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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罗弘笙

    桂花不解了。“难不成是那个胖子监守自盗怪不得他不敢去公堂。”

    君悦还是摇头,“他全身上下无处不在跟别人说‘爷是有钱人’,他才不会因为几两银子去污蔑别人。”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不成钱是自己飞走的啊

    君悦见他很苦恼的样子,提醒道:“你可记得,当时摊位旁除了他们二人,可还有其他人”

    桂花回放电影想了想,终于在某个地方按了暂停键,惊讶不已。“那个小男孩,公子是说偷钱的是那个小男孩”

    君悦点点头,意思是:你终于猜对了。

    “怎么可能”桂花还是不敢相信,“他那么小一个孩子,怎么会是小偷呢”

    “那个胖子的腰带上,染了一块红色的颜料,那肯定是盗者无意之中留下的。而当时在场的,手染颜料的,就是那个正在画灯笼的小男孩。”

    “哦。”桂花恍然大悟,“那公子,你当时为什么不指认出来呢也好把钱还给失主。”

    君悦把玩着一个摊子上的荷包。“那胖子那么爱炫富,丢点银子对他影响也不大,就当是用于积德行善了。芦山镇不大,街头发生的事,不出两个时辰就能传到街尾。

    我若指出了那个小男孩,他这一辈子可就毁了。相信在他父亲的教导下,应该能改邪归正的。”

    所以他刚才对那老板说是胖子的腰带上染了污渍,而不是染了颜料。是想给读书人留点颜面,也是给那孩子一条生路。

    有时候,杀人的不是刀剑,是可怕的流言蜚语。

    桂花又是长长的“哦”了一声,对他家主子是越来越崇拜了。公子以前讷讷的,傅先生说是因为他开窍得晚。

    这不,一病之后,猛地就开了窍了。

    可是这一开窍,就又得背井离乡。

    大王到底是对他这个略有些傻的儿子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才让他去北齐,而不是让世子去。

    君悦可不知道桂花心里正在为他悲伤,他愉悦的这里看看,那里瞅瞅。遇到好玩的就摸两下,也不买。

    “公子,你怎么只看不买啊”桂花不解。

    君悦道:“好看不一定要买啊,再说了,买回去了你明天帮我扛走啊!”

    桂花想想也是,反正也只是看一晚,又不可能把这些东西带走。于是也陪着他东看看西瞧瞧,兴奋过头,连手里的一马一花也不知扔哪去了。

    ---

    “铛铛铛……”

    前方传来了敲锣声。不少人已经往前面跑去,瞧瞧是什么热闹。

    “公子,快走,去看看。”桂花扔了这么一句话,就一马当先跑了,连他这个主子都抛之脑后。

    君悦无奈的撇嘴,他哪里像个奴才了,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应该老成却幼稚的奴才。

    不过,他也想过去看看。

    电视剧里也不是瞎演的,这古代的夜生活其实也挺丰富的,东边歇锣西边起,热热闹闹迎新年。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挤到了前面,脚刚站稳,身子就被人猛地一推,紧接着熟悉的冷冷声音又传来:“离我儿子远一点。”

    君悦转头看去,可不就是这几天没给过他好脸色又赖着白吃白住的妇人。妇人冷眼警惕的看着他,将小男孩紧紧的护在怀中。

    君悦翻了个白眼,真是不明白,为何她对他有如此大的敌意细细算来他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这个时代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切。”君悦回以一个鄙视的眼神,自动离开她几步远的距离,省得被她身上的冷气吹得皮肤缺水。

    他不知道,小男孩在看到他翻白眼的时候,掩嘴笑了出来。

    前面锣声已经停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走了出来,朗声道:

    “诸位乡




十三章 脸上贴金
    “你想要这个”君悦指着玉兰花灯问。

    小男孩眨着清澈的一双桃花眼睛,点头。

    跟一个小男孩抢东西,君悦觉得不地道。再说,他这么“大”岁数的人,跟一个小孩子抢东西,也没面子。

    君悦只好大方的道:“那就你拿吧!”

    拿灯笼的规矩,是要说出灯笼下的谜底。小男孩清澈的眼睛看了看那灯谜,又看了看君悦,没有说话。

    灯笼下面白纸黑字写着:一种人生。

    君悦见他这样子,忽然想起,他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话,难不成真的是个哑巴

    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孩,要真是哑巴,那真是老天太残忍了。

    可如果这孩子不是哑巴,而是不知道谜语的答案呢

    君悦假意的看着眼前的灯笼,心里却在在纠结。如果帮,有可能会伤了孩子的自尊心。如果不帮,他就拿不到喜欢的东西了。

    正好桂花走了过来,手把一个灯笼。

    君悦毫不犹豫的将他手里的灯笼一个夺了去。美其名曰:本公子喜欢这个。顺便在小男孩的前面晃了一圈,如愿的听到了一个声音。

    “是牛。”

    十二三岁的小男孩还没有变声,声音清脆,如珍珠落玉盘。

    短短两个字,证明这小男孩不是哑巴。

    摊前的小伙计解下了灯笼,交到了小男孩的手里,笑说道:“小公子真聪明,答对了,谜底就是牛。”

    君悦不知什么的,就有了些恍惚。

    有一日在教习对打,白齐对蓝芷夕说:你不是牛,不能光靠蛮力,要靠技巧。当你处于下风的时候,就要做好防守,找出对手的弱点。然后借机反击,攻其不备,一击而中。

    蓝芷夕瘫软如泥,趴在地上起不来。说:我才不要做牛,牛又壮又丑。

    白齐笑说:放心吧!你就算真的变成一头牛,我也会娶你。

    蓝芷夕心里乐开了花,面上仍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嗔道:死不要脸,谁要嫁给你。

    ---

    “这位兄台,谢谢你。”

    君悦回过神来,略低头看去,小男孩也正在看他。刚才的谢谢,就是他说的。

    君悦回以一笑,“不用…啊…”

    “砰。”

    “别碰我儿子。”

    “公子。”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君悦只觉得头有点晕,手腕处隐隐的疼,恍恍惚惚的未及发生了什么事。

    鼻息一吸,他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

    甩甩头,站直身子,君悦回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他本是想跟小男孩说一句“不用谢”,谁知刚说了两个字,就被人从身后猛推了一把,撞在了前面的一张桌子上,手腕都被撞破了一层皮,鲜血直流。

    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冷冷的声音:

    “为何你总是缠着我儿子我警告你,有我在,你就别想动他。”

    因了她这一闹,周围挤了不少的人。人们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手指指着他,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

    君悦有种想笑的冲动,莫名其妙来到这古代,第一次出门就被人当成人贩子,天底下有比他更戏剧的人吗

    他真想大吼一句:老娘是正正经经的良民,不是人贩子。

    君悦冷了脸,猛摔了手里的灯笼。

    灯笼在脚边滚了几圈,糊纸上沾满了泥泞的泥水。血顺着手指的纹路蜿蜒流下,滴在青石地面上。

    “嗒,嗒。”

    少年深邃的剑目中似有利箭,直射向面前的妇人,摄人心魄。突然吹起的冷风令他的衣袂飘扬,脑后的发带也被吹向前,贴在他的侧脸上,冷气沉沉,不怒自威。

    面对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她竟然有些害怕,搂紧自己的儿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君悦上前两步,森森看着面部扭曲的女人,声音一沉。

    “人可以没有知识,没有富贵,没有权势,但总该有素质。夫人,我好歹救了你一命,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也不该以小人之心污蔑我的为人。我对令公子没有兴趣,没时间要拐你儿子,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最后一句,他是带了怒气吼出来的。

    她真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啊!

    除了脸蛋漂亮一点没一点用处,再说脸蛋能当饭吃吗!

    身上没一分钱白吃白住装什么大爷。

    吼完,君悦迈步越过她,走出了人群。

    行至一处人流较少的地



十四章 夜半刺客
    云雾遮光,夜染霜华。烈风阵阵,更漏声声。

    伸手不见五指的寂夜,平升客栈前厅的一楼里,点了两个灯笼,昏黄的烛火照得室内勉强能视物,收拾整齐的桌椅依次排列安放。

    大门只敞开了一半,有冷风从外面冲进去,汹涌澎湃。柜台后的店小二正在打盹,脑袋一瞌一垂,吧唧着嘴巴呓语。

    “嗯,好吃。”

    柜台上的账簿随风不停的翻动,传出“哗哗”的声音;算盘放在边沿上,串珠整齐的恢复到最初的位置;砚台里的墨汁已经凝结,等待着主人的再次研磨;台上还有两坛子酒,已经开了封,酒香弥漫。

    万般寂静,安然祥和。

    “呼”的一声,墙上有黑影迅速闪过。

    “是谁”

    店小二打了个机灵,醒了过来,以为是店里进了贼。待看到店里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贼的影子,又如释重负的闭上眼睛继续会周公。

    “应该是风吧!”

    客栈的后院,是供客人们休息的地方。

    此时黑灯瞎火,人们都已经沉沉睡下,做着美梦。

    空气中响起了轻微的“哗哗”的声音。初听去,以为是风声,仔细看去,才发现是十几个黑衣装扮的人越过了墙头,稳稳当当的落在院中。

    有杀气瞬间撒落于院中各角。

    他们全身黑色装束,头发以黑色的包头巾包起,脸上也蒙了一块黑巾。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明亮阴冷,杀意浓浓。

    黑衣人互看了一眼,最后视线落在了院中正中央的一间房上。房门紧闭,房内漆黑,摸不清里面的情况。

    为首的一黑衣人手指举起,做了一个“前进”的动作。而后一马当先的慢慢靠近房门,用手中的刀插进门缝,勾起了里面的门闩。

    “咔”的一声,门闩脱落了。

    “吱呀”一声,黑衣人轻手推开门,有几人闪身进入了房内,其余的守在门外把风,分工明细。

    以夜中视物的能力,黑衣人缓缓向里间的床靠近。

    待靠得近床边,黑衣人撩开帐帘,果然看到里面一个人形状的棉被拱起,于是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明亮的刀,狠狠地砍了下去。

    数刀过后,黑衣人掀开被砍得面目全非的棉被,以验成果。却在看到棉被下的东西时惊了一身。

    “不好,快走。”

    棉被下哪里有人,不过是几个枕头而已。

    中计了。

    黑衣人反应很快,但行动还是迟了。

    话音刚落,房内劲风骤起,紧接着传来“噼里啪啦”东西倒地的声音,以及“乒乒乓乓”的刀剑声音响起,间或的还传来“吓,哈,唔,咚,砰”的吼声和闷哼声。

    黑暗中,十分热闹。就像老鼠弄翻了油瓶带来的一连锁反应。

    ---

    待屋内的声音渐渐归于平静,有人提了盏灯从门外走了进来。

    灯火不明,从下往上照着一张扭曲的脸,嘴角似衔着血珠,面色惨白,竟像是地狱里来的鬼。

    来人走到屋内,将灯烛逐一点亮,屋内顿时亮如白昼。

    刚才的鬼并非鬼,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抹着胭脂的男人。他的身后,是一身白色柳叶描丝锦袍的少年,以及一众铠甲佩刀的侍卫。

    白衣少年双目如潭,深邃的眼中犀利锋锐,肆意飞扬。他坐在了有人为他搬来的一张矮几上,双腿交叠,双臂环胸,勾着嘴角笑看他们。

    声音清脆,语气挑衅。

    “你们也跟了我一路了,又是下毒又是装陷阱又是扮土匪的,倒是忙得紧。”

    地上的几个黑衣人,已经全部被控制跪在地上。每人的脖子两边,都有两把刀驾着,他若敢动,必死无疑。

    为首的一黑衣人不甘道:“要杀就杀,毋须多说废话。”

    白衣少年浅笑。“这大半夜的,我在这里守着你们来,连觉都不能睡,困得紧,我也不想废话。说吧,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哼。”黑衣人脸一扭,硬气的不说话。

    君悦不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你们以为这一路上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吗切,早就破绽百出了。”

    他站起身,走到黑衣人面前蹲下,语气里带了浅浅的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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