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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罗弘笙

    “你们很聪明,想借刀杀人。只是你们没想到,我命硬,到现在还死不了。明天我就进入北齐境内了,今夜是你们最后的机会。所以你们不得不亲自上阵,我说的对吗”

    君悦紧紧盯着黑衣人的眼睛,果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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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 栗水之哀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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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泽大陆在百年前,是一块完整的拼图,称定国,帝姓李。

    九州之地福源广阔,物产丰富,天下太平,繁荣昌盛,欣欣向荣。朝廷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以农耕为主的封建社会商业发达,道路四通。被周边各国尊称一声“天朝”,每年派使臣进贡朝贺,无人敢犯。

    盛极必衰的定律,是每一个朝代的命运。

    定国自建国的两百多年间,算上太宗帝,一共换了十一位君主。最长的在位四十年,最短的不过两年。

    在太平盛世之下,皇室在教育子孙上也稍有懈怠,加之不良之风盛行。渐渐的,到了第九位帝王,在治理国家方面也一日不如一日,国力渐渐的走向下坡路了。

    然到底是曾经的“天朝”,底子厚,根基深,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到了第十任国君,这位迷上了炼丹,整日不理朝政,专习长生不老之术。朝廷被奸人所控制,挟天子以令诸侯。大肆广建宫殿,加征赋税,增兵他国。朝廷一片混乱,百姓苦不堪言。

    偏偏这位皇帝命长,活了六十九岁。最终长生之术还是没有练成,死了,在位三十六年。

    也就是说,东泽百姓已经苦了三十多年。

    这最后一任定国国君定昭帝,是个难得的好君主。

    可惜生不逢时,千辛万苦登上帝位,却要面临老祖宗留下的烂摊子。国库空虚,灾荒不断,各地揭竿而起之势不胜枚举,加之各国趁火打劫,内忧外患。

    空有一身抱负,也无法力揽狂澜,挽留濒临崩裂的李氏王国。

    在他在位的第三年,叛军攻入了皇城。这位曾经盛极一时的国度的最后一任国君,自缢而亡。

    临死前悲痛:“江水漫天,时不待吾矣。”

    东泽自此分解,群雄奋起。

    几方势力经过十几年的割据,逐渐形成东西南北局势。东有吴囯,西有蜀囯,南有楚囯,北有齐囯。

    在版图划分上,有点类似于中国历史的三国时期。

    这四大囯,国力相当,各有各的优势,百年来大小战争不断,谁也讨不到便宜去,于是仍然也维持着现在的状态。

    此外,还有一些小国,例如蓝韶囯,翟月囯,姜离囯等等。

    小国在实力上本就属劣势,再加上大国国君的野心,被灭掉是既定的事实。

    姜离位于北齐南部,东泽大陆腹中偏东北。北接北齐,东壤东吴,西接西蜀。三大国将其紧紧夹在中间,可谓是三国交替的中心。

    姜离自建国不过两年,就被北齐挥军攻下。

    原本是要被灭国屠君的,只是恰逢当时北齐国内朝堂更替,政局不稳。加上姜离国内有三大世族,势力错综复杂。

    北齐怕冒然接管,情况不明,适得其反,兵戈战起。因此并未灭了姜离,屠杀君氏。而是将姜离划为属地,封姜离王做了个异姓王,允许姜离自治,稳定朝局,年年纳贡。

    到如今已二十再有余。

    姜离二十多年来年年进贡,一年比一年穷,国力一年不如一年。

    姜离王在一年前,终于再也忍不下自己的百姓越来越苦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屈辱,于是集全国之力奋起反击,试图挣开被控制的枷锁。

    两个月前,双方在栗水河一战,姜离五万将士,对北齐十万雄狮,以全军覆没的惨败告终。

    北齐欲借机挥兵南下,吞并姜离。姜离领战的郭大志将军主动站出,说此一战乃是他瞒着姜离王挑起的,姜离王并未知情。以满门抄斩的代价,换得姜离王室的生存和姜离百姓免遭生灵涂炭的命运。

    齐军师出无名,只好收兵。

    也是老天保佑,姜离遭遇了百年一遇的大雪。而东泽大陆以北的北齐,雪只会更大,天灾导致的人活不断。

    北齐需要姜离的钱财纳贡,来度过此次危机。如若灭了姜离,国库就会少了很大一笔来源。

    姜离王室虽得以存活,姜离虽免遭被灭。但在每年进贡的数额上,又增加了两倍,还要送一个儿子入北齐,作为人质。

    姜离王的第二个儿子是姜离的嫡子,本应是世子,将来的王位继承人。可惜一生下来就傻,所以世子之位就落在并非嫡子的长子身上。君悦以后就算封爵,也只是个郡王,而非亲王。

    可没想到,君悦在两个月之前落入了冰湖中,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太医也给出了答案:药石罔顾。

    却没想,突然有一天早上,这位傻子不仅醒了过来,而且病也好了,人也不傻了。

    经过了近十天的艰苦跋涉,总算在除夕前,安全到达了姜离与北齐的地界。

    栗水河。

    落幕夕阳灼灼,冬涧溪水彤彤。

    小儿田间摇盼,那一抹如山背影归来。

    红妆新上,倚栏杆,双鬓染华霜。

    烽火曳连天,将军任别温柔梦,提枪斩修罗。

    叹谁家少年,一去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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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悦站在船头上,遥望着河岸上仍然跪地不起的黎镜云以及十几名士兵。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在夜幕下越来越模糊,犹如一块块坚硬的磐石定格。

    十来天的相处,虽然没有太多的交流,但这位少将军是忠心耿耿的将他当主子对待。



十六章 我叫白齐
    蓝芷夕像往日一样下班,回到自己租的一间公寓。

    吃过了晚饭,泡了个热水澡,觉得全身轻松了不少。于是决定趁着夜色不错,带上巧克力出去遛一遛。

    夜风带走了这个城市的燥热,清爽舒服。空气中有干草的香味,是负责修剪园艺的师父剪下的青草,被太阳晒过,散发着幽幽的清香。

    已经是十一点了,公寓楼下没有什么人,明亮的路灯照射在水泥路上,投下附近物体的黑色影子,影子拉得很长。

    巧克力今晚不太安分,东嗅嗅西跑跑的,将蓝芷夕拉得乱跑。

    “巧克力,你再乱跑,我可就回去了。”蓝芷夕不悦了,威胁道。

    可是,一向乖巧的巧克力,今晚却是非常的活跃,也不将主人的威胁放在眼里,依旧是边嗅着路面边往前跑去。

    “难道是前面有什么东西”蓝芷夕如是想到。

    狗的鼻子一向比人敏锐。

    跟上巧克力的脚步,越往前走越深,进入了楼层的阴面。路灯照不到的地方,也看不清楚脚下有什么东西。

    四周一片寂静,墙上映射的黑影形状各异,像人头,像狗头,想狮子,像飘动的鬼……总之,让人浮想联翩。

    “阿弥陀佛,我这辈子可没干过什么坏事啊!无量天尊,求你保佑。”

    蓝芷夕一向胆小,哆嗦着小心脏不敢再继续往前,又耐不住好奇的心思想一探究竟。

    于是又往前走了两三分钟,到了一簇花圃前。

    这时,巧克力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而是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拱什么东西,发出“呜呜呜”的鼻音。

    “什么鬼东西啊”

    蓝芷夕拿出了手机,打开手电筒,刺眼的光线将面前的一切照得一清二楚。

    “吓!”她吓得后退了一步,手一抖,手机掉到了那物体的身上。

    地上是一个人,满身鲜血。

    灰色的t恤上斑斑点点,蓝色牛仔裤破烂不堪,鲜血正汩汩的往外冒。露在外面的手臂横七竖八的几道口子十分狰狞,脸上红肿乌黑。细碎的头发丝染了血色,紧贴在脸颊上,在灯光下反射出诡异的亮光。

    蓝芷夕不知道鼓了多大的勇气,才找回自己的呼吸,哆哆嗦嗦的蹲下身子,从他的身上摸回自己的手机。手机染了血迹,顺带着她的手也染了血渍。

    她推了推他,“喂,喂,你,你醒醒啊!”

    可惜,他没反应,眼睛紧闭,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

    蓝芷夕抖着胆子勾起手指,在他的鼻子下探了探,没感觉。

    她吓得猛缩回手,“不,不会是死了吧!”

    她拍了拍他的脸颊,“喂,你,你快醒醒啊,别,别死啊!你死了我可就说不清了。”

    可惜,还是没反应。

    蓝芷夕忙解锁了自己的手机,拨了120三个键。

    没一会,电话接通了,她颤颤巍巍的说道:“喂,有,有人流血了,砍得乱七八糟的,好像,没气了,你们快过来,在,啊……”

    蓝芷夕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人猛地一抓,然后那张像人像鬼的脸就在她面前放大,吓得她“啊”了一声大叫,手机落在了地上。

    电话里还在响着悦耳的声音:“喂,请你说明地址,我们马上派车过去,喂,喂,大半夜的,梦游呢!”

    蓝芷夕吓得屏住呼吸,忘记了挣扎。面前像鬼的一张脸上,充满了杀气,一双眼睛像大漠里的孤狼一样,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猎物。

    “你,你受伤了,我,我送,送你去医院。”蓝芷夕哆哆嗦嗦的说道。

    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不用。”

    “可,可你受伤了。”

    “我说不用。”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语气明显的弱了。

    蓝芷夕手腕处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接着一个重物毫无预兆的就向她砸了过来。砸得她差点摔倒。

    她伸手推了推怀里的物体,才知道他又晕过去了,晕在了她怀里。

    喂,你能不能倒向另一个方向啊!你倒在我怀里,搞得我满身是血,更说不清了。

    “你不去医院,那我把你扔在这里,你岂不是会死啊!”

    最后蓝芷夕决定,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不过这个家伙真的很沉,目测有一米八左右,趴在蓝芷夕的身上,差点把她压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踉踉跄跄的将人弄回公寓。

    将他放在床上,蓝芷夕给他的伤口先进行清理,然后消毒,上药,包扎。那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面目狰狞



十七章 礼尚往来
    “公子,公子。”

    君悦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眼睛不太适应的眨了两下,才看清前面的东西。

    桂花正弯腰将他扶起来,又到一旁拿了他的衣服。

    “公子,船靠岸了,我们到沥竹镇了。”

    君悦走下床来,到窗边往外一看。雪还在不停的下,冷风刺骨。外面是来来往往热闹的码头,有人在卖菜,有人在扛包,有人正在吃东西……

    人们并不因为是下雪天而停歇,依旧干活的干活,做生意的做生意。

    在古代,码头是评判一个地方贫富程度的标准之一。码头越兴隆,说明这个地方越富有。因为富有,所以才会有很多的货物运输。

    与姜离的遍地饿殍相比,这里就是人间天堂。姜离王要反抗,也不无道理。

    “公子快穿上衣服吧,免得着凉了。”桂花拿了衣裳过来,给他披上。

    君悦穿了衣服,走到甲板上。看着空空如也的甲板,疑惑的问:“他们人呢”

    就算靠了岸,船上也应该有守卫的士兵,他前天晚上才刚遇刺呢,这郭沙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桂花摇头,“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没见到人了。这船上,就我们两个活的。”

    一大清早的就不见人,一是人没醒,二是人已经不在船上了。

    目前看来,应该是第二种。

    可是,他们搞这一招又是做什么

    正想着,有个士兵打扮的人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咧嘴露出两口大白牙,笑说:

    “二公子,我家大人和将军正在前面的饭馆里用早膳,二公子既然醒了,就随小的过去吧!”

    君悦看着眼前穿着盔甲的士兵,手指甲里藏了污垢,脚下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说话时不由自主的躬身。他淡淡微笑,心中了然。

    他转头,吩咐桂花。“去把我们的包裹取来,走。”

    桂花领命进了船舱,拿了东西又出来。两人便跟着那个士兵走下了甲板,踏上了河岸。

    从沥竹镇到恒阳,如果是坐马车的话,需要两天两夜。如果从今天走,最迟后天傍晚,也就到了。

    两人跟在士兵的后面,士兵走几步又回头看他们一眼,一边引路一边说:“二公子,这边请。从这条小路过去,很快就到了。”

    君悦微笑着点点头,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这沥竹镇,可有什么特产啊我也想买点回去解解馋。”

    士兵自豪的如数家珍:

    “二公子可真是问对人了,这沥竹镇,好吃的东西可太多了。干笋就是我们的招牌,另外还有酱鸭,萝卜干,竹叶青,还有,咦,二公子,二公子,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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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街市,热闹得很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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