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宋做权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吴仲达
舆论是可怕的,不加控制的舆论所造成的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张宝深知舆论的影响力,对于曾头市那伙嚣张的女真人,张宝很清楚该如何让其引起公愤。在自己到达汴梁之前,张宝就书信燕青暗中造势,将女真人的嚣张跋扈以及当地官府“息事宁人”的态度传播开来,而等他特意命人从曾头市附近接来的苦主抵达了汴梁,他也现身汴梁,上书朝廷请求允许由他出面惩治曾头市这伙奴大欺主的女真人。
宋人还是有血性的,当他们得知自己的同胞在自家的地盘上被外人欺辱的时候,顿时便激起了他们同仇敌忾之心。而张宝的主动请缨,也得到了他们的支持。
种族主义,这在后世并不提倡的行为,但搁在古时,却是大行其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女真人在宋人的眼中不过是一群家奴,但这伙家奴此时却欺辱起了主人,这种事岂能容忍。
朝廷虽然有些气恼张宝的“逼宫”,但同样也被女真人的所作所为激怒。索性便顺水推舟,同意了张宝的请战。而且转念想想,张宝的兵马不属于官军,无论是犒赏还是抚恤,朝廷都不需要掏一分钱,而除掉曾头市,朝廷同样也可以得利。
拿到了“朝廷的许可”,张宝也没在汴梁多待,当即便启程回到了梁山。得到朝廷旨意的济州、郓州等地官府并没有因为梁山的兵马调动而感到紧张,反倒是官军之中有不少人羡慕起了梁山的人马。
官军羡慕梁山人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与梁山人马没有接触的还不算,可驻守梁山周边各州的官军,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有关梁山人马待遇的事情。那高出自己好几倍的关饷跟没法比较的百贯抚恤金,足以动摇官兵为朝廷卖命的决心。
人比人,得死啊。同样都是当兵,为啥待遇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梁山都不需要出兵,单是待在梁山就起到了打击敌人士气的目的。此番梁山出兵曾头市,张宝并没有对外人说是寻私仇,而是大肆宣扬女真人在曾头市的横行霸道,激起了身为大宋人的同仇敌忾之心,将梁山塑造成了主持正义的使者,一路招摇过市的抵达了曾头市。
……
而作为这次的大反派,此时的曾头市也开始有点心慌意乱。过去曾头市能够横行无忌,一是自身武力过人,庄中除史文恭、苏定这两个高级打手外,曾弄的五个儿子也个个武艺过人,人称曾家五虎,有这七人提供武力保障,再加上曾家又将当地官府给“喂饱”,在这曾头市的地界上曾家人自然是为所欲为。
可他们忘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当此事被张宝直接捅开,朝廷为了民心选择默许,当地官府为了避嫌与曾家划清界限以后,曾家所能依仗的,只剩下自身的那四千余族人。
老话说得好,缺德事干多了,迟早会遭报应。而张宝的梁山人马,就是曾家的报应。曾家有猛将,但张宝最不缺的也是猛将。而且相比起曾家,张宝能够拿得出手的超一流猛将更是多得多。
“怎么就招惹上这个煞星”曾弄正在大发脾气。只是他忘记了,当他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曾涂抢了张家的两百余匹战马时,他还竖大拇指夸儿子抢得好呢。
“爹爹,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办吧。”曾弄最小的儿子曾升出言提醒道。
“唔……你看我们要是把马还给张家,是不是能免去这场灾祸”曾弄沉吟了片刻,开口问曾升道。
曾家五虎,曾弄最看重的还是小儿子曾升,与他四个整天只知道舞刀弄枪的哥哥相比,曾升是曾家心眼最多,也最爱动脑的人。
“爹爹,此时说这些为时已晚啊。当初若是大哥刚抢了人家的时候咱们赶紧还马再赔礼道歉,恐怕事情还有转圜。但现在,此事已经闹大,而且那张家也是狡猾,不提被咱们抢走的战马的事情,单说这些年咱们在曾头市的所作所为,激起了整个大宋对咱们的敌视。他是师出有名了,但咱们也被逼上了绝路。”
“……爹,你别听老五瞎说。”一旁的曾涂有些听不下去的插嘴道。
只是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听曾弄怒声喝道:“你给老子闭嘴!都是你惹出来的祸!”
“……当初爹你不也夸孩儿抢得好嘛。”曾涂不服气的嘟哝道。
“你还敢犟嘴!”曾弄大怒,起身要揍曾涂,一旁的曾密、曾魁见状赶紧起身拦住曾弄劝道:“爹爹息怒,大哥一向如此,您又不是不知道。”
曾弄也不是真的要揍曾涂,只是这小子实在是让他有些下不来台,被曾密、曾魁一拦,他也就就坡下驴,重新坐下。而曾涂也识趣,没有继续“刺激”自己的老子,老实坐了下来。曾升见父亲跟兄长都消停了,这才继续道:“爹爹,张家此番前来,我曾家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且凭我曾家的实力,那张宝的梁山也未见得就能奈何得了我们。”
“唉但愿如此。我本以为这大宋朝廷跟张宝是水火不容,即便抢了他张家的马,张家也只能吃下这哑巴亏。却没想到大宋朝廷如此能忍,竟然会允许张家出兵在自家境内任意走动。”曾弄叹口气道。
曾升一时不知该如何劝解,也就在此时,早先奉命前往官府打探消息的曾索气哼哼的回来了,一见他这模样,曾弄等人就知道此去不太顺利。
“索儿,何知府怎么说”曾弄开口问道。不想不问还好,一问就见曾索懊恼的说道:“爹,那姓何的狗官真不是东西,枉费早先咱们喂他那么多好东西。如今一出了事,他竟然连面都不敢露。孩儿去了官衙连他的面都没见着就被人给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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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曾头市的末日
曾头市名字里带一个市字,但其实并不是后世所知的那种市。曾头市的前身不过是一村庄,被曾弄凭借武力所占后更名为曾头市,这个市,是市集的市而非城市的市。由于曾头市早些年“自绝于外”,任意欺凌周遭的百姓,以至于曾头市内所居的都是女真人,各行各业,皆是女真人在操持,这样虽保证了内部的稳定,但同样由于人数过少,当面对梁山人马四面合围时,曾头市的人手也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曾头市的规模并不大,也没有高大坚固的城墙作为依凭。过去仗着马快人彪悍欺负那些泥腿子是手到擒来,可面对武装到牙齿并且经历过实战,尤其是精通群战之术的梁山军,女真人的优势也就失去了。
看梁山军摆出的这架势,明显是打算全歼曾头市这伙女真人,曾弄这时有些慌了。欺软怕硬是人的通病,不管是出自哪一族,都有挑柿子捡软的捏的习惯。过去女真人欺负人欺负的那样起劲,只是因为没有碰上硬茬,官府又担心影响不肯管,这才导致女真人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但如今碰上了不好对付的梁山军,悍不畏死也就是说说而已,能有活路谁又愿意玩命即便是号称强悍的女真人,当年若不是完颜阿骨打开了个好头,让其余女真人部落看到了富贵的希望,说不定如今的金太祖还在钻山沟跟辽国打游击呢。
一个部族,有勇士就必定有懦夫!女真人又何能例外只不过是因为接连胜利,导致让外人误会女真人个个勇悍而已。真要是遇到了生死难关,女真人同样也会胆怯、焦虑。
老话说得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你该死。曾头市的女真人过去坏事做尽,早已将自己的退路断绝。没有人愿意原谅他们,而那些口称仁义道德觉得应该宽恕他们的人,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有切肤的痛,又如何能够体会咬牙的恨。
事不关己的时候,人们总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发表着自以为是的观点,用以向外人展现自己的仁义道德。宽恕这话去跟受害者及家属说去,看看会有几人愿意选择宽恕。对待罪犯,宽恕就是对无辜受害者的最大犯罪。
当本地的父母官王县令舔着脸跑来跟张宝说什么以和为贵的时候,张宝气得差点当场打死这个王八蛋。大宋以文治武,导致文官大多瞧不上武人。而张宝的情况除了朝中大员知道些内情外,像王县令这种地方官员基本上是不熟悉的。毕竟对朝廷来讲,不好控制的张宝并不是件露面的事情,更不可能去大肆宣扬此事,王县令朝中无人,自然也就不清楚要面对的张宝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惯性的思维导致王县令也将张宝视为了一般的武人,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他自觉自己亲自登门已经给足了张宝面子,却不想张宝一点面都不给,当知道他的来意以后,顿时破口大骂,骂完还不解气,直接命人拿住王县令要打军棍。
“你,你敢打我我是朝廷命官……”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太大,以至于王县令有些反应不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按在地上扒了裤子。
“呸!”张宝闻言呸了一声,骂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你身为此地父母官,不思保护百姓,反倒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今日竟然还敢跑来为那些该死的女真人说和。宽恕那是老天爷的事,而老子的责任,就是送他们去见老太爷。”
说完这话张宝把手一挥,王县令到嘴边的话顿时就被一板子拍了回去,转而变成了惨叫。陪同王县令前来的主薄、县尉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低着头,唯恐那板子落到自己的屁股上。
王县令惨叫着,养尊处优的他何时受过这个罪,屈辱感让他对张宝充满了怨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王县令已经下定了决心,等到挨过了这次罪,他非要好生算计一下,报复这个张宝。却不想张宝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断了王县令的念想,“三郎、四郎,你二人现在就带人去给我抄了这个县令的家,所有财物全部封存,连人带物送往汴梁交由官家处置。”
有幸得见天颜那对王县令来讲是梦寐以求的事,但这样去见当今官家,那对王县令来讲绝对不是好事。
他的屁股不干净!
其实大宋的绝大多数官员的屁股都不干净!贪污索贿几乎已经成为常态,只不过因为乌鸦落在猪身上,谁也别说谁!可张宝不一样,他是有钱,但钱的来路正,他敢面对别人的质疑,不必像王县令那样“做贼心虚”。
王县令之所以跑来做这个和事佬,也并非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为了以和为贵,只不过是因为收了曾弄托人送上了十万贯雪花银,这才出面想要说和。偷吃不要紧,关键是别被抓着,如今十万贯雪花银就放在家中,这要是被张宝的人发现,王县令这县令也就当到头了。
典型,不抓怎么行
又惊又急的王县令想要反抗,可文弱书生如何是五大三粗的军汉对手,依旧被按在地上打着板子,也不只是手邢不过晕了过去还是急怒攻心才昏厥过去。看到县令大人晕死过去,县尉、主薄本想就此将县令带走,离开这个满是丘八的危险之地。可张宝的心眼多,考虑到王县令有可能是装晕,索性就不让人走。想走也行,等派去抄家的人回来再说不迟。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面对张宝这样“不讲理”的主,县尉、主薄不敢自讨没趣,更怕惹祸上身。也不知这张宝是傻大胆还是在朝中有人,对待一方父母官那是说打就打,说抄家就抄家,面对如此蛮横的丘八,还是暂避其锋芒为上。反正要倒霉的是王县令,家中一被抄,那数额巨大的银钱就是“催命符”。大宋官场对待贪污现象采取睁一眼闭一眼的态度,只要不被摆上台面,那就权当不知。可若是被人发现,那不收拾你收拾谁
王县令的官是当到头了,为了自家的官声,也不会有人愿意“收留”他,最好的结果可能就是“告老还乡”,若是王县令自己不识趣,那充军发配也是有可能的,至于想要报复张宝,还是留到下辈子吧。
县尉与主薄虽与王县令是一丘之貉,但他二人比王县令聪明,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二人不碍张宝的眼,张宝也懒得去理会他二人。打发二人扶着晕迷过去的王县令去军营门口清醒清醒,张宝扭脸便跟麾下众将开始商量如何攻打曾头市。
曾头市本就只是一个由村庄发展起来的市
第二百三十一章 内外有别
状态这东西是人都有,所不同的也就是每个人对待状态的调节有好有坏。懂得调节的,可以发挥自己的正常实力甚至超水平发挥,比如史文恭二十招内击败秦明,便是他状态大好的时候。但若是状态失常,那原本可以发挥十成的本领也就发挥不出五成,比如史文恭遭遇卢俊义的时候,没几招就被卢俊义生擒。不是说卢俊义就比秦明厉害那么多,只不过是秦明比较倒霉,撞上正状态好的史文恭,而卢俊义比较走运,他所遇到的史文恭状态正糟糕。
能够影响状态的因素分内外两种,内,自然就是指个人对自我心态的调节,说白了就是看个人的心理素质,遇事冷静,沉着自若的人往往都能发挥出正常状态时的实力水平。而外,则是指周遭的环境变化。
还是以史文恭为例,当他与秦明为对手时,曾头市上下一心,士气正旺,他自是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开手脚与“梁山贼寇”大战。而等到曾头市被破,史文恭变成了丧家之犬,这时碰到了卢俊义,心态失衡自然也就不能发挥出原有的实力。
此时卢俊义出马与史文恭一战,虽曾头市尚未被破,但已成瓮中之鳖。围三厥一本是兵法中惯用的手段,但张宝此番却并未如此做。不是他不懂常识,而是他有意为之。曾头市为女真人所建,专司为朝廷养马。只不过这些年下来,由于官府的纵容,反倒成这些大宋的家奴变得当地一害。不过一害归一害,曾头市的实力不容小觑,而且油水丰厚,单是军马便过万,更别说那些女真人这些年通过巧取豪夺所积累下的家产。
曾头市是块肥肉,但想要完全吃下也必须有一副好牙口。而更重要的是,张宝想要借此机会验证自己与许贯忠等人所研究的战阵是否能对骑兵奏效。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虽说也可以通过与高丽北方的女真人作战进行验证,但高丽此时百废待兴,并不适宜选择此时对外开战。女真人,可说是此时战斗力极为强悍的存在,在高丽的根基打牢以前,张宝并不想要主动招惹如此难缠的对手。一旦开战,必会引来女真人所建金国的注意,那样一来也就必会影响到张家在高丽的建设进度,甚至影响到张家对未来的筹划。
金国是要对付的,但却不应该是现在,还是让金国的那帮野蛮人继续去找辽国的麻烦吧,此时的张宝,还是继续“闷声发财”的好。
曾头市的女真人,已经成为了张宝眼中的练兵对象,在这种情况下,他自是不愿意就此放过任何一个女真人。四面合围,每一面都做足了准备,就等着女真人自动送上门来找死。而为了达到自己“练兵”的目的,张宝甚至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张宝耗得起,可曾头市耗不起。曾头市只是一个市集的规模,曾弄虽也储备了一些粮草,但人吃马嚼没有补充的话,顶多也就只能坚持三个月,而等到三个月一过,女真人想要活命那就只能杀马充饥,但问题是若连马匹都吃光了呢
女真人耗不起,这点不仅张宝明白,曾弄、史文恭等熟知曾头市内情的人同样也是心里有数。此时与卢俊义交手,史文恭便是打起了十足的精神。;力求首战告捷,在鼓舞士气的同时也让梁山人马“知难而退”。
史文恭绰号神枪,那手枪法自然不容小觑,但身为武学大家周侗的大弟子,人称河北枪棒无双玉麒麟的卢俊义,那枪法自然也不是白给。二人在两军阵前一场鏖战,看得观战者心驰神往,热血沸腾。
大战三百回合,这是戏文里常用的词,但亲眼见到两员大将生死相搏,那种感受就不是能够用一句简单词汇便足以形容的了。
“……可惜了。”看着与卢俊义激战难分胜负的史文恭,张宝不由惋惜的说了一句。张宝占了来自后世的便宜,如今他麾下的大将虽不敢说高手如云,但十好几名超一流高手却也是有的。卢俊义、林冲、鲁智深、石宝、栾廷玉、孙安、糜貹、袁朗、卞祥、邓元觉、王进、杜壆这十二人可称得上是单挑无双,当世高手,史文恭既然能与卢俊义打得难分难解,那若是与其他十一人放对,恐怕结果也是一样难分难解。
这样一位武力卓绝的高手,偏偏“认贼作父”,助纣为虐。即便他不曾祸害过附近的百姓,但训练曾头市的那些女真人,就足以说明他难辞其咎。身为汉人,却坐视自己的族人被外族欺凌,仅是这一条,就让张宝不能原谅史文恭。
“东主,可是生出爱才之意”一旁的朱武闻言轻声问道。张宝麾下可充当谋士的五人,闻焕章在高丽坐镇,萧家穗独领一军,许贯忠留守梁山,张宝带在身边的也就只剩下朱武一人。至于随同孙安一同投奔张宝的乔冽乔道清如今已同孙安一道去了辽国西京道扎根。
对于朱武,张宝向来看重。只有起错的名,没有叫错的绰号,既然朱武能够被称作神机军师,那肯定就有两把刷子。而且与老成持重的闻焕章或是运筹帷幄的许贯忠不同,朱武更善于察言观色,明哲保身。想想水浒里朱武的表现,他能得个善终也就不奇怪了。
而张宝不是宋江,更不是吴用,跟了张宝的朱武此时自然也就不必藏拙,听到张宝的自言自语,朱武自要表现一下。
“朱武兄弟,莫非你是想使离间计”张宝好奇的问朱武道。
“……原来东主已经想到了。”朱武有些失望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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