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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他吃了一半就说吃不下了,说想出去玩。

    我瞪他一眼,“玩什么玩,都生病了还不老实。”

    他那点心思我还不懂,他爸在跟前他想博关注,反正他爸将就他。

    谭粤铭笑笑,慈父光环闪烁,“那先让医生叔叔看看能不能出院。”

    没一会儿进来位年轻大夫,三十出头,长得还挺顺眼。

    他替南星检查了一下,说再留院观察一天,以防转成小儿肺炎。

    谭粤铭说知道了,医生友好的笑笑,“有事叫我。”

    等他一走,我问,“他谁啊”

    谭粤铭说,“赵辰,之前做过康有成的家庭医生,替康康看病的。”

    我哦了一声,没话说了。

    他问,“这么些年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吧,像昨天那种情况,你一个女的怎么办”

    我笑笑,“有龙伯和龙泽在啊,他们都是行医之人,这些问题不担心。”

    谭粤铭默了几秒,“那他们也是我的恩人。龙四的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

    我还没打算和他怎么着呢,哪能劳烦他,于是淡声道,“不用,我自己可以搞定。”

    他瞧着我,“看样子就算发生过什么,你还没打算接受我。”

    我没说话,要是什么都能原谅,世界未免也和谐过头了。

    气氛有点僵,谁也没说话。

    南星看看我,又看看谭粤铭,突然冒了句,“你们是两口子吗”

    我挺惊讶的,问他怎么会这么问。

    他一本正经的说,“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是两口子,我的爸爸妈妈却是分开的,好奇怪哦。”

    谭粤铭轻抚他的脸,“说的没错,我和你妈就是两口子,可你妈不承认。”

    南星皱着眉头,很不满的说,“妈妈你为什么不承认”

    这么复杂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跟一个三岁多的娃解释,正巧云回打电话过来,我就躲到边上去了。

    &




187 你妈要赶我走
    我压了压领口,垂下眼睫,没说话。

    她有点生气,“谭粤铭,他强迫你了是不是”

    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说他强迫吧我也有责任,如果我真的够贞烈,那我应该以死相胁才对,他总不至于真的强来吧,可说是我自愿好像也不是。

    这姑且归结为一个乌龙吧。我说,“这种事不会有下次。”

    云回哼笑,“得了吧,这种事有一就有二,都是成年人了就别骗自己,你也有需求不是吗。”

    一句话说得人脸上臊得慌,她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再说你现在谁的地盘上,他说要看孩子你能不让,活生生引狼入室。”

    说完好生感慨,“南星啊南星,为什么他偏偏要是姓谭的种,这让钟庭怎么办,一点筹码都没有,还踏马有心理问题,太惨了……”

    南星这次感冒挺严重的,刚出院没一会儿又烧起来,只得再往医院跑,一呆就是好几天。

    谭粤铭走后没再过来,说是有急事去了外地,但每天都会打两个问候电话。

    我现在有工作,也不可能时时呆在医院,成天跟着周静跑otc。其实以她今时的地位,根本不用这样,却带着我手把手的教,着实让人感动。

    我跟着她满城转悠,忙得昏天暗地,医院那边是一点也顾不上,幸好有兰姨照顾。

    从药店铺货回来,太阳已经西斜,周静问我,“你儿子不是生病了么,快回去看看吧。”

    我靠在车上,深呼吸了下,“没事,有人照顾他。”

    周静疑惑,“你请了人”

    我愣了下,“不是,他爸找的。”

    她更加疑惑,“你不是单亲么”

    我说,“我和他爸爸没在一起。”

    她恍然一会儿,没再多问,换了话题,“那我先送你去医院,我儿子今天晚自习,我得回家给他做点吃的,免得晚上回来饿。”

    我附和了一声,又问,“周姐你儿子多大了呀”心想着给孩子买点礼物,也算是感激她对我的照顾。

    她说起儿子来神情柔和,“上初三,明年就中考,现在升学压力大,又折腾家长又折腾孩子的,心里总不踏实。”

    这个我是过来人,自然理解,“是啊,家有考生最操心。这么些年你一个人真是不容易,没想过找个人吗。”

    她笑笑,“哪儿那么容易啊,人家看你还带个孩子,见个面吃个饭就没下文了,再说摸爬滚打这么久什么男人没见过,有几个是好的。都四十几了的人了,就这样吧,努力赚钱,送儿子出国,今后移民去新西兰养老。”

    我说,“好男人还是有的,只是缘分没到,有机会我给你介绍。”

    其实周静人长得不错,年轻时身边追求者也该不少,只是性格太过严肃,穿着打扮上又过于保守,显得老气横秋,没把魅力展示出来。

    至于她说的好男人,我还真认识几个不错的。爷爷有两个学生就挺好,而且就在上城,都是中年丧偶的。

    只是这几年没联系,不知道眼下什么情况,也不好说。

    周静笑嘻嘻的看着我,“你妹妹啊,你就别讨姐姐开心了,你能把自己张罗好就行,姐的事儿你就甭操心了啊,”

    她话没讲完,被铃声打断,是我的。

    我说声抱歉,她示意我听电话。

    兰姨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听着就舒心,“龙小姐,医生说南星可以出院了,我现在带他回去,你看可以吗”

    我有点紧张,“带他去哪儿,谭粤铭那儿么”

    车子猛一阵急刹,我看了周静一眼,她指指前方,机械的说,“红灯。”

    我跟兰姨说,“就在医院等我,我马上过来。”

    说完挂了电话,见周静神情古怪,像不认识我似的,“龙芸,你刚才说的是谭粤铭吗铭望集团的那位”

    我顿了会儿,想着也没什么好瞒的,就点了下头。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是孩子的父亲”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周静仍是不信,摇着头笑笑,“那你还……算了算了,这种人也不是平常人能企及的,咱们还是找个人踏实人过日子的好。”

    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大抵看我不想多提,周静也没再说什么,把我送到医院就走了。

    兰姨等在病房,东西也都收拾妥当,见我进来,温声道,“龙小姐,司机在楼下,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最后当然是回了红星小区,顺便在门口买了几把小菜,想着南星感冒刚好,也不能吃油腻的,青菜合适。

    回到屋里,我开始摘菜洗菜,南星忙着抱他的黄黄,“想我了没,黄黄。”

    黄黄喵呜一声,扭过头。小猫最近一直放在老洋房那边,回了小房子还有点不习惯了。

    南星揉着黄黄的脑袋,问我,“为什么我们不去爸爸家”

    我说,“爸爸家又不是我们家,我们当然要回自己的地方。”

    南星不解,“可兰婆婆说爸爸的就是我的。”

    我纠正他,“她说的不对,爸爸的怎么可能是你的呢,你的你要好好念书学本事,有了本事自己去挣,懂不懂”

    他仰着脑袋,“懂。”

    谁知道他懂不懂,我说,“过来,帮妈妈剥两颗大蒜。”

    他把黄黄放下就跑过来,抓了几颗蒜,慢慢的剥,我提醒他轻点,别弄伤了指甲。

    这时有人敲门,问了声谁,没人回答。

    心里有点紧张,虽说这个小区治安很好,可什么入室抢劫杀人之类的案件总上新闻,不得不叫人提防。

    老房子的门是那种没猫眼的,我擦了擦手走到门边,警惕的问,“谁啊”

    “我。”

    南星一下就听出他的声音,高高兴兴跑过来,“是爸爸。”

    我犹豫着要不要开门,想了想云回说的引狼入室,冷硬地说道,“你走吧。”

    外头顿了下,接着可怜兮兮的说,“儿子,你妈要赶我走,我都没地儿吃饭,快饿晕了



188 我们可以关门
    菜一上桌,谭粤铭就给南星小碗里盛饭,完美奶爸,“儿子,今天是爸爸炒的菜,你尝尝和妈妈比谁更好吃。”

    南星咯咯笑着,“爸爸还是妈妈,得尝尝才知道,”将将说完,又立刻跑开了。

    看着他豆丁似的身影,谭粤铭问我,“他干嘛”

    我没答,谁知道小家伙又有什么鬼主意。

    没一会儿,南星抱着他的招财猫存钱罐过来,对谭粤铭说,“爸爸,这个给你,上次说好的。”

    果真是个信守承诺的好孩子。

    那存钱罐是龙泽送他的,土得掉渣,他却奉若珍宝,看到我们又硬币就要,不管一块还是一毛,全都小心翼翼收进去。

    谭粤铭拿起那个存钱罐,看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哗啦啦全是硬币响,方才想起什么来,笑了,“谢谢你啊儿子,可以买小熊面包了。”

    我也忍不住笑,告诉他,“这是南星的全部家当。”

    谭粤铭受宠若惊,感动得一塌糊涂,极其夸张的说,“儿子,你对爸爸太好了,爸爸高兴得想哭。不过这个罐子太小了,你好好吃饭,回头爸爸送你个大的。”

    他点点头,大口吃饭。

    饭后谭粤铭主动要求洗碗,让我在边上陪他,正想问他什么时候走,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是宅急送。

    拆开袋子,男士拖鞋、换洗衣裳、洗漱用品……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想在这儿常住

    我拎着袋子走到他跟前,“谭粤铭,几个意思”

    他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欠揍样,“你说呢,让你搬去和我住你不肯,那我只有主动上门,老婆在哪儿家在哪儿嘛,没毛病。”

    说完把碗擦干放架子里。

    瞧他那自然流畅的动作,敢情真拿这儿当自家地盘了,“谁是你老婆,少胡说八道!”

    他就笑笑,“儿子都这么大了还端着做啥,累不累啊你。”

    我气闷道,“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且不说那些隔阂…总之,你别再纠缠了,更别拿孩子当借口。离异家庭几百上千万,孩子不一样健康成长。”

    他笑了笑,“我们哪是离异,我们是先上车后补票。我又不是没跟你求过婚,你还答应了的,那天你跟我说了九次’我爱你‘三个……”

    “闭嘴!陈年往事提它作甚。”

    “往事都是事实,你现在又没对象,难道还不许别人追求不成。”

    他明知我说的隔阂是什么,还存心逃避问题,我无言。

    正心烦,南星突然跑过来,扶着门问,“爸爸,你碗洗好了吗,可不可以和我玩。”

    谭粤铭说了声马上好,让他出去等着,又开始没羞没臊的花言巧语,我干脆找了耳塞把耳朵堵上。

    他就笑着拔掉扔进垃圾桶,开始动手动脚,浪嘻嘻的样儿,“不想听想做是吧。”

    我没吭声,只觉炙热的目光落在我起伏的…上,像是野火遇见春风,即将燎原。

    我今天穿了件v领白棉裙,中规中矩,不会令人产生绮想,却偏偏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像什么都没穿似的。

    这种情形太熟悉了,他以前就这样,也不分个时间地点,看着看着就…我捂紧胸口,不自觉的往后移了两步,严肃提醒他,“谭粤铭,这里是厨房,你要撒火也别在这儿。”

    他哼笑,勾住我的腰轻轻一推,将我抵在橱台上,手隔着布料捣乱,唇在耳边呢喃,“不在这儿撒去哪儿撒,你告诉我,都听你的。”

    坚硬的接近让我吸了口凉气。

    实在不理解男人这种生物,怎么说兴奋就兴奋……不痛吗。

    没等我骂出声,呼吸就被封了个结实,只觉自己像只奋力奔跑的鹿,想要躲开野兽的追捕,却终究逃不开那万恶的利爪和鹰啄似的吞吻。

    要不是南星又跑来催,估计他还能干出更恶劣的事,当然,此时此刻也好不到哪去。

    首先是他的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然后是我,整个人挂他身上,衣服被揉得乱七八糟,像是经历了什么暴力事件,看上去就是一副受了莫大屈辱的样子。

    见孩子惊疑且充满问号的小脸,他解释,“我和你妈妈……在玩。”

    南星问,“玩什么我也要玩。”

    谭粤铭嘴角抽搐,瞟了我一眼,估计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转移话题,“走吧儿子,爸爸先陪你玩去。”

    南星一听便不再追问,只奇怪地看了看我,我别过头,不想让他看见丢盔弃甲的狼狈样。

    爷俩一玩玩到十一点,我催南星去睡觉,他不听,“明天周末不用上学,可以睡懒觉。”

    我瞪他,“不上学也得按时睡觉,不然长不高。你看你爸,他就是小时候按时睡觉才长这么高的。”

    南星怀疑的问,“爸爸是这样吗。”

    他狠狠点着头,“你妈说的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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