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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庄园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苍闲人

    到了巳时初,终于听得大门口传来一阵喧哗,然后有家丁兴奋的跑进来亶报,少郎君高中头名解元。一时合家兴高采烈,虽然对颜俊卿中个举人并不意外,但高中头名毕竟非同一般。

    “小妹恭喜表兄高中解员。”颜府的大堂里,孔雨菡向颜俊卿施礼道贺。

    “我这个解员却是捡过来的,原本是另有他人。”

    颜家在济州文坛地位尊崇,贡院之中自有他的眼线,所以颜俊卿知晓里头细节,也不足为奇。

    “何人还能与表兄相比。”孔雨菡却是不信。

    “此人却是表妹记挂之人,学识能耐表兄也是自叹不如。”颜俊卿看看表妹戏言道。

    “表兄胡说,小妹那还有记挂之人。”

    孔雨菡羞骂一声,却突然明白表兄的言下之意,莫非那人便是原本的解员,这岂不是说那人也中举了,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心头狂跳。

    “表妹可是想到了。”

    颜俊卿见表妹眼神迷离,又捉弄她一下。

    “表兄太坏了,我告诉姑妈去。”孔雨菡娇嗔跺跺脚,转身便往内院走去。

    颜家内院,颜孔氏听说儿子得了秋闱的解员,高兴的合不拢嘴。便在此时孔雨菡走了进来,颜孔氏没有女儿,所以对这个侄女十分的宠爱。

    “雨菡来啦,找姑妈有事。”

    “我……”

    孔雨菡张了张嘴,却觉得那话实在说不出口,又卡在了那里。

    “有甚事跟姑妈不能讲的,傻丫头。”

    颜孔氏看到平时精灵的侄女,突然变的吞吞吐吐,心知她有事找自己。

    孔雨菡纠结了一会,感到有些话终究还是要讲的,好在姑妈与自己最为贴心,心里也没什么顾忌。于是她便来到颜孔氏的面前,屈身跪了下去。

    “侄女有一事请姑妈作主。”她轻声的说道。

    “跟姑妈干啥恁生分,快快起来。”

    颜孔氏见侄女突然这般郑重,知她遇到难事了,她一把把其扶起,溺爱的搂在了身边。

    “去年,侄女从东平县外祖母家探亲归来,于黑松岭遭遇了山匪,身陷危境,本无生还之机,……”

    孔雨菡回忆起当时的恐怖情景,身子不由的颤抖了起来。

    “姑妈知晓,姑妈知晓,菡儿莫怕。”

    颜孔氏把侄女揽在




第一零七章 鹿鸣宴
    十月三日,济州知府张叔夜于府衙设宴,款待中举的士子及有关考官、执事等,也就是传说中的鹿鸣宴。闪舞

    昨晚在颜家赴宴,古浩天至今想来犹觉压力山大,颜父那个老学究,谈话引经据典,经、史、子、集信口讲来滔滔不绝,还时不时的要与其“探讨”一下,却把古浩天弄的苦不堪言,一顿饭吃的比参加秋闱还累。

    好容易盼到散席,古浩天连忙借口告辞,生怕他老人家再把他留下,探讨什么高深的学术问题。颜俊卿看出古浩天的囧境,把他送到门口时,却说他家老夫子亲自出来陪后辈吃饭,这待遇绝无仅有,别人是求也求不来的,还要他好好想想,为何今日家里两位长辈都恁给他面子,陪他闲话了好久。

    颜俊卿话里有话,还有辞别时那神秘的笑容,让古浩天思考了一路。后来回到了客栈,却被潘金莲一语道破,说人家那是选女婿才恁地仔细。不得不说女性对情爱之事总是比男的敏感,古浩天顿时想起颜母曾问起他可曾婚配,不由然的想起了那张清丽脱俗的俏脸来。

    巳时中,颜俊卿的马车便到了客栈,接他一起去赴鹿鸣宴,看着犹自一面倦容的古浩天,打趣的问道

    “怎地,昨晚一夜相思。”

    “相思,相思你呀,我可没这个爱好。”

    与颜俊卿交情深了之后,古浩天与他说话也随便起来。

    “休得嘴硬,到时你还得求我帮忙。”

    颜俊卿嘿嘿一笑,拉上古浩天就往府衙而去。

    府衙与客栈不远,马车一会儿就到了。两人下了车并肩往里头而去,却见好多中举的士子已经来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可曾准备好诗作。”颜俊卿悄悄的问古浩天。

    “甚么诗作”古浩天听了一头雾水。

    “你真不知啊!”颜俊卿疑惑的看了古浩天一眼,见他不似做假,便接着说,“你以为这鹿鸣宴,吃吃喝喝就完了,你这诗名传遍济州的才子,若不露两手,岂不少了一段佳话。”

    颜俊卿见其茫然的样子,不由的有点兴灾乐祸起来。

    该死的封建社会,怎么到那里都要无病呻吟一番,古浩天在内心悲呼了一声。也只得搜肠刮肚,想找一首应景的应付一下,可是这类诗作存货太少,一时竟没有一点头绪,正在焦急之时有人传话开宴,无奈何只得先入坐到时再说。

    府衙大堂之中,正中一张几案,左右各排着一溜,只一会便见一位年近五旬的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后堂出来。古浩天心知此人必是张叔夜了,只见其中等身材,一部短须,两个眼睛特别有神。

    随着张叔夜入坐,众人便依次就坐。考官、执事人员等坐于左侧,一众新举人坐于右侧,解员颜俊卿独占一桌,古浩天和那第二名姓于的举人共坐于第二桌,余下的都三人一桌。接着众人一起歌《诗小雅鹿鸣》,古浩天完全不会,但他深谙作弊之道,把后世的唱歌“对口型”演绎的精绝,终是过了这一关。

    随后张叔夜作为

    知府且本科主考官,发表了讲话,无非是勉励新举人钻研学业,折桂春闱,报效国家,造福黎民之类。

    众人一齐谢过,然后便开始了酒宴。酒过三旬,果然便开始了那固定的游戏——作诗。

    颜俊卿作为解员当仁不让的是第一个,然而这家伙分明是早有准备,见他胸有成竹的站起来,还故作姿态的想一下,才念出一首诗来。

    “秋影济江暇日长,锦袍济济宴公堂。九华佳气眉间色,千佛高名马上郎。剩数连珠夸瑞应,会看仙桂满枝芳。春风得意归来好,衣锦联鑣入故乡。”

    众人听了一齐叫好,便是那张叔夜也抚须点头。接着便是第二名于氏举人,这位显然也是早有准备,却见其从容不迫的吟了一首,又引的一阵赞誉。

    且说古浩天自听了颜俊卿的提示后,便一心在搜寻诗作,奈何此类诗作太过冷门,有名的传于后世不多,一时竟无从想起,眼看着那姓于的一首吟好,古浩天不由哀叹,那日在菊园,苏东坡的诗作误打误撞救了他,今日……,苏东坡!此时他突然灵光一现,想起其一首鹿鸣宴的诗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自从看了这时代苏轼文集以来,盗用其作品再无顾忌,顿时安下心来。

    “古浩天,该你了。”便在此时,却见在人在叫他的名字。

    古浩天抬头看去,却是对面一个三十余岁的官员,但看其眼光似是不怀好意。不过既然心里有底,他便无所畏惧。于是他坦然起来,向主桌的张叔夜行了一礼,然后把那首临时想出的救急诗缓缓吟出。

    “连骑匆匆画鼓喧,喜君新夺锦标还。金罍浮菊催开宴,红蕊将春待入关。他日曾陪探禹穴,白头重见赋南山。何时共乐升平事,风月笙箫一夜间。”

    “好,不愧才子之名。”

    一首吟毕,便听得对面有人开口喝彩,却是一个三旬左右官员,而且他还得意的看了下头刚才开口催诗的官员一眼。

    接着大堂里便响起连片的喝彩声,张叔夜频频点头,看来很是满意。

    终于过了一关,古浩天松了口气,正待坐下,却见对面方才那个催他写诗三十余岁的官员又开口了。

    “古举人才华横溢,出口成章,盛名不虚啊,只是如此锦绣华章,仅有一首却是难饱耳福,听说菊园诗会,古举人可是连赋四首,不知今日能否再现当日风采。”

    他娘的,你当老子写诗是买菜啊,古浩天看着对方,心火蹭的就冒了上来,正想开口怼过去。刚才第一个出口喝彩的那个官员却先于他开口了。

    “刘大人,鹿鸣宴并非士林集会,你有些过了。”

    “时大人此言差矣,古举人非一般士子,自然另当别论,不然时大人怎会青眼有加。张大人属下所言可有差错”

     



第一零八章 秋叶春花
    济州秋闱前后二十余日,对于古浩天来说,最大的收获并不是中了第三名举人,而是两次聚会的诗作为他所赢得的极大的声望,特别是鹿鸣宴上作的那首,后来称作《鹿鸣宴感怀》的诗,知府大人亲为敬酒,并寄于收复河山重望,一时把他的名望推上了巅峰。

    随后又有人传出他玉面孟尝的名头,于是人们便恍然大悟,难怪策论写的这么好,诗词写的这么老到,原来小小年纪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闯下恁大的名头。

    于是古浩天的声望,在京东一带不仅江湖盛传,便是士林之中也有了一定的影响,可以说济州一行超额完成了他之前定下的,在文人圈里赚取声望的计划。

    鹿鸣宴之后,古浩天便欲起程回梁山,本次秋闱高中第三名举人,山上众人定然高兴异常,对他的归程必定也是翘首以盼,当然郓城县的徐县令那儿也要去见个面谢个恩。

    十月四日,古浩天专程去与张叔夜辞别。老大人对这个年轻人十分喜爱,闻报后便着人引入后堂。

    “浩天此去要多加勤奋,明年春闱老夫等你佳讯。”张叔夜对古浩天寄于厚望。

    “学生自当努力,只是朝廷庸人当道,在下并无多少信心,便是今次秋闱,若无恩师慧眼,在下恐怕也是名落孙山。”

    因为他并没有进入周朝官场的意愿,对明年春闱古浩天也只是抱着看看热闹的心思,故特意给这位刚认下的恩师打了预防针,顺便在他心中埋下一颗种子,看看以后能不能发芽。

    “朝廷!”张叔夜叹一了口气,情绪有些低落,“尽力而为吧,天下之大总有你施展才华之地。”

    之后古浩天便告辞出来,继续往颜家而去。颜俊卿昨日再三吩咐,离开济州时要到他家去一趟。颜家他本也要去的,不说与颜俊卿的友情,其实心里头不知何时不知不觉对那里竟有了一种莫名的牵挂。

    车行一会,古浩天突然叫卞祥拐向集市。他下车为颜家父母选择了一些礼物,又在许多商铺巡看了好久,最终看中了一把产自高丽的精美折扇,又当场在扇面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才上车去往颜家。

    颜俊卿知道今日古浩天要来,便一直候在家里,得了通报之后立即出来把他迎进去。一进大堂却见颜父也在座,古浩天顿觉头皮发麻,幸好老夫子今日并没有与他说什么“之乎者也”,只是问他恁轻年纪,怎会写出“遗民泪尽胡尘里,幽云南望又一年。”这般沉重的诗句来。

    颜老夫子昨日听到这首诗之后,也是感慨不已,但对那个小子又深感不解,十二岁的娃娃那来恁深的感触。于是好奇心大起,听儿子说古浩天今日要来,便守在大厅里等他。

    “世伯有所不知,小子向来爱读史书,自汉及唐汉人江山西达葱岭,北邻漠北,东接高丽,泱泱中国何其壮阔。而如今仅守于中原、关中一线,幽云险要尽失于胡人,汉人时时面临灭族之危。年前小子救济数千河北流民,其惨况不可言状,那时小子便心起激愤,昨日只不过是一吐胸臆而已。”

    古浩天对见颜父问的是这个问题,回答起来自然是有理有据。

    “俊卿虚长你几岁,却不如你多矣

    !”

    老夫子听了沉默良久,才慢慢的说了一句话。

    当日中午,古浩天在颜家用餐之后,便欲告辞,却被颜俊卿留住,说是后园几棵枫树叶子初红正好一看,不由分说拉着他便朝后园而去。

    颜家后园甚大,那几棵枫树长在一个小池子边,对面是一个叫爱晚亭的小亭子,颜俊卿和古浩天坐在那亭子里,初冬的暖日下看一池红叶,倒也是惬意。

    正陶醉时,却见后头的小径有环佩之声,颜俊卿耳朵似是特别敏锐,开口就说,表妹来了。两人转头看去,却见一个婀娜的倩影从绿荫丛里袅袅而来。

    “表妹来的正好,我和大才子正在看那红叶呢,说不得又有一、二首佳作问世,且过来一起欣赏。”

    那来人果然是孔雨菡,她见这两人在亭子里,似是要转身回去,听得表兄的叫声,迟疑一下终究又过来一起坐下。

    三个人闲话了几句,颜俊卿便借口有事,说去去便来自顾走了,却把一对少年男女留在亭子里,气氛顿显微妙起来。

    “杜樊川曾言,‘霜叶红于二月花’果然不假,看这叶红似燃,相较于春花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古浩天心里已经明白,颜俊卿今日是特意安排他两人见面,然而一时也无从谈起,便无话找话。

    “霜叶虽美毕竟迟暮,春花再逊也是青春,青春若无声无色、无情无爱,暮色再美也难掩凄凉。”

    孔雨菡痴痴的看着那一树红叶,幽幽的说。

    古浩天想不到这小女孩竟然说出怎么伤感的话来。

    “小娘子……”

    “奴家孔雨菡,表兄都叫奴雨菡,郎君若是不弃,也叫奴雨菡吧。”

    “小娘……雨菡娘子豆蔻年华,怎有此垂暮之叹。”

    “雨菡本就是再生之人,黑松岭若无郎君出现,早就是一杯黄土,此生那有甚春花秋叶。然则虽蒙郎君相救,但年余来,可怜奴夜夜惊魂,却魂栖无处。”孔雨菡声音渐渐低落。

    “天幸那日菊园得遇恩人,了却心中念想,这几日稍稍心安。然岁月漫漫,奴不想如这枫叶无声无息、无花无实,便凋零于枝头。奴宁愿如那春花,那怕只是娇艳一瞬。只是如今却不知为谁而开、这谁而美”

    孔雨菡缓缓说完,定定的看着古浩天,一双秀眸已珠泪欲垂。

    “唉!”

    古浩天默默的叹了口气,想不到一年前一次无意的施救,却惹下怎么深的一个情债。当时那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在他这个几十岁心理年龄人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小萝莉,那时只想把她尽早打发了,免的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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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 布局济州
    十月六日,节气已近立冬,济州府的早晨已经颇有凉意,东门外的码头上,几只船儿解缆而去。

    拜谢了恩师,重访了颜家,又与同科举子盘桓了一日,古浩天再无留意。此时他立于船首,凝望着眼前这座渐渐远去的京东重镇,心里头却没有前几次的从容,他觉得应该加快对济州城的布局。

    济州扼守水泊的南大门,对梁山而言其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原来的轨迹里,朝廷对梁山的几次清剿都是以济州为基地的,他必须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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