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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我笑呵呵走过去,热情的拉住她,“羚姐好久不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她笑了笑,精神头没之前好了,“是吗,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像黄脸婆了。”说着摸了摸肚子,那里一片平坦。

    我惊讶的看着她,“孩子呢”

    她叹口气,什么也没说,我只好什么也不问,正好钟庭招呼大家落座。

    忆心斋有最正宗的江南菜,因为地处南方,又聘了一位粤菜大师,所以菜品以江南菜粤菜结合为主,因为邱炳坤和金羚都爱麻辣,又临时找了位川厨。

    饭菜搭配也算是别出心裁了,邱炳坤和金羚吃的都挺满意。

    拉了半天家常,邱炳坤终于说到来南都的真实目的,原来是来拉投资的。

    前些时候,邱炳坤喝多了,当众给谭粤铭难堪了一下,他直接收回了大笔投资,项目已经启动,搞得邱炳坤骑虎难下,几乎就要资金断链,而得罪了谭粤铭,很多银行都不给放贷,处境可以说是很艰难了。

    他这次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来找钟庭,让他牵线搭桥,看看可不可以和崇达拉上关系。

    钟庭说林东近期在美国,面谈可能不行,但他会和林东说这个事,没有十成的把握,只能尽力。

    看到希望,邱炳坤一下变得激动起来,连饮三杯以示感谢。

    正喝得高兴,有不速之客闯进来。

    “哟,我当是谁嗓门这么大,原来是邱老板啊!”

    谭粤铭大概是喝醉了,整个人都有些摇晃,言行举止都欠妥,“怎么着,找不到投资跑来找你的好兄弟啦!”

    我站起来,“谭粤铭,你别闹!”

    他盯着我,“李秋思,你赶紧跟他离啊,你不是天天说离婚吗,怎么还不离,老子等得花儿都谢了。你和他都没感情了还磨蹭什么,你不是说,他碰你一下你都嫌恶心吗,你不是说,最痛苦的事就是明明不想却要和他躺一张床上吗……”

    砰的一声,钟庭直接将碗摔在地上,冲上去就把谭粤铭摁在墙上,咬牙切齿道,“姓谭的,你不要三番两次惹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干得的那些勾当,你最好离我老婆远点。”

    “钟庭!”

    邱炳坤见状赶忙上前拉他,“你这是干嘛,跟个醉鬼计较什么。”

    我也上前,“你给我放开。”说完看着宫城,“你是木头吗,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如果眼神可以伤人,我已经在钟庭的目光下千疮百孔了,“李秋思,你现在真有这么讨厌我碰你一下都嫌恶心不想和我躺一张床上”

    我说你别听他胡说,他喝醉了。

    这时于子新走了进来,“不好意各位,他喝醉了,我马上带他走。”

    见谭粤铭和于子新走了,钟庭气得要死,指着我的鼻子,“李秋思,你踏马要是再和他往来,你就给我等着!”

    邱炳坤在一旁劝,“哎呀兄弟,咱不生气,走走走,咱哥俩单独出去喝一杯。”

    说完就拉着他走了。

    我让宫城跟去看看,别又闹出什么事来。

    他动也不动,似乎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李秋思,你看看你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哎,那姓谭的又不是什么好货,你咋就这么执迷不悟呢。”

    我看着阿古丽,“疯狂动物城上映了,你快带宫城去看。”

    说完就拉住一脸茫然的金羚,“走,咱姐俩也找个河边滩撸串去,这饭是没法儿吃了。”

    江风微凉,吹得人格外清醒。

    我们点了个炭炉烤鱼,又要了几罐啤酒,慢慢儿的喝。

    谁也没说话,都是有心事的人。

    最后是我先开口,“孩子怎么没了”

    金羚喝了一大口,“气没的。”

    原来,邱炳坤生意不顺出去散心,不知怎么的就跟一女的滚了床单,事后他肠子都悔青了,那女的就打电话给金羚,说她怀孕一个月了,金羚那会儿感冒又不能吃药,一直挨着,虚弱得很,一气之下就流产了。接着便是漫长的冷战,到现在也还冷战着。

    难怪她心情不佳了,这与我和钟庭相差无几,可我比他们更糟的是,我的故事里还多了一个谭粤铭。

    金羚问,“你现在什么打算,和钟庭离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是个好丈夫好爸爸,我们养着一个孩子呢,是个女儿,特别可爱,我和他都很喜欢,想到孩子可怜我就下不




112老婆不要乱跑
    离过年已经不远了,在这之前,我收到了白航和陈素素的结婚请柬。

    婚礼是在上城举行。

    因为白陈两家皆是官宦之家,婚礼不可像商界豪门那般高调,因此在一家颇为隐蔽的私人会所举办,到场大人物不少,许多是常在电视上出现的人,不过大都只露了个脸便匆匆离开,留下的多是年轻人和女眷。

    倒是没想到,白航和陈素素的证婚人竟是谭粤铭。

    原本以为他年纪轻轻压不住场,没想到还真不输阵,话也讲得漂亮得体,赢了不少掌声,眼看着把新郎的风头都给抢了。

    坐在台下,钟庭紧紧抓着我的手,小声问我,“你说要和他了断,你跟他说了吗”

    我轻声道,“说了。”

    他接着问,“那他怎么说,答应了”

    我烦躁的瞥他一眼,“你去问他啊,你问我做什么。”

    爸爸!

    钟庭正要说话,图图和几个小家伙跑过来,各自找到自己的家人,和大人叽里呱啦说着话。

    参加婚礼最开心的莫过于小孩子,有的吃有的玩,还有那么多新奇事物,别提多快活了。

    很快司仪登台,动情的念着台词,音乐响起,新娘挽着新郎登场。

    图图一脸欣喜,爬到钟庭膝盖上,望着台上的陈素素感慨,“新娘子好漂亮啊!”

    钟庭捏捏她的小脸蛋,“有多漂亮,能漂亮过你妈妈吗”

    图图这下就盯着我,看了又看,“妈妈漂亮,可妈妈没穿婚纱。”

    钟庭笑了笑,“你妈妈穿婚纱的时候像仙女一样,不过那时候你还没出生。”

    图图兴奋的看着我,“那妈妈下次可不可以也穿婚纱我想看。”

    我和钟庭都笑了。

    我穿婚纱时在六年前了,年轻、单纯、水晶一样,肯定是美的。

    先不说外在,单说那种沉醉在爱情里的状态,整个人就是发光体,可惜光芒日渐暗淡,到如今已无半点光彩。

    正感慨着,旁边一位贵妇侧过脸来,看了看图图,又对钟庭笑,“这小姑娘真可爱,像你夫人多一点。”

    钟庭笑笑,说了声谢谢。

    用过餐休息了一会儿便是舞会环节,开场舞由新郎新娘领跳。

    陈素素看起来简洁干练,跳起舞来像个妖女,魅力四射,最富活力的桑巴也能驾驭,赢得雷动掌声。

    我坐在舞厅一角,见谭粤铭带着一位陌生女子出现,那女子一身黑色晚礼服,光彩照人,浑身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气息,像一位黑桃皇后。

    音乐响起,两人翩翩起舞。

    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游弋,带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没有换过别的舞伴,两人似一对璧人融进了华尔兹的旋律中。

    钟庭站起来,伸出手,用谦卑的神态邀请我,“不要羡慕别人,你有老公。”

    我说我不会跳,他笑笑,“我教你。”

    心里就奇了怪了,他怎么会跳舞的

    也对,我和他婚后又没多少正儿八经的交集,他有什么社交活动我哪里知道。

    不知怎么的就被他带进舞池,我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看着我的鼻子、眼睛、嘴唇,最后凝视着我的眼睛,“秋思,不要慌张,跟着我就行。”

    他有极好的控制力,好控制我错乱的脚步,渐渐也能跟上节奏,不再踩着他的脚。

    他搂紧我的腰,唇际贴着我的耳垂,“秋思,我给你时间忘掉他,就像你当初给我时间一样,我会等你。”

    我没说话,注意力集中在舞步上。

    一曲结束,我说我想休息一会儿。

    他点点头,陪我坐下来,拿了两杯饮料。

    坐了一会儿,朝我们走来一位中年女士,仔细看了看,是一位挺有名的女企业家。

    一身香槟色的晚礼服衬得她气质高贵,连眼角的皱纹都变成了铿将玫瑰的风韵。

    她主动邀请钟庭跳舞,他征求了下我的意见,我点头,他便跟那位女企业走了。

    我抿了口饮料,眼睛直直盯着谭粤铭,他自始自终都没看过我一眼,偶尔目光过来也是一下就溜开,似乎很不待见我的样子。

    心里着实不痛快,自嘲的笑了笑,就听见一个浑厚的声音,“李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抬头一看,惊了一大跳,这不是云回那位谁吗!

    讲真,这男人气场实在太过强大,威严得让人不敢轻易亵渎,渣男这样的词儿放他身上没什么效力。

    我有些紧张,甚至不知该如何称呼他。

    他的笑容明明很温和,却又隐隐透着位高权重者的压迫感,“李小姐,你不必紧张,只是跳支舞而已。”

    我知道我是没法拒绝了,把手给了他。

    他是极有分寸的,手绝不乱放,哪怕挪动一寸,“李小姐,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啊了一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只好道,“不太好,她自小家教甚严,这次的事情毕竟有悖伦常,她爸爸很失望。”

    他嗯了一声,不露丝毫情绪,又道,“你是她的好朋友,我希望你可以帮她走出这次困局,我也会帮助她。”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应了一声是。

    他又说,“李小姐,因为你是她的好朋友,所以我想我也有义务提醒你,离那位谭总远一些,他比你想象的更危险。我和她一样,都不希望你今后受到伤害。”

    这时曲子已经结束,有人朝他走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他的秘书,他与我道别,转身走开了。

    我想他应该是专门来问我云回的事吧,否则他这样的大人物也不会出现在这种场合,如此引人注目……

    夜深了,客人纷纷离场,我跟着钟庭回了酒



113除夕夜会情人
    她立刻抬起头,慌忙的摇头,“姐,我错了。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儿我也再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我笑笑,“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因为这不是你自己可以控制的。但作为成年人,你要知道分寸,不要越过界限。”

    她埋下脑袋,嘟了嘟嘴,“那你和那个男人呢”

    我没说话,隔了会儿问她,“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做了些什么”

    她绞着手指,“我在一家健身房当街舞老师,就住在健身房提供的宿舍里,我把这些天赚的钱给你买了礼物,”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放到我跟前,“你看看吧,我先走了,你不原谅我我也没脸回家。”

    说完擦了擦眼泪,走了出去。

    我久久没动,盯着那盒子出神,好一会儿才打开,笑了一下。

    是十只口红。

    凑齐了今年的流行色,每只口红上刻有字:姐,你最好,我该死,求原谅。

    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老宅也不例外。

    曲叔和芳芳确认了恋爱关系,算是最值得庆贺的喜事。

    男的五十五,女的四十五,都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处对象,不得不感慨这爱情来得有点晚,但总算来了。

    年夜饭格外香浓,除了爷爷钟庭和我,林双儿和王爽也在,图图开心的不得了。

    饭后一起放烟花,点孔明灯祈福。

    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映照在每个人脸上,喜气洋洋。

    钟庭眼中荡漾着柔波,低头便寻到我的唇瓣,轻柔辗转,异常缠绵,我也没好拒绝。

    爷爷身体不好,看完烟花便回房休息了。

    王爽约了网友组队玩游戏,钻进房里就不出来。

    得了我原谅,林双儿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去做她的新年直播了。

    回到房里,钟庭接了个电话,也不知是谁打来的,还跑到阳台上去讲。

    心想就算是冷露打的我也不在意,因为我心里惦记着另一个人。

    我想知道他在哪里,做什么,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在思念在牵挂。

    最后还是忍不住,下楼给他打了电话。

    他一定很寂寞的,电话里隐隐传来肖邦的钢琴曲,幽凉孤单,在夜色中蔓延,令人心疼。

    我轻声问,“你在哪儿呢,有没有回新加坡”

    他笑,“难为你还能想起我。我在南都,小镇上的那间老房子。”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挂了电话便直奔小镇。

    车窗外是万家灯火,我心里也似有团火,从未有过的悸动,仿佛回到情窦初开时,那般热烈的燃烧着,像要跨过千山万水去追寻什么。

    没等我敲门,门一下就开了。

    他没说一句话,一把将我拽入怀里,如雨的吻落在脸上,最后唇齿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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