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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别墅是典型的北欧风,据说由黄花梨木和非洲花心木打造,自然环保,简洁利落,嗅着还有股沁人的香气,是黄花梨木的味道,也是钱的味道。黄花梨木是世上最昂贵的木材之一。

    我跟在姜凯尘老婆身后,把南星抱进房里,替他盖好被子。

    见她抱着双臂,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和谭粤铭在一起不容易吧”

    她的口气多少有点戏谑,我笑了笑,没说话。

    她突然凑过来,小声道,“不瞒你说,我以前特别讨厌他。”

    以为自己听错了,“讨厌谁“

    她道,“谭粤铭啊。”

    没见过这么坦率的,我张了张嘴,只听她说,“一看他就跟姜凯尘一个德性,骚包得要死,还美其名曰风流,我呸!就是渣!”

    她说话的口气特别搞笑,我忍不住笑了,氛围变得轻松起来。

    她敲着墙壁,“那话怎么说来着,哦,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脏,说的就是这哥两儿,没一个好东西。”

    我笑着道,“姜先生不好你还嫁给他”

    她嗤一声,“要不是为了我宝贝闺女,谁愿意跟这种人渣在一起。对了,你这种良家妇女倒是容易被这种人迷惑。”

    人渣……

    这评价也太严厉了吧。

    这位记者大约是个话唠,“你造吗,我很早就认识谭粤铭了,每天至少盯着他的照片看十分钟。”

    “为什么”

    “因为我对他感兴趣啊!”

    “呃……”

    “别误会,我是记者,记者的使命是什么,揭露!揭露一切丑恶和罪行!谭粤铭这人干了太多屁事儿,一肚子坏水,偏偏在公众面前还是一副光辉形象,每次看见他对着镜头微笑,我就特别想撕下他的面具,再吐一啪口水,淹死他。”

    “……”

    “不过一件事,让我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

    我道,“愿闻其详。”

    她拉着我坐下来,替我倒了杯热茶,又加了些鲜奶,“生意场上从来没圣人,为富就不仁,为仁就不富,怎么平衡富和仁是门技术活。那什么仁商啊儒商的,都是表面光鲜,脱下裤子一样一屁股没擦干净的屎,肚子里照样装满民脂民膏。我当记者十几年,没见过一个彻头彻尾干净的,包括你前夫钟庭。”

    我微微一愣,“你认识钟庭”

    她笑了笑,“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他多出名啊,学术圈里的红人,我还在想,有机会对他做个专访呢。”

    说着话锋一转,又回到谭粤铭身上,“我个人觉得,谭粤铭在平衡富和仁上还是做得不错的,虽说大把大把捞钱,但他也大把大把的花,花在哪儿,花在有意义的地方。我曾在非洲看到他捐助的医院,没有那个医院,很多人会死。我还在缅甸见过他捐助的战争遗孤所,运行维持需要不少钱,没有他还真不行。”

    “所以说,看问题得客观,当他的好多余坏,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发现,这位记者果然很刁钻,跟她的笔头一样犀利。

    见我盯着她,她忽然拍了下脑门儿,“对了,我真名叫毛幽幽,**的毛,幽灵的幽,欧若拉是笔名,行走江湖嘛,谁还没个响亮的名头不是。”

    我笑着念了下她的名字,“挺好听的,也很好记。对了,你们怎么会在冰岛,姜凯尘的公司不是在南非么。”

    说到这个,毛幽幽又一脸感慨,“纵观世界,没有一处避开过战火,冰岛建国以来没有战争,是个和平的地方,我希望孩子能出生在和平里,等大一些再回去报效祖国。那个,我是s省人。”

    s省盛产煤炭,我道,“家里有矿”

    她哈哈一笑,“姜凯尘有算不算”

    我说当然算,说完

    大笑,侃了快一个钟头,她还兴致高昂,我只得提醒,“你该去睡觉了,肚子里的宝宝不能熬夜的。”

    将一说完,姜凯尘也过来催了,“有什么话留到明天再说吧,李小姐要在这儿呆一周,想说多少都行。”

    毛幽幽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没出声儿,倒是乖乖站起来跟他走了,我也跟着谭粤铭回了客房。

    房间是全透明设计,三百六十度观景,透明度可调节。

    正要休息,突然看见远处的天空闪现一道绿光。

    震撼极了,是极光。

    赶紧叫谭粤铭来看。

    记得小时候和爷爷奶奶去加拿大旅行,看见过红色极光,那时年纪小,并不觉得稀奇,只觉得异常的绚丽好看。

    爷爷还给我讲山海经,说北方有个神仙,形貌如一条红色的蛇,在夜空中闪闪发光,它的名字叫烛龙,实际上就是极光。

    这里的极光和




250 注定是阶下囚
    她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哭,哭得停不下来。

    我想我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

    我曾看过一部叫《雄狮》的印度电影,讲一个贫穷的印度小男孩被拐卖,接着被一个欧美中产家庭收养,许多年后,男孩长大了,在一次聚会上看见儿时让他垂涎欲滴的美食糖耳朵,唤起了消失的童年记忆,开始用谷歌地图搜寻家乡。

    他废寝忘食,一心想要跟家人重聚,却又怕伤了养母的心,几经周折,最后得到了养母的理解,也和家人团聚。

    纵使心中不舍,我也知道没有血缘留不住,于是看着图图,“你想回去就回吧,寻根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情感,记得我们曾在一起就好。”

    她哭得说不出话来,使劲搓着眼睛,“妈妈,那我求你最后一件事。”

    “你说。”

    “回爸爸身边去吧。”

    “对不起图图,这个妈妈办不到。”

    “为什么呀,谭粤铭都快蹲监狱了,你怎么那么傻呀!爸爸他一直在等你,他根本不爱孙嘉宝,我看见孙阿姨在家里疯狂的砸东西,把你买的东西全砸了,爸爸一气之下动手打了她,她说要撤资回青市,不再跟爸爸合作了。”

    “什么,你爸爸打了孙嘉宝”这个钟庭,他是不想活了吗,孙嘉宝是谁那是孙耀威的掌上明珠,这要被孙耀威知道,能有他好果子吃吗!

    我顿时觉得头疼,严肃的看着图图,“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图图抽抽搭搭的说,“昨天。”

    我叹了口气,“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说完就拿出电话给孙嘉宝打了过去。

    是关机状态。

    她一定是气得不行了,像她这样的大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我能理解。

    又赶紧打给钟庭,响了几声,直接给挂了。

    没法子,只好打给他的助理,说他去了莲花山。

    心知他又去看他那没福气的儿子,心里一阵揪疼。

    就在这时,孙嘉宝的电话打了过来,说约我喝茶。

    孙嘉宝喜欢茶胜过咖啡,这点她倒是和钟庭挺像,可他怎么偏偏就不喜欢她呢。

    懂茶的人自然也懂得挑地方,孙嘉宝选的地方在小巷子里,青石板路,几丛芭蕉,几方石台,简单的院落,却充满沁人的茶香。

    大抵是为了配合清雅的环境,她穿了件青色旗袍,耳朵上挂着小巧的玉石耳坠,手上很干净,只有一只玉白色的镯子,指甲也是干干净净的,不像我花里胡哨,涂着刺眼的猩红色。

    我站在那儿看了她一会儿,举手投足都是大小姐该有的优雅和利落,心里的忐忑不免减了几分。

    看来她心情没那么坏。

    我坐到她对面,开口就说,“实在对不起,孙小姐!”

    她微微一笑,“你对不起我什么,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向来以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自居,没想到会为了一个男人发那么大的火,把你曾经买的东西全砸了,他给我一耳光也是应该。我妈要是知道我这么没出息,肯定打得比他更狠。”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抱歉的望着她。

    她端起杯子,也没喝,只轻轻的晃着,“他这一耳光倒是打醒了我,让我清楚的看到,这个男人的心,我是永远得不到的。所以我决定放弃了。”

    说完苦涩一笑,“实际上我也从来没靠近过他。”

    我不知道能说点什么,劝她留下,那太虚伪了,都到这份儿上了,稍有骨气的女人也不会再自讨苦吃。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我这样执迷不悟的,多数人还是能看得清现实的。

    “李小姐,”孙嘉宝盯着我,“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回到钟庭身边去,至少在他身边是安全的。至于谭粤铭嘛,我虽不清楚细节,但也听人议论过,他被人盯上了,而盯上他的这个人,是新时期成长起来的,和那些长征时期过来的人一样由特殊材料制成。被他盯上,哪怕只是一件蝴蝶扇翅的小事,一样可能引起一场台风。”

    这人是谁我不清楚,但能肯定是可以呼风唤雨的人,说他盯上谭粤铭不准确,他盯上的,其实是谭粤铭背后的势利,但想要连根拔起,就得从他身上下手。

    见我直直瞧着她,孙嘉宝又给我添了杯茶,“我说的你明白吧。他逃无可逃。”

    我抱着杯子猛喝了几口,但她接下来的话更让我心中没底。

    “当然,也有人能够保他。那就是宋家。那宋家的四小姐宋薇娜最受老一辈疼爱,宋家的势力不用赘述,要保他不死绰绰有余,况且宋家与那人关系匪浅,说不定他能放谭粤铭一马,但前提是他必须要成为宋家人。”

    我的天,宋薇娜背景原来这么雄厚吗,我顿时傻了。

    半晌才反应过来,“也就是说,只要他和宋薇娜在一起,这场灾祸其实是可以避免的”

    孙嘉宝抿

    了口茶,“也许。”

    正想再问出点信息,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

    听过之后瞬间变了脸色。

    “对不起孙小姐,我有点事必须走,咱们改日再聊行么”

    “什么事,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谢谢你的好意,我可以处理。”

    等到公司,杨杰立刻来报,“李总,咱们有批出口药被工商查扣了,说是接到举报信,说这批药是走私品,汤总和陈总请了各级领导去疏通说情,还没回来。”

    走私品这也太搞笑了吧而且跟工商有何关系

    我冷静了一下,开始分析,我们的药品出口业务才刚开始,和海关以及上级有关部门都打过照面,关系还算密切,唯有工商一直有所忽略,毕竟关联不大,没想到这一接到举报信,人家就积极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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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分手总在雨天
    他笑了笑,背了龙应台的一段话。

    大致是这样: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们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的目送他的背影渐渐远行,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地告诉你,不必追。

    我难过得无言,泪如雨下。

    他却轻而笃定的说,“我可以等的人,只有你。”

    是夜,风起尘扬。

    又是一阵说下就下的雨。

    豆大的雨滴敲打在玻璃窗上,敲打着谁的心事。

    这几天,我发现自己似乎老了许多,倒不是说样子,只是那种状态和心境,苍老又疲惫。

    镜子里的脸怎么都扬不起笑来,嘴角明明是弯的,却只渗出苦涩。

    谭粤铭不知去向,电话是关机状态,连陈扬的电话也跟着打不通。

    打给白航,他永远是一副搪塞的态度,只告诉我一切可控,不要担心。

    至于陈望,似乎消失很久了。

    很久之前,就听谭粤铭说,不知那臭小子跑哪去潇洒了。

    好在南星有姜凯尘夫妻看着,日子过得很好,还给我邮寄了一张自己用叶子做的明信片。

    听说宫城也收到了,两张还是三张。

    说起宫城,最近只有他总是带来好消息。

    阿古丽怀孕了,他们的婚礼将在年前举办,让我明天有空陪她去选婚纱。

    我一口答应下来。

    正准备休息,电话又响起来,看到那三个字,心都漏跳半拍。

    顿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宋老师,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那头一阵沉默,将我的心也一并揪住。

    她说,“我怀孕了。”

    这下换我沉默了,那种感觉好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咽喉,喘不上气,凭空窒息。

    她接着说道,“是谭粤铭的,我查过了,是个女儿,他一直都想要个女儿,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这下总算如愿了。”

    我竭力控制着自己握紧电话,听着她说话,“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眼下的情况不同了,和我在一起,他尚有挣扎的余地,而你只能拖他的后腿。”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若是平常小三儿,我肯定像对冷露一样破口大骂回去,可这是能够救他的人,我连与她公平对话的资格都没有。

    “你如果真爱他,就请放手,你们的儿子他会负责到底的,我也希望我女儿能有那么一个可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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