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男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堕落的恶魔
穿成美男子
作者:半堕落的恶魔
穿了! 穿成了张昌宗—— 没错!就是那个历史上著名的小白脸!想起唐书写的:天后令选美少年为左右奉宸供奉!张昌宗摸摸脸,放下铜镜,心头危机感空前高涨!
第一章 张氏六郎
穿了四年才知道自己穿的是谁,敢问世间,舍我其谁
张昌宗蹲在家门口的石榴树下,仰着头忧郁的望着树冠,心里疯狂捶地!
是的,他穿的就是张昌宗!
不用怀疑,就是那个“名垂千古”,节操渣到给年迈的武则天老奶奶做面首,还把自己的哥哥张易之一起介绍到老奶奶床上,以“上阵亲兄弟”的姿态,给老奶奶卖贞操以换取官职、权势的著名小白脸。
他应该算是胎穿的!有意识的时候,他娘正在努力的把他生出来,因为是遗腹子,他爹的面儿都没见着。
他出生的时候,他爹死了三月不到,全家还沉浸在悲痛中,也没什么心情和精力给他取个乳名,就按照排行,一直六郎、六郎的叫着。
知道他们家姓张,穿来四年,也知道穿的是唐朝,约莫是高宗、武则天时期,也从小到大被同一个坊的邻居评为本坊最漂亮可爱的小郎,但他从来没多想,每天健康活泼的成长。直到四岁要开蒙了,叔父给他取了个大名——
张昌宗!
一开始听到的时候,还以为是巧合。世间总会有同名同姓的人,张这个姓氏是大姓,昌宗这个名字也很普通,难免会有重名。抱着这种侥幸心理,问了四个哥哥的名字——
大哥张昌期;二哥张昌仪,四哥张同休,五哥张易之……听到张易之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已经绝望了!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英雄小哪吒……呸!现在不是逗比的时候!张昌宗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深深地觉得这个世界对他充满恶意——
老奶奶啊,白发苍苍,满脸皱纹……怎么能下得去口!这完全不是关灯能解决的问题!
“六郎,为何一人蹲在这里怎地不与文阳他们去玩耍”
大哥散职回来,直接一把把他举起来,笑得一脸慈祥——
他大哥比他足足大了二十多岁,侄儿都比他还大几岁,作为短命老爹的遗腹子,长子的大哥几乎是把他当儿子一般的养大,对着他的时候,总是一脸慈祥。三岁以前,还是侄儿带着他玩儿,去到哪儿背到哪儿,他大哥训儿子的话必有一句是——
带好你六叔,不许把他弄哭!捂脸.jpg
张昌宗其实不太喜欢被举高高,无关其他,纯粹就是双脚离开地面后没安全感。但是,作为一枚四岁的正太,有着体型、身高上的差距,即便心里再抗拒,也只能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大哥举起来。
张昌宗挣扎着下地,很是严肃的宣布:“大哥,我明日就要去上学了,不是小孩子了,不可以再这么抱我!”
可惜,这样的严肃衬在幼稚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除了萌,啥效果都没有。张昌期大笑,疼爱的摸摸张昌宗的脑袋,笑道:“对,六郎也要开蒙了,明日大哥特意向上峰请了假,送你去族学。”
“喏,谢谢大哥。”
“谢甚子!你乃我之弟,皆是我该为之事。”
说着,又是一脸慈爱的抱起弟弟,向屋里走去。
张昌宗:生无可恋.jpg
“阿娘!”
“大郎回来了!怎么又抱着六郎快把他放下,你在外上职劳累一天,正该歇息歇息才是,怎地又去抱六郎臭小子,还不下来,怎地又缠着你大哥”
韦氏四十岁上才生的小儿子,别人家这个年纪的妇人,多已享福做了老太君,她还晚节不保的老蚌生珠。加之夫婿死得早,要操持家事,又要拉扯孩子,看着比寻常妇人还苍老些,鬓角已
第二章 人丁兴旺
长兄长嫂确实对张昌宗挺好的,毕竟,长兄为父,长嫂为母。
张父亡故时,长子张昌期早已长成,父亲死后,张家便是他们夫妻当家,对张昌宗这个幼弟,长嫂几乎是把他当儿子一般的养。张昌宗芯子里是成年人的灵魂,自然懂得韦氏与长嫂的好,人又乖觉,对于讨好这个待他极好的长嫂,毫无心理压力。
只是,他自家知道自家事,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小孩儿,也装不出来天真无邪的小孩儿是什么样,干脆从能张口说话开始,便一直有意无意的树立一个早慧的形象。
从小说话就跟小大人似的,一开始,真把家人惊得一愣一愣地。他娘激动之下,直接把他抱过去,抱着他脑袋看了半天,怀疑祖宗保佑,天降神童——
张昌宗:面无表情.jpg。
还好,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开始的惊喜之后,时间久了,长辈们便习惯了,再无人对此有任何怀疑,却也不再把他当做普通孩童看待了。
许是看他挣扎的可怜,二嫂把他从大嫂怀里抢出来,顺手给他塞了一块麦芽糖,笑眯眯的看着他。
张昌宗其实不爱吃糖,不过,知道糖在这个时代的精贵,特别是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能有一块糖吃真的很不容易。赶紧嘴甜甜的道谢:“多谢二嫂,是二嫂特意给六郎留的吗侄儿侄女们有吗”
二嫂笑容更深了几分,揉揉他头:“无事,这是二嫂回娘家时舅家给的,孩子们都有,这是特意给你留的!”
“我就知道二嫂待我好,我最喜欢二嫂了!”
二嫂被他哄得眉开眼笑,大嫂故作不乐意:“咦,昨日方才说了最喜欢大嫂,今日便换了人,六郎好生无情。”
张昌宗毫无心理压力的道:“昨天最喜欢大嫂,今天最喜欢二嫂,明天最喜欢的便是阿娘,有何问题”
大嫂被问了个无语,干脆的伸手又把人抱过去,上下其手!抱着他这里亲一下,那里摸一把……卧槽!下三路不能去,男女有别啊!作为小孩子就这点不好,经常被动被人占便宜以及占别人便宜!
张昌宗努力的娱亲,逗得韦氏皱纹都笑出来了,笑闹一阵,大嫂与二嫂下去准备哺食,大哥回屋换衣裳。
韦氏拉过张昌宗试新衣裳,一边给他穿衣,一边道:“你明日便进学开蒙,虽说是族学,却要到西府那边去,二郎前两日特意提醒为娘,让阿娘给你做身新衣进学时穿,万不可再穿不合身的旧衣袍,以免进学时遭人嘲笑。”
说到这里,韦氏不禁一叹,神色恹恹,再不复刚才的欢喜。张昌宗伸臂抱住母亲:“阿娘!”
韦氏摸摸他头,上下打量他一番后,眼神透着欢喜,道:“我儿如此玉雪可爱,穿上新衣更显俊俏,真好!可惜阿娘无能,我儿长到四岁,穿新衣之次数却屈指可数,阿娘无能,愧对我儿。”
眼眸中隐隐透着泪光。
张昌宗心里叹了口气,默默捂脸,为了哄老娘,他决定拼了!
双臂把母亲搂紧了些,还是软糯童音的嗓音刻意压低了些,认真道:“阿娘已经做得很好了。旧衣穿着软和,孩儿这么白嫩漂亮,可是被街坊邻居评委本坊最英俊可爱小郎,若是穿新衣磨了肌肤,阿娘会心疼的吧”
其实,在张昌宗内心,这幅画面应该是——
高大英俊的他,以男神特有的磁性嗓音,说着甜言蜜语哄老娘,温暖老娘干涸的少女心,让老娘觉得生了个男神儿子是多么
第三章 张氏儿郎
在二哥、四哥回来之前,张昌宗奉命去寻在外面坊道旁玩耍的孩子们回来吃饭——
他那些便宜侄儿、侄女和五哥张易之。
张昌宗过去的时候,一群孩子在坊道旁的一颗银杏树下玩耍,老远就能听见他们的叫嚷声,显然玩得十分愉快。
玩什么呢
张昌宗凑过去看了一眼——
他的好五哥,未来大唐上层女性心目中的美男神,与他一起被因为姿色被选作则天大圣皇帝男宠的好五哥,八岁的张易之张五郎,正带着一群孩子在撒尿和泥玩!
张昌宗表情毫无异样——
谁年轻时候没几件不想记得,只想遗忘的事情呢!黑历史人人都有,不奇怪。所以,张昌宗毫不犹豫,用不知是否因为穿越的缘故而变得过目不忘的记忆力,默默记下时间、地点、事件——
垂拱二年正月二十日,未来的大唐女性的男神之一,著名帅哥张易之在这天还在撒尿和泥玩!到时候要敲诈五哥什么呢
张昌宗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畅想未来。
“五郎,六郎,为何尚不归家”
一只成人的大手按到张昌宗脑袋上,是二哥张昌仪,直接把张昌宗从畅(dou)想(bi)状态中叫回来:“二哥,你散职回家了”
张家大郎、二郎、四郎俱都是恩荫出身,只是全都是连品级都排不上的芝麻绿豆官儿。明明是在长安城内做官,却品级低得连俸禄都领不上,只有每年从公廨田中分一点儿收成。若不是在定州义丰老家还有些田产,张家说不定连肚子都吃不饱。
张氏籍贯定州义丰,燕赵之地多豪雄。张家几兄弟也不例外,大郎、二郎、四郎都长得高大,不过,前面三个都长得像爹,虽不丑,却也谈不上俊美,只能算五官端正那一挂。就五郎张易之与六郎张昌宗长得肖母,特别是六郎,与母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十分俊俏。
张家几兄弟,大郎张昌期为人稳重,品性憨厚老实,脾气温和有余,威严不足。二郎张昌仪话不多,为人沉默寡言,但说话做事说一不二,除了张昌宗这个伪小孩儿,张家的孩子们几乎都有些怕他。
见哥哥回来了,张易之连忙拉上裤子,一边系腰带一边跑过来:“二哥,我们这便回。六郎,你怎地自己跑出来了快跟五哥家去,莫要在外面闲逛!”
还不忘倒打弟弟一耙——
明明贪玩的是他!
卧槽!这也行!为了不被二哥责罚,八岁的张易之卖起弟弟来,简直又顺手又干脆,简直堪称机智,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从未见过世间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jpg
张昌宗默默地注视着五哥。
张昌仪伸手拍了五郎脑袋一下,顺手抱起张昌宗,连理都不理五郎的小把戏,只幽幽丢下一句:“跟上,莫要贪玩!”
五郎张易之摸摸被二哥拍了的脑袋,二哥真不好糊弄,不过,没关系,以后再接再励便是。张易之系好裤带,挥手:“小的们,回府!”
“喏!”
参差不齐但响亮亢奋的童音,张家的孩子军终于回笼。
待孩子们洗好手回来,准备开饭的时候,四郎张同休终于回来了。正月大冷的天儿,灰头土脸的,他在卫慰寺补了个末品的小官儿,离家最远,每天回来都有种风尘仆仆之感。
“每日回家皆是开饭之时,甚好甚好!阿娘,兄长和嫂嫂们不用等我,我洗洗再来吃便行,你们先吃吧!”
风风火火的进来,连停顿都没有,直接冲回房洗脸洗手漱口去,他那一身没法吃饭。至此,张氏一家才算人都到齐。
人都回来齐了,一家人围在一张长方形的大案几吃饭,席地而
第五章 族学
张家只有一辆马车,拉车的还是杂毛的劣马,然张家人却十分宝贝,只让它拉车,从不让马儿载重。有重物的时候,家里还养着一头驴,驴车专用来载重。
兄长们工作的地方不同,上职的时候,目的地也不同。好在,在长安城里,已有和公共汽车类似的马车,有专门拉人的,也有拉货的,价钱不贵,十分便利。兄长们上职的时候,乘坐的便是那个。
“六叔!”
张昌宗一上车,文阳几个小辈便连忙叫他,张昌宗点点头。张易之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道:“六郎,过来坐!”
张昌宗过去坐下,无心听五哥与侄儿们的孩子话,心中默默沉思——
族学只招收张氏族中或是有关联的亲朋的子弟,学生并不多。张氏东、西两府,东府人丁兴旺些,西府站住的孩子不多,子嗣便少。
两位从叔,三叔张洛客膝下有二子二女,二子便是张翁喜与张彦起;四叔张梁客膝下只有一子,名叫张景雄,比他四哥小,比五哥大两岁,是四叔连生三女方才得的宝贝儿子。
东府家贫,女孩儿是不进学的。西府不然,女孩儿也会送进族学上学,只是,上到十岁便不再上了。
张昌宗记性好,稍稍按照记忆推算一下,便能算出族学里此时有几个学生——
从兄张翁喜的长子张令德,年纪应该与张易之差不多,次子张令祥,六岁,还有个四岁的女孩儿令姜。另一位从叔张彦起刚刚成亲,还没有子嗣。
这是三叔家的。四叔家里,除了幼子张景雄,便是长女的儿子方瀚,也是亲朋中唯一送来族学的孩子。算起来,族学里反而是东府的孩子多些。
至于教授的先生——
兄长曾给他讲族学的情况,张昌宗也曾听兄长们议论过,知晓族学的情况。族学请了两个先生,一个教授音律,一个教授文学。
教授文学的先生还年轻,看着还不到三十,名叫李钦让,听张昌期说,乡贡出身,做过举子,可惜没考中进士,便流连在京中做西席谋生,以便来年再考。
教授音律的是从太常寺退下来的老乐工,已然须发皆白,姓伍。据说,会许多种乐器,于音律一道,颇有造诣。
文阳悄悄道:“六叔,去学里当小心李先生,伍先生倒无妨!”
“为何”
“李先生会打人,且打得狠!”
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张昌宗乐了:“文阳被打过”
张文阳不说话了,张易之哈哈大笑:“文阳经常被打。”
你侄儿经常挨先生打,作为叔叔的,你有什么好笑的!
张昌宗很是无语的看着他的好五哥,感觉有些心塞。不知坐在车辕上的大哥张昌期是否也跟他同样的心塞,或是听不下也不一定,叱了一声:“噤声!哪里有学生背后议论师长之道理,五郎与文阳回去各罚写一百个大字!”
刚才还十分嘚瑟的张易之瞬间就焉儿,与侄儿一起答应:“喏!”
到了东府,张昌期先把张昌宗送去学里,之后还要去拜访东府的长辈——
既然来了,总不能不声不响就走,于礼不合。侄儿和五哥自己先进去,大哥带张昌宗去拜会先生。
“六郎,向先生问好。”
“先生好,先生万福。”
张昌宗一板一眼的给先生们行礼,当过兵的优势,身姿绝对端正,讲仪态,即便才四岁,张昌宗也不输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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