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天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周一大魔王
可不是嘛,夏军好不容易打开的城门,郭木尔这横插一手又给堵回去了,眼看着生路被断,还能不拼命
等到林牧之赶到城下的时候,就看到乱军之中一个身着红色战甲的小将十分显眼,一边嘶喊着一边挥动着看起来足足得有百十来斤的铜锤,周身锤风之凌厉让任何敢于靠近的夏军全部都被砸的倒飞而出、吐血而亡,有的干脆连人带马都给一锤砸在地上,脑袋都扁去了半个。
林牧之见状转身就从半边的马上抄过一张长弓,拈了个满月箭,对着郭木尔一箭就射了过去,
“嗖
第二百五十七章 破门
第二百五十七章破门
不过郭木尔也很快就让林牧之知道自己可能是他迄今为止碰到过最不可逾越的对手了,小赵王之威岂是浪得虚名
郭木尔的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个敦实汉子,反应速度却让林牧之有些始料未及,
就看到他紧握着翁金锤的两臂往里那么迅速往里一扣,借助这手肘上两片暗红色的鳞甲钳子一样死死的一夹,
“锵!”
将那刚刚弹出机关槽,势头正猛的锋利寒芒稳稳的控在了两肘之间!
“啊!!!”
挡住了这致命一击之后,郭木尔就像是发了狂一样忽然嘶吼起来,林牧之就感觉到自己手上还握着的着刀,连同自己整个人都像是一片风中凌乱的破败树叶一样,被眼前这两柄巨大的翁金锤朝后面使劲儿一掀而去!
这一掀比刚才那次力道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巨大的冲劲儿之下林牧之也是再也无法稳住下盘,只能缰绳脱手朝后面翻仰而去,跌落马下,
似乎这还仅仅不够,饶是在地上还滚了两滚,才堪堪把施加在身躯上的这股刚猛之力卸了去。
“呼!”
马上的郭木尔手里的翁金锤带着让林牧之都能听得十分清楚的风声朝着他一指,怒不可遏道:“你们这些汉人!胆小!懦弱!就知道使手段!从来不敢与我一战!”
林牧之冷冷地看着怒发冲冠的郭木尔,他感觉到自己今天八成是要撂在他手里了,抬起袖口抹掉嘴角渗出来的这一丝血,把手里已经是没有了刀尖九环大金刀朝着郭木尔针锋相对的一指:
“来!今天你爷爷就接你一锤,来吧!”
郭木尔听他这样一说,脸上才添上一丝带着些狰狞的笑意,“好好好,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看锤!”
他手里一拽这马缰胯下的战马“唏律律”一声高高地扬起前蹄朝着林牧之的方向往前猛地一跃,紧接着两柄翁金锤顺势就高高的举过了自己的头顶,双臂向后拉伸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位置,
“杀!!”
咆哮之声似雷鸣之恸穿透九霄,看起来这次郭木尔才是使出了十成的力道,两柄巨锤借助这战马的势头,朝这林牧之狠狠地砸了下去!
“来!”
林牧之也是铆足了气力,将手里的断刀横过头顶,下盘加力,硬接郭木尔这一双锤!
“咣!”
这好似地裂山崩的碰撞瞬间,就让林牧之切切身身的感受到了郭木尔手上到底蕴含着多么恐怖的力量,就好像自己粗壮的双臂借助九环大金刀的坚固接下来的不是两柄巨锤,而是整整一座大山!
锤刀的接触,紧紧就僵持了片刻都没到,就以林牧之的全面败退而结束,
他自己已经明显地感觉到,甚至是已经隐隐约约的听到这双臂里面骨头的寸寸碎裂之声,一片片的骨刺像是锋利的针芒一样毫不留情的刺进周围的肉里,让原本就在力量是处于劣势的林牧之更加无法抵挡,
只不过
在林牧之的双臂还没有被彻底压垮之前,精钢炼造的九环大金刀的刀身,已经是不堪重负了。
“咔嚓!”
一道裂痕,彻底结束了这完全就是一边倒的力量对决。
“咚!”
郭木尔的一柄大锤破开九环金刀四分五裂的刀身之后,势头未减的重重锤在了林牧之的双肩上!
和那甲胄一样被锤了个粉碎的肩骨,让这位七尺高的汉子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结束了......尽力了......”
林牧之嘴角里不断地往外冒着黑血,重击之下内脏碎裂带来的痛苦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让他盯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怔怔地发笑,
也许......
他是想起了九龙山上的那一抹星辰,和他大哥、他二哥、安逸、姜尚他们所有人围坐在大厅中的石桌前,豪气干云的放声大笑着,互相道一声兄弟,举起满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安兄......牧之食言了......先走一步......”
清澈的眼眸中,棕黑色的瞳孔似乎从来都没有散开的那么浑圆过,但是却再也不能接收到任何一丝星光。
马上的郭木尔静静地看着林牧之,无论如何,这个汉人将军最后还是跟自己用他认为最豪气的方式来了一次交锋,在他的眼里,没有看到任何的退缩与恐惧。
郭木尔翻身下马,将两柄翁金锤“咣”的一声倒放在地上,俯下身来伸出自己粗糙的大手,将林牧之那双已经没有了神采的眼眸缓缓抚上,双手合十,闭目了片刻,
然后站起身来一指身旁的两个龙骧骑:“你们两个,把这个将军好生安葬了,他和我们一样,都是勇士!”
“是,将军。”
吩咐完之后,郭木尔又拎起两柄翁金锤,扫视了一眼基本上已经被战力强悍的龙骧骑镇压完毕的东门,朝着南城的方向一指:“剩下的人,跟着我直接从城里杀过去!杀!”
“杀!”
............................
城南
蜀、陕兵马都是两个老将一个廖瑛一个姜尚,所以人马收拢的倒是很快,迅速的就在南城的营中攥起了一只大拳头。
其实安逸心里清楚,要想让这铁拳再有力气些,应该把蜀、陕两地的兵马汇在一处统一指挥的,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第一是因为这崇正之前的一封圣旨,自己手里兵权是交了的,所以理论上来说姜尚和廖瑛现在是都不归他管,第二就是姜尚这边是好说,自己一句话肯定该交兵权叫兵权,可是廖瑛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毕竟就按姜尚之前说的,这个时候,谁把兵权交出去,就是把自己的命交出去了。
所以与其引起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倒还不如两个人各自指挥,自己居中调度便是,
好在这俩人都是经验丰富的稳重老将,配合起来也是很有默契,倒不会出什么岔子。
江云这边奉命设防之后,也很快就带着火器营并上一千步卒,开始在城南门内部朝北构筑了一条防线,几排黑洞洞的铳口加上不计其数闪着冷光的箭簇也已经是严阵以待,等着阵中的一身甲胄的江云拔出佩剑一声令下,立刻就能让来犯之敌先淋他一波死亡之雨,
他这边的防线构筑完成之后,营中的主力兵马在两个老将的带领下,也没有了后顾之忧,迅速的向南门靠拢,力求以最快速度在天亮之前打穿他们南归的生路。
安逸一马当先的高坐在他胯下那匹枣红大马上,看着眼前烧在战火中的兰州南大门,自己的身后便是近十万林列的甲胄之士,
“锵!”
他一把拔出了腰间的短剑,朝着前面的战火一指,向着身后朗声喊道:
第二百五十八章 急转直下的形势
第二百五十八章急转直下的形势
萧燕儿这种女人,虽然不至于精明到完全没有人能够骗得过她,但是你同样的招式在她的面前想要过两次就太难太难了,
在其他的三个门的增兵都已经派出之后,萧燕儿还是决定让韩光德跟自己一起,亲自带着剩下的足足三万人马趁着城中还在酣战的时候,布好了一张大网,等着大夏这条小十万斤重的胖头鱼一头钻进来。
对于率先突出城门的夏军来说,韩光德手下弓弩手箭矢的打击,要远远小于绝望在他们心底深处那种肆无忌惮的蔓延,一时间攻势受阻,让他们不得不重新退回城内,
高坐在马上矗立在原地远远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安逸,似乎在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审视这眼前的局势,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这种时候如果让夏军再丧失锐气的话,那将对于全军将是一个毁灭性的结果,
因此,在廖瑛下令关闭城门的时候,他再也待不住了,催动胯下的骏马,纵身闯入局中。
“不能关门!”
安逸跃马上前,一声就叫住了即将要前去传令关门的令兵,
“伯爷,辽人兵锋正盛,弓弩打击之后,紧跟着骑兵就要冲进来了!”
廖瑛似乎很是急切的跟安逸解释着,不过安逸却皱着眉头打断道:“将军!岂不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城门一关,这些兵将只要退出战场片刻,心中鼓起的斗志就会烟消云散,随之而来围城之中只会平添对辽兵的恐惧!等到辽人继续增兵的时候,咱们纵使再有十万人,也出不去了!”
说完,也没再打算征求廖瑛的意思,直接朝着那令兵严声命令道:“告诉姜尚和赵凌风,城南门不许关!辽人要是想冲进来,就给我拿人顶住!不管是陕地还是蜀地兵马、身居何职,胆敢言退者,格杀勿论!”
“是!”
吩咐完之后又转身朝着廖瑛那么一拱手,“有劳老将军了,你们撑住这一时,我去调火器营来给你们开道!”
然后一勒手里的马缰,
“驾!”
二话没再多说就朝着江云防线的方向飞马而去!
廖瑛被安逸这么那话一堵,还有什么可说的也只能带着自己的亲兵一样是催动胯下的战马,又重新的杀回了城南门的胶着战局之中.......
再说江云这边,也许是辽人把兵力全都集中到了南门,城中防线的位置到暂时没有遭受到什么像样的攻击,除了又十来个比较好奇的骑兵小队往这边靠过来被三排火铳一轮齐射打成了筛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敌人的影子了。
这种战火纷乱的时刻,越安静,反而显得越诡异,也越是让江云的一颗心总是那么的悬着,尽管面色上看起来没有任何波澜,似乎平静如水,但是他在阵前来来回回走来走去走了得有十好几趟的步伐,已经将深藏心底的不安展露无遗。
“将军,那边街角好像有动静!”
阵前的一个鹰哨十分警觉地盯着不远处的街道,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所为的鹰哨在大夏朝军制里面是没这个位置的,属于江云为火器营量身打造的这么一个兵种,主要的任务就是代替这一排排的铳兵进行远方位的观察,通俗的来说就是用来代替铳兵的眼睛,
以往火器营在金铭尹时代的时候因为人少,所以都是金铭尹一柄短剑指哪打哪,
但是等这火器营从中军营正式更名过来了之后,真正开始使用新式火铳的兵员数量也是大大的扩大,但是这种大量扩编让火器营火力直线上升的同时,指挥难度也是可以用陡增来形容。
怎么说呢,比方说这四千多火器营往这儿一戳,江云像金铭尹似的“锵”的一声拔出佩剑朝前面一指,大喝一声射击!
这短短的两个字,得有一小伴儿的人是没听到或者没听清的,另外一大半儿倒是听清了,但是不知道朝哪儿射,还得抬起头来看江云佩剑所指的方向,
这样一来,火铳齐射的那种威力一下子就被大幅度降低了。
因此,对火器战法比较有想法的江云,就设置了鹰哨这么一个位置,
四千火器营里面起码有近五十个鹰哨,这些鹰哨的职责分得很清楚,江云这边将令一下,负责旗帜的鹰哨会把江云的命令通过旗语传达给其他各处的鹰哨,然后再由下面各处这些鹰哨再把旗语的意思朗声翻译给所负责区域的铳兵,
这样一来,将令几乎就是在一瞬间,清晰而准确的传到了每一名铳手的耳朵里,
当然为了训练这些鹰哨江云也是没少费功夫,整个一个鹰哨营风哨、鹰眼、峰令三旗各有各的职能,真的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让整个火器营都像是翱翔在空中的猎鹰,敏锐而犀利的擒杀任何猎物。
跟江云禀报的这个人,便是鹰哨营鹰眼旗的军士,
江云顺着他所说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虽然距离比较远,约莫有三五百步的样子,但还是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出,街角的木屋旁有一顶插着燕尾羽的晃动铁盔,料想着这顶八角盔的下面,应该是扣着一名异族的脑袋。
“把铳给我。”
江云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前面的街角,伸出手来从身旁铳兵的手里把那杆火铳接了过来,缓缓地端在身前,透过铳杆儿上的准槽对准了那顶晃动的铁盔,
凝神之中似乎呼吸的起伏都被江云克制了下来,单眼微闭直到那飘忽的目标再次触碰到自己的视线时,
“砰!”
已经不是那么昏暗的夜色并没有把呼啸而出的弹丸衬托的流光曳彩,但是其凌厉之气却不会因昼夜的变化而有所减弱,不偏不倚,径直的轰击在了那铁盔之上!
“咚!咣当”
不过
似乎并没有江云以为的那种应声就有一名辽兵倒地的景象,而是仅仅只有一顶被洞穿的铁盔,欢脱的往后蹦跳着,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不是辽人,应该就是一顶破盔吧。”
江云又警惕地扫视了一眼毫无动静的街道,方才又把那铳还给了旁边的铳手。
当然,盯在这铁盔上的视线,可不止江云一个人,
街角的木屋拐角处,几队辽兵正隐藏在阴影中,为首的一人赤红战甲,两柄百十来斤的翁金锤倒放在地上,和江云一样地盯着那铁盔,
“看看吧。”
郭木尔的声音很低,低到几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能听得到,不过他朝着那铁盔伸出的手指,已经让周围的龙骧骑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他们像在对付东门夏军那样一股脑的冲过去,可能头上的铁盔就要和那远处的一样的结果,要知道那顶铁盔打烂了就打烂了,他们这下面可都是一颗颗鲜活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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