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庄园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苍闲人
首页便是方才看到的《青玉案元夕》,其后便是《送别》、《鹿鸣宴感怀》以及相关诗词十余首。
“这人怎的如此好的才华,之前又为何从未听过。”
两人好久才看好,大的那个痴痴的说道。
“人家远在京东,你俩却生活在皇宫内院,又如何能听的到,况且他也只是近几个月才出名的少年小子。”
“王兄,这人还是个少年不成,叫甚名字,带过来给我看看可好。”
小的那个女孩童心未泯,毫无顾忌的就开了口。
柴文博讶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打趣着道
“玉音莫非有意于这个小子,要王兄给你牵线不成,且说给我多少好处。”
“王兄胡说,我只是十分好奇这个少年才子是何等模样,那有甚么丝的线的。”
那个叫玉音的少女不在意的回道,而那个大一些的却悄悄的红了脸。
且说这两个少女却是当今天子的女儿,大的叫玉容,乃德妃所生,今年十三岁,封号为和淑公主,小的便是玉音,乃丽妃所生,今年十岁,封号为和乐公主。
这两人都是当今天子的掌上明珠,尤其是玉容更是出落的花容玉貌,朝中王孙公子追求
无数,但老皇帝却没有中意的,至今未许。柴文博一个闲散的郡王,与人无争,且为人随和,所以与两个妹妹常有往来。
古浩天便是在徐处仁离开后不久,接到淮南郡王的请柬。邀请他及许贯忠、颜俊卿、萧让明日到郡王府小聚。由于刚刚拟定了对付女真人的策略,古浩天心情悄悄放松,想想去一下淮南王府也好,一则可加深与柴文博的感情,二则说不定可探的朝廷的一些情况。
第二日辰时初,王府的马车就来接了。颜俊卿学习备考推辞不去,古浩天三人上了马车,在卞祥和秦升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护卫下,朝郡王府而去。闪舞
约莫半个时辰,马车抵达郡王府,古浩天与卞祥约了下午回去的时间,便在郡王府管家的迎侯下,从侧门进了王府。淮南郡王虽不如一些亲王威风,但府第的气势却不是一般人家可比。一路上到处华堂雅舍、奇花异木,更兼那山水楼阁,令人目不暇接。
在管家的引路下,古浩天一行来到一处华丽的建筑前,且见柴文博已经出了门口降阶而迎,赵鼎与张九成也立在身后。
“有劳王爷迎候了。”古浩天紧走两步,拱手行礼。
“大才子光临,我也是脸上有光啊!”
柴文博上前一步,亲热的挽起古浩天的臂膀,并肩进了中堂。
且说中堂侧旁的一个屏风之后,玉容与玉音早早就藏在那里,眼看着王兄挽着一个少年进来,便知是那作词之人,立时两双眼睛一齐落在他的身上。
“姐姐,天下想不到竟还有恁英俊的少年,看似儒雅却透着一股子锐气,举止谦恭却落落大方,更兼那一张俊脸、一身才华,却是一个完人了。”
玉音年少,言语无忌,当下就把心中的感觉悄悄的讲了出来。
“傻妹子,那有你这般讲人家男子的。”
玉容轻轻的说她一句,但不知为何,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急促了许多。
中堂里主宾数人品茶闲话了一会,便见一个管家摸样的来报,说又有客人过来。
“必是校书郎到了,几位陪我去迎一下。”
柴文博便起身出去,古浩天不知来者是谁,于是悄悄问了身边的赵鼎,却见其面露厌恶之色,说道
“郡王怎的叫了这等人过来,一个阿谀小人罢了。”
几人到了门口,只见管家引着一个年近三旬,风度优美的男子进来。柴文博上前迎着,又引见了古浩天诸人。
这时,古浩天才知道来人叫做李邦彦,顿想起原历史上的“北宋六贼”,这人不就是其中之一吗难怪赵鼎说他阿谀小人。
众人重新坐好,那李邦彦果然如史书所说,“文章敏捷而有功底,熟习猥鄙之事,对答敏捷,擅长戏谑”,只
第一五八章 行首李师师
郡王府的中堂大厅里,正在舌枪唇剑的双方,因为突然出现的一个明艳的女子嘎然而止。闪舞
“李行首今日如何得空光临,真是让人意外惊喜!”
李邦彦好像一只突见主人的走失小狗,几步便窜到那女子的身边,拼命做出摇尾乞怜的样子。
“怎么,这郡王府校书郎来的,奴家就来不得。”
那女子瞄了他一眼,谈谈的回了一句,但眼波流转之时,却是风情万种。只把李邦彦骨头都酥了半边,他紧紧的贴在边上,反而把柴文博这个主人给挤在一边。
“姐姐,这甚校书郎咋恁贱,一点男子的志气多设有。”
屏风之后,玉音愤愤的说道,刚才见李邦彦对古浩天无端抹黑,她本已气极,这会见他一副无耻之样,再也忍不住便骂出声来。
而玉容却把目光锁住那个少年,只见他面对突然出现的京城第一行首,在眼睛突一发亮之后,便保持着一种欣赏惊奇之神情,但见不到一丝贪婪痴迷之色,她心里不由得又多了几分赞赏。
“柴郡王,‘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又是那一位才子所写,奴家一路思想,实在好奇的紧。”
那女子一边问着,那双美眸却如秋水一般在大厅里诸人的脸上流过,最后停留在一个俊逸英气的脸庞上。
“行首今日光临寒舍,莫非看的只是这首词的面子。”柴文博打趣着道。
“郡王相邀,岂敢推托,不过夹在里头的这首词,实实的让人心痒。”
原来柴文博知道这个行首的脾性,便在请柬里夹了那首《元夕》,不料果然起了奇效。
“京城几时又出了新词,莫非清真居士又有佳作,在下为何不知,行首可否让在我一饱眼福。”
李邦彦见身前两人谈的热闹,自己全搭不上话,便急着插话问道。
那行首妩媚的笑笑,便把夹在请柬里的词递与他。
“好词,好词,真是把元夕写活了,清真居士不愧京城诗词第一大家!”
李邦彦看了一遍便装摸作样的评论起来,但想当然的认定是清真居士周邦彦的手笔,全然不知那行首刚才问话的意思。
赵鼎看着他的丑态,实在憋不住了,便冷冷的讽刺道
“校书郎真是贵人多忘事,就适才不刚刚说人家夸夸其谈吗一眨眼咋就成了第一大家了。”
“你……”
“校书郎这次却是走眼了,这《青玉案.元夕》正是浩天所作,本王亲眼所见。”
柴文博生怕两人再起争端,赶紧出面讲明。
“他……”
“在下夸夸其谈而已,不值得校书郎夸奖。”
古浩天绵里藏针的怼了一句,却顶的李邦彦张口结舌,尴尬不己。
“卜嗤!”
便在此时,却听得那行首嫣然一笑,她随即来到古浩天面前。
“这位郎君却是得理不饶人了,今日且看在师师的薄面上,大家忘了前头的误
会,尽情尽兴,也全了郡王的心意。”
且说古浩天听到师师两字时,心里暗说,果然不出所料,原来便是所想之人,难怪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场上的尴尬,真是长袖善舞,但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只是不亢不卑的回道:
“行首有命,在下岂敢不遵。”
柴文博见场上恢复平静,乘机吩咐摆宴。郡王府的宴席是分餐制,一人一桌单独一席。柴文博自然居中而坐,左边是李邦彦、李师师、张九成,右边是赵鼎、古浩天、许贯忠、萧让。可是临坐之时,李师师却说想请教古郎君诗词,要求与许贯忠换位,而许贯忠看那李邦彦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的表情,乐哈哈的答应了。
很快美酒佳肴流水般的上来,酒过三巡。闪舞柴文博便提议请李师师演唱《青玉案》。李师师也不拒绝,便在王府乐队的伴奏下从容展喉,一时大厅里便如“黄鹂鸣翠、夜莺唱晚”,一曲过后,众人皆沉醉其中,不能自持。
“行首歌喉,天下无双,在下敬仰如滔滔江水。”李邦彦迫不及待的开口奉承。
李师师对其浅浅一笑,却转头把秀眸盯住古浩天。
“古郎君,奴家歌喉可配的上佳作否”
“余韵绕梁,三日不绝,只叹在下经此曲后,恐怕三月不知肉味了。”
古浩天风趣的评价,却听得李师师嗔嗔一笑,霎那间便如月下莲开,古浩天也被震的差点失态。
“姐姐,师师行首真是太美了,便是我也喜欢上了。”
玉音、玉容与李师师本就相熟,此时隔屏看了,也深为其风韵折服。
那小子倒也不曾迷失,玉容心里暗想,却不知为何隐隐有了一些妒意。
且说李邦彦见李师师对自己不咸不淡,在古浩天面前却巧笑嫣然,心中顿时妒火大冒,立时便想了一计。
“吾闻但凡才子,词曲唱和无一不会,行首既已唱完,古大才子不妨也唱一首。”
在座之人一听李邦彦的话,便知他是挑衅之言,但却无法指责,只能担心的看着古浩天。
“校书郎既是要在下出丑,却也无奈,只是在下不懂词牌曲调,便用家乡俚曲清唱一段,以搏一笑。”
但见古浩天酝酿一下情绪,不慌不忙的开了口。
“长亭外,古道边,荒草碧连天。……”
他唱的正是后世的经典歌曲——《送别》,此时他的思绪浸入了前世的世界,父母、妻女、亲友……随着略带忧伤的旋律,一一在脑海里浮现,而且通过他低沉的男中音,恰如其分的流露出来。
“……天之涯、地之交,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夕阳山外山。”
不知不觉一曲终了,但是满堂却寂静无声。
“乡野俚曲,污人……”
第一五九章 阴险的李邦彦
且说玉音与玉容坐于屏风之后,眼看着古浩天起身填写新词,顿时心如猫爪挠了,若非玉容矜持一点,那玉音早就跑出去了。
便在这两人坐立不安之中,前面传来了一句曲词。却是“苔枝缀玉,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随即又传来了第二句“客里相逢,庭院黄昏,无言自倚修竹。”
竟是这般的清幽与孤独,这少年人,那里来这等心境,玉容细细品味着,心里暗暗惴想。
“昭君不惯胡沙远,但暗忆、江南江北。想佩环、月夜归来,化作此花幽独。”
写到此处,上阕已经写好,古浩天停笔蘸墨。此时,众人已是惊叹连连。
“昭君魂归化作梅花,人也、花也,真是鬼斧神工。”李师师感慨不已。
其余之人也各有感触,纷纷议论。
此时古浩天已经提笔续写下阕,只见他落笔如风,一气呵成。
“犹记深宫旧事,那人正睡里,飞近蛾绿。莫似春风,不管盈盈,早与安排金屋。还教一片随波去,又却怨、玉龙哀曲。等恁时、重觅幽香,已入小窗横幅。”
“此词一出,后人填咏梅词难矣。”柴文博深叹道。
“以我看来,也只和靖先生‘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一联可以比肩。”
赵鼎数日之内,连续目睹古浩天连出佳作,也为其才华深深折服。
“此曲何名”
李师师刚才若只是“迷妹”,此时前头却应该加上“狂热”两字,只见她注视着古浩天,只把他的俊脸看得发烫。
“在下以往读咏梅诗词,也深为和靖先生那一联叹服,不如就叫《疏影》吧。”
古浩天说着,提笔在前头写下“疏影”两字。
“柴郡王,奴家有个不情之请,这副字今日便请郡王割爱让与奴家,万望许诺。”
李师师说罢,盈盈一拜。而柴文博虽然心有不甘,但对方是京城行首,总得给几分薄面,无奈何,只得苦笑着应了。
而李师师此举却恼了屏风后的一对姐妹,她们本想等宴后,向王兄要了此副作品,谁想到被其捷足先登,不由恨的咬牙切齿。
而最憋屈的却是李邦彦,他本想借此扳回一局,却不想又为那小子作了嫁衣。面对众口一词的好评,他实在没脸皮、也没理由出来搅局。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心中的女神成了别人的“粉丝”,自己却有苦难言。便在此时他听到了赵鼎的话,顿时觉得出气的机会来了。
“浩天大才,此次春闱必定高中。”
赵鼎知道古浩天此次进京的目的,几日来连番见识他的才能,才有此说。
而此时半日未曾开口的李邦言,冷冷的说了一句
“诗词一道,娱人而已,古才子诗词虽好,科场未必得意。”
“校书郎,凭啥认为浩天就不精于策论,须知他也是济州秋闱的三甲,张叔夜老大人亲点的举人。”
赵鼎看到李邦彦阴阳怪气就来气,忍不住顶了他一句。
“嘿嘿!你以为凭那甚么虎啊、狼啊、马啊,就能登上大雅之堂,何况,白时中又不时
张叔夜。”
李邦彦斜视了赵鼎一眼,得意的说道,仿佛已经决定了古浩天科举的结局。
“你……”
“赵学士,不必争执,中与不中又有何妨,校书郎不也是没中过举吗,如今不也位列朝班,何况我一个乡村小子。”
古浩天见赵鼎又要与其无谓的争吵,便开口阻止了,但却不忘阴了李邦彦一把。
“是了、是了,有校书郎这等白衣才俊才前,浩天的确无须忧虑,无非来日请皇上赐个进士及第,照样可以盛气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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