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失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嘤魂演奏家
然后,瑞哥从怀里摸出一张信纸,上面罗列着大大小小,真真假假的情报。事实上,光凭这些情报瑞哥就能断定费舍尔王国肯定会参战了。
“首先罗德王国肯定会同时向自由联盟
238 为了欢笑,为了流泪
就在零和派克谈话的时候,卡琳也在大厅和诺亚聊了起来。
“你是被她捡回来的”
“呜呜!”
“这样啊,她对你怎么样据我所知她连照顾自己都成问题,她能照顾好你吗”
“呜呜…呜呜!”
“这样啊…”
“咔嗒”一声轻响,零关上房门,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来卡琳很喜欢这个小家伙…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隔代亲零晃了晃脑袋,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丝微笑,她来到大厅,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随后长出一口气。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吃点甜糕吧,这样闲适的时光不坐下好好享受一下实在是太浪费了。你躲那么远干嘛尝尝这个,味道挺不错的。”
也许是孩子都爱吃甜食的缘故,甜糕散发的诱人味道让诺亚一时竟忘了自己想要掩饰身体虚弱的事实。那孩子舔了舔嘴唇,坐到了零身边,拿起一块甜糕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柔软的糖渍一入口就化作清新的香风,柔软而富弹性的口感让诺亚意犹未尽的吧唧着嘴,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恋恋不舍地将吃进嘴里的“云朵”咽了下去。
然而软乎乎的甜糕滑过喉咙,就好似麦芒般锋利,扎得诺亚皱了皱眉。
“怎么了不爱吃吗”卡琳望着诺亚抽搐的脸,十分体贴的说道:“不爱吃的话,就尝尝蜂蜜饼吧,蘸一点果酱味道会更好。”
生怕对方误会,而打破幸福时光的诺亚赶忙摇了摇头。似乎想要证明自己并不是讨厌吃甜食,他又张大嘴咬了一口甜糕。只是喉咙好难受,让他在吞咽时疼的鼻子和嘴巴都拧在了一起。
这下零也看出诺亚有些不对劲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诺亚的脑门,手掌传来的灼热触感印证了她的猜测。
“他发烧了,而且好像温度很高。我出去买点药,老师你先帮我照顾下他,我很快就回来。”
“呜呜…”
自己到底还是给天使大人添麻烦了,本来是梦境一样的幸福时光,却被自己的软弱给打破了…为什么不能再坚强一点呢只是嗓子有点疼而已,为什么不能笑着把甜糕咽下去呢
诺亚望着零起身离开的背影,想起身伸手去抓她的衣角,却最后还是放弃了。坐在轮椅上的卡琳看着诺亚失落的样子,笑着给诺亚倒了杯热水,用几分好笑几分关心的语气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给她添麻烦了”
诺亚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
“受人恩惠并不可耻,记得感恩就好了。她是那种恩怨分明的老好人,有时候可能因为不爱说话让人感觉她难以接近,但其实她很好相处,所以别害怕,以后日子久了你就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了。”
“呜呜…”
其实诺亚很想问问卡琳,零为什么会称呼她为老师,但既不能说话又不会写字的他手舞足蹈的比划了半天,也还是没能让卡琳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
“先生,即使您已经获得了我的友谊,但综上所述,我认为十万金币的赏金也还是不足以弥补我们的损失。”
“你说得很有道理。”
洛比从没感到如此无力过,哭诉任务艰巨繁重然后多要点报酬是每个出来接私活冒险者的必备技能。只是从始至终,麦斯都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喝着苦瓜茶,丝毫没有露出破绽,这让洛比引以为傲的演技没有半点用武之地。
“先生,您瞧瞧,为了这罐亵渎者的血液,我的队友已经变成了这样!”洛比指着一脸呆滞的亨里克悲愤的呻吟道:“他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十万金币只能治好他的病,却无法弥补他心灵的创伤!所以,您能否出于…”
“你说得对,但谈好的报酬是十万金币。由于你们没能把零完好无损的带回来,另外两万金币的奖金我只能给你们兑现一万。”麦斯摊开手,十分无奈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虽然同情小队的不幸,却也出于对神圣协议的尊敬,只能秉公办事。
眼看洛比就是躺在地上打滚也不可能再多要到一个子儿,已经喝了三杯茶,早就坐不住的莉奈突然问道:“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麦斯先生,请问您知道亵渎者的真实来历吗”
“哦你认为我的打扮像是神职人员吗”
“麦斯先生,最后一个问题——您到底是什么人我想您发布这个任务的目的肯定不是要这罐血液吧”
这小妮子,果然还是沉不住气啊…洛比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轻咳两声对麦斯揭了牌:“是这样,在执行任务时我们发现零具备一种特殊的“天赋”,我猜这就是您要求我们必须带着她且要保护她的原因吧。当然,这只是我突发奇想的猜测,并没有什么证据。”
洛比倒是没指望两句话就把真相套出来,他这样说也只是为了让麦斯摸不清自己到底了解了多少真相,从而让他和队友们在接下来的谈话过程中取得优势地位。
可惜,麦斯好像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他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破口大骂,甚至就连眼中的神采都像一潭死水般毫无波澜。
“猜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塔斯尼亚学院湮灭系的魔法师,任务就是观察零,保证她不被烙印吞噬的同时让她进行“生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零只是个工程代号,而她是我导师的毕生杰作,是一台用大恶魔血肉和贤者遗物组装的精密人形武器,还有什么问题吗”
洛比偏过头,瞪着大眼望向莉奈。他预估了好几种应对说辞,却没想到麦斯根本没有和他兜圈的意思,直接道出了所有问题的答案。这也太…让人不爽了,就好像卯足了劲,却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那个…她是武器”
“哦,没错。你想问我的导师是谁这种恐怖的东西不应该出自什么无名之辈之手对吧。我的导师是埃尔梅菲斯托。对,就是那个传奇大师,一个不正经的老头。”
洛比没什么反应,倒是莉奈心里咯噔一下,吓得坐直了身子。
“那
239 恶毒
“嗯…你的手…暂时没什么问题,最近尽量别催发魔力,现在你的身体已经到达了一个奇怪的…临界点。”
四下无人的房间里,麦斯十分满意的拿起笔,在笔记本上记录了刚检查到的各项数据。
“什么意思我催发魔力会怎么样”
对于这个监视者,零没有太多好感,但必须要承认的是这些满脑子都是学术研究的家伙赐予了她第二次生命,于情于理都应该心怀感激才是,所以零才没怎么抵触就被麦斯叫进了房间。
身披一条毛毯的年轻魔法师认真的核对着每一项数据,脸上的表情温暖的如同五月的阳光,即使冷风不断从敞开的窗户灌入,吹拂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微微摆动,他也还是满意的注视着笔记本,身体纹丝不动,好像一樽充满古典主义风格的雕塑。
他在这执行着某项不为人知的秘密任务,近一周足不出户的行为让那个在王宫身居高位的野法师和每个有心人都猜测到也许在不久后,这座长期被和平眷恋的城市,就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但没人敢登门向这个脾气古怪的魔法师大人打听什么事情,既然他一不偷鸡摸狗,二不杀人放火,那他就是待在这里一年不出门,也没人敢主动上门拜访他,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在大部分人眼中,魔法师们是一群戴着神秘面纱的神经病,他们喜怒无常,行事随心所欲。除非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否则一般人对魔法师的态度都是敬而远之。
当然麦斯也许是个例外,这个比木头还要呆滞的家伙活像个严肃刻板的长者,而非什么神经质的变态。
“嗯…怎么说呢,你自己应该能感觉到力量比之前增长了不少吧。但这种飞跃式的成长并不是没有任何代价的——你腹部那个烙印的侵蚀加重,就是代价之一。所以,在你的身体完全适应烙印扎根前,最好别再催发魔力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催发魔力肯定会刺激烙印生长,我只能说这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好吧,我尽量。”
不等麦斯回话,零就大大方方走出了房间,没给他留半点面子。
……
“看来咱们的陛下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脑子。他之所以让零担任守护骑士,正是看中了她没什么背景,不会受家族利益影响,而她虐杀索斯和巴托克大人的行为更是杜绝了您与她交好的可能。”
“嗯,继续说。”
杜威把镶着宝石的银色烟管放到桌上,有些烦躁的吐了个烟圈,等待着眼前这个自称“巴托克的忠实仆人”的家伙分析当前局势。自打他接管了索斯的遗产后,这个贼眉鼠眼的老头就成了他的心腹,而这个其貌不扬的矮子也确实用他精明的头脑为杜威出了不少好主意,比如帮他名正言顺的得到了侯爵的头衔。
“陛下也明白,现在您完全有自立为王的实力。所以他打算利用那条不怕死的疯狗来制约您的行动,其实他应该也并不信任那个女人,但他完全不需要信任对方,也不需要让她有多大的影响力,只要她的存在能让您有所顾忌,他的目的就达成了。”
“但我能怎么办即使她名义上只是个骑士,也算是半只脚踏进了贵族行列,没有什么正当理由,我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您打破僵局的突破口就在伊莲娜公主的身上。”老头十分自然的拿起桌上的烟管,深吸一口饱满的烟气,等到杜威的鼻子抽了抽才舒服的吐了口烟,不慌不忙的说道:“您应该知道,伊莲娜公主已经守寡好几年了,而恰好咱们的陛下年老体衰
240 爱欲的囚徒
太阳刚刚升起,整座城市就迸发出了比以往更热烈的活力。哪怕是最卑贱的奴隶都知道今天就是伊莲娜公主的生日,为了让喜悦的气氛更加浓厚,从一大早开始茶花城就开始执行了一套新的制度。比如每个去酒馆高喊一声“公主殿下生日快乐”的人,都可以免费喝一杯掺水的便宜麦酒。再比如今天城内所有店铺都或真心或假意的为了庆祝公主殿下生日,而推出了各种优惠活动,让平日里本就热闹的商业街变成了嘈杂喧嚣的菜市场。这让底层民众和苦工们乐的合不拢嘴,哪怕只有一天也好,能享受一杯免费的麦酒并趁机多赚点钱比什么都来得好。
伊莲娜公主已经二十六岁了(这个世界的人类寿命要比三次元的人类长很多)她虽然在十一年前就嫁给了前任大执政官罗恩,但几年前罗恩因病去世使得这位不算太年轻的公主变成了寡妇。据某个大嘴巴贵族小姐说,奥拉夫陛下之所以把公主许配给罗恩,只是为了变相的将王冠交给他。当然了,可怜的伊莲娜公主至今还是一个处女…真是造化弄人,被酒色掏空身体的奥拉夫还坐在王座上,而身体硬朗的贤者罗恩却突然染上恶疾,毫无征兆的去世了,这让不少人在感慨人生无常的同时,不由得有些同情伊莲娜公主。
虽然零没见过伊莲娜,但据瑞哥说那个费舍尔王国的下任女王是个胸脯比脑子大一圈的傻姑娘。也许是因为奥拉夫陛下没有其他子嗣,又或许是因为感觉把她嫁给罗恩亏欠了她的缘故,总之奥拉夫对于伊莲娜无原则的溺爱导致这个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十分让人头疼。她蛮不讲理,经常惹出不少麻烦,诸如看上了某样东西直接派人拿走这种事她可没少做。总结一下就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自认为身为公主可以为所欲为的她曾在刚与罗恩完婚后有一句相当有名的口头禅——我是公主,难道连随便处死一个平民的权力都没有
当然,如果把贵族老爷们年轻时留下的那些惊世骇俗的“名言”都记录下来,恐怕能编成一本经典的笑话大全。好在近几年,伊莲娜胡作非为的次数越来越少,这让人们都松了口气。也许时间真的很公平,拿走了青春的同时也赋予了她一些有限的智慧。当然,至于是伊莲娜自己懂事了还是学会了把藏在面具后,这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不觉间,夕阳已经快要沉入山下,风也变冷了。这时零才想起今天还要出席晚宴,一整天她都待在旅店的后院里,在卡琳的注视下陪诺亚玩耍。当然,诺亚的跑步训练已经在卡琳的强烈抗议下被取消了。
“他还小,你定下的任务除了折磨他以外毫无意义。”卡琳是这么说的。
仔细想想确实是这样,先不说把诺亚从贼窝里带出来时他就瘦的皮包骨头了,哪怕是那些吃饱穿暖的贵族孩子,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况且得知即使是生了病,诺亚依旧在每天坚持跑步后,零就心软了。最后卡琳帮诺亚讨到的补偿就是一整天零都得陪他玩游戏,给他讲故事。到现在诺亚也看出来了,天使大人很听那个姐姐的话,只要她一开口,那天使大人就有求必应,这让诺亚在牢牢抓住了零的把柄同时,不由得对卡琳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该走了,今天的晚宴需要我也到场。”
“嗯,去吧,少喝点酒,记得早点回来。”
“呜呜…”
诺亚抱着一颗皮球,有些不情愿的扯了扯零的衣角,他不明白明明天使大人也陪他玩的很开心,为什么还要离开。他只是觉得自己被骗了,明明说好的玩一整天,却在太阳还没落山时就提前结束了,这让他很不开心。
“下次吧。”零伸手摸了摸诺亚的头,给出了一个略显敷衍的回答。
“虽说你是迫不得已,但你确实食言了。”卡琳歪着头调皮的笑了笑,似乎零脸上的窘迫让她得到了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快感“这样吧,你早点回来,然后哄他睡觉如何”
“我…不会…”
“这并不难,讲个故事,或者唱首歌,要么就跟他说说话,总之陪他做些什么就行,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唉…”看着诺亚眼中的期待,零有些无奈的转身向门外走去,末了扔下一句“好吧”,到底是做出了妥协。
也许这不完全是出于无奈的妥协,因为零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而已,并非从心中抵触这种说不清的感觉。不过凡事总有第一次,这个世界上总有些没被人探索过的路需要自己去走,才知道那里究竟风景如何。也许正是为了尝试更多可能,获取更多智慧,短暂的人生才不会因重复着相同的错误而毫无意义吧。
天色已经半黑,强烈的冷风吹散蓝黑夜空中薄纱似的云雾,露出了几颗模糊的星星。这也意味着晚宴快要开始了,而有些尴尬的是零既没有礼服,也没有做任何准备。她就这样裹着一件黑色的朴素长袍,踩着一双沾满泥浆的毡靴,不紧不慢的来到了王宫门前。
站在门前抬头望去,灯火通明的王宫宛如一颗燃烧的璀璨宝石,看上去无比华丽。整条街都挂满了彩旗,使得这座平日里看起来灰头土脸的城市充满了金碧辉煌的气息。
如果王宫是巴洛克风格的建筑,那也许看上去并不会有种暴发户的感觉。零默默把视线转移到门前那些身材魁梧的士兵身上,可能真的是富得流油,就连今天充当警卫的士兵和负责接待来宾的侍从,都穿着做工精致的华丽礼服,胸前还插着一朵金箔玫瑰。这让每个从王宫门前经过的平民都不由得把羡慕的目光投向那些贵族老爷,要知道哪怕那些老爷的一件礼服,就顶得上他们辛苦一年不吃不喝的薪资了。
只是比起以前在兰斯王
241 杖与剑
巴尔特看着这个宛如面瘫的女人,心中已经一片冰冷,如坐针毡的感觉让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均衡健美的体态、端正的容貌、还有一头醒目的黑发,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人,简直像是从画里跑出来的人…巴特尔此刻非常感激自己身上流淌着斯卡利多家的血液,这让他即使在紧张时,依然能将高尚的气质和良好的家教表露无遗。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肩负着沉重的使命,他完全可以试着用爽朗大方,活力十足又极具魅力的性格来博得这个古怪女人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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