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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罗弘笙

    君悦朝他狡黠一笑,“我要的就是输。”

    吴刚看着面前肆意张扬少年,他还是一如当年虎丘之战时的那般风采,一双眼睛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再大的困难,到了他手里很快便迎刃而解。

    而此时,少年穿着一身白色的盔甲,胸口处的护心镜反射着他白皙英俊的面容,气宇轩昂,英姿飒爽。

    吴刚不知道这主子脑子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他信他。

    一如当年,他信他能赢了虎丘之战,保住姜离。

    吴刚稳步走出主帐,按照她的吩咐,点兵点将去了。

    他刚走了没一会,连琋便走进来。

    如今可不会有人说她色令智昏,外出打仗还带个男宠。因为这个男宠身后站着七万军队,还和吴国打过两次,杀死罗桂英,是姜离现任兵司司正。

    人家有战绩,有军队,有实力。

    君悦依旧垂着头,看着面前高台上的模型,时不时的将放在一旁的各色小三角旗插在其中,或是城墙,或是道路,或是山峰。

    “你想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连琋看着她插小旗子的位置,心下了然。

    君悦没有抬头看他,轻轻嗯了声,道:“我们能调动的,只有十万兵力。蜀国虽然一下子应付两个敌人有些力不从心,但是在兵力悬殊之下,我们是没有胜算的。”

    “所以你故意输”

    “如果不输,啟囸一定会增加兵力。十万对十万,算是势均力敌。如果啟囸增加兵力,我们可没兵力可增。倒不如先输一输,让他们得意一阵子。人在得意之下,容易忘形。”

    她说着,又将手上一张红色小旗插在一座山峰上。

    连琋微微蹙眉道:“你真正的意图,是想从蜀国的南面进攻”

    他们此刻的位置,是在蜀国的东面,而吴国主要是从蜀国的东北面攻击,两不冲突。

    “如果从现在的位置一直打到都城,太费时费力。倒不如从他们认为的最不可能的方位打过去,直取太安。”

    君悦侃侃道:“蜀国的西、南两面,地形十分复杂,沼泽、石林、毒瘴等等危险重重。他们就是凭借着这个险要地势,固守西部百年,楚国不敢进犯分毫,外邦不敢逾越半步。”

    “可对别人危险,对我们也是危险。”

    君悦转眼看他,灵动的明眸弯起浅笑,道:“富贵险中求啊!”

    “那我去。”

    连琋倒不是赞同她这句话,只是认为从敌人认为的最得意的防守位置攻进去,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

    她说得对,人在得意之下,容易忘形。

    当年的齐国,也曾认为顶楼山是最坚固的屏障,可最后不还是被破了。

    姜离和吴国同时攻打蜀国,不可能会像当年蜀吴联合攻齐一样,到最后平分齐地。姜离和吴国的结局只有两种,一是吴国得到蜀国后,或者收服姜离,或者灭了姜离。二是姜离得到蜀国后,将吴国赶回去。

    两国同时进行的情




一一八章 吊羊
    一连数夜,姜离军夜夜来袭。

    有时是子时,有时是丑时,有时是寅时;有时是三千人,有时是一千人,有时是五百人;有时一夜一次,有时一夜两次,有时甚至一夜三次。闹得蜀军夜不能寐,怨声载道。

    “这君悦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陈升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对方的意图。

    方异同提议道:“将军,出兵吧!一战将他们打回老家去。”

    陈升摇摇头,“你别看君悦瘦瘦小小娘娘腔的,这小子的手段厉害着呢!邬骐达被他所擒,现在还囚在赋城的大牢里。就连吴国的权懿,也曾败在他的手上。此人不可小觑。况且他还有永宁王这个助力,实力可谓大增。”

    “永宁王”方异同有点不屑,“不就一个男宠吗,从小养尊处优的,有什么了不起。”

    陈升没有半分轻敌,而是冷静道:“你可别小瞧了这养尊处优的皇子,他可是当年恒阳屠城之下的唯一幸存皇室,凭一己之力投靠君悦的人。

    此人两次抗吴,还斩杀了楚国最引以为傲的大将罗桂英,手中握有七万兵力,凭此坐上了姜离兵司司正的位置。你以为人家只是徒有其表的亡国奴”

    此人能屈能伸,心胸、耐力可都不一般。

    不了解对手的招式,最好不要主动出击。

    否则,若实力不如对手,会对对手杀得全军覆没。或者中了对手的圈套,一样全军覆没。

    当年的虎丘之战,权懿就是不了解君悦的路数,才导致全军覆没,重伤而逃。

    经他这么一说,方异同也收起了轻视,认真了起来。“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一动不如一静。”

    方异同面露疑惑。

    陈升解释道:“无论他们以怎样的方式偷袭我们,最终的目的都是想引我军出手,从而打败我们。那我们就原地不动,不上他们的当。

    他们见偷袭不成,定然会想出其它招数。他们做出的动作越多,越会暴露他们的意图和计划。到那时,才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方异同见自家领导分析得头头是道,胸有成竹,仿佛已是胜券在握的样子,不禁仰慕佩服,敬佩道:“将军思虑深渊,属下佩服。”

    陈升受部下如此仰慕,不禁胸中得意。暗道这大将军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

    正如陈升所料,姜离军在经过几夜的偷袭,见蜀军不为所动之后,不得已改变策略。

    姜离军搬了十几面的大鼓和十几面铜锣,没日没夜的在蜀国与姜离的边界处敲锣打鼓。这回是真的戏台上唱戏,那锣声鼓声传出方圆几十里,响彻整个上空,久久不绝。

    蜀军这回别说睡觉,想安静一刻都不行。

    大营主帐中,陈升负手而立,直视着面前悬挂的军事地形图,耳边是不绝于耳的鼓声,帐外是士兵们的抱怨声。

    方异同健步走进去,右手握紧腰间的剑柄,禀报道:“将军,士兵们去探过了,的确是真的姜离士兵在击鼓。”

    陈升鼻孔里嗯了一声。

    “将军,你说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方异同不解道。

    陈升转过身来,望向外面的天日。秋天的天很高,很蓝很干净,云一片一片的,洁白无瑕,飘飘渺渺。

    他道:“当年齐襄公荒淫无度,荒废国事,进而发生宫廷内乱。齐襄公被自己的弟弟公孙无知杀死,而他的两个儿子纠和小白侥幸逃脱,一个逃到鲁国,一个逃到莒国。”

    方异同不解,这将军好好的怎么讲起故事来了

    不过他也没打断,继续听他讲下去。他很了解自己的上司,特别喜欢炫耀。炫耀自己的军功,炫耀自己的学识。

    “后来公孙无知死了,两位公子便在两国的护送下,准备回国继位,双方在临淄相遇。当时两方实力悬殊,公子小白被公子纠围困岑山之上。

    公子纠见岑山山高林密,不由窃喜,觉得只要将其围困山上,待其人困马乏,粮草断绝,便可兵不血刃除去。”

    方异同精明的眼神一闪,道:“属下想,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一一九章 祭品
    当陈升火急火燎的赶到昨日姜离军敲鼓之地时,不禁瞠目结舌。

    吊样击鼓。

    这他妈真的是吊着羊击鼓。

    只见每张鼓的上方,都吊着一只羊。羊的前蹄被绑着吊在架子上,后脚刚好与鼓面触碰,却又不得站稳,羊为了想站稳,前蹄便不停的蹬着鼓面,传出“咚咚”的杂乱的声响。

    方异同喘着气道:“负责监视的士兵被发现死在了草丛里,接班的人没见他们回去交班,所以报到属下那里。属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他这一大清早已经往返此地两趟了,累得够呛。

    陈升一双威严的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狠戾,冷声道:“监视的人一个时辰回去汇报一次,现在是辰时,说明他们卯时就退了。”

    方异同吩咐士兵将羊解下来,而后道:“属下去他们的营地看过,已经空无一人,军帐也已经撤去,粮草一车都没留下。”

    “难道说赋城出了什么大事”陈升喃喃怀疑道。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何以这仗还没开打,就以这样的方式撤军

    撤了就撤了,搞那么多花哨做什么

    这时,一个士兵走过来,将手上的一张纸条递给陈升。“将军,有字。”

    陈升接过来一看,浓眉立马倒竖,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起来。他愤怒的将手中的纸条甩在地上,五指紧紧握拳。

    方异同见上司陡变的脸色,不敢多问,顾自捡起地上的纸条来一看。

    与陈升的愤怒不同,他则是吃惊,甚至还有一点点的不安。

    纸条上字迹寥寥:“此乃姜离祭奠贵国之祭品。”

    方异同看着这普普通通的几个黑字,再抬头看了看士兵们接下来的羔羊,总觉得背后有股阴风席卷,瘆得慌。

    “将军。”

    陈升面无表情,一把抢过方异同手里的纸条,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一把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大肆咀嚼了起来,然后吞之入腹,眉头都不皱一下。

    待咽下去之后,他换上了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回头朗声吩咐身后的士兵道:“把这十几只羊给我看好了,好吃好喝的养着它们,把它们养肥了,到时再送还给姜离,做祭品。”

    身后士兵意气风发,齐齐应声。“是。”

    陈升再回过头来时,毫不在意的神情立马敛去,愤愤的从牙齿中吐出几个字。“姜离小儿,欺我太甚。”

    方异同知道他这是为稳定军心,倒也没有接话。

    “走,去他们营地看看。”方异同率先上了马。

    众人策马,来到姜离军之前安营扎寨的地方查看。

    只见地面上脚印凌乱,灶台里的灰早已冷却,晨风吹来,灰跟着飘起,落了众人一脸。

    供士兵休息的帐篷已经被收起,只剩下一个个骨架子,苍凉得就像没有人烟光有破房的村落,任晨风穿过。

    “有一点属下觉得很奇怪。”方异同跟在陈升的后面道。

    陈升面无表情道:“说。”

    “将军请随我来。”

    陈升跟着方异同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而后停下,看着前方绵延不绝的脚印,脚印一直延伸往丽云城的方向。

    丽云城,在过去曾经还是蜀国的领地。自上次皇帝派兵欲灭姜离,结果反倒被姜离打回老家之后,邬骐达被擒,丽云城也丢了。

    陈升是战场老将,立即就发现了方异同所说的奇怪的地方来。

    他两膝盖一边高一边低的蹲下来,威严的眼睛中闪过一抹精光。

    他伸出一只大掌,掌心朝下慢慢覆盖在了一个清晰的脚印上。又曲起三指,大张虎口丈量了其中的几处脚印。而后指腹沾了点脚印里的泥土,用拇指细细搓捻。

    夜里落下的晨露还没有蒸发,所以地上的泥土还有一层浅浅的湿意。

    也因为地上泥土有湿意,便显得脚印更加的清晰可辨。

    延伸往丽云城方向的脚印,错落有致,清晰可见。

    方异同道:“这脚印,是不是太清晰了点”

    陈升站起身来,威严



一二0章 赛跑
    风平浪静。

    四周一片风平浪静。

    自姜离军撤去后,边境的战场,就像平日里没有人光顾的集市,空荡而安静。偶有几只猎鹰翱翔而过,发出几声犀利的鸣叫,似乎是因为没有大餐可吃而气恼不已。

    士兵回报,蜀军身后的城镇安然无恙,没有任何姜离军经过的痕迹。

    丽云城方向也来报,君悦的确是撤回城里,整日闭门不出,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东西,只是城内的防卫更加严谨了。

    至于那十万大军,自消失后,就再也没露过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

    陈升不得不拟折,将边境的情况八百里加急,送往太安蜀皇宫,等待蜀帝的指令。

    然而蜀帝的指令还没有下来,另一个消息却传来了。而且他一听之后,整个人仿佛像是被雷劈了似的,麻木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君悦亲率十万大军,自西蜀之南,经断魂沼泽,取辟谷之道,连夺五城,直奔蜀国之腹--太安而去。

    “将军...将军...”

    陈升在方异同唤了他好几声之后才回过神来,木木的看向自己的副将,讷讷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方异同道:“消息千真万确。将军,我们都被骗了,君悦根本就不在丽云城。他的计划也根本不是攻打东边,而是南边。”

    “可...可是...不...”陈升竟有些结结巴巴起来,“不对啊,袭营的时候他不是还在的吗”

    话刚说完,他仿若大梦顿醒。

    那个他一直以为的君悦,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露过真容,而是戴了面金丝面具,他当时还嘲讽了人家来着。

    却原来,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是他自以为穿着白衣的,手拿寒光剑的,就一定是君悦。

    “可是,咱们蜀国的南疆,地形复杂多变,沼泽毒瘴,密林迷道,连我们自己人都不敢进入。那是我们蜀国最坚固的屏障啊,他到底是怎么经过这些地方,连夺五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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