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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入秋水

    孟秋水仿若未觉的温和道:“我只是觉得此事无关紧要,不必劳烦我们的人出手罢了,这样也能让他们更加相信我,毕竟我的身份很容易让人生疑。”

    听到他的话,捕神的眼神很明显的阴沉了几分,但转念一想确实有几分道理。

    “你受伤了和人交过手”等他转过头来,眼中阴沉已极为巧妙的全数散去,带着些关切,不解疑惑的说道。




第一百零一章 炼蛊
    神侯府外。

    与那些分布整齐的集市商铺不一样,多是些市井底层的寻常人,这边卖着鸡鸭,那边卖着打来的猎物,或者,背着个木盒卖着劣等的胭脂水粉,总而言之,各种小贩是五花八门,熙熙攘攘。

    “孟先生,您要的东西我抓来了。”

    一干瘦黝黑的老翁身上连同手上挂着九个竹篓,穿着双草鞋,早在门口坐着,见孟秋水回来,他赶忙迎了上去,神神秘秘的说道。

    “按照您说的,都是天底下最毒的蛇,九条,这可是我翻遍周围的几座山才寻到的,如今入秋,这些畜生都窝在洞里不怎么爱动,可费了我老大一番功夫。”

    老翁乃是这京城出了名的捕蛇人,一生都在与蛇打交道,连名字都叫“蛇翁”,浑身散着一股子冲鼻的腥味,怪不得周围的人对他避之不及。

    他阿谀谄媚的笑着,眼中却尽是精明,一看便与周围老实殷勤的庄稼人不同,酒瘾奇大,孟秋水当初找到他的时候,他正醉倒在臭水沟里。干瘦的身子许是犯了酒瘾,提着竹篓的手正不自的颤着,不停的抿着嘴,闻着远处的酒香吞咽着口水。

    竹篓里面,一声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不时响起。

    “您看?”

    见孟秋水接过一个竹篓,他忙不迭的弓着身子搓着手。

    稍稍拨开那竹篓的一角,就见里面盘着条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细蛇,看的人不寒而栗。

    没有过多的言语,孟秋水直接给了他一张百两银票,蛇翁立时乐开了花,将身上穿着竹篓的草绳解下。

    孟秋水淡淡道:“日后若再抓到,也可以送过来,还是这个价钱,越毒越好。”

    心中正暗笑遇到个冤大头的蛇翁听到这话,笑的更是合不拢嘴,露着两排发黄泛黑的牙,他忙点头答应,然后提起腰间的葫芦朝最近的酒楼冲了过去。

    院内,崔略商提着一条羊腿,这家伙做饭还做上瘾了,见孟秋水提着几个竹篓走进来,他顿时像块膏药般贴了上来,狐疑的瞪着孟秋水。“我说姓孟的,一晚不见,你这脸色怎的这么难看?该不会是?”

    他脸上露着古怪的笑,而且是那种男人才懂得的笑。

    只是,并没人理他。

    “喂,别走啊,我今天还要和你比,比做饭,你敢不敢?”

    望着孟秋水已经回屋的背影追命只得低声嘀咕道:“嘁,和那姓冷的一样,都是个怪人,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

    只有一直晒着太阳的无情目光盯着的是孟秋水手里的竹篓,肩头的小鸟不停扇着翅膀,似乎有些惊慌。

    屋子里,孟秋水取出一个铜炉放在了地上,炉中薄烟缭绕,燃着不知名的异香,清淡非常。

    竹篓不过碗口大小,此时都被他围绕着铜炉摆放。

    体内劲力一催,就见本来徐徐而上的薄烟竟是突自分作九缕,从竹篓的缝隙中钻了进去,里面细微的“嘶嘶”声开始慢慢消了下去,直到没了声息。

    足足持续了一盏茶,孟秋水方才止了体内运行的内力,熄了香炉。

    这天底下除了“唐门”这几个以暗器功夫名震天下的存在外,其他的便多为江湖人所不齿,但凡施展必是走的阴毒路子,防不胜防。而炼蛊之人与其有些相似,但又不同,自古就为江湖人所惧,被视为邪魔外道,比之用毒暗器更甚。

    对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来说,众所周知忌讳颇多,无外乎不得招惹和尚,道士,女人。可只有真正走南闯北的老江湖才知道,最大的忌讳,是遇见穿着迥异中原的苗疆之人皆需绕道而行,其中缘由,便是这天下皆惧的蛊毒之术。

    “姓孟的,吃饭了!”

    追命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你们先吃吧,我随后过来。”正在调息恢复的孟秋水开口道。昨夜逼毒他内力本就未曾恢复多少,如今又消耗颇多,神色已挂着些虚弱和萎靡。

    不知过去多久,本来心神空明的孟秋水就听外面传来一声狼嚎,当即双眼一睁。

    ……

    “嗷!”

    大厅内,四道身影正不停交锋,其中一人气息凶戾狂暴竟是以一敌三,另外三人却只求钳制眼前



第一百零二章 假币工坊
    “轰隆!”

    天穹黯淡,却见有突如其来的苍白闪电一纵即逝,乍亮的瞬间,像是被割开了一道巨大豁口。

    人世间开始漏下了绵密急劲的细雨。

    秋雨如冰,比不得冬雨那般冷,但若是淋了,再被这冷风一吹多半少不了伤风。

    长街上,本是往来的行人被这急雨弄的措手不及。转角口,眉清目秀的青年的目光自远处一鬼祟四顾的身影上收了回来,如同早猜到会有雨,他不慌不忙地撑起了伞。

    “霍!”

    旁边看似想躲开这雨的追命忙挤了进来,望向前面商贾打扮的人低声说道:“就是他,混天猴金不闻,铸铁工匠,安世耿的手下。”

    他说完便急匆匆的拐进另一条窄巷,看着仿佛从未停留过。

    想来怕是站的有些太过无聊枯燥,青年居然从袖管里掏出来本医经,慢斯条理的看着,然后悠悠然走着。

    听到背后有动静,商贾模样的男人赶忙回头去看,只见一衣着素简的青年正捧着书卷看着,连半个身子被雨打湿都没察觉,心中立时暗自骂道,真晦气,遇到个穷酸书生。

    可他心中仍不放心,就这样眼睛不眨的望着撑伞青年从他身旁走过,才松了口气继续埋头往前走。

    走着走着,他的脸忽然就白了。

    眼前那书生,居然他娘的不见了。

    背后,又响起了之前慢悠悠的脚步声,他扭着发僵的脖子转头去看,下一刻,脸色剧变的同时,已是急步朝远处走去,越来越快,到最后已是连滚带爬。

    可背后的脚步声,仍然在耳边挥之不去,令人毛骨悚然。他脸白的就如同涂了一层墙灰,因为再如今回头,连人都看不见了。

    真是活见鬼了。

    终于,像是老天爷听到了他心中的祈求,背后的诡异脚步声终于消失了,他忐忑的打量了眼四周步伐几转,便没入了一条长街深巷。

    “还真是人生如戏啊!”

    某间酒楼的屋檐顶角,孟秋水撑伞静立着,目光如秋水般穿过了雨幕,落在那个人的身上,还有那人对面的姬瑶花身上,二人一错即分。他眼中开始泛起晦暗不明的杀意,考虑着要不要在此时解决了这个女人,以绝后患。

    无论是安世耿,还是之前杀了她的四个妹妹,此人无需质疑定然会和自己对上。此时此刻,天时地利,最好的时机。

    就在他即将要下定杀心的时候,不远处一外溢着热气的豆浆铺子屋檐下,一只飞鸟忽然有灵性的飞了出来,穿行在雨幕中,歇在了一避雨处,正好能看见姬瑶花。

    “噌!”

    本是一直警惕行走的姬瑶花见到这只飞鸟当即打出一道暗器,寒星激处尖锐的破空声。

    “那,就先留你一命!”

    同一刻,阴霾雨氛中,一道低低的自语声从伞影下响起,伞下人屈指一弹,一滴伞沿滑落的水珠瞬间激飞出去,冲散了雨幕,带出几近**丈长的水雾,如同分开一道水帘,直击那枚暗器。

    一滴,两滴,三滴,一滴击出又是两滴朝姬瑶花冲去,几乎不分先后,无声无息。

    本来自顾行走的姬瑶花眼角就见雨幕似有变化,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见自己打出的暗器“嘭”的一声被弹开,而后,雨幕像是长河垂泻般,现出惊人异景,直向她冲击而来。

    眼中瞳孔急剧收缩,那竟是两滴比黄豆稍大的水珠。

    手中长剑刹然出鞘,剑锋震荡间,青锋横斩,却听“砰”“砰”两声,剑身上已多了两个不起眼的孔洞。

     



第一百零三章 离开
    “嘶嘶~”

    白皙干净的手背上,只见一条细如拇指,长短几近两尺的翠绿长蛇正慢慢顺着竹篓爬了出来,鳞如碧玉,目如红翡,抬起的竖瞳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这只手的主人,望着那双幽深如井的眸子。

    孟秋水另一只食指虚抬,指肚上一滴殷红血珠便已渗了出来,像是颗凝结的露珠。

    “嘶~”

    趁着青蛇吐信间,弹入其口,被“摄神香”熏了一天一夜本来就没甚精神的青蛇一下活泛了起来,蛇信吞吐不停,张嘴就想去咬孟秋水,却被他随手一拨,放回了竹篓。

    顺手从墙角拿起一个葫芦,葫塞一揭开,就听到里面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呲呲”声响。

    葫芦一倾,一条三寸长短的巨大天龙猛然爬了出来,通体泛着诡异焦红,晃动着密密麻麻步足,可刚一探头,竹篓里的小青蛇瞬间闪电般击出,将其咬了回去。

    如此这般喂完剩下的几条,孟秋水收拾好一切才推门而出。

    说实在的,生与死之间徘徊的久了,对现在这般安稳的日子他反而有些不太适应,有些消磨着他的心。

    大厅里的书架旁,本来安静看书的无情忽突兀开口。“那是因为你的心并不在这里。”

    孟秋水本来行走的身子一顿,他心中哑然,但转念一想,确实如此。

    无情抬起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泉,她轻声道:“你昨天看到她了为什么不说出来?”

    见孟秋水并没回应她。

    她复又开口。“多谢你昨日救了小飞。”

    说完也不管孟秋水有没有反应,已推着轮椅径直出了大厅。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只是没多久,忽然起了变故,外面两道身影急掠了回来,追命怀里抱着个浑身染血的女人,居然是蝴蝶,后面姬瑶花和冷凌弃紧紧的跟着,几人各是有所损伤,狼狈不堪。

    “快救人!”

    追命大吼一声,将蝴蝶放在旁边的书桌上,血液瞬间流了一地。

    孟秋水眼中深处泛着古怪,但人还是走了过去。大致一瞥,只见蝴蝶身上的伤势绝不少于七处,而且都为剑伤,此时昏昏沉沉,显然危在旦夕。

    诸葛正我赶了出来,吩咐道:“无情,先帮她止血。”

    “不行,止不住的,这只能延缓。”见无情脸色越来越白,孟秋水一眼便看出了端倪,这其中最致命的,是蝴蝶胸口的穿心一剑,以及小腹的一剑,血如流水,他淡淡道:“寻常手法,必死无疑。”

    铁手当时就愣了。

    只有诸葛正我听到了孟秋水话里的其他意思,忙问道:“孟兄弟,你能救她?”

    面容平淡的看了眼姬瑶花,他说道:“我尽力而为,扶她起来,顺便打一盆清水过来。”

    铁手瞬间便如风般掠了出去,眨眼就捧了盆水回来。

    “退开一些。”

    孟秋水取出一瓶古怪伤药倒了进去,清澈的水当即变的浑浊起来。他左手一抓,体内内力倒转逆施,水中瞬间分出四道细流,细如银针,确实是针,而且是冰针。

    五指一带,冰针入手,众人只见孟秋水渡到蝴蝶身前,每走一步手中冰针便会少一根,只是他们却看不见冰针去了哪里,四针尽施又是四针。

    只有诸葛正我凭着过人功力才看见,那冰针脱手打入蝴蝶大穴中的时候竟然化作一股寒劲,渗入其体内,像是要冻结血液一般。

    冰针施尽,孟秋水双手一抵其背,蝴蝶的身体开始慢慢散出一股寒气,冷的吓人,好似被冻住一样,但仍有脉搏,等到最后眉发上凝上一层寒霜,孟秋水这才罢手。

    足足二十一针,二十一处心脉五脏的大穴,血终于止住了。

    这是类似于一种龟息之法,孟秋水以自身内力护住其心脉,后又以寒劲缓其心跳,为的便是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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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神秘龙首
    长阶如梯,远观之下只如白玉雕琢铺砌,自京城的中轴主城道上一直延伸到皇城深处,乃至那百官朝臣议事之地。

    天底下,能走这条阶梯的人可不多,不仅不多,更是极少。

    可如今这条路上不仅有人走了,而且乘的还是马车,其上装饰华美,挂着流苏,缕着金线。

    所过之处,群臣皆是避让不急,敢怒不敢言。

    如此者,除了当今权倾天下的大宋权相蔡京又能有谁。哪怕是蔡府中驱赶马车的寻常下人,如今竟也比只敢步行的群臣要看似高人一等。

    马车徐徐出了皇宫,出了宣德门,可就在路过繁华的街市口时,本来熙攘往来的人群中忽然莫名多了四个汉子。

    这天底下如果说“恶”,谁又比的过祸国殃民,苛政专权的蔡相恶,多少人恨不得是生撕了此人,饮其血,食其肉,嚼其骨。

    无论江湖庙堂,要杀他的人更是不计其数,皇宫内院中的昏君杀不了,杀掉这个奸相亦是一件壮举,声名便可直达顶峰。

    见蔡京的车驾行了出来,且无一护卫,四人中一带雨笠的蒙面汉子性子最急最烈,第一个便掠了出来,一脚将那车夫踹了下去,左手去掀那车帘子,右手钢刀倒握顺势在空中拉出一道匹练。

    可里面竟然没人,不,不是没人,而是他还没看见人,只看见了一只白皙纤长的手,帘子掀开的瞬间,一只好看非常的手忽然就那么巧妙非常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就好像本就在那。

    他的脸色陡然惨白起来,眼眶中的双眼目眦尽裂,怕是要瞪出来,扭曲非常。他是看见了,可却无法避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轻飘飘的按在了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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