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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云回叹气,“他要只搞点小动作也就罢了,可他做的那些都是什么事啊。就说芳芳,在爷爷身边潜伏那么久,想想都可怕。”

    我说,“可芳芳并没有伤害爷爷啊,她把爷爷照顾得很好,只是…”

    云回一脸无语,声音带着细微的尖锐,“这你能原谅我认了。那你和钟庭的孩子呢他连孩子都能下手,更不在乎流产对你的伤害,这样歹毒的心肠,你能相信他是爱你的”

    我轻轻吐了口气,“那时他应该没多爱我,占有欲更多吧,感情加深需要时间,他……”

    云回笑着打断我,“你总能为他找到借口。我是无法原谅他的,想想他指使曾小雅做的我就没法原谅他,如果我爸真出什么事,我们这辈子都完了。他是在我们两个身上插刀。”

    我握住她的手,“云回,我们现在不好好的吗,叔叔也好好的。你反过来想想,如果没有这一劫,我们又怎知友情多深,你和曹俊也不会再续前缘。”

    云回不说话了,不知是失望还是什么,隔了一会儿道,“你是不是真的放不

    下他”

    我沉默。说放不下吧,我一个人带着孩子也过得挺好,说放得下吧,让我马上找个男人结婚过日子我又不甘心。

    这种拔河的感觉不好受,我自己说服不了自己,别人更说服不了我。

    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也许时间久了,这些纠结的问题就会随风而散,彼时才能真正做到宠辱不惊。

    大抵是没听到我回答,云回又叹,“算了,把未来交给感觉吧,也不用刻意去逃避什么,跟着感觉走。今天南星拿我的电话给他拨过去了。”

    我惊呼一声,“用你的电话!什么时候”

    云回说,“就在你回来之前。所以你也不用再装什么龙芸了,穿帮了。估计他一开始就不信的,南星这傻孩子什么都跟他说,甚至去瑞士的事情也被他给套出来。你说这么个人,你想尽办法避开又有什么用呢。”

    我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像飞进了无数只蜜蜂。

    我抹去李秋思的一切,费那么多工夫重塑了一个全新的龙芸,也不过是想避开他,到头来什




185 那条鱼那块肉
    正式到建龙药业报到,我挑了件真丝白衬衫,套深灰色铅笔裙,化了淡妆,踩了双六公分高跟。

    这片儿白领丽人不少,到公司还是引起了不小轰动,说明颜值还是耐打的,顿时心情好了不少。

    我的直接领导是销售部经理周静,黑衣黑裙,四十多岁,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看上去挺严肃,不好打交道的样子,与我想象中的销售人不同。

    和我一起进来的还有那个叫李进的大学生,以及一位外形靓丽的女研究生,叫朱雨,脸上总是挂着笑,亲和力极强,天生就是个做销售的料。

    我们三个被分在otc组,最累的组,得漫天荒野找客户,底薪不高,全靠提成。

    想起百年,otc业务员底薪不到三千,任务量一年上千万,普药冲量,特定新特药单独提成,还要考核销售和回款,着实不容易。

    前三天都是培训,内容千篇一律,倒是周静主讲的如何做好otc销售,我听得很认真,看她展示业绩才发现,她确实厉害,心下不由的佩服。

    开始,周静对我态度并不好,得知我是单亲妈妈后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变,成了知心大姐。

    我也是听人八卦才晓得,周静也是单身母亲,孩子是遗腹子,现在上中学。她一个人在上城打拼,买房买车站稳脚跟,相当不易。

    作为建龙药业的元老级人物,周静知道的肯定不少,和她保持一条战线,于公于私,都是理所当然。

    第三天培训结束,我正要收拾东西回家,马建军过来,说晚上有个重要饭局,让我一块儿去。

    周静看着我,“去吧。”

    然后往我包里揣了东西,我摸了一下,顿觉脸红,盯着她。

    她小声嘱咐,“保护好自己。”

    我去,那是个杜x斯啊,难不成做销售都得走这步

    发愣之际,周静推推我,“快去,马总等着呢。”

    到了所谓的饭局发现,人真不少,有男有女,马建军一一给我介绍。

    除了一些相关专业口管事的,以及撑场面的美人,还有谭粤铭和钟庭,两人中间隔着一位“权威人士”。

    两个人男人皆不动声色,像不认识我,只是客气的点头致意。

    这就是正式场合,所有人都戴上面具。

    谭粤铭旁边的人递烟给他,他拒绝了,“戒了、”

    难怪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没看见他抽烟,身上也没烟草味儿。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勾了勾,让人不寒而栗,越瞧越觉得有鬼。

    钟庭淡淡看了我一眼,就和旁边的“权威人士”交谈上了。

    饭局一开,众人忙着喝酒讲场面话,气氛渐渐闹热,人也越发不矜持。

    马建军让我去跟在坐的敬酒,尤其得跟谭粤铭和钟庭喝,说二位都是财神爷,不管建龙划归谁旗下,今后的发展都不可限量,对我也有好处,总之不停给我画饼。

    我说我喝不了酒,马建军就劝,“没关系,意思一下就行,他们又不会吃了你。”

    没法,只得硬着头皮去。

    马建军生怕我表现不好,拿走我手上的红酒,递了杯白的给我,“要有诚意,懂事点。”

    两杯下肚,头就晕了,谭粤铭有电话进来,出去了。

    眼前是钟庭,我生硬的说,“钟总,我敬您。”

    他没动。

    我喝完揉了揉太阳穴,两股战战,他托住我,对马建军说,“龙小姐好像喝多了,我送她去休息。”

    马建军本意似乎要讨好另一位,这下有点为难,但钟庭坚持,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眼睁睁看他把我带走。

    从包厢出来一路穿过几条回廊进了酒店,钟庭扶着我,“你怎么会到建龙药业去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脑子昏涨,能听见他说话,却不知道他说什么,几乎能肯定,那酒有问题,肯定是放了东西。

    马建军,人渣,想拿我去讨好谁

    见我没说话,钟庭也不多问了,开了房门把我扶到床上。

    人一喝酒脑子就糊涂,我想借酒壮胆,一不做二不休跟他好,免得老想起那些不现实的人,夜长梦多,再说跟他结了婚,谭粤铭就抢不走南星了。

    想着想着,整个人就化身八爪鱼贴上去,“钟庭,不要拒绝我好不好,我是秋思,你好好看看,我就是,我根本没死…”

    不知为什么,他像很反感的样子。

    这时脑子越发的昏涨起来,直至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把我推倒在枕头上,再然后便没了画面和声音。

    也不知隔了多久,意识又回来了。

    某种异样的饱胀感,真真切切,从…传递到大脑。

    什么情况

    强劲的力度把人一次又一次撞向云端,似曾相识的气息萦绕四周,疯狂席卷了身体、大脑、心脏、四肢百骸……一切的一切。

    无法言喻的美妙,让人想不顾一切的承受。

    我想我一定是在做梦,做着无耻至极的梦。

    不过无所谓,梦是我一个人的,没人知道,梦境很安全,只需要享受。

    耳边不断有粗狂炙热的呼吸,是钟庭吧,我终于有一次梦见他了,真好啊。

    我抬起手臂,试着触碰他,“钟庭,是你吗”

    陡然,世界安静了,没了动静,那真真切切的感觉消失了,余下一种空虚,填不满。

    我抬手摸他的脸,摸到棱角分明的下巴,还有潮湿的汗,指尖一点一点往上走,忽然一痛,被他狠狠咬住。

    我吃痛的低呼一声,“钟庭你干嘛呀”

    将一说完,身子猛一阵抽搐,像被什么狠狠抽了一鞭,疼痛像水一样漫过五官,魂飞魄散似的,几乎晕厥过去,不过脑子倒是清醒了一些。

    我惊惧的张开眼睛,橘黄色的光线打在他脸上,方才看清楚是谁。

    充血的眼睛,冷酷的表情,难掩的戾气,不是谭粤铭又是谁。

    习惯了他嬉皮笑脸,这样冷酷还真是不多见。

    我想挣脱却没能成,只得别过脸去,“怎么是你”



186 为啥不亲嘴儿
    我没想到,兰姨把孩子接到淮海老洋房了。

    到家时,她正拿冷水帕子给南星擦身降温,见谭粤铭过来,赶紧站起来,“先生,您回来了。”

    谭粤铭脸色不好看,口气也含了责备,“好好的怎么生病了”

    兰姨有些忐忑,没敢瞧他,“回来的时候没事,还看了会儿动画片,吃过饭就开始哭,说要找妈妈,给您打电话您也没接……”

    谭粤铭什么都没说,示意她打住,摸摸孩子额头,又摸摸自己额头,皱眉,拿电子温度计放他嘴里,“儿子,爸爸在这儿,别怕。”

    孩子像是烧迷糊了,没反应,我走到边上摸了摸他的脸,“好烫!”

    谭粤铭看我一眼,“以前也这样子”

    我没说话,以前有郎中在身边没觉得生病是件麻烦事。

    见我没回应,他又转头去盯孩子,隔了会儿把温度计拿出来,难得紧张,“三十九度七了,物理降温没用。”

    说完抱起孩子就往外走,“去医院。”

    医生仔细检查后说,是病毒感染引起的发热,得打点滴。

    私立医院人不多,四周极静,只有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

    午夜已过,我望了谭粤铭一眼,“你回去吧,我在这儿看着就行。”

    他笑哼一声,口气轻蔑,“你还有力气”

    我哑然。孩子生病我也没心情和他争执,不打算再理他,自顾自的发愁。

    他盯着我,“那边有沙发,你去睡觉,我看着。”

    我摇头,他直接走过来,坐我旁边,大手一搂便把我揉进怀里,“那你就这么睡,乖,闭上眼睛。”

    看着他温柔的侧颜,心口淌过潺潺溪流,那流水又被太阳晒着蒸着,温嘟嘟的,特别舒服。

    就这么靠着,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听见孩子喊妈妈,我迷迷蒙蒙醒来,人是躺在沙发上的,身上盖了毯子,脚下有双新拖鞋。

    天已经亮了,外面下着雨,天色灰蒙蒙的。

    我揉揉额头,看了看周围,没看到谭粤铭,不知怎么的竟有点失落。

    起身走到南星床边,“宝贝好点没”

    他点点头,情绪不高。

    我笑了笑,用手背碰他额头,好像不怎么烧了。

    见头顶还挂着没输完的药液,又摸摸他的肚子,“饿不饿”

    他点下脑袋,说,“爸爸出去买早餐了,一会儿就回来。”

    原来他没走,心一下又平和不少,接着听见门轴转动的声音,转头见谭粤铭拎着食物进来,满脸笑意,“醒了”

    我点头,想他可能一宿没睡,就说,“你要不回去休息吧,我在这边看着,他应该没事了,烧都退了。”

    他笑了笑,“我不累。给你买了最喜欢的猪脚面线,罗记的,趁热吃。”

    说完对南星道,“儿子喝点蔬菜粥,好不好”

    他摇头,“不吃粥,要吃面线。”

    谭粤铭极有耐心,“乖,生了病就得吃清淡的,病才好得快。”

    南星不依,“我就要吃面线。”

    我瞪着他,“那你什么都不许吃。”

    也许是生病心理脆弱,他哇一声就哭了,“坏妈妈、坏妈妈……”

    我无奈地看着谭粤铭,“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儿子,三天两头这样你受得了吗”

    他笑了笑,看着孩子,“李南星小朋友,你想不想上幼儿园”

    “想。”

    “生病可不能去,我们是不是得快些好起来才行”

    “是。”

    “那你就乖乖喝粥,等好了,爸爸带你去动物园好不好。”

    “好。”

    说完就真不哭了,大口大口吃粥,不时冲他爸傻笑。

    谭粤铭得意的朝我扬了扬眉,“怎么样,方法问题。”

    我什么也没说,端过猪脚面线坐到一边吃。

    味道依旧好的,可又觉着哪儿和以前不同了,不再是从前的味儿。

    谭粤铭问,“儿子,怎么好好的就感冒了。”

    南星想了想,“可能是小佳传染给我的,她感冒了还老是粘着我,还抢我的勺子。”

    谭粤铭盯着我,“什么破幼儿园,感冒是传染病,生病了就要隔离,他们这是管理不善,转学,必须转。”

    我不同意,“经常换学校不好。再说那家幼儿园挺好的,老机关的,一般人根本进不去,云回朋友下了老大力气的。”

    谭粤铭没说话,继续喂南星吃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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