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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陆小果

    直到皇上将周荣诏回京,命周荣驻扎城西,这才算是结束了颠沛流离。

    媒人介绍,娶妻,生子。

    去除了战场的刀光剑影,卸下盔甲的赵坚不过一凡人而已。凡人就要生活,就要为了生计奔波。可生活哪有战场上手起刀落,幸运的活、不幸的死这么简单

    赵坚每月的俸禄有五两银子,这五两银子扣去家里人的吃穿用度,扣去人情往来,勉强还能剩些。可俸禄按时发放还好,若赶上发放不按时的时候,家里的孩子就得吃糠咽菜对付几天。

    去年冬天,那批饷银的发放一拖再拖,赵坚家里的存粮早已见了底。眼看天就要转冷,赵坚自己受冻挨饿还好,可看着面黄肌瘦的女儿和还在襁褓里嗷嗷待哺的小儿子,赵坚就愁得不知怎么办。无奈之下只得去问周荣,军饷什么时候才能下来。周荣也是无计可施,往京城里跑了一趟又一趟,却始终没带来赵坚期盼的军饷。赵坚觉得委屈。上阵杀敌、冲锋陷阵的是我们这些将士,凭什么却要看那些尸位素餐的文官的眼色行事

    邻近年关,天气转冷。下第一场大雪之际,赵坚的小儿子因为家里没柴烧受了凉,又因身子骨弱转成了风寒,夭折了。赵坚本就娶妻晚,又是第二胎才得了个儿子,平日里自然宝贝的要命。这“命根子”一走,差点压垮赵坚的神经。

    而就在赵坚刚刚用一席草席裹着小儿子的尸体,把尸体扔到乱葬岗的第二天,户部就来了公文,说军饷不日就可以下发。这一消息成了压垮赵坚的最后一根稻草。

    凭什么

    这世间到底有公理吗

    还不如推翻这不公正的世道!

    这念头一出来就在赵坚心里扎了根。城西驻军是镇守皇城的主力军队,其他军队多驻扎在边关,若城西驻军对皇室发难,几天内迅速控制皇宫上下,那些镇守边关的军队根本来不及调回来。

    ——

    有这想法的又岂是赵坚一人军里其他将士也早就对朝廷迟迟不下发军饷的事情多有不满,积怨已深。一日,赵坚与其他几名将士在外喝酒,大家喝到尽兴处免不了痛骂一番军饷的事情,什么上次下发的军饷根本就缺斤短两,什么领到的米根本就不能吃…酒过三巡,赵坚试探的骂了一句:“这狗皇帝,还让不让人活了”

    此言一出四下皆无言。一个素来胆小怕事的将士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往这边看过来,方才小心翼翼道:“赵兄,这话可不能乱说…”

    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急性子的将士给打断了:“怕什么!我他妈早就想说了!这样下去,我们早晚不是饿死,就是冻死!我说你,还有你,你们,你们




军饷-终章2
    周荣叹气道:“你们都回去吧,此事跟谁也不要提起。这里我来处理。”说罢便伸手接过了拉着军饷的马车。

    几人被周荣这么一点,顿觉自己幼稚鲁莽,行事没有考虑后果。那股子热血劲儿一过去,被周荣这番话浇了个透心凉,只得一个个换了衣服,垂头丧气的回营了。

    唯独赵坚一人仍站在原地不动。这次事情赵坚在其中算是起了个带头作用,事情没成功,其余人本来对赵坚就有怨言,看他站在原地不动也没管他。待到周荣找了个地方将军饷暂时藏好,又用树枝落叶清扫覆盖了车辙的痕迹,回到原处时看到赵坚还在原地站着。

    周荣走过去拍了拍赵坚的肩膀,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对赵坚说道:“没事。”

    赵坚没说话也没动。周荣又掰了掰赵坚的肩膀,无奈赵坚的脚掌死死扒在地面上,周荣硬是没拉动赵坚。闪舞无奈之下周荣蹲下身,正准备把赵坚扛回去时,赵坚说话了:“将军,你说我们这大半辈子是为什么打仗”

    周荣蹲下身的动作顿了顿:“当然是为家,为民,为国!”

    “为的是什么家哪里的民又是谁的国”

    周荣直起腰,看着赵坚说:“往小了说,是为了咱们自己的家人不受人欺负;往大了说,是为了这天下千千万万户普通百姓家,不受敌人欺负!”

    赵坚僵硬地转了转头,看着周荣,突然猛地像个小孩子一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为什么不给我们饭吃为什么不给我们饭吃我们可都是拿命在换啊!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可以高头大马吃肉喝酒为什么我们就要挨饿受冻这是什么天下啊!这样的天下守护着又有什么意义啊!……”

    周荣看着痛哭的赵坚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紧紧搂住赵坚的肩膀。

    ——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最是危险:

    一是生来就邪性,骨子里刻着的都是“害人”。小时候偷鸡摸狗小打小闹,大了杀妻逆父做出各种大逆不道之事。此种人谓之无心;

    另一种则是本是忠善纯良之人,却因遭遇了什么变故,之前执着的信念一下子垮塌,失去支撑整个世界的支柱。此谓失心之人。失心之人的危险之处在于,信念垮塌之后,其惊觉执着半辈子的不过是镜花水月,毫无用处,则陷于对天下的无信境地,要拉着整个天下做陪葬。

    劫军饷事件上报朝廷后,皇上震怒,命赵亭



琉璃宫-1
    天上不见一丝云彩,太阳透过窗户射进来照在我脸上。我舔了舔干燥得有些脱皮的嘴唇,趴在桌子上侧脸看着窗户上树枝的影子出神。真是无聊啊…最近都没什么事情干。

    “刘哥刘哥”我扯着嗓子喊了两声,看到外面没动静,只得又喊了两声:“刘大辫子!”

    “哎铁捕头,叫我干什么”衙役小哥殷勤的脸从外面探出来。

    我无奈的起身坐起来。最近几天闲得发慌,我就把府衙里的人脸认了个遍。这小哥就是上次跟我上山捉人的那个,据说是小时候身体不好,他娘不知从哪里听说把体弱的男孩子当成闺女养容易养活,就天天给他编小辫子…为此大家都喊他刘大辫子。我本来不太好意思喊他的外号,衙门里就他一个人姓刘,我就喊他刘哥。可这人吧,贱了还真是改不过来,喊他刘哥愣是反应不过来,非要喊他刘大辫子才听得到。

    “这几天怎么都没看到赵知府”我试探的问。自从上次我在酒楼训了赵亭岩一阵子,我就心里发虚,怕他以后再也不理我…可这都过去四五天了也没看到赵驴,刚开始我还为不同和他尴尬碰面而挺庆幸,不过这时间一长我就开始担心:莫不是赵驴被我骂的失去了信心,从此以后不敢见我,为了躲我辞去官职…我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衙役小哥憨厚一笑:“我哪能知道啊,铁捕头您都见不到,我就更不知道赵知府去哪儿了。哎,铁捕头你等等,我去问问王贵,他前几天被知府叫到丞相府了一趟。”说完一溜小跑跑了出去。

    我心里更紧张了:小哥也没看到他,说明这赵亭岩就没来过府衙…堂堂临安知府连工作的地方都不来了,这还能有什么事呢除非他真的不想干了…

    没多一会儿小哥又小跑着进来了:“铁捕头,给您问到啦。”

    我急忙道:“什么快说快说!”

    刘小哥嘿嘿一笑:“铁捕头,没看出来您还挺关心我们知府大人的。”

    “我哈,关心我这是担心…啊,那个,堂堂府衙没有知府大人坐镇怎么行呢…你难道就不担心吗知府大人这都好几天没来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我的饭碗可都不保



琉璃宫-2
    我心里一震,果然和周荣的案子有关系吗…既然说周荣死罪可逃,那说明死的那个人不是周荣…那会是谁呢不行,我一定要去问清楚。闪舞

    可找谁问成了个难题。王贵说赵亭岩现在正在皇宫和一帮大理寺的人办案呢,我现在去肯定是不妥。再加上大理寺那帮老顽固一向看我不顺眼,我才不去自找苦吃。转念一想,我心里有了人选。当下赶紧跟刘大辫子交代好衙门的一些事宜,自己则一溜小跑赶着回了住处,一番洗漱收拾后便坐轿子进了宫。

    ——

    没有战乱的年代,酒足饭饱之后意淫上位者的私人生活可谓是普通民众的一大乐事。闪舞说起当今圣上,在民间的风评可谓是毁誉参半:一方面大家都知道皇帝李治之在宫中没什么实权,朝堂上被那些老臣们耍的团团转,朝堂下还有国舅爷蠢蠢欲动要夺权;另一方面,街头巷尾又把皇帝和珍妃的爱情故事传的沸沸扬扬,那些偷偷出版风月小说的小馆硬是把皇帝塑造成对珍妃一见钟情,非卿不娶,经过重重磨难终于抱得美人归,并且为了一人散尽后宫、把千万恩宠集于一人之身的形象…甚至有说书的根据这个故事改编了一出《琉璃珠帘》,取得就是皇帝专门为珍妃修建的寝宫的名字——琉璃宫,当然书里不敢说是皇帝,把主人公变成了王爷和青梅竹马的宫女的故事而已。闪舞

    有几次我去街尾那家茶馆听书,正好排到说这出戏。我兴致盎然地坐在那儿听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就受不了了,听到书里说到老王妃的硬要拆散这对苦命鸳鸯的时候我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台上说书的还在那儿模仿书里的“王爷”茶饭不思的模样的时候,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偷偷溜了出来。

    不得不佩服百姓的想象力,珍妃那点事情我很清楚,现实根本没有说书的说的那么浪漫。

    珍妃本名朱珍霓,她爹朱教是和老皇帝一起打天下的



琉璃宫-3
    这次我进宫,就是要去求见珍妃。

    ——

    轻车熟路的来到琉璃宫,给宫门口当值的公公说了一声,宫人便进去通传了。一会儿回话说是娘娘正在午睡,让我在外面稍候,我只得在宫门外头等着。

    这秋天虽不似夏日那般炎热,可正值正午时分,太阳直直地射下来照在人身上,不一会儿就给我烤出一身汉。我往旁边挪了挪,挪到旁边宫墙下的阴影里。本想一屁股坐下,看了看旁边一个个神情严肃当值的守卫,还是老老实实地靠在墙上了。

    这边我等着等着竟然逐渐有了几分睡意,正眯着眼睛迷糊呢,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吓得我一个激灵,脑袋重重地撞到了宫墙上。

    “这他妈是…”我刚想破口大骂,却又在看清了来人之后直直刹车,一个礼行地头都快撞到地上:“参见皇上!”

    不知是我刚刚睡得太熟没听到,还是李治之走路没有声音,我竟然完全没感觉到有人来,被这一拍一惊吓,猛地骂了一句娘。这会儿心里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只要能把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几个脏字给咽下去。

    皇帝肯定是听到了我开口骂的脏字,半晌也不答话也不回礼,等我的腰都酸了眼看支撑不住一个人的重量晃晃悠悠马上要倒地之时,方才“唔”了一声。

    这算是饶过我了。我连忙起身,又重新理理刚刚撞在墙上弄乱的发髻,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这半晌的工夫,琉璃宫的守卫早已通报进去。我的发髻还没理完呢,珍妃就一步三扭地从宫内走了出来,娇嗔地说道:“皇上,您怎么来了”她发髻整齐,衣着华丽,头上发簪没有丝毫不合宜,丝毫不像刚刚午睡起床的样子。

    李治之



琉璃宫-4
    皇帝微微笑笑:“当然好,你开心就好。朕刚和赵知府议完事,从御书房过来顺路看看你。既然铁捕头来了,朕就不打扰你们聊天了,改日再来。”

    我一听到“赵知府”三个字顿时来了精神,心想:“议事说的可是周荣的事”可我又不能直接问皇帝,到底周荣出了什么事,只得憋在心里。

    待皇帝起驾走远,我偷偷抬头看到皇帝的轿辇已经走远,便一个箭步窜到珍妃身边,问道:“娘娘,这…”

    珍妃白了我一眼,没说话,自顾往宫里走了。我连忙屁颠屁颠地跟在珍妃后面,一边跟着她走一边跟路上遇到的熟识的宫人打着招呼。

    我刚入宫等着皇帝给安排差事那阵子,曾经在珍妃宫里住了三月有余,对她的性子可算是摸得一清二楚。说来也奇怪,珍妃的同胞哥哥国舅这人城府如此之深,而这珍妃表面上性子骄横,其实根本就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小孩子,心思单纯的很。只要你顺着她的心思,捋顺了她的毛,相处起来倒也是个容易的人。

    举个例子,和珍妃同住的那段时间里,皇帝赏赐了珍妃不少珍奇宝物,有异邦进攻的血珊瑚树,也有番邦使者带来的碧玉,件件都独一无二。有次,浣衣坊的宫女来琉璃宫送洗好的衣物,看到屋中摆的血珊瑚不禁夸赞了几句,无非就是“真漂亮啊”,“珍妃娘娘真是独得恩宠啊”,“宫中其他妃子都没有这般待遇”啊之类…结果传到珍妃耳朵里,珍妃一高兴,就把整棵血珊瑚树送给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了,说是“说的话深得我心意,这东西也就是个摆搭,送了你一棵还会有别的”。我当时看地是目瞪口呆,最后还是拦了她一把,说是皇上赏赐的东西不好随便送人,她这才作罢,转而赏赐了那宫女一支玉簪。从这事以后,不管是送衣服还是送膳食,宫人们都抢着来琉璃宫,盼着珍妃娘娘一个高兴也赏赐他们点儿什么东西。

    话说回现在。



琉璃宫-5
    眼看屋内再无其他人,我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你可听说关于周荣的什么事情”

    珍妃一脸神秘的样子,往我这边探了探,说:“你猜”

    猜猜猜猜你个鬼啊…我差点被珍妃的小孩子脾性气死。我就是来问你的好吗让我怎么猜啊…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要顺着她的脾气才能继续套话…我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差点爆发的怒火,脸上努力地挤出一副饶有兴趣的姿态:“呵呵…该不会是…周荣越狱了吧”

    珍妃笑了两声,得意的扬了扬眉毛,拍掌道:“猜错了!”然后索性从上座上走了下来,搬了一把椅子坐到我旁边,神秘兮兮地说:“我跟你说啊,这还是翠羽跟我说的…说是吧,前两天天牢里一个犯人死了,这个犯人好像是和周荣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是谁谁死了”我心里一惊,该不会是…

    珍妃皱了皱眉,站起身又从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哎,叫什么来着…好像说是周荣的同谋…”随后又把手里的瓜子往桌子上一扔,快步走到门口,冲着门口喊:“翠羽,翠羽!你快过来我有事问你。”

    翠羽听到呼声急忙小跑着过来,垂手站在面前,低声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珍妃倒是个不拘礼节的,扯着翠羽的袖子兴冲冲道:“哎翠羽,快把前几天你打听到关于那个造反将军的事情讲一遍给雁翎听听!”

    翠羽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恢复了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小声说道:“是,娘娘。铁捕头,是这样的。前几天奴婢去库房里去清点皇上给娘娘的赏赐,库房和天牢的守卫是一批人()。奴婢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个守卫围在一起讨论什么事情,奴婢又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就凑上去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那几个守卫告诉奴婢,天牢里关押的重刑犯早上撞墙自尽了,死之前还在墙上写了血书,说是事情都是他一人干的,和周荣没关系什么的…自尽那犯人的名字…奴婢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姓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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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见过吗…不过我要是如实告诉珍妃我见过赵坚,她估计又要缠着我讲完整个军饷失窃案的来龙去脉了…于是我含糊道:“只是在协助赵知府查案子的时候听说过此人。收藏本站”

    珍妃听了我的回答脸上一片狐疑之色,拖着小脑袋歪着头,似乎在想什么。我看她这副样子怕是还想问下去,便急忙岔开话题:“哎,娘娘,前几日我倒是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想不想听来解解闷”

    果然珍妃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过来:“什么有趣的事情快说快说!”

    我这才放下一口气,捋了捋袖子,抓起桌子上的梨子啃了一口,方才不慌不忙地说道:“说来话长了,要说这件事还要从糕点铺的老板说起…

    ”从我住的小院子到府衙走过的那条街上有两家糕点铺,这第一家名为老吉祥,在京城经营多年,铺子门面大,装潢精美,所做糕点用料皆是上乘,自然卖的价格也就贵些,一般多供这临安城里大户人家食用;另一家铺子门面小,连招牌也没挂,周围的街坊都称这家店为‘酥饼屋’。这家店由一对外乡夫妻经营,由于所做的酥饼物美价廉,普通人家也能承受的起,日子久了也吸引了不少普通人家前去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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