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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宋做权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吴仲达

    “大人呐,小人说这谎话有何意义小人是亲眼看到朱勔的侄子朱汝舟站在抢劫小人商船的海盗船上,这才敢肯定的。”海商苏有道泣声说道。

    “……我常听人说海盗抢劫从来不留活口,你又是怎么躲过一劫的”张宝又问道。

    “大人明鉴,小人当时是躲在一水桶里才躲过一劫。那些杀千刀的海盗抢劫完后为了毁尸灭迹,纵火烧了小人的船,小人,小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子侄死了都不能入土为安呐”苏有道说着说着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张宝见状也不好再继续问,只能等苏有道收了悲声以后才说道:“那你可知那伙海盗的藏身之地”

    “这,这个,小人不知。”

    “啧那这可有点麻烦了,你虽亲眼看到朱勔的侄子朱汝舟出现在海盗船上,可毕竟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没有实证,本官如何替你做主那朱勔奉旨在苏杭主持应奉局为当今官家搜罗花石竹木,苏杭官员就算不卖朱勔的面子,也不会不给官家的面子。你即便说的就是事实,恐怕也难以让苏杭官员替你主持公道。你若是想要为你家人报仇,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找到那伙海盗,只有拿到了明证,本官才能请出尚方宝剑为你做主啊。”张宝一脸为难的对趴在地上的苏有道说道。

    “大人有何吩咐请说,只要能让小人报此血海深仇,小人甘愿听凭大人差遣。”苏有道趴在地上急声说道。

    “那你倒是好好想想,在邻近杭州的海上有哪里能够藏人”张宝又问道。

    苏有道常年经商,那头脑自然也不呆板,此时虽悲痛,但却并未失去理智,听了张宝的话后,凝眉苦想了片刻以后沉声说道:“小人常年跑船,走的是下南洋那条线,这次回来也准备和往常一样先回钱塘,然后回家。只是没想到小人的船队刚刚通过金塘岛,船上的瞭望手就发现背后出现了海盗,小人的船因为载着货物……”

    “等会……”张宝打断了苏有道的回忆,回身从一个箱子里翻出一张地图,在确定了金塘岛的位置以后不由皱起了眉头,金塘岛位于东海,而在它的四周,则是大片的海岛群,后世管那叫群山海岛,观世音的普陀山也在其中。而除了普陀山外,还有长涂山、岱山、舟山以及大大小小一群不知名的海岛,这地方藏人倒是方便,可是想要找人就有点麻烦了。

    “……还真是不好办呐。”看着地图上标注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海岛,张宝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大人,可不可以通过推算海盗从出现到夺船的时间来确定那些海盗大致的藏身地点”一旁的吕将提议道。

    “那万一海盗是提前守株待兔呢”张宝闻言反问道:“出事的地点是在金塘岛,那里是舟山群岛的范围之内,有众多岛屿作为掩护。那些海盗有可能是藏在六横岛,也有可能是藏在桃花岛,苏有道的船可能一进入舟山群岛的范围便叫海盗盯上,在跟踪了一段时间以后再在金塘岛动手。”

    “难道,难道小人这大仇就报不了了吗”苏有道不由痛哭出声道。

    “不要哭了!”张宝最见不得别人哭哭啼啼,要不是同情苏有道的遭遇,他早就让人把苏有道扔出去了。见苏有道止住悲声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张宝挠了挠头,“看来,定点打击是不太现实了,想要除掉这伙海盗,只能用引蛇出洞这招。”

    “引蛇出洞”

    “海盗为什么要抢劫商船”

    “因为有利可图啊。”吕将答道。

    “那咱们就给他有利可图呗。苏有道,你这次回大宋都带回来什么值钱东西”

    “无非也就是一些金银器物还有香料之类的。”苏有道连忙答道。

    “唔……这些东西不能吃也不能喝,海盗得了也会过段时间等风头过去再出手。那你平时去南洋都会带上一些什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上钩
    朱家的同乐园很大,而且大的有点过分。闪舞www东至司前街,西至吉庆街,南至侍其巷,北至干将河。别人称呼某个有钱人叫什么半城是恭维,可朱勔却是货真价实的朱半城。同乐园里,光是养鱼池就是十八处,小桥亭台数不胜数,名贵树木,奇花异草那更是不计其数。要是对同乐园不熟悉的人进去了,那就恍如步入迷宫,找不到出路。

    当今官家尊道抑佛,朱勔为了讨好官家,园中最大最豪华的建筑便是道观,名为神霄殿,殿内供奉青华帝君,即东极青华大帝。至于为什么要修神霄殿,原因很简单,当今官家自称是神霄帝君下凡,乃是教主道君皇帝。而这也是为何有人将朱家的同乐园称为东南小朝廷的原因。

    每逢初一,十五,朱勔都会在神霄殿召集附近的州县官员前来报到。他在神霄殿挂上当今官家的画像,带着前来报到的官员先是叩拜画像,然后再向他汇报工作,过过人上人的干瘾,唯一昂他感到有点郁闷的,便是他必须要挂当今官家的画像,用自己的不成。

    朱家很有钱!作为地头蛇,如今有“强龙过境”,朱勔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便让自家的子弟最近一段时间少干点抢男霸女的勾当,等熬到钦差大人离开了,那也就熬到头了。可让朱勔生气的是,他前脚刚把二儿子朱汝功从钦差那里“赎”回来,后脚就又有人给自己来事。

    好不容易才刚给钦差和解,朱勔还抱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幻想,可转眼自家人就又给了钦差“勒索”自己一回的机会。上天垂怜,祖宗保佑,就在朱勔盘算着这回要出多少血才能摆平的时候,钦差大人却离开苏州去杭州了。

    朱勔那个高兴啊,这似乎已经成了固定式,越是有钱人越抠门。别看朱勔每回去汴梁都花钱大手大脚,装傻充愣做着汴梁权贵的开心果,但花费冤枉钱却一直都是朱勔反对的。比如这回,朱勔就有心不花。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先前花钱救了儿子,这回要是不花钱救族人,容易让手底下的人造反。

    作为一族之长,这一碗水就算不能端平也不能倾斜的太厉害,否则如何服众。上回花巨资救二儿子朱汝功就已经让族里的人对自己这个族长略有微词,这回要是不救,那下面的人还不闹翻天了。

    张宝这一离开,顿时就让朱勔感到头也不疼了,看啥也都顺眼了。只是这份好心情很快就被二儿子朱汝功给毁了。这个混小子!老子躲钦差还唯恐不及呢,他竟然提议动用海盗去劫钦差大人家的商船,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嘛。

    “你说说,老子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不听话的孽畜!”朱勔指着朱汝功的鼻子骂道。

    “爹,我又怎么了这段时间孩儿不是听你的一直老实待在家里嘛。”朱汝功一脸委屈的问道。

    “孽畜!你还不承认我问你,你前两天让你身边的小六干嘛去了”朱勔瞪着朱汝功问道。

    朱汝功下意识的去看坐在一旁的兄长朱汝贤,气得朱勔骂道:“甭瞅你大哥!要不是老子正好撞见,随口问了一句,还不知道你这孽畜胆子会这么大。”

    “爹,凭啥只准那姓张的欺负咱们,咱们就不能报复他”见事情已经败露,朱汝功索性就认了,不服气的问道。

    “人家是钦差,手里拿着尚方宝剑。”

    “可你也是官家眼前的红人呐,都是给官家办差,凭啥他就高人一等”

    “孽畜!你还敢顶嘴”

    “我哪说错了爹,你不要胆子那么小。在这苏杭,谁不知道你,谁敢不卖你几分面子。老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是咱们朱家的一亩三分地,钦差又怎么了到了这里,是龙要盘着,是虎要蹲着……”

    “哎呦我的小祖宗哎你是不把我们全家上下害死是心不甘啊”朱勔一听顿时慌了,急忙阻止朱汝功继续大放厥词。

    “爹,你怕什么这是在家里,谁还能把我刚才说的传出去”

    “二弟此言差矣,正所谓隔墙有耳,小心驶得万年船……”

    “哼,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是因为前两天那个姓张的给你几分薄面,你就觉得得到那个姓张的重视了不要忘了,你也姓朱,朱家要是倒霉,你也要跟着吃挂落。”朱汝功不等朱汝贤说完就冷哼一声道。

    “住口!你个不懂事的东西!来人,把他给关起来,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去。”朱勔怒喝一声,指着朱汝功吩咐家丁道。

    等到朱汝功气哼哼的离开了,朱勔这才安慰长子道:“汝贤,不要跟你兄弟一般见识,你二弟一向没脑子,你也不是头一回知道。”

    “爹,孩儿跟二弟是亲兄弟,这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孩儿当然不会跟他计较。只是孩儿担心二弟这脾气,很有可能会给咱家招来祸事。那张宝不是个肯轻易吃亏的主,咱们朱家有人,可人家手里头也有五千专门用来打仗的水军,真要是让二弟派人通知汝舟去劫张家的商船,要是能成功还好说,一旦事情泄露,让他知道是我们派人袭击他的商船,那他还能跟咱们善罢甘休吗”

    “你说得对,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你认为该怎么办”朱勔微微点头,问朱汝贤道。

    “孩儿以为,不如让二弟暂时去外地待一阵子,也不用去远,只要别让他跟钦差碰面就行。二弟的脾气父亲你也知道,吃不得亏,先前在钦差那里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这口气以他的脾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回想要让汝舟带人袭击张家的商船,恐怕也是存了报复的心思。”

    “嗯……那我这就给汝舟写信,让他抓牢手里的人马,不管汝功怎么说,都不要听他的。”

    “如此最好。”

    朱勔跟长子朱汝贤在商量事情,他们却不知窗户外面蹲着一个偷听的。朱汝功是朱家二公子,平时又霸道,朱家的下人哪敢惹他,只能由着他的性子来。这样一来,朱汝功也就偷听到了自家大哥是如何在亲爹面前算计自己的。

    平时就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脾气,最受不得“委屈”,一旦犯起了倔劲,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朱汝功没有直接冲进去给他哥开战,而是趁着送信的人离开朱家以后也偷偷跟上,跟到四下无人的地方再现身,直接就把朱勔亲笔写给朱汝舟的书信给拆了,看完以后随手一撕,自己动手写了一封。然后带上平日跟着自己为虎作伥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为何而为
    随着张家家主张宝宣布出航,由五艘二千料货船外加两艘护卫船组成的张家船队缓缓离港,驶往南洋。看着自家船队越行越远,张宝心里也是暗暗祈祷此番行动能够顺利,因为顺利与否,直接关系到能否一举干掉朱勔。

    ……

    五日前

    张宝正在与阮小五、阮小七这两位水上悍将交代事宜,此番诱敌行动的负责人就是这二位。七艘船,除了两位护卫船,剩余的五艘货船也是经过改装的武装商船,随时可以投入战斗。参加战斗的水军人数虽与朱家海盗人数不相上下,但张宝相信在武器质量上,己方绝对占优。只要朱家海盗现身,那就没有能够全身而退的可能。

    之所以要跟阮小五和阮小七做交代,那是因为除了阮小五跟阮小七外,苏有道这个已经叫张宝招揽过来的海商也会随船出海参与这次剿匪行动。对于他的保护,张宝十分重视。不仅重视苏有道所提供的海图,更重视苏有道这个人。苏家是世代海商,此番横遭不测,家业一蹶不振,要不然张宝也没机会招揽像苏有道这样出海经验丰富且对南洋一带情况熟悉的大海商。

    苏有道就是一个海上航行的活地图,有他跟船行动,可以为张家的船队减少大量不必要的麻烦,而对于出海所需注意的事项以及所需提前做的准备,苏有道也是烂熟于心。这回同意让苏有道随船出海,也是在兑现张宝招揽苏有道时所作出的一个承诺,就是让苏有道亲眼看到朱家海盗的覆灭。但这不代表张宝就愿意看到苏有道出现意外。

    “东主,汴梁有紧急书信送到。”门外传来石宝的禀报。

    接过石宝送上的书信,在检查过封口完好无损后,张宝拆开了信封,看了一遍书信的内容,眉头不由微微皱起,一旁的阮小七见状忍不住问道:“东主,信里说了什么”

    “小七!不要多嘴。”阮小五呵斥阮小七道。

    “五哥,我就是问问。”

    “问什么,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酒不要知道,一点规矩都不懂吗”

    “小五,别说了,这不是什么需要保守的秘密。不过小七,你五哥说的也没错,规矩还是要守些的,以后不要瞎打听,能让你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张宝拦住阮小五,对阮小七道。

    “东主教训的是,小七记住了。那,信里说了什么”

    “小七!”对于阮小七的执着,阮小五有些无奈,张宝也是哭笑不得,摇头答道:“你呀,迟早会因为那张快嘴吃亏。信里说,当今官家这几天诶蔡京、梁师成等人劝说,隐隐有原谅朱勔先前所作所为的迹象。”

    “啊那可怎么办”阮小七失声问道。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怎么办我自有定论,你跟小五要考虑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如何彻底消灭朱家藏在海盗上的私兵。”

    “……东主,既然有消息说官家有原谅朱勔的迹象,那咱们干掉朱家的私兵,会不会因此惹上朱勔这个仇家”阮小五出声问道。

    “小五,咱们张家日后是肯定要出海下南洋贸易的,中途留下一个海盗岂不是自找麻烦,倒不如趁现在就消除隐患。而且官家原谅朱勔,却不代表我也会饶了朱勔,你们只管执行命令就是,”

    “末将明白。”阮小五,阮小七闻言冲着张宝拱手一礼,转身离开了房间。

    “石宝兄弟,麻烦你去把我师叔还有吕将、娄敏中、祖士远三人找来。”张宝轻声吩咐石宝道。

    娄敏中与祖士远,吕将费尽唇舌才说动带来推荐给张宝的人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吕将是个大宋热血书生,娄敏中、祖士远二人也好不到哪去,唯一比吕将幸运点的也就是二人在听吕将的劝说投奔张宝之前,都是官府里的一小吏,不像吕将去了一趟汴梁什么也没捞着不说还上了大宋官员黑名单,这辈子都难以翻身。

    为理想而死!这话对于某些人来说真是一点都不假。要说娄敏中、祖士远若是选择安分守己,倒是也能衣食无忧的过完这辈子,毕竟大宋对待官吏的福利还是很不错的。但问题就出在娄敏中与祖士远都是跟吕将一样的志向高远之辈,更确切的说,三人都有点汉族利益至上,搁后世的说法就是三人都有点种族主义。对于大宋朝廷的无能,三人深表痛心,而张宝所提出的复我河山的想法也就正合三人的胃口。

    三人不愿放弃自己心中的梦想,张宝的出现恰好为他们提供了实现梦想的平台,为了这个梦想,娄敏中、祖士远选择跟吕将一样,为了实现毕生的梦想搏一把。

    而且经过与张宝这位二人以后的主公一番深谈过后,娄敏中与祖士远也觉得张宝这位日后的主公并不是鲁莽之辈,行事喜欢谋定而后动,比如迁民耽罗岛,就是一手妙招。最容易让人做事发挥失常的原因便是家人亲眷的安危。

    以耽罗岛作为据点,首先便解除了手下人对于自家后路的担忧,耽罗岛距离大宋有数日的路程,而将这二者相隔的大海,便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再有一支强大的水军在手,完全可保自家亲眷的无恙。

    而在没有了后顾之忧以后,人自然可以放开手脚一心做事。即便最后事有不逮,张宝也完全可以以之前迁移到岛上的百姓为根本自立为王,不受大宋的管束。

    正是抱着这种想法,娄敏中跟祖士远认下了张宝最位年轻的主公,与吕将一样称呼张宝为东主,并且还和吕将一样,准备在解决了朱勔以后携带亲眷一同前往耽罗岛。

    此时张宝相召,吕将三人连忙赶来,在看过张宝交给他们来自汴梁的书信以后,吕将率先问道:“东主,那你有何打算”

    “打算我想先听听你们的意见”

    “朱勔依仗官家宠信胡作为非,鱼肉百姓,该杀。”听到张宝的话,吕将毫不犹豫的答道。

    “只是若因诛杀朱勔而惹来官家不喜,似乎有点得不偿失。”娄敏中接口说道。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世上哪有什么两全其美之事。是否诛杀朱勔,还要看东主自己的心意。”祖士远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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