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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人家台阶都给到这儿了,我要不就着下,那就是傻子,赶紧答应了。

    本想把南星交给芳芳和曲叔,可南星就是不依,非要当跟屁虫,不答应就倒在地上打滚儿,无赖至极。

    这一点真是像极了某人,只是表现形式不同尔,看来性格这种东西也是遗传的。

    没办法,只好把他和陈香一块带上了。

    去哈尔滨的路上,在机舱里碰见了钟庭,我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很坦白,“跟着你啊。”

    我坐下来,“跟着我干嘛”

    他笑了笑,“那白先生为何要约你去,你不明白吗。”

    我说,“你想多了吧。”

    他笑笑,“想没想多,你心里不是很明了吗,你准备如何应对。”

    我没理他,取了耳机戴上。

    见我不想说话,他也不多言。他这人话本来就少,只直直的盯着我,盯得我浑身不自在,索性闭上眼睛仰头休憩。

    中间,他跟空姐要了两杯温水,一份水果拼盘,都是我喜欢的。

    我倒是没想到,他还能知道我的喜好,毕竟他从前也没怎么关注我,分开后相处机会不多,哪能看到这些细节。

    纵然心头疑惑,却也没多问。

    很快到了目的地,与白先生打了个照面,一起吃了顿便饭,很快回了酒店。

    漠河位于最北端,南星缠着我带他观星,“妈妈,爸爸说漠河是个看星星的好地方,他想和你一起看。“

    我摸着他的头,“爸爸什么时候说的”

    他道,“在冰岛的时候呀,他说咱们祖国的漠河不亚于冰岛,一样能看极光,看星星,他还说你就是他的北极星。”

    头顶,是钻石般璀璨的星星,密密麻麻,发出最美的光芒,仿佛近在眼前,一伸手就能抓住,那么美,那么震撼。

    如果他在身边,那该多好……

    翌日,白先生约我吃早餐。

    他为何会选择这个地方建疗养院不得而知,可我觉得,这不是个好的选择。

    白先生低调,网上很难找到关于他的资料,四十来岁,中等身材,酷爱运动,穿上西服风度翩翩,能吸引不少女人的眼光。

    但和钟庭这样的大帅哥一比,光彩立刻被盖了下去。

    看到钟庭过来,他有些不痛快,“钟总也如此有雅兴,来漠河游玩”

    钟庭道,“我有个朋友在这边投资了滑雪场,我来看看。”

    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儿

    不经意的转头看了他一眼。

    ”原来如此,“白先生顿了下,”那既然这样,我们就一起去看看疗养院的选址吧。“

    在地方陪同下,我跟着白先生走了一圈,听了几份专业报告。

    我对疗养院兴趣缺缺,纯属走马观花,倒是钟庭听得很认真。

    我知道他一直比较看好这一块儿,人口老龄化、消费升级的大健康概念都是热门话题,也是我们将面临的现实问题,针对养老的疗养院的确有潜力,可投入大也是个难题,不是谁都能想的。

    见钟庭对此项目有兴趣,地方上很高兴,对他客客气气,说附近刚建了个滑雪场,人少,安静,风景绝美,邀请我们去玩。

    滑雪场天然条件不错,雪道将近三千米,宽六十米,坡度三十,相对安全。

    南星跟他爸玩过几次滑雪,非常喜欢,一听可以去滑雪,赶紧撒起娇来,让我带他去。

    怕不安全,我没同意。

    他正要抗议,久久没响的手表电话突然响了,激动得跟什么似的,赶紧大喊着爸爸。

    那头无声。

    南星急得大喊,“爸爸,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哪儿呀我好想你呀,你快回来好不好”

    说了一大串那头也没




259 男女授受不清
    孩子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这时另一个孩子说,“他一会儿滑到这儿一会儿到那儿,来来回回的,快得就像流星,我们都看不清楚了,不过他说他想去森林里看松鼠,我猜他是不是去森林里了。”

    “是啊李小姐,你儿子的滑雪技术很好,一看就是高手调教的。”工作人员帮腔,好像技术好是罪魁祸首,和他们看护不力没关系似的。

    我也不想和他们争辩,只想知道南星人在哪儿。

    举目四望,都是茫茫的雪和林子,左面望过去就是一片林海,要是迷失在那里该怎么办。

    钟庭抓住我的手,轻轻握了一下,“别担心。”转而问工作人员,“那片森林有多大”

    工作人员想了想,“如果算上防护林的话,大概有一千平方公里。”

    钟庭重复了一下一千平方公里,又问,“你们的救援队有多少人”

    这下工作人员有点尴尬了,“二十来个,我们这儿刚才建好,没多少客人,救援队其实就是做个样子,也没有正式的培训……”

    他话没说完,钟庭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老马,是我,钟庭。我儿子丢了,在,”他抬表看了一眼,报了一串坐标,“我需要一只百人的搜救队,现在马上,对……回头再谢你。”

    说完看着我,“别担心,会找到的。孩子小跑不远。”

    又转向工作人员,口气严肃,“搜救队很快到,一百人。你们熟悉地形,负责调度,找到人一切好说,找不到,”他停了一下,“那我就让你们明白何为责任。”

    等待搜救队的时间不长,但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干坐了一会儿,钟庭去冲咖啡,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径直套上滑雪板朝那片森林方向滑去。

    后面的声音很快消失在风里,天黑的很快,手机先前还在震动,这会儿已经没电了。

    我边喊着南星的名字,边朝前边儿滑,嗓子都喊哑了。

    嗷呜!

    远处有狼嚎传来,说不害怕是假的,可心里挂着南星,没有那么多余地害怕,但只一秒,又立马吓得发起抖来。

    有狼……南星会不会遇见了狼

    莫名的想到祥林嫂那个被狼叼走的孩子,她见人就说,从前鄙视她这种罗里吧嗦的行为,这会儿突然就理解了,那是绝望到极致、伤心痛苦到极致的反应,那是失心疯,要是南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会那样子的。

    驭——

    背后传来声音,伴着阵阵铃铛响。

    我回头,见是一架驯鹿拉得雪橇车,慢慢朝我过来,车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先生和于子悦。

    这两人怎么会走到一起的,奇了怪了……

    “李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啊”白先生问,口气平常的很,于子悦仍旧傲慢的看着我。

    我道,“我儿子不见了,”说完盯着他的车,“可不可以请你们帮忙找一找”一个人真的是没办法。

    “你儿子丢了关我们什么事!”于子悦不屑的说道,白先生没接话,对我道,“那你上车吧,这附近有个驯鹿部落,我们可以多叫一些人帮忙找,部落里的村民更熟悉这儿的地形。”

    车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一间木屋前,白先生把车停了下来,“部落还有些距离,我们先走屋子里烤烤火歇一歇,”说完看着我,“李小姐,你别着急,先缓一下,我们马上就去帮你找孩子,你不也说了吗,搜救队也在帮忙,别太担心,会找到的。”

    我没说话,于子悦又道,“你儿子身上就没个定位装置什么的吗”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钟庭那边是能收到信号的,可是刚才怎么就没试试这个,我问于子悦,“能把你的电话借我用一下么”

    于子悦拿出手机看了眼,“不好意思,这里没信号。”

    如果南星也在森林里,那也未必能有信号,瞬间有些泄气。

    白先生很快生了火,“来来来,都坐到火堆边上来。”

    我心里惦着南星,却也不好叫人家赶紧去找,只能先坐过去,祈祷着搜救队能够给力一些,快点找到他。

    于子悦本来坐在我和白先生中间,不知是不是嫌弃我,又换到白先生左边儿去了。

    白先生都看在眼里,笑道,“不就为了个男人么,至于啊。”

    我没吭声,于子悦道,“一个是有名无实,一个是有实无名,连私生子都搞出来了,谁丢人谁知道。”

    白先生呵呵一笑,“子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知道他不喜欢你,干嘛要舔着脸嫁给别人。”

    于子悦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白先生朝我挪过来几分,手搭在我肩上,“李小姐,你别跟子悦一般见识,她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我扭了一下身子,想摆脱他的手,哪知他越发扣得紧,心里生出不好的感觉来。

    果然,他笑了两声,更加放肆起来,“李小姐,谭粤铭第一次带你来见我时,我就对你有好感了,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个地方么”他凑到我眼前,“腿,一双美腿,又长又直,缠、在腰上一定很舒服。”

    “下流!”

    我扬起手,被他捏住腕子,“李小姐,谭粤铭是要坐牢的,你难道要为她守到老么!你若是把我伺候好了,说不定我可以经常让你见见他。”

    “流氓,你给我放手!”

    他嬉笑着,“流氓比起谭粤铭来,我已经是绅士了。他难道没有对你用过非常方式”

    心里一阵恶寒,那边于子悦轻飘飘的来一句,“女人象征性抗拒下是乐趣,要是一直这样就没意思了,李小姐,你也不用装清高吧。”

    我盯着于子悦,“于小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品性良善的大家闺秀,没想到你会助纣为虐,做起这种拉……”皮条两个字儿我也说不出口。

    她笑笑,“良善良善有什么用,良善就能被人喜欢良善就能赢得过你这种女人。”

    我这种



260 别慌我忍得住
    火堆旁两根木头支着枯树条,上面晾着内衣,我一向很注重内在美,所以内衣的款式多数美艳,十分打眼。

    好在钟庭似乎不太关注这个,但一想到他给我脱衣服,真是死过去的心都有。

    不知他是不是看出来什么,笑了一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碰过。别忘了,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听着这话我更是想死过去。

    “秋思,我们本来就是一对,谭粤铭是你我的劫,他不过是老天派来试探我们的,看看我们是否足够坚贞,是否历经了这段艰难还能在一起。”

    “钟庭……”

    “嘘,别说话,也别乱动。”

    他心脏不好,但运动习惯却很好,我能感觉到分明的肌肉线条,那样有力,那样温暖,在这寒夜之中,让人不由得想靠近,可理智又让我刻意的躲着,拿了件衣服隔着。

    屋外北风呼啸,脆弱的木屋玻璃被打得呼啦响,像一个蛮荒世界。

    我想起了权力的游戏,那个森林中的变态老头,那个畸形的蛮荒之地……

    男女差异在这种时候尤为突出,我感觉到他的变化,他的眉目是温柔的,往深了看,却有烈烈灼烧的火光。

    被子之下也是热烈的,像异军突起,就要攻陷城池。

    我害怕极了,“钟庭……”

    他嗓音都有些不对了,“别慌,我忍得住。”

    我脸红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一动不动,像个木乃伊。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暖了过来,赶紧把干燥的内衣穿上,“我们怎么走出去”

    他道,“等恢复体力,等天亮,我的手机丢在雪地里找不见了。”

    “我的手机也没电了。”

    “没关系,有手表,我们可以一直向北走回去。”

    “那有多远”

    “不远,可以走到。”

    “我脚扭了。”

    “我知道,我背你。”

    听他这么说,我想起了那次在九寨沟,我因为走的太远脚磨破了,是他一直背着我走过了许多里。

    那时我觉得很幸福,可是现在,怎么也回忆不起那种幸福的感觉来。

    他站起来,擦干窗户上的白气,“看到了吗,天边有极光。“

    我点点头,“看见了。”

    他笑了笑,拿棒子拨了下火,“秋思,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我们结婚之后你的心境。现在我明白了,我如今承受的,不过是你之前承受的而已。”

    我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是从前的我,你也不该是从前的你。”

    他自顾自道,“陈香给了我一个记事本,是你写的,写着我的每个喜好、习惯,每一天的心情变化,每一次的事业进步……那本子都快被我翻烂了,反思我自己,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害怕什么,不知道每个打雷的晚上你一个人是多么害怕,不知道你看着我和冷露一起是多么难过……”

    我打断他,“钟庭,你说的这些过去太久了,我已经不记得了。至于那个本子,我记得我好像烧掉了,从哪儿来的。”

    他道,“陈香偷偷收起来了。”

    我哼了一声,“这个陈香,真是多事……”

    他靠过来,“秋思,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曾经的你,你没有变。你只是迷了路,你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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