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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响了很多声才接起来,不是他,是宋薇娜。心又凉了几分。

    像是知道我会打来一样,她语气平静,“李小姐,你们分手了,怎么还打电话来”

    我忍着火,“他是南星的爸爸,为了孩子,我不可能和他断绝一切联系。”

    那头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希望你能尽可能少的打扰他。既然分开了,就洒脱一点,死缠烂打的话,不仅女人看不起,男人也会看不起。”

    宋薇娜的领地意识真够强,这才多久,就变得如此防备了。

    我道,“我只想问问他身体如何。”

    她道,“不用担心,就是操劳过度发了一回高烧,不碍事。你有空的话,还是多关心关心你的前夫吧,心脏问题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分手了,连关心的资格都不再有了吗

    我在方向盘上靠了一会儿,电话又震动起来,是宫良打来的。

    我没接。

    他连打了三回,终于放弃,最后发了一长串短信来。语言平实,言辞恳切,就是让我别把看见的说出去。

    很明显他和那女孩不是什么正当关系,过去我可能会十分气愤,替温姨讨个公道,现在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哪有空去理别人。

    新年来得毫无征兆。

    没有家人,对新年不会有什么概念,因为没有家,便没有团聚。

    曲叔打来电话时,我正在办公室里翻看文件,最近出、台了不少新政策,对行业的未来有新的指导要求,得好好研究。

    人就怕认真二字,只不过一下午,就看了厚厚一沓资料,该




254 你们监视他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元宵已过,整个城市从假期的慵懒中醒过来,又开始变得忙忙碌碌。

    街道车水马龙,行人脚步匆匆,开始为生计、为梦想、为未来奔波。

    现在是清晨七点,电话里传来孩子困倦的声音,“妈妈,你和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呀我想回家了,我想你们了,我在冰岛呆得够久了,我要爸爸,我要你。”

    冰岛与我们隔着八小时的时差,这会儿是他该睡觉的时间,心里揪的难受,却柔声哄着,“宝贝儿,妈妈最近很忙,你再跟豆豆姐姐玩几天好不好,等春天到了,妈妈就去接你,很晚了快睡觉,不然长不高了。”

    南星有些激动,“春天到了就来接我吗”

    我笑着,“是的。”

    又听他说,“爸爸说,海鹦鹉飞来冰岛的时候他来接我,那也是春天。”

    我微微一征,“爸爸给你打电话啦”

    他兴奋的说,“爸爸不止给我打电话,他还来看过我了,我们去达沃斯过新年了。我问他你在哪儿,他说你忙,所以没来。”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是一点也不知道,下意识的问,“宋老师也去了吗”

    南星道,“没有啊,就是爸爸,姜叔叔,幽幽阿姨还有豆豆。就差你了。”

    愣了好一会儿,看时间不早了,催着他,“好了宝贝,睡觉吧,妈妈要上班去了。爱你。”

    他咕哝了两句,说了句妈妈我也爱你,念念不舍的挂了电话。

    到了公司,让杨杰把近期的情况做了汇总,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了个年后收心会。

    经过长深事件的洗礼,整个行业从疲软中恢复过来,开始重新调整各自的发展战略。

    钟庭并没有因为大股东身份就进行换帅,他也很忙,名副其实的空中飞人,索性买了架私人飞机,如此也能方便一些。

    过年那天,我明确拒绝他后,他的电话少了,但偶尔也会发来一些不痛不痒的信息。

    真正杳无音信的是谭粤铭。

    算算日子,宋薇娜现在也快接近预产期了,想必他应该在她身边贴心照顾着吧。

    至于铭望集团,并没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以之为名义的捐赠还在一笔一笔的往外投,只是高层换了不少,董事长依旧还是谭粤铭。

    谭粤铭曾说,上市公司的财报是洞悉行业秘密的最直接工具,年报时刻,每一家医药企业发的报表都会引来一阵唏嘘,许多看似实力不俗的企业,实际在研发方面的投入远远不够,多是轻研发,重销售。不思进取成了行业常态。

    像钟远这样专注研发,挑战世界顶级药企的公司,自然成为了行业标杆,也得到了许多特殊关照,是南星生物以及许多药企学习的对象。

    正浏览着钟远的网页,电话响了起来。

    陌生号码,尾号是四个九。

    应该不是推销的,便接了起来。

    哪知听到对方的话,心里一跳,“李小姐你好,我是邵总的秘书,请问你后天下午有空吗邵总想请你打球。”

    邵建平肯主动见我,是不是说明谭粤铭的事情有了缓机。

    我想都不想,直接答应下来。

    邵建平喜欢打乒乓球,这个我倒是没想到。

    我不善运动,但每种都会一点,技术不怎么好,趁着两天时间请了一位专业教练,指导陪练了一番,方才有了些样子。

    如此也不至于在邵建平跟前丢脸。

    揣着忐忑不安,来到了邵建平的地盘,他曾在南都任过某大型银行行长,在南都有房产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的别院很幽静,面积不大,装修也很简单,处处透着读书人的淳朴气质,倒真有些两袖清风的味道。

    见我打量这房子,他笑了笑,“这房子是十几年前买的,已经很旧了,平日里没人住,也没怎么打理,寒碜了些,李小姐可别见笑。”

    我说,“十几年前能有这样的房子,邵先生真是能干。”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吩咐人倒了茶过来,“尝尝看。”

    茶是温的,汤色金黄清澈,熟香细腻,品了两口便知,是顶级的金骏眉,一般买不到,权贵独享。

    我搁下杯子,“好茶,武夷山的野茶树吧。”

    他看着我,挑眉,“想不到李小姐是行家。”

    我道,“行家不敢当,在某个人身边耳濡目染的,了解些皮毛。”

    邵建平呵呵笑了两声,

    “某人是钟庭吧。”

    我微微一愣,抿唇笑笑。

    他接着道,“李小姐,我今天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这次找你,正是为了钟庭。”

    我笑笑,“他好大的面子,竟然劳驾您这样的大人物替他做说客。”

    邵建平道,“不,这是我的个人行为,与他无关。”说完拿了一本相册递给我,“你认识照片上的人吗”

    我仔细看了看,那是一张旧照片,应该是九十年代末期拍摄的。

    上面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儿,梳着长辫,穿着土气,但难掩青春姣好的容颜,放到现在,不亚于那些个光鲜亮丽的明星。

    这女子看着很是面熟,可就是想不起



255 这辈子赖定你
    邵建平欠了欠身,并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关于他的问题非常复杂,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数据,已经是个天文数字,而这只是冰山一角。他是跨境犯罪,多方均有管辖权,轻微的适用于案发地,重罪需要多国共同受审。”

    我道,“这么说来,你们还未必动得了他。”

    他笑笑,“不是动不了,而是程序复杂。他的律师团队目前正在申请政、治避难,我们和新加坡、中国香港以及美国正在协调,具体怎么处理现在还说不准,但不管是在哪国蹲监狱,你可能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等。如果某些罪名坐实的话,也可能被处以极刑。”

    某些罪名是什么也不必再问,只道,“我很感谢您告诉我这些,邵先生。那我再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宋家真的能保他么”

    宋家

    邵建平明显有些诧异,“宋家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能平稳度过已是大幸,哪还能保他,谁告诉你的”

    我愣愣看着他,一脸茫然,宋家自身难保

    信息怎么不对称啊。

    大抵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解释,“这些家族之间的情况不是几句话能说得清的,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复杂,但要说谁能保他,也许程家还有可能。”

    “程家”

    正当我燃起那么点希望时,邵建平又泼了我一桶凉水,“你也别想太多,谭粤铭和程云川关系不错,要是能帮得上,他会自己去找的。至于什么宋家就别想了,或许他们现在还想着,谭粤铭能帮帮他们,别因为金家的事把他们给拉下水。”

    听邵建平这么一说,这里头的牵扯也太复杂了,绝不是我这些人能够想的。

    那谭粤铭和宋薇娜到底在唱哪一出

    他真的喜欢她,在这种时候喜欢上她

    离开邵建平的别墅,我拨了谭粤铭的电话,打了十次才有人接。

    “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和宋薇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故意演戏骗我的吧我问过邵建平了,宋家如今自身难保,根本就护不了你。还有你被白航卖了,你也没跟我说过,你是怕连累我才跟我提分手的对不对!我告诉你,要真是因为这,我不同意分手。我不管你坐牢也好,被罚成穷光蛋也好,我都不会跟你分手。我这辈子赖定你了!”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直觉告诉我,他还是爱我的,他不可能背叛我,甚至所谓怀孕都可能是假的。

    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我以为他在考虑,心中竟燃起希望,没想他冷声道,“要不你来上城吧,我在这儿等你,你亲眼看看什么是真相。”

    我顾不得别的,立刻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

    五个小时后稳稳落地,陈扬在大厅等着我,面容依旧冷峭,一言不发走在前头,替我开了车门,“李小姐,请。”

    我瞧着他的后脑勺,“陈扬,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他没回头,“抱歉,李小姐,无可奉告。”

    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话来,索性什么也不再说了。

    车子一直往淮海老洋房那边走,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紧张的情绪来,大概是太久没有见到他,激动得有点冒烟了。

    我一路想着,也许什么怀孕一夜情都不过只是借口,他就是不想我掺和进去。

    等到了别墅,陈扬无声的替我开了门,又无声的离开。

    屋子里很安静,北风吹过,窗帘微微动着,房里开了暖气,放着几盆鲜活的植物,有些春意融融的意思。

    阳台晾着粉嫩嫩的婴儿服,带着精美的花边儿,是为迎接小公主准备的……

    心立马凉了半截。

    可我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小心地喊了一声谭粤铭,没人应。

    隐约之间,听见暧昧不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细小微弱,却揪得心一阵一阵的疼。

    我沿着旋梯上去,声音变得清晰起来,是从卧室门缝中透出来,门虚掩着。

    我站住,仿佛脚下生根,挪不动丝毫,我很清楚,此刻最聪明的做法是转身,下楼,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可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推开了门,顿时抽了口凉气。

    像是一帧电影的画面,窗帘只翕开一道缝,光线极弱,整个屋内昏暗又蠢动,谭粤铭富有力度的身躯清晰可见,往下,是一张洁白如玉的背脊。

    更好的风光掩在酒红色丝绸被下,画面惊人的艳丽、诡谲。

    其实我只看到他结实有力的背,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但我知道,孕晚期,夫妻之间都会用这样的姿势。

    我捂住嘴冲下楼去,没人叫我,他们也许在继续。

    陈扬拦住我,“李小姐,我送你去机场。”

    我失魂落魄,“不用。”

    “走吧。”

    “……。”

    我把头靠在窗上,用了好长好长时间去消化看到的内容。

    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听也听了,看也看了,还有什么好想的。

    还要怎么给自己找希望。

    陈扬看了我一眼,“李小姐,真正爱一个人,是希望对方比自己幸福,不计得失,不计后果,不计生前身后名,全心全意,无怨无悔。这是一个任何事物都要计算代价的年代,爱情是锱铢必较的奢侈品,谁还会无条件的对另一个人付出。”

    我问,“你想说明什么”

    他道,“如果不懂,那你不值得。”

    说完,不再言语,专注开车。

    路上塞车,四十分钟后才到机场,陈扬替我开了门,“请吧,李小姐。”

    我拉着行李箱,听陈扬说了声再见,接着头也不回的跨上车,扬长而去




256 什么也不是了
    钟庭怔忡一秒,“没有。”

    我嗷了一声,内心无比失望。

    大概是情绪又写在了脸上,他问,“你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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