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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教育片……唐霜不寒而栗。

    随着字幕的推进,她越发害怕,心道陈竞由果然是个变态,居然让她看教育片,不知他要怎么折磨她。

    影片是纯日文的,她一个字都不认识,但是那配乐让她头昏脑涨,脸红心跳……

    她想到苏晓平日里看的那些稀奇怪书,她无聊时也会翻来看看,记得其中有本叫什么“浪迹丛谈”的记载:阉人近女,每喜手抚口啮,紧张移时,至汗出即止。盖至此已发泄净尽,亦变态也……说的是古代太监折磨宫女的方式。

    陈竞由会不会也这样啊,手啊口的胡乱发泄。

    这么一想,唐霜就朝边上挪了一下,充水沙发哗啦啦晃动起来,连带着把陈竞由给晃动了。

    他按了暂停,侧身看着唐霜,“你很热吗”

    唐霜抓紧了衣服,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他深深看着她,她声细如蚊,“不热。”

    陈竞由说,“那你为什么出汗”说着就伸出手,在她脖子上摸了一把,放到嘴边尝了下。

    这个举动差点没把唐霜吓晕过去,又朝边上挪了挪,声音都带了哭腔,“陈总,放过我好不好”

    陈竞由困惑的看着她,“放过你我有难为你么”

    唐霜可怜兮兮的,“我不喜欢。别逼我看教育片。”

    陈竞由口气平淡,“我觉得这部片子可以帮助你学到不少东西。”

    唐霜更是崩溃了,抱着双臂摇着头,“我不要学,不要学那些东西……”

    陈竞由也没理会她,按了播放键。

    电影继续,黑幕上出现两排日文。

    唐霜认命似的闭上眼睛,只听他道,“所有有梦想并为之奋斗的我们,都能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个自己,上头那句话的意思。”

    …

    唐霜睁开眼睛,画面出现一个高中模样的女孩子,看上去不像她想的那样。

    一路看下去,原来是鸡汤题材的电影,将高考冲刺拍成青春励志片。

    故事讲一个吊车尾的妹子通过实实在在的努力,终于逆袭考上名校,简直是所有学渣的精神食粮和兴奋剂。

    还真的是部教育片啊……

    唐霜在惊吓中沉迷于电影剧情无法自拔,想当年她也是个学渣,要不是专业课加分,颜值爆表,她也上不了上城舞蹈学院啊。

    就在她深切怀念高中岁月时,陡然发现不对。

    有什么东西在爬,跟虫子似的,痒痒的,暖暖的。

    待反应过来,那东西是人的手,她吓了一大跳,赶紧抓住造次的,“你干嘛”

    陈竞由不语,手上是毫不迟疑,该怎么造作就怎么造作,还把重量一点点给她。

    唐霜急呼吸,她越是努力挣扎,力气越是流得快,“诶,陈竞由……”

    他不说话,只顾造次。

    一个可以与轻重量级职业拳击手对垒的人,力量是什么样,唐霜算是知道了,人家只需要用九牛一毛的力,她便不能动弹了。

    他大概是玩上瘾了,也不去管荧幕上放什么。

    这会儿已经在播放另一部电影了,是西部片,粗犷、暴力、原始,当然也性感,不管是奔跑在草原上的矫捷猎豹,还是骑在马上飞驰的牛仔,以及袒露着胸脯的金发少妇,一切都充满了原始而性感的魅力。

    唐霜一动不动,被禁锢在充水沙发上,风雨飘摇,整颗心也像不动了似的。

    音响里传来西部音乐的调调,陈竞由就跟着这节奏胡作非为。

    看着他的指头,她恨不得张口咬下去。

    但要真咬下去,反而变成了一种另类的情趣,让她死了算了。

    ……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变态,无声无息地干着那些想都没法想象的腌臜事。

    “陈竞由”

    “我在。”

    在你大爷啊在,唐霜内心在嘶吼,现实里却只敢小声抗议,“……别这样好不好。”

    “哪样”

    唐霜感觉到自己在语言上被调戏,心塞道,“把手从我身上拿开。”

    没有回答。

    不仅没有回答,他还欺负的更厉害了。

    唐霜咬着唇,狠狠的咬,都快出血了。

    她听到他的呼吸在耳边,那热气撩拨着她如玉的耳垂,像羽毛在上面轻挠。

    不知什么时候变成吻了。

    亲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耳朵,甚至发梢,开始只是很浅的嗅着吻着,后来,是攻城略地,烧杀掳虐,横冲直撞像个莽撞的孩子,又像是在摸索,很快他就找到要领,越来越温柔多情起来。

    说他不是过来人唐霜都不信。

    她极力的抵抗,然并卵,他把她的挣扎吞了,吞得她脑子都木了,舌头、嘴唇都在发麻。

    “唐霜、”

    他在叫她,声音性感得要命。

    唐霜被吻得头晕,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迷糊地嗯了一声。

    他很明显不满意这声“嗯”,扼住她的下巴,眸子漆黑,说了一些让人战栗的话,提了一些非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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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我叫邢铮
    实际上,陈竞由也并没有说太多,沉默着,在墓碑前坐了许久、许久,久到头顶覆了一层白。

    唐霜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只觉他浑身透着浓浓的悲伤,但在悲伤中,又带着一点点的希冀和释然。

    天越来越冷,雪还在飘洒,她今天没穿多少,冻得腿脚发麻,不知陈竞由几时来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接着把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她小声道,“我不冷。”

    他没说话,将她的手裹进掌心,纤细冰凉的手指一分一分温暖起来,连着心也莫名的热了起来。

    他说,“你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唐霜默了一下,“你想告诉我的话自然会说。我要是主动问,而你不想说岂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他深深看了她一会儿,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收紧了掌心,拉着她朝停车场走去。

    不知怎么的,唐霜忽然有点不敢瞧他了,一种久违的感触在心底蔓延,那些被尘封多年的东西,又一丝一缕的缭绕开来。

    她无声地跟他上了车,沉默中,他突然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噙住樱唇,辗转了一会儿,骤然放开。

    “真想要了你。”

    晦暗的光线中,他轮廓分明的脸定格成一张黑白照,像是绽放于明媚而隐匿于黑暗中的精灵,孤魂般的诡异,散发着令人不安又充满**的气息……

    不远处,是一位穿开司米大衣的男人,旁边有人替他撑伞,“邢二少,你确定要招惹陈竞由吗”

    邢铮道,“我不是要招惹他,而是要跟他身边的女人讨债。”说完笑笑,“陈竞由这人做事向来不择手段,你说,她要知道他在背后搞那些事,会怎么想”

    撑伞的静默不语。

    孙尤两家属于政治联姻,对许多人而言是件大事,但婚礼并不铺张,与唐霜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没有什么豪车队,也没有花里胡哨的天价装饰,单就排场甚至不及普通人家。

    唐霜穿一身珍珠白半袖旗袍,跟陈竞由到了婚礼地点,路上车窗紧闭,她看不到外面的风景,所以并不知道这是哪里。

    下了车有些惊讶,四周绿树成荫,有武装人员把守,貌似戒备森严的样,庄严肃穆的氛围叫人不敢多言语。

    陈竞由是首席伴郎,下车就和伴郎团成员一道走了,走之前嘱咐唐霜,在这尽量保持沉默,听人安排就行。

    唐霜乖乖点头,心里却着急得不行,原本以为婚礼是在酒店举行,她可以绕到后台把东西放到大屏上,给孙祖昊一个好看,完全没想到这婚礼场地如此隐秘庄重,让她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谈上不上去后台搞诡计了。

    这下如何是好,难道要放过摆他一道的机会么。

    原地站了一会儿,有人过来用布条蒙住她的眼睛,领着她七拐八拐到了一处礼堂模样的地方,让她在右边的一桌坐下。

    唐霜打量了一眼,投影屏上是新郎新娘的结婚照,现场布置挺朴素的,就是喜庆的红色。

    最前方是舞台,摆了香槟台,中央是红毯,两边是铺着酒红桌布的大圆桌,数了一下大概有四十桌,其中十桌用的是金红桌布,应该是重要宾客,这会儿人还不多,三三两两坐在厅里闲聊,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是相熟的。

    她没有认识的人,一人坐着其实挺尴尬的,只好拿出手机玩游戏,玩了一会儿又觉无聊,想了想给陈竞由去了电话,可他没接。

    想必做伴郎也挺忙的,只好叹口气收了线,这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小姐,这儿没人吧,我可以坐这儿吗”

    唐霜抬眸,只见一个身穿米色西装的男人正冲她微笑,他的笑容怎么说呢,就像冬季寒风中的一缕阳光,给人以踏实温暖之感。

    她腼腆一笑,“没人。你请便。”

    那人笑了笑,很大方地在她边上坐了下来,伸出干净的手,“认识一下吧,我叫邢铮,学医的,在上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神经外科工作。很高兴认识你。”

    唐霜犹豫了一秒,伸出纤纤玉手与他一握,“你好,我叫唐霜,上城舞蹈学院芭蕾舞系。”

    邢铮笑起来,露出一口齐整的白牙,“难怪我说你气质这么好,原来是学芭蕾的。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做舞蹈演员,最爱芭蕾。”

    唐霜明显吃了一惊,“你可是外科医生。”

    她实在没办法把舞者和外科医生这两种职业联系起来。

    见她注意力被吸引,邢铮笑意更浓,“是真的,我妈就是舞蹈演员,不过是跳民族舞的。你看过《布达拉》吗,大型藏舞表演。”

    唐霜眼睛一亮,

    “是金东方舞团的《布达拉》”

    邢铮笑起来,“没错,你知道呀。”

    唐霜道,“当然知道了,别看我跳芭蕾,其实我对别的舞种也有兴趣,尤其是藏族舞和蒙古舞。说到《布达拉》,我很喜欢领舞赵诗烨,她是近三十年最有影响力的舞蹈家之一,曾获得多项国际大奖,我真的很崇拜她,最喜欢的她的《朝圣》和《天国》,哦,还有《卓玛的生活》,尤其第二段独舞,让人深切感受到臧女在承受生活时的沧桑感,并从她们身上体会到人性的共通性和生命的真实,真的很震撼,我每次看每次都会流泪……”

    说起舞蹈,唐霜就成了话痨,而邢铮一直微笑着倾听。

    等反应过来才觉得自己失礼,把头发挠到耳后,“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就是这样,说起自己感兴趣的事来总是滔滔不绝,请你见谅,别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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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伴郎伴娘
    这头唐霜抱着一杯橙汁,兀自发愣。

    回忆层层叠叠,像滚雪球似的在脑海里放大,先是那座被雨淹没的城市,一点点浮现出来。

    漫天的大雨里,她撑着伞提着舞鞋,站在花台上,望着已成海洋的马路无助彷徨。

    他似白马王子从天而降,接过她的舞鞋,将她背过淌水的马路。

    她替他撑着伞,匍匐在宽厚温暖的背上,嗅着白衬衫上的青柠檬香气,就那样沉迷在那种气息里,再不能自拔。

    后来的日子里,她为他付出了一个少女所有的柔情爱恋,却在一个下雨的黄昏,看见他和别人像发情的野兽,在办公室彼此贪婪的追逐,几度穿越极乐之巅……

    她原本以为,她再长大一些,那种事她也可以的,他却告诉她,她太小了。

    既然嫌弃她小,又怎么对她说那么甜言蜜语。

    第一次喜欢的人,总是令人难忘,痛了伤了,都抵不过那一点点甜,只可惜所有的初恋都以无疾而终做结局,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只剩漫天的眼泪和遗憾。

    一切恍如梦境,唐霜甩了甩头,不敢再想下去,抬眼朝邢铮望过去。

    只见他正和一位西装革履、气度不俗的中年人聊着,那人常出现在地方新闻上,总是意气风发的样子,即便两鬓有些斑白也无损他半分风采,而挽着他胳膊的,正是她的同学季笑笑。

    季笑笑穿一身justspring的蓝色小礼服,露出一双白皙美腿,纤细的脚踝上是一窜碎钻脚链,用细小的蓝宝石点睛,清新俏丽,又不失高贵,当真引人注目。

    此间,季笑笑也正微笑着打量她,优雅地向她走过来,“唐霜,你也在这儿啊。”

    她说话的表情一点也不惊讶。

    唐霜点点头,季笑笑就在她边上坐下来,“和陈竞由一起来的”

    唐霜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季笑笑嫣然一笑,“那你可得悠着点了,和他们这样的人在一起就别太当真,明确自己要什么最重要。前些天那位跳楼的售楼小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说着神秘一笑,“我一会儿要跟陈竞由表演节目,你拭目以待吧。”

    唐霜脸色泛白,什么也没说。

    季笑笑冲她一笑,拍拍她的肩,“我先去跟人打招呼了,你请自便。”

    场内响起音乐声,宾客鱼贯而入,唐霜看到许多熟面孔,不过都是隔着屏幕,他们都坐在金红色宾席上,座次也颇为讲究,跟开会似的。

    渐渐,她这边也陆续有人过来了,未免和不认识的尬聊,唐霜拎着包朝卫生间走。

    原本还想请邢铮帮个忙的,这会儿他人不知去向,只好自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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