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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鬼剑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古先生




175,危机叠起
    左子征等人赶了过来。齐齐围住了远青。

    只是葛慕英那一剑直击要害,远青早已断了性命。

    纪诚书又叹了口气,喃喃道:“他武功一般,凭他一人之力攻打峨嵋,定是不可能。”

    葛慕英道:“纪兄之意,他背后还有人指使”

    纪诚书点头道:“可惜他人已死……”

    葛慕英脸一沉,道:“葛某没有想到,他竟连反击之力也没有。”

    纪诚书道:“葛掌门的华山剑法岂是一般人能接的住的”

    葛慕英心中暗自得意。此番虽然只是出了一剑,一剑将敌人致死,在场的人都已看到了,他觉得也算是出了次风头。

    而此时,纪诚书却默不作声,转身离去。

    葛慕英望了望他的背影,又转而对左子征道:“左掌门,您有何高见”

    左子征捋了捋长须,道:“此事确实有蹊跷。将捉住的那几个人拿来询问!”

    “禀告掌门!”一名武当弟子道:“他们都死了。”

    左子征等人怔了一下,又都奔向那几名被捉住的汉子那里。只见此时,他们都已口吐白沫,命归西天。

    “看来,是早早服了毒药。”说话的是那名来自昆仑山的高手。

    左子征道:“莫先生见多识广,可否识得这是什么毒药”

    原来,此人正是“昆仑三圣”之一的药圣莫神医。莫神医出身昆仑派,却早在年少时就游走天下四方,不仅识得天下百草,对毒药也是无所不知。

    至于莫神医叫什么名字,没有人知道。

    人们只知道他叫“神医”便足够了。

    江湖中有一个传说,莫神医从不杀人,也不轻易救人。

    莫神医摇了摇头,道:“这种毒药中原并没有……”

    “如此说来……”左子征又捋了捋长须,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

    正说话间,听得远处有人呼喊求救,众人齐齐望了下去。

    只见一名蓝衫汉子跌跌撞撞正准备往上面奔来。

    “这是衡山派的弟子!”莫神医道。

    左子征闻言,施展轻功向下跃起。

    轻轻落在这名衡山派弟子面前,望着他道:“站住。”

    蓝衫汉子抬头一见,正是武当派的掌门人,喜不自禁:“拜见左掌门!快……快救救我们!”

    “你冷静点!且与老夫道来。”

    “衡山……衡山派遭外敌入侵,危在旦夕……”

    此时,葛慕英、莫神医、纪诚书等人也都下来了。

    “什么衡山派也受到了攻击”葛慕英讶然。

    衡山弟子边摇头边指着后方,道:“衡山派离得最近的,只有南少林和峨嵋山,此番在下受掌门委托前来峨嵋求救,没想到能遇到诸位前辈……真是有幸!还请各位前辈救我衡山派于水火之中!”言罢即跪了下去,扣了几个头。

    左子征将他扶起来,道:“衡山派有难,我等定当鼎力相助。”

    “只是不知道攻击衡山派的又是什么人”纪诚书抢道。

    衡山弟子摇摇头:“那些人武功招式奇怪,所持兵器又是琳琅满目。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葛慕英愤然道:“若是你们衡山派的私人恩怨,我等不便干预。”

    左子征道:“既然如此,我们前去看看。”

    众人应了一声,都往山下奔去了。

    衡山派地处衡阳城中,北面正是“五岳”之一衡山。

    左子征等人赶到此地之时,整个衡阳城寂静非常,有如死城一般。风声瑟瑟,扬起地上散落的布匹罗锻,又吹得地上散落的厨房器具发出阵阵声响。

    见此场景,众豪杰自知大事不妙,于是快马加鞭,轻功好的已施展轻功,迅速到了衡山派。其余人等则加快步伐,也紧随而来。

    眨眼功夫,左子征、葛慕英、纪诚书和莫神医等人已先到了衡山派。一落地,众人大为惊骇,莫有不瞠目惊舌之人。

    原是衡山派大门早被鲜血染红了,地上躺着无数尸体,竟像被吹落地上的枯叶一般。

    “岂有此理!”葛慕英大喊道:“如此惨无人道,究竟是谁所为!”

    左子征和纪诚书皆是哀然叹了口气,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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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江湖之外,世外之境
    闻言,葛慕英又哪里还能站得住当下也向左子征和莫神医道别,往自己门派而去了。

    只有这莫神医,一直神态平静,完全像是局外之人。

    左子征便道:“莫兄此去昆仑山,着实路途遥远。”

    莫神医摇摇头,道:“昆仑山地势险要,非一般人所能入侵。况且……”

    “况且什么”

    “凶手与峨嵋、衡山大战,恐怕也损失了不少力量。一时半会,昆仑山和武当应该不会有事。”

    左子征觉得他说得甚有道理,但依旧有所担忧,于是唤来一名弟子,着他快马传书,把这消息传回武当,吩咐武当派上下要加强防守,以防敌人入侵。

    众人又为衡山派死去的弟子们安葬一番,收拾了残局,这才各自回去。

    自此之后,武林中大小门派,无有不忧心忡忡者。

    他们既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出事,也不知道自己的同门死于何人之手。是以各自猜疑,大小门派之间,新仇旧恨常有,纷争不断发生。

    ……

    却说冬去春来。大地被一片新的绿色铺展,雪,也在慢慢融化。

    群山包围之中,有一个古镇虽不大,却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此地唤作沙溪镇,地处云南剑川,曾是唐朝和吐蕃来往交流古道上的一个陆路码头,也曾盛极一时。群山围绕之下,仿佛世外之境。

    红色砂石板街道延展在小镇之中,一条河流围绕在四周,河边树下系着数不清的马驹。顺着茶马古道而行,穿过小镇的大门,可见屋宇密集其中;镇内最大的街道唤作寺登街,两边大小商贩分布,中段有一戏台,每逢白族人的节日,都有精彩的节目上演。

    此时锣鼓喧天,显得十分喜庆。男女老少相携,皆是披红挂绿,脸上洋溢悦色。原来,今日正是此地一年一次的盛大活动“太子会”。人流涌动,所追随的正是被抬着移动的太子菩萨、佛母神像。

    除了在这镇子中长住的人,来参加“太子会”的还有山上的村民。沙溪镇四周环山,每座山上都住着人,他们在山上种植作物,采食菌类为食。往往只有节日,他们才会骑着马,骑着驴,背着竹篓下山,到这镇子里购买物品。

    现在,这般盛大的节日,每一个大人,每一个孩子都是欣喜的。

    这般热闹场景,这般世外桃源,无异于是上天的恩赐。

    人群之中,一个小女孩手提纸灯笼奔跑而来。

    “萍儿!萍儿!不要乱跑!”她身后则有人用急促的声音在呼唤。

    段萍儿跑了一阵,突然停下,回头望着杜寒嫣。

    杜寒嫣跑到她身边,将她抱起来,故作嗔意:“你再跑,娘亲可要生气了!”

    段萍儿手一指,道:“我要这个!”

    杜寒嫣一看,原来却是一个糖人贩摊,摊上皆是形态可爱的糖人儿。

    杜寒嫣为段萍儿买了一个糖人,将她放下来,又牵着她的手往人少的地方走了。

    “你忘记你爹爹跟你说的话了”

    “萍儿没忘记。爹爹说无论去哪里,都不能离开娘亲的视线。”

    “哼!你还说你记得!刚才要不是娘跑得快,就看不到你的影子了!”

    “对不起娘……可是萍儿从没有看过这么热闹的场景……听说到了晚上,会更好玩呢!”

    杜寒嫣又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好好,娘亲就饶过你这一次。待你爹从外面回来,我们三个人一起来看。”

    段萍儿拍手称“好好!萍儿还要看戏!”

    杜寒嫣又应允着。看着段萍儿,又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山,她心中不由得又生起一阵感动。这样的生活,是她如何也想不到的!

    想及自己儿时在外面流浪,多期盼有一个家;后来虽然被慕容云霞收留,却做着她并不想做的许多事;又因此深入虎穴,被云碧宵所纠缠,人在江湖之中,她并不能做一个真正的女子,一个真正的妻子。

    自从来到这里,与段允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家三口在山上面对着静谧无比的风景,虽然普通,却无比幸福。

    这样的幸福能坚持多久

    有时候她会这样想。

    因为她害怕。她太了解云碧宵了,相比于段允剑,云碧宵要可怕得多了!

    天地苍茫,是大还是小

    他是否总有一天会找到她

    而段允剑呢他是否真正地,已不再拿起剑,不再沾染鲜血

    “娘亲!娘亲!”段萍儿扯了扯她的衣角,将她唤过神来。

    “怎么了,



177,打破宁静
    抬神像的队伍依旧在段允剑面前移来移去,却是如何也不走开。炮竹和烟花的声响充斥在整个小镇中,戏台上的乐声愈来愈响亮,使得段允剑既看不清前方,也听不到杜寒嫣和段萍儿的声音。

    情急中,他双足一蹬,飘然跃过这支抬神像的队伍,在半空中又是一折,径向段萍儿所去的方向飞去。

    人已落在那群孩童面前,但段萍儿却不在人群之中。

    段允剑心中一惊,又要呼唤段萍儿的名字。正抬头间,只见眼前赫然有一顶轿子往这边移动过来了。

    这是一顶红色的轿子。

    抬轿子的人都是一身劲装,显然是江湖人士。

    段允剑怔在那里。因为他知道,在这样的地方,本不该出现这样的轿子,更不该出现这些人。

    这样的人,不属于这世外桃源之地。

    轿子在他面前停下了。抬轿子的人身上都有兵器,但他们没有拿出兵器的打算,而是向轿子内的人作了个揖,齐声道:“云公子,到了。”

    “云公子!”段允剑的脑海中回荡着这三个字。仿佛这三个字有如千军万马,正向他奔涌而来。

    “嗯……”轿子内的人懒洋洋地应着,在里面又打了个哈欠,道:“你们退下吧。”

    “是!”四个汉子齐声应完,往人群中走去了。

    虽然他们都是江湖人士,也都走过许多地方,但此间如此美好风景和热闹的盛大活动,他们却是见所未见。纵然他们是来抓人的,也许是来杀人的,却依旧要好好欣赏一番风景。

    “段允剑。”

    轿子内的人在说话。他念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却突然变得有力。

    “我不认识你。”段允剑一脸木然,说完就要转身过去。

    “哈哈……”轿子内的人笑道:“你认识我。云岚山庄,我和你交过手。”

    “阁下错了。我不认识云岚山庄。”段允剑说罢,已缓缓走去。

    轿子内的人却不说话了。直等段允剑走了十几步,这才继续道:“你若不是段允剑,那杜寒嫣和那个叫段萍儿的孩子,与你可有关系”

    有如晴天中打了一个响雷。段允剑怔在那里,再也不敢往前迈一步。他的额头上冒出几滴冷汗,他的双手已握紧,此时若手掌中有任何东西,都有可能被他捏成粉碎。

    他转过身来:“她们在哪里”

    “你承认你是段允剑”

    “是。”

    “哈哈……”轿帘被拨开,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云碧宵!他依旧一身华贵,只是脸色惨白,好像一个病人。

    云碧宵静静地盯着段允剑,摇了摇头,叹道:“你和我,真有几分相似……可惜……可惜……”

    段允剑默然。

    “我没有想到……像你这样的人,竟然会来到这种地方你以为,把沾染过血的手洗干净了,你就是一个干净的人”

    段允剑并不想回应。他想要的东西是什么,现在他已无比清楚。

    他要平凡。

    他要普通。

    他要一家三口如此简单的家庭生活。

    他要像这个小镇中的所有人一样,过着耕作与休息的生活。

    这份宁静,他过了两个月了。一开始他以为自己会有所不习惯,但后来他发现并非如此。自从他知道自己一生所坚持的复仇梦想不过是场闹剧的时候开始,他就已不再喜欢江湖。

    “她们在哪里”段允剑又问。

    云碧宵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别月楼。”

    段允剑又是一怔:别月楼这世间怎又有了别月楼别月楼和云碧宵又怎会牵扯到了一起

    他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事,他便不愿意再想了。

    他想过不再拿起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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