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令妃的逆袭之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佳尔楠
八爷党中唯有允禵的情形特殊,当胤禛继承大位的同时,他被派去景陵了,虽然没有当上亲王,远离了朝中争斗倒是也逍遥自在,终归是一母所生。
但是,因爱几乎成仇,也正为此。这是胤禛的心病,熹贵妃偏偏要来揭穿,话说得在理上,胤禛心内懊恼,却是无可奈何,只得退让一步:“那,你先搁着!”
“是!”熹贵妃说,“这道折子我另外留下,等皇上亲笔来批。”
“嗯。你跪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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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弘瞻
隆科多却已从小太监口中,得知端倪,此时见胤禛欲语不语,满面忧烦,
便即趋至御座旁边,悄悄问道:“想来又是熹贵妃在皇上面前无礼”胤禛叹口气,点点头。
“那么,皇上是什么意思,吩咐下来,奴才好照办。”
“我不知道怎么办”皇上万般无奈地说:“第一,她总算于宗社有功;第二,逃难到此,宫里若有什么举动,那些个老臣们,可又抓住好题目
了,左一个折子,右一个折子,烦死了!”
所谓“于宗社有功”,当然是指熹贵妃诞下的四阿哥弘历被先帝看中,抚育宫中为胤禛继位增加了筹码,隆科多心想,不提起来还罢了,提起来正好以此进言。
于是,他先向外望了一下,看清了小太监都在远远的廊下,才趴在地下,免冠碰了个头,以极其虔诚忠爱的姿态说道:“奴才有句话,斗胆要启
奏皇上。这句话出于奴才之口,只怕要有杀身之祸,求皇上天恩,与奴才作主。”
隆科多是胤禛言听计从的亲昵近臣,早已脱略了君臣的礼节,这时看他如此诚惶诚恐,大为诧异,而且也稍有滑稽之感,便用惯常所用的排行称呼
说道:“隆科多!有话起来说。”
隆科多倒真的是有些惶恐,叩头起来,额上竟已见汗,他也忘其所以地,就把御赐宝石顶的大帽子,往御案上一放,躬身凑过去与胤禛耳语。
“熹贵妃恃子而骄,居心叵测,皇后忠厚,谦妃更不是她的对手。皇上要为皇后抚养的五阿哥跟谦妃的六阿哥打算打算才好。”
皇后为胤禛所敬,谦妃为胤禛所爱,六阿哥弘瞻是胤禛的小儿子,最受他
第9章 兄弟昔日情
于是胤禛又到了书房,由谦妃在灯下伺候笔墨。把恂郡王的折子重新看了一遍,想起儿时光景,胤禛触动了手足之情。
于是二十年来的往事,刹那间都奔赴心头,最难忘怀的是,每天四更时分,起身上学,允禵爱玩贪睡,保母一遍遍地唤不醒,只要说一句:“四
阿哥可要走了!”立刻就会把双眼睁得好大,慌慌张张地喊着:“四哥等我!四哥等我!”
于是纱灯数点,内监导引,由皇子所住的乾清宫东五所,入长康左门,穿越永巷,进日精门到乾清门东面的上书房。虽然各有授汉文的师傅,教满
洲话的“谙达”,但只要一离了书案,两个人必定凑在一起,不管到那里都是形影不离的。
胤禛记得自己十四岁那年,正式开始习骑射,就在东六宫西面的东一长街试马。九岁的允禵,第一次被抱上鞍子,吓得大叫,可是没有几天工
夫,就已控御自如,骑得比谁都好。从那时候起始,允禵才具展露,一步一步地赶上来了!
“唉!”胤禛轻喟着,浮起一种莫名的惆怅,喃喃念道:“青灯有味,儿时不再!”一面自语,一面取支玉管朱笔,信手乱涂着。
谦妃从胤禛肩头望去,只见画的是两个人,一个持枪,一个用刀,正在厮杀,便即问道:“皇上画的是谁啊”
“一个是我,一个是十四。”谦妃一颗心猛然往下一沉,手脚都有些发冷,皇上与十四爷兄弟不和,
她是知道的,但何至于如仇人般刀枪相见,要拚个死活呢
“这话有十四、五年了!”胤禛画着又说:“是老六玩儿出来的花样,让内务府给打了一把好刀,一支好枪,我跟他两个人琢磨出来好些个新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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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见
胤禛已打定了主意,决计不要恂郡王到圆明园来,之前果亲王允礼也说要来看望,胤禛打算一并回绝。
但是,胤禛不愿意批几个字就了事,心想着该好好写一段冠冕堂皇,情文并胜的话,一则好堵住朝野
悠悠之口,再则也让老十四和老十七领略领略他的文采,他自知此刻能胜过他这个两个弟弟的,怕就只有这一点了!
“这是刚沏的。”谦妃把用一只康熙五彩盖碗盛着的新茶,捧到御前,“昨儿个湖南进的君山茶。皇上尝尝!”
“嗯。”胤禛自己用碗盖,慢慢把浮着的茶叶,滤到一边,望着淡淡的茶氛出了一会神,忽然转脸喊了声:“莲莲!”
“莲莲”是谦妃的小名。她刚走向门前,要传小太监去预备点心,听得胤禛呼唤,赶紧答应一声:“莲莲在!”
“你说,”胤禛等她走到御书案前,指着奏折这样问她:
“老十四要到圆明园来看我的病,我应该怎么跟他说”“这??,”谦妃陪笑道:“该皇上自己拿主意。我不敢说。”
胤禛知道宫中曾经诫饬妃嫔,不得与闻政务,所以点点头说:“不要紧,是我问你的,你说好了。皇后知道了也不会责备你。”
这一说,谦妃不能不遵旨。她想了一会答道:“皇上看待十七爷,原跟亲兄弟一个样,只怕十七爷来了,谈起从前,不免伤心,那就对圣体大不相宜了。
如果十七爷体谅皇上的心,还是在京城里好好办事,替皇上分忧,不来的好。反正秋凉总得回銮,也不过一转眼的工夫!”
一番婉转陈奏,赢得龙颜大悦,连连轻击书案,学着三国戏中刘备的科白笑道;“嗯,嗯,正合孤意!”
看见胤禛得意忘形的神情,谦妃抽出袖
第11章 拈酸吃醋
至于恂郡王心里作何想法那就不去管他了!
这一夜,胤禛就由谦妃侍寝。如果在京城禁宫内,睡到寅卯之间,即须起身,传过早膳,到天亮辰时,召见军机,裁决庶政。政巡狩在外,办事
程序,不妨变通。而且胤禛痼疾缠绵,必须当心保养,所以总要到天明以后,太监方敢“请驾”。
从去年八月驾到圆明园避暑山庄以后,这种情形,由来已非一日,但懿贵妃对于胤禛这一天的起居,特别注意,实际上她无时不在侦伺胤禛的动静,
这份差使,由她的太监葛优担任。
这个被上上下下唤做“小葛子”的葛优,是直隶南皮人,生成兔儿脸,水蛇腰,柔媚得象京城里应召侍坐的小旦,同时又生成一张善于学舌的
鹦鹉嘴,一颗狡诈多疑的狐狸心,对于刺探他人的,特具本领,因此深得熹贵妃的宠信。在禁城内,熹贵妃住“西六宫”的储多宫,照规矩有十四
名太监执役,其中带头的两名“八品侍监”,名为“首领”,小葛子以首领之一,独为熹贵妃的心腹。
前一天晚上,小葛子就把谦妃在御书房伺候笔墨的消息,在熹贵妃面前渲染了一番。但一到起更,宫门深锁,消息中断。已两年未承雨露的懿贵
妃,看着谦妃的那方粉红手绢,妒恨交加,几乎一夜不能安枕。所以一早起身,等小葛子来请安时,她第一句话就是:“去瞧瞧去!”
到那里“去”“瞧”什么小葛子自然知道。答应一声,匆匆而去。等打听回来,熹贵妃正进早膳,他帮着照料完了膳桌,悄悄靠后一站,什么
话也不说,倒象是受了什么好大的委屈似地。
“怎么啦你!”熹贵妃微偏着脸问。
“奴才在替主子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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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与皇后结盟
“谁知道呢据说,就听见谦妃小声儿的笑个没完!”熹贵妃脸上顿时变了颜色,但她不愿让小葛子看到,微微冷笑一声,
走得远远的,对花悄立,不言不语。
“皇上也是!”小葛子跟过来,在她身后以略带埋怨的语气说,“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
不错!熹贵妃在心里想,这是句很冠冕正大的话,到那里都能说的。于是,她从容地转过身来,一面走,一面问:
“什么时候了”跟在后面的小葛子,赶紧从荷包里掏出一只打簧金表来,只见短针和
长针,指在外国字的八和三上,便朗声答道:“辰正一刻。”
“哎哟!可稍微晚了一点儿!”这是说到中宫问安的时刻晚了些。她昨天下午就要见皇后有所陈诉了,
因为皇后午睡未醒,不便惊扰。这时决定乘问安的机会要狠狠告谦妃一状。所以特为把那方粉红手绢带着,好作为证据。就这时,又有个太监来密报,
说胤禛起身不久,吐了两口血。这是常有的事,但恰好说与皇后。
皇后比熹贵妃还小两岁,圆圆的脸,永远是一团喜气,秉性宽厚和平,颇得胤禛的敬重,更得妃嫔、太监和宫女的爱戴。因此,就是精明强干的懿
贵妃也不得不忌惮她几分。但是比起谦妃、婉嫔、祺嫔、玫嫔、容贵人她们,熹贵妃已是非常骄恣的了。就象皇后每天梳洗,妃嫔都应该到中宫伺候,唯
有熹贵妃不到。皇后也曲予优容,甚至当胤禛知悉其事,作不以为然的表示时,皇后还庇护着,说是熹贵妃要照看阿哥,所以免她循例伺候。
也因为如此,熹贵妃在忌惮以外,还对皇后存着敬爱之意,同时她也深明“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道理,要打击宫内何人,就必须利用皇后统摄六
宫的权威。所以在敬爱以外,又还用了些笼络的权术。
第13章 挑拨
熹贵妃有些踌躇,怕她所说的话,会让侍立在外面的太监听见,辗转传入谦妃耳中。因此顾盼之间,欲语还休。皇后猜出她的心意,便从炕上下
地,说一声:“跟我来吧!”
“是!”熹贵妃机警,随手拿起摆在炕几上的,皇后的镶着翡翠嘴子的湘妃竹烟袋——这样,皇后贴身的宫女便知道用不着随伺,望而却步了。
进入寝宫,皇后盘腿坐在南炕上首,指着下首说道:“你也坐下吧!”熹贵妃请个安谢了恩,半侧着身子坐着,从袖子里掏出那方粉红手绢,
放在炕几上。
“谁的”皇后拈起手绢一角,抖开来看了看上面的花样,“好眼熟啊!”
“谦妃的。”
“喔!”皇后笑一笑,把手绢撂回原处。这一笑,颇有些皮里阳秋的意味,熹贵妃暗生警惕,千万不能让皇后
存下一个印象,以为是跟谦妃吃醋。她的思路极快,一转念之间,措词便大不相同了。
“是我昨儿下午,在烟波致爽殿东暖阁捡的。这原算不了什么,不过,”熹贵妃皱一皱眉说,“为了皇上的病,外面的风言风语,已经够烦人的了,
再要让他们瞧见这个,不知道又嚼什么舌头”
“是呀!皇上有时候在那儿‘叫起’,召见臣工的地方,谦妃怎么这么不检点呢!”
“这也怨不得谦妃,她年轻不懂事,胆儿又小,脾气又好,皇上说什么,她还能不依吗”
皇后默然,慢慢地拿起烟袋,熹贵妃抢着替她装了一袋烟,又取根纸煤儿,就着蟹壳黄的宣德香炉中引火点了烟,静候皇后说话。
皇后心地忠厚,抽着烟心里在想,谁说熹贵妃把谦妃视作眼中钉看她此刻,竟是颇为回护谦妃。只是外面若有关于宫闱的风言风语,自己位居
中宫,倒不能不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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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别哭
“外面很有些人这么说,说皇后的脾气太好了,由着皇上的性儿,糟踏自己的身子。倘或象当年孝和太后那样,皇上的病,不会弄成今天这个地步。”
孝和太后是先帝宣宗的继母,秉性严毅,后妃畏惮,以她来相提作比,显然是说皇后统摄六宫,失于姑息,以致无形中纵容了胤禛,溺于声色,渐
致沉疴。这分咎戾,如何担当得起
皇后终于动容了!惊多于怒,而皆归于忧急不安,问计于熹贵妃说:“外面这些话,对我是稍微苛刻了一点儿,可也实在是好话,你看,该怎么办呢”
“自然是请皇后,多劝劝皇上。”
“嗐!”皇后重重叹口气,“劝得还不够吗你说你的,他当面敷衍,一转背全忘了。
你说有什么办法”
“办法自然有。只怕皇后驭下宽厚,不肯那么做!”皇后复又沉默,她懂得她的话,但要她以中宫的权威,制抑妃嫔的承
幸,照她的性格来说,也实在是件不容易办到的事。皇后心中的疑难,熹贵妃看得明明白白。任何事她一向是不发则已,
一发就必须成功,费了半天的心机唇舌,眼看已经把皇后说服,不想又有动摇的模样。如果以一篑之亏,前功尽弃,越发不能叫人甘心。但这一篑之功,
关系重大,必得好好想几句话,一下子打入皇后心坎,立见颜色。稍一迟疑,皇后必朝宽处去想,那就风流云散,什么花样也没有了。
这样转着念头,很快地想到了极厉害的一着,她刻意去回忆十几年前的往事,父亲死在安徽徽宁池广太道任上,官场势利,向来是“太太死了压
第15章
熹贵妃那一副原出自别肠的涕泪,确也流泻了伤时感逝的真情,越发感动了心肠最软的皇后。
“皇后您想,”熹贵妃哭着又说,“万一皇上有个什么的,阿哥才六岁,大权又落在别人手里,还有咱们孤儿寡妇过的日子吗”
那哽咽凄厉的声音,完全控制了皇后的情绪,特别是最后的一句话,使得皇后震动了。
她想起跟胤禛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客客气气地,从容坐谈,胤禛常拿
“纲鉴”上的故事讲给她听,久而久之,历代兴亡得失,大致了然于胸,奸臣专权,欺侮孤儿寡妇,篡弑自代的往事,也略略知道几件。要说隆科多是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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