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冻人

    针对于俊娇做下的丑事于江河供认不讳，不过他否认虐待于俊娇，否认于丽丽知晓此事，拼命的在给于丽丽洗白，而陈倩那边对于丽丽的审讯也没有进展，那女人一口咬死对任何事一无所知。

    沈攀问到于俊娇卧室的装修情况时，于江河是这样解释的:“家里没钱了，以前的积蓄用完了，所以留下一间小卧室没有装修，这个不能怪我吧，没钱谁愿意白白的给我装修啊。窗户上的铁栏杆，那是防止小孩子攀爬掉下楼的，现在很多人家高层都装了防护栏的，我的只是比一般防护栏




第225章 禽 兽不如（2）
    沈攀的考虑是正确的，半个小时之后，周珊推门伸进来一个脑袋叫道:“沈攀，你出来一下。”

    在门外，周珊首先递给沈攀的是医院的体检报告，上面清楚的写着“处 女 膜 陈旧性撕裂破损，外 阴 有多处撕裂伤、摩擦伤，在 阴 部 的提取物经过化验与于江河血型吻合。”

    等沈攀看完，周珊补充道:“我问过医生和法医，提取物可以做dna鉴定，保准于江河跑不掉也没法否认。你看报告的最后部分，妇科的医生还注明了这些撕裂伤和摩擦的伤痕一定是经过长时间多次的 性 虐 待与强 奸 才会造成的。”

    沈攀咬了咬牙，阴沉的脸上风暴正在凝聚，他卷起手里的体检报告正要迈步又停下来问道:“南云那边呢，让他们协助查询的信息还没有反馈吗”周珊摇摇头，她已经催促了好几次，对方都有些不耐烦了。虽说都是兄弟单位，可催得急了人家也是有情绪的，沈攀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他们还有情绪，人就是从他们那边跑过来的，他们还有脸了这是，哼。”

    是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警察系统对外是一个整体，内部的竞争却是异常的激烈。例如于江河这个案子，如果沈攀他们顺利破获了那必然是要向省厅汇报的，这是商山市局的功绩嘛。可一旦汇报就要涉及到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就必定要提到南云省那边的过失，他们放跑了一个恶性案件的惯犯不是。省厅每年都要向部里汇报工作，这种大案子自然是在汇报之列，因为涉及到南云，部里汇报全国大案要案的工作组就会找南云核实，南云这张脸就算是丢到了水坑里还被狠狠地踩上一脚。

    第二次回到审讯室，沈攀眼神扫过好整以暇严阵以待的于江河，冷笑着把体检报告“啪”的一下甩到桌上:“你没机会了，于江河，接下来的dna检验会证明一切，等着你的最少都是一个无期徒刑，我们会在报告里建议检察院那边提请死刑的量刑。”

    “现在你还有最后一个给自己争取点福利的机会。”沈攀根本不会给于江河考虑的时间，他的压力一重胜过一重的往于江河身上、心里狂涌而去:“如果你现在老实坦白，我会让你在看守所过得稍微舒服一点，吃饭、床铺、每天的烟我都会帮你想到。可你要还不老实，那就对不起了，你临死之前在看守所里肯定是要被天天折磨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一点。”

    体检报告摧毁了于江河的死扛到底的打算，特别是沈攀说出的dna检验让他顿时面色苍白没了血色。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现代科技，这是时代进步的必然趋势，福尔摩斯小说里那些案件拿到现代社会来哪怕是派出所一个民警都能轻而易举的破掉……我调取监控啊，电子监控无处不在，大部分的犯罪嫌疑人哪里还有藏身之处呢。

    “好吧，我说，我说。”于江河泄气了，他低下头没精打采的说道:“你想要知道什么，沈警官”

    到这个地步你还在给我玩弄心机，沈攀摇摇头。这不是他想要知道什么的问题，而是于江河这个态度不对头的问题，这哪里是老老实实供述的态度，沈攀不搭理他，径直开始收拾桌上的记录材料:“我想知道什么你应该清楚，我现在没心情来询问你，别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从里面两个人。于江河，你是在自掘坟墓，你不开口我们照样有证据钉死你。嗯，一会儿我会亲自送你去看守所的，祝你好运啊。”

    说着，沈攀拿起那叠笔录转身就要离开，于江河吓坏了，这下他是真的吓坏了，他没想到警察会用这种态度来对待他，说好的坦白口供呢，自己就耍了个小小的花招这警察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沈警官，沈警官，别这样，我还说，我都说还不行吗”在看守所呆过几次单都凭自己的小聪明过得还算蛮不错的于江河可不敢去赌这一次的运气，沈攀是警告过他，要让他在看守所凄惨无比的来着。

    “说什么啊。”沈攀不带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从手里抽了几张空白信笺纸和一支笔扔到他面前，不耐烦的说道:“自己写，从南云开始，这几年你干的那些事统统的写出来。少了一件今晚在看守所你有得受，别说我威胁你，我还就威胁你了，你可以去投诉我，嗯！”

    扔下于江河一个人在审讯室，沈攀回到了办公室，他得去瞧瞧南云那边过来的消息，那很重要，那是揭开于江河的伪装面孔的第一要务。

    时间刚刚好，沈攀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周珊正在接收传真，南云那边不仅仅是把核查到的信息传真了过来，南云省厅刚才还给局里打了电话，派来接洽的几个人已经登机，大概在两个小时之后到达，希望这边派人接机。

    “他们这是来捂盖子的，我用脚趾头思考都能知道答案。”周珊瘪瘪嘴，告知了沈攀这个最新的消息，沈攀晒然一笑，捂盖子才正常，不管不问的那才奇怪呢:“来，让我看看于江河在南云究竟犯了那些事”

    &



第226章 禽 兽不如（3）
    在证据面前，于丽丽低下了头。唔，这是一句废话，陈倩的审讯经验说起来比队里任何人都丰富，那些年在这些关键点上李振铁没少指点她，手里拿捏着南云发过来的传真件，陈倩像挤牙膏似的一点一点撬开了于丽丽的嘴。

    不仅如此，她得到的更多，早已超出了那些传真件所包含的信息量。而与此同时，于江河也写完了自己所有的犯罪过程，他仍然很狡诈的保持着一种放大抓小的原则，沈攀看得是冷笑连连，承认小的罪行、承认 猥 亵 而避开 强 奸 罪名。

    抓起于江河写的供述，沈攀一把撕得粉碎，收起笔，沈攀笑了笑，说道:“你不用写了，于江河，就算你现在想写都晚了。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于丽丽招供了，你们这些年做的一切事情于丽丽全盘供述了出来，起来吧，我送你去看守所。”

    对这种死不悔改的混账东西沈攀决定不再给他机会，说完，沈攀拿出手铐利索的给他铐上，推了推他肩膀:“起来，走，这里不是你可以耍赖的地方。”

    看到沈攀严厉而冰冷的态度，于江河真的是慌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沈攀这次绝对没开玩笑。他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沈攀以为他要老老实实的开步走，却没想到于江河转身一下跪在了他面前，痛哭流涕的说道:“沈警官，再给次机会，求求你再给次机会，我说，我都说，求求你给次机会吧，求你了。”

    这还不算，看沈攀没动静，于江河一咬牙，“砰砰砰”的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作为和警方多次打交道而又二进宫的老油子，于江河很清楚自首和不自首在量刑上的区别，他收起了所有的小心思，苦苦哀求沈攀给他算一个自首，也只有自首大概能让他有点几率逃脱死刑的判决。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起来，再不起来我就不客气了啊。”对这种千方百计耍滑头罪行恶劣的犯罪嫌疑人，无论他哭得有多天昏地暗沈攀心里都不会有丝毫的同情。

    这是刑侦大队，在沈攀决意之下，于江河也只能是哭哭啼啼的从地上爬起来。看守所在市郊，新建没几年，在周边几个城市比起来都算是设备比较先进的。

    办完手续，沈攀想了想，拉着一个警察到一边絮叨了一会儿，他说了要让于江河受到应有的惩罚就不会食言。其实看守所的警察属于司法系统，一般情况下被称之为“管教干部”，和沈攀他们这种警察是两个不同的机构，不过大家交道打得多，相互之间帮忙一点小事那是没有问题的。

    登记、拍照，收缴了皮带等一切硬性物品，于江河忐忑不安的往监区走去，管教干部跟在后面。之前沈攀和这个管教的耳语被于江河看在眼里，他知道沈攀要收拾他，自然很难心安了。

    看守所有规矩，犯人进出必须走在管教干部前面，每到一扇门的时候就要面朝墙壁站在一边等待管教干部刷卡开门，开门之后犯人要大声的喊一声“报告”，在得到管教干部的同意以后才能伸腿跨门，违规是要被关黑屋的哟。

    这些规矩于江河都懂，为了表现得好一点让管教干部看自己更顺眼，一路上他非常积极主动的配合应对，后面的管教干部都不禁频频点头，人家沈攀还真就没说错，看几个动作就知道这家伙是老油子了。

    进了监区没走多远，于江河就听到管教干部让他停下，这个位置正好是一间监舍的门口。把两道门打开，那个年轻的管教干部对着里面喊了一声:“黑皮，有新人来了，好好教教规矩，先教一个星期，不要吵闹出声，不然老子收拾你，听见没有”

    随着管教干部的招呼，里面跑一个高大威猛的壮汉，那汉子满脸横肉却笑得无比谄媚:“哟，我的哥，你放心，你放心，我黑皮做事你知道的，包你满意，保证不会有杂音。”

    “哐当”两声，监舍门自动关闭，于江河心里猛地一抖，一抬头却看到那个黑皮就站在他面前，满脸狞笑的盯着他，双手十指交扣活动得“咔咔”作响。管教干部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走廊里又一片寂静无声，黑皮笑了笑，指了指最里边的一个位置:“坐那去。”

    看守所的监舍是大通铺，水泥台子上面铺的大长木板，最里面紧挨着洗澡的喷头和厕所，是气味最浓厚的位置。于江河没敢二话的就坐了过去，他清楚这里面的规矩，想要不挨打就得夹着尾巴做人，虽然监舍一共才七八个人，根本不需要睡得那么靠近厕所。

    不过他显然想得太简单了。

    黑皮站在门口没动，他微微偏头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过了大概四五分钟，巡逻的武警从顶上的通道走过，黑皮咧嘴一笑，指着于江河说道:“兄弟们，教训教训他怎么做人，捂住嘴巴，被管教和巡逻的听到了你们可就要倒霉了。”

    别说捂住嘴巴，就算不捂住嘴巴于江河也不敢喊出声



第227章 玩具（1）
    于俊娇的口供笔录不复杂，沈攀翻来覆去的读了几遍，叹了口气放在了桌上。小女孩和胡小毛只是单纯的网友，她只是一直在试图寻求帮助，因为和胡小毛比较谈得来，于俊娇想要尝试自救，这才相邀见面。

    胡小毛也答应帮她报警，可他还没有来得及采取任何行动就被一把从天而降的无名大火烧得尸骨无存。

    “如果联系起来看这两个案子，于江河、于丽丽应该是最有作案动机的嫌疑人。”周珊也苦笑着，原本以为能够打开一个纵火案的突破口，却没想到牵扯出来的是另一起 强 奸 虐 待 幼 女 的案件:“他们为了不让胡小毛报警从而杀人灭口嘛，这个理由是成立的，可惜的是，目前无论是几个人的口供还是根据于江河家里的搜查情况来看，我们都缺乏证据把这两个案子并案。”

    “这不是没法并案，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案件，当然没法并案处理了。”沈攀揉揉脸，他倒不是泄气，只是必须要重新想办法破开纵火案的口子了:“明天我们去走访走访魏翱翔和吴万国家里，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也只能这样了，谢秦那边一无所得，几条看似明朗的线索全部堵死，而今之计就又要回到最开始从受害者的关系圈入手调查，这其实倒是和沈攀的提议差不多完全吻合了。

    就在办公室打了个盹，一大早，彭小木睁开了眼睛，她还有些懵懂，左右看了看后迅猛的扑到周珊身边摇醒了闺蜜，诧异的问道:“周珊，我们为什么在你办公室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个人呐，周珊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昨晚和沈攀探讨得很晚，女孩都还没有睡上两个小时就被叫醒了。把起床气憋回去，周珊摇晃着脑袋，手指点在彭小木的额头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呀你，哪一天小心被人卖了自己都还不知道。昨晚是你自己要跟着过来的，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的，想起来没有啊”

    “啊！”彭小木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的讪讪一笑，搂住周珊的脖子，挺不好意思的凑过去:“哎哟，人家记忆力不好嘛，别生气了，走、走、走，姐姐请你下楼吃早餐去。对了，今天你们有什么安排，我可还是跟着你们一起，不准赶我回去的。”

    “你还真不用害怕了。”周珊笑了，她给彭小木讲了讲沈山目前的待遇，彭小木一愣之后旋即大笑，笑得泪流满面的:“这该死的东西，终于有报应了啊，活该，最好是死在看守所里面别在出来祸害其他女人。珊子，今儿你也别去办其他事情了，咱们去找一个律师，让他帮你起诉离婚，那种一样的男人，不早点甩掉还留着干嘛，好不好”

    这个周珊有些心动，她也想早点理清和沈山之间的那道手续，可转念想到昨晚陈倩那焦虑得上火的脸庞，心里却是犹豫不决了。彭小木一看闺蜜迟疑的样子就生气了，她狠狠地一巴掌拍在周珊背上，训斥道:“工作是干不完的，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你也不用耽误一天，和律师签了合同就全部扔给他去处理，还想什么呢！一天天拖下去万一那狗东西真的死在看守所了我看你怎么办，总不能背一个强奸犯寡妇的身份生活下去吧，这些事情宜早不宜迟的，你还不明白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沈攀被两个女孩子的声音惊醒了，他揉揉眼睛正好听到彭小木最后几句话，心里很是赞同的凑了个热闹:“珊子，小木这个提议挺不错的，你去吧。我先一个人去看看吴万国那边的情况，他在饮用水厂上班，和女友住在一起，关系网人不多，你们弄完再给我打电话，然后我们一起去魏翱翔家里瞧瞧。”

    沈攀日思夜想的盼着周珊赶紧办完离婚手续，只要涉及到周珊离婚的事情，沈攀立即就会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不就是外围调查嘛，别说吴万国一个人，就算再多十个八个的沈攀也不会喊累，小菜呐。

    好吧，周珊点点头，她也觉得彭小木说得蛮在理的，有些事情拖久了反而不好，迟则生变不是。

    “那我就和小木先下去吃点东西，然后就去办事，你就自己安排了”周珊大大方方的起身反手把头发束在脑后，她也知道，想要和沈攀更进一步，自己的结婚证是个大坎，必须迈过才行。

    “去吧，我也去洗把脸，争取早点搞完吴万国那边。”沈攀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懒洋洋的往洗手间走去，周珊和彭小木私语着笑着往外走，女孩子们照样会去洗脸，牙刷这些办公室都备着有的。简单的日常洗漱用品刑侦大队的警察们各个都有准备，就连洗手间也是类似学校的水房，一条长长的管子上好几个水龙头，方便熬夜加班的警察们嘛。

    等沈攀一通忙完抹掉脸上的水珠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两个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期盼着尽快能看到周珊的离婚证，沈攀带着微笑一个人在街边找了一家面馆解决了早餐，然后打了个车往吴万国上班的饮用水厂而去。

    其实陈倩都提出过好几次是不是再给他们两人配一台车，沈攀想着和



第228章 玩具（2）
    被撞破**，陈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时代在前进，男女之间的关系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移情别恋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行为，头天在一个男人床上，第二天在另一个男人床上也是司空见惯，不会被除当事者之外的人诟病，更不会说要被浸猪笼。

    吴万国死了，陈蓉还要生活下去，她不可能为了吴万国对他当初的爱情就守个活寡。胖子是饮用水厂的厂长，陈蓉虽说长得一般，但身材不错，和胖子也算相得益彰，嗯，般配这个词来形容两人的互补还算合适。

    至于说在办公室亲热亲热，一来是人家的私密，二来现在车 震的都数不胜数，办公室还算是个隐秘的地点。而且这不是上班时间，所以沈攀也就能想得通，特别是听了陈蓉陪着他走向吴万国当初的宿舍的时的一番解释之后更是频频点头。

    按照陈蓉的说法，胖子虽然是离过婚的男人，还有一个读初中的儿子，但胖子答应等这几天厂里忙完就和她去办理结婚证，还会给她老家的父母修一套房子，这就说明胖子是真心在对待她并不是以玩弄作为目的。

    “没事，你们是正当的恋爱关系，亲热行为很正常，在任何地方都是符合法律规定的，任何警察都没权干涉你们，再说我们刑侦大队也不会管这些事情。”沈攀宽慰着陈蓉，他说的也是实话。陈蓉倒是有些忐忑，她虽然或多或少的在报纸上看到过一些法律小故事，但她自己是不懂法的，万一警察给她定个 卖 淫嫖 娼 那她和胖子可就都凄惨了。

    听到沈攀那肯定的语气，陈蓉总算是稍稍放下了提起来的那颗心，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水厂后面的又一排平房跟前，陈倩指着第二扇门，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拿出其中一把一边开门一边说道:“这就是吴万国以前的宿舍，我们确定恋爱关系之后他就搬出去和我住在了一起，我是在外面自己租的房子。厂里的房子湿气太重，住得时间长了容易关节痛，加上我们每天上班都在水里来水里去的，风湿痛会更严重。”

    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陈蓉伸手在墙上摸了摸，随即往下一拉，一张昏暗的白炽灯泡闪出一团团的黄晕把屋子照得影影绰绰好似鬼影重重，陈蓉忍不住一个寒噤，没敢进去而是赶忙一步退开给沈攀让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