再说那敲门的到底是何人,原是苏凝玉的贴身丫鬟巧月。

    苏凝玉打开门见是她,不禁大喜,欲将她领进来,忽想起里面的谢梨安,便作罢了。

    那巧月是来替她送些吃食的,她将食盒递给苏凝玉,不禁埋怨道:“也不知小姐心里在想些什么,那符公子哪里不好,天底下有多少女子做梦都想嫁给他,连做偏房都愿意的。而小姐你,却为了不嫁给那符公子,竟连老爷也顶撞了,明知道会是如今这个下场,当初不如好生应下。”

    苏凝玉听罢叹道:“巧月,你如今还不懂。我们身为女子,已是一种悲哀,若是这一辈子活着,都只是为了别人,岂不是太过委屈了作为女子,自当为了自己而活,遇见自己不愿意的事,便千万要拒绝了,否则日后的苦,还是要自己来受……你想想,岂不是更甚悲哀了”

    巧月显然不能明白,她怔怔看着苏凝玉,许久才问道:“小姐既不肯嫁给符公子,那愿意嫁给谁”

    苏凝玉蓦然红了脸,将她手里的食盒接了过来,低着头微嗔道:“你个小蹄子,就会多嘴!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歇息罢了!”

    巧月不曾发现苏凝玉的异样,仍坚持道:“小姐哪里话,我自然该服侍小姐吃妥了再走,从来也没有丢下小姐独自睡去的道理。”

    她说罢便欲要进屋,那苏凝玉一慌张,急忙伸手拦住了她。见巧月满脸不解,怕她起疑,便勉强笑道:“你去吧,我今日心情不好,想独自呆一会儿,你若是在这里,指不定哪句话就把我惹怒了,



第一百零九回:陋室卿卿说缱绻 玄都秘秘惹多愁
    见这苏凝玉忽然神情肃穆,谢梨安便知这梅浮溪并非一般去处,却也不知妙在何处,便恭敬问道:“姑娘,却也不知这梅浮溪是什么了不得的去处,怎么听姑娘的意思,好似龙潭虎穴一般在下堂堂男儿,怎的离了你反倒不能平安”

    苏凝玉听出这话中有轻视之意,便有些不悦,白了他一眼道:“你堂堂男儿怎的,不就读过四书五经,会些诗词歌赋吗若逢了真刀真枪,你又能抵挡几何非我区区小女子看不起你,只怕你那点功夫,还不及我的一半哩!”

    谢梨安哪里将她这一席话当做嗔怒,只觉她神情间俏皮可爱,心下甚是欢喜,忍不住笑道:“姑娘说得都对,想来也是,我区区书生,哪里敢于将军之女比试什么拳脚呢必然是甘拜下风的。”

    苏凝玉听罢也得意一笑道:“你莫来讨好我,也别多想了,我与你去梅浮溪,不只是为了护着你,只是我也有事,与你顺路罢了。”

    才刚说要留在家里陪爹爹,这一转身便说是因有事才去的,谢梨安自然明白,她这话不过是给自己寻了个好听的借口,女儿家面子薄,若是说了实话,只怕连自己都羞了。

    他愈发欢喜这女子,更知她对自己是一片真心,全然将原先的疑惑不解,或是妄自菲薄抛之脑后了,此刻只想着等手中的事办妥了,便要与她双宿双飞。

    愈发陷入这样的幻想,谢梨安便愈发显得单纯,只拿着一双眼看着苏凝玉,全然不知说些什么。

    那苏凝玉一回头,对上他那双痴眼,恍然又撇过脸去,直委屈道:“原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如今你我同处一室,你不晓得躲避,偏要盯着人家看,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这委屈话虽也不知有几分委屈意,但着实委屈了谢梨安。他这样的人物,难不成还配不上“正人君子”四个字吗只是眼前女子实在风情万种,他不过一时失了神罢了。

    “小姐误会在下了,在下不是那等浪荡公子,只是……只是见姑娘着实貌美,一时不曾把控自己。”他笨拙地解释,倒让自己更甚难堪。见那苏凝玉仍不说话,只以为她果真恼了,便愈发焦急起来,慌慌张张道:“姑娘若是生气了,大可打在下一顿以出气,却千万别不理我。”

    说罢此话,忽然感伤落寞起来,不禁唉声叹气道:“坊间只道在下是风流公子,却不知在下自有在下的落寞。也不知在那青玉小楼里度过的那些日日夜夜,是何等孤单落寞。不怕小姐笑话,若不是那日里邂逅的小姐,我原已动了出家做和尚的念想,但……但那一日见了小姐风姿绰约,国色天香,刹那便把那呆想抛却了……等着与小姐滟秋桥之约的日子里,一直想着若是不能成并蒂芙蓉之好,能成红颜知己,在下也就心满意足……死了也甘心了……”

    许是果真说得动情了,他竟全然不曾意识到那苏家小姐也浮了泪在眼眶里,闻听他说了什么“死”,一时心慌,急忙伸了手掩住了他的嘴,看着他的眼道:“好端端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你若是死了,我这么久以来的委屈,岂不是白受了”

    谢梨安看着她的双眸,竟从她的眼睛里,看见了入骨相思的憔悴,他那一瞬间竟有些微心疼,想起她为了抵抗父亲所受的那些委屈,想起她背地里不知落了多少泪水,便动了要不顾一切与她比翼双飞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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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回:天涯海角如妾意 娇艳欲滴待君摘
    苏凝玉的脸上忽然蒙上一层冷漠,将才刚的俏皮扫之一空,谢梨安看在眼里,只觉些微有些异样。但可怜这刚刚情窦初开的公子,宁肯信是自己看错了,也断不愿相信这苏家小姐会隐瞒自己什么。

    沉静了一会儿,苏凝玉回头与他莞尔一笑道:“公子,你我也不要再耽搁了,早些上路,早些到那梅浮溪,也好解了你心头之惑。”

    谢梨安点了点头道:“姑娘言之有理,只是不知我该如何从这苏府离开”

    苏凝玉走至门前,二话不说将门打开,笑道:“就从后门离开,又有什么关系呢后门处的下人我早将他们打发走了,否则上元节那天,我又怎么去赴公子之约呢”苏凝玉说着便大步走了出去,谢梨安此刻竟也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应了一声便跟着苏凝玉出去了。

    这苏府之内不知为何,连个巡夜的人都没有。远处倒是有歌舞之声,苏凝玉只道是爹爹又请了朝中众臣来,不必理会。

    一路之上不曾遇见什么人,便是有一两个路过的小丫鬟,见了苏凝玉也栗栗退至一边不敢抬头。

    顺利到了后门,苏凝玉上前推开门,才刚踏出一只脚,忽然似是见了鬼一般又退了回来,匆匆将门关上,似是自语道:“他怎么又来了……”

    谢梨安见罢上前问道:“门外是什么人”

    苏凝玉看了他一眼,蹙眉道:“只怕是你我都不想见的人。”

    谢梨安更甚不解,看着苏凝玉更显焦虑的脸,不禁愈发好奇,便也大着胆子推开门,只见门外停着一顶轿子。这轿子看着眼熟,无奈月光朦胧,不能看得清。

    “莫非这轿子……”

    苏凝玉打断道:“别看了,门外是太子殿下的轿子。”

    谢梨安听罢心内略有不悦,忍不住问道:“凝玉,你与太子果真是……”

    谁知话不曾说完,那苏凝玉便嗔道:“此一时你不想想该如何是好,倒是来责备我若是太子看见你跟我在一起,他会怎样想必然你我都不会有好下场!”苏凝玉竟急得双颊泛红,眉头难展,来回踱步,不能镇定。

    谢梨安见罢也知自己话不适宜,又想起才刚在柴房之中她与自己说的款款情话,不觉也惭愧了起来,便轻声道:“是我怒了,我不过是起了糊涂心思,因才说了惹姑娘气的话。”

    苏凝玉没好气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叹道:“你也别说这样折煞我的话,你心里想了什么我清楚得很。可这毕竟是东宫太子殿下,你让我如何拒绝他此刻他在府内,不知是来找爹爹的还是来寻我的,便就算不是专门来见我的,只怕不多时也要着人来寻我,若是寻不见,定不得罢休。如今……”她低头思忖了一会儿,小声嘀咕道:“唯有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说罢,她拽起谢梨安的手便往外去,谢梨安一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便踉踉跄跄出了苏府。

    苏凝玉带着他飞奔离开这大府邸,也不知跑了多久,才刚想歇息片晌,便听身后有人道:“才刚逃跑那人是老爷要抓去问话的,若是寻不得,拿你们是问!”

    又听有人道:“小姐也不见了!”便听得那一处乱哄哄嚷做一团。

    见苏府的人四处皆是,二人不得已只得躲在一处草堆里。谢梨安听得风声鹤唳,只觉陷入四面楚歌之中,不禁唉声叹气起来。

    一回头,却见躲在自己身后的苏凝玉正看着那群人掩着嘴小声



第一百一十一回:红颜之意难忖测 绿衣之言尽无邪
    “谢公子,你莫不是睡着了”忽然有缥缈之声在耳边响起,谢梨安慌忙睁开眼睛,却见面前的苏凝玉正对自己笑着,“谢公子,那些人已经都离开了,我们也该上路了。只是你将我搂得太紧,我却没法动弹。”

    谢梨安听罢方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竟紧紧拽着苏凝玉的衣服,他急忙松了手,待苏凝玉起了身,自己也仓皇钻出草堆,不停作揖道:“在下失礼了,在下失礼了!”

    苏凝玉见他这模样,笑得开怀,待他弯了十多次腰,终忍不住拦住他道:“好了公子,你怕不是以为他们不会再回来吧!”

    谢梨安听罢越发不知所措,尴尬一笑道:“听小姐的。”

    苏凝玉左右张望了一番,忽听见一声马嘶,大喜道:“那小丫头果然机灵。”说罢回头嘱咐道:“公子在这里等着,待我取了马来,你我才好上路。”

    谢梨安只见她拎着裙子小跑着离开,心内她是什么本事竟唤了马来便悄然跟着,躲在黑暗处,静静看去,只见原是那小丫鬟巧月,费力地牵着两匹上好的马满面愁容地过来了。

    只听那小巧月埋怨道:“小姐也真是胡闹,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溜了出来,如今还说要出远门,只怕老爷要将那一群门子的腿给打折了!”

    苏凝玉笑道:“今夜是难为你了,你快些回去睡吧!若是爹爹问起你,你只说你在睡觉,甚么都不知,自然不会有事的。”

    巧月听罢急忙道:“小姐何意你留了纸条让我牵两匹马来,难道不是要我跟着一起我这行李都备好了,怎么又让我回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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