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令妃的逆袭之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佳尔楠
不仁!不知道我心里多烦,不想办法替我解闷,絮絮叨叨,尽说些废话!’皇后你想,我敢惹皇上生气吗”说着,从袖子里抽出手绢,捂在息率息率作响的鼻子上。
从她那方手绢上,触发了皇后的记忆,顺便告诫她说:“你自己也该检点检点,随身用的东西,别到处乱扔,叫外边看见了,不成体统。”说着,
开了梳妆台抽斗,把她失落在东暖阁的那方手绢还了她。
谦妃这下完全明白了,此刻听皇后的这场训,完全是熹贵妃捣出来的鬼。眼前有皇帝在,到底是个靠山,还不致吃她的大亏,倘或靠山一倒,母
以子贵,她即刻便是太后的
第18章 弘历
“嗳,好累!”
“那能不累啊”皇后接口说道,“白天晚上都忙。”话中原是意存讽劝,但出于皇后之口,无论语气、声调,都摸不出一
点点棱角,所以效果正好相反,听来竟是句极体贴的话。皇帝露出森森白牙,
十分欣慰地笑了,同时伸出一只瘦得成了皮包骨的手,亲热地向皇后的手一握。
于是绵嬛使个眼色,几名宫女悄悄地退了出去,只远远的在廊下伺候。
“你也坐嘛!”
“嗯。”皇后挣脱了手,拉过一个锦墩来,坐在皇帝身旁,从茶几上的大冰盘里取了个苹果,用一把牙柄的小洋刀,聚精会神地削着皮。
看着她那低垂的杏儿眼和葱管儿似的纤纤十指,皇帝忽有感触,微喟着念道:“唉,不幸生在帝王家。”
皇后抬头看着他,不敢流露眼中的忧郁,笑着问道,“那儿来的这么句牢骚”
“牢骚我的牢骚可多着哪!不提也罢。”口中不提,心里却忍不住向往那种贵介公子的境界。皇帝最羡慕的是
门第清华的红翰林,文采风流,名动公卿,家资也不必如何豪富,只要日子过得宽裕,在倦于携酒看花,选色征歌时,关起门来,百事不管,伴着皇后
这样温柔敦厚的娇妻,谦妃那样善解人意的美妾,这才是人生在世无上的际遇。
这样想着,口中问道:“你可知道我最羡慕的是谁”皇后微感诧异,一面把削好的一个苹果递给皇帝,一面调侃地说:“俗
语说得好,‘做了皇帝想做神仙’,只怕就是皇上了。”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做神仙有什么味道”
“那么,皇上想做什么呢”皇帝安闲地咬了口苹果,徐徐说道:“前明的正德,自己封自己做‘总
兵’,以前我觉得他是异想天开,这两年我算是摸着他的心境了!如果说京内外大小衙门,能让我挑一个,我一定挑翰林院或是詹事府。”
“亏皇上怎么想来的”皇后笑道,“翰林,倒是又清闲,又贵重,可就是‘大考’的滋味不好受!”
“‘大考’才三年一次??。”正说到这里,绵嬛在门外拉开一条极清脆的嗓子奏报:
“启奏万岁爷,内奏事处进黄匣子。”
“当”一声,皇帝把才咬了两口的苹果,扔向银痰盂里,“你看,”他向皇后说,“连个水果都不让好生吃!”说着,吃力地站了起来,步出皇后的小书房。
内奏事处此时进黄匣子,必是专差飞递的军报。一看果然,是两江总督曾国藩从祁门大营上奏,说曾国荃攻安庆的大军,反被包围,而各路清军,
皆受牵制,无法抽调赴援,曾国藩决定从祁门大营移驻安徽北岸的东流,亲自督师,挽救危局。这是军事上的一番大更张,皇帝背着手在走廊上沉思,
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敢高声说话,唯一的例外是六岁的皇子。
跑着、跳着、叫着的六阿哥弘瞻,一见皇帝,立刻变了个样子,收起嬉笑,跪下请安,用满洲话叫声父亲:“阿玛!”
“嗯,乖!好好玩儿去吧。别摔着!”
六阿哥弘瞻站起来,先退后两步,才悄悄溜走,这都是“谙达”调教好了的。但“谙达”究竟不能算做传道解惑的“师傅”,皇帝此刻看见六阿哥弘瞻,
想起一件存在心中已久,早要跟皇后商议的大事。于是,把曾国藩的奏折发交军机处,等明天早晨再作商量,自己重又回到了皇后的小书房。
他要跟皇后商量的是,六阿哥弘瞻该上书房了。历来的规矩,皇子六岁入学,早在去年,皇帝就已降旨,命“大臣择保儒臣堪膺授读之任者”,其中
大学士彭蕴章所荐的一个李鸿藻,简在帝心,这时不妨问问皇后的意思。
皇后也知道李鸿藻其人。他原是“上书房”的老人,醇王、钟王、孚王都跟他读过书,谈起来都称赞“李师傅讲书透彻”。又曾私下告诉皇后,
说“李师傅长得象皇上”,因此皇后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对于皇帝的征询,内心是赞成的。
但皇后素性谨慎,对于此等大事,向来不愿作过分肯定的表示,所以这样答道:“光是口才好也不行,不知道可有真才实学人品怎么样”
“翰林的底子,学问差不到那儿去。至于人品,他这三年在河南‘学政’任上,名声挺不错,那也就可想而知。”
“这一说,再好不过了。”皇后欣然答说。
“我想就是他吧!”皇帝略带感慨地说,“六阿哥弘瞻典学,原该隆重些,我本来想回了京再办,现在不能再耽误了!”
“那就让钦天监挑日子开书房吧。”
“不用,我自己来挑。”皇帝平时读书,涉猎甚广,纤纬星命之学,亦颇有所知。当时从绵嬛
手里接过时宪书,选中四月初七入学。日子挑好了又商量派人照料书房,这个差使落到御前大臣景寿身上。景寿尚宣宗第六女寿恩固伦公主,是皇帝的
第19章 与绵奕初见
胤禛提到的是年羹尧的奏折,问他们拟议的办法如何“臣等已经会议。让李卫给皇上细细奏闻。”怡亲王允祥说着,微偏一偏身子,好叫李卫面对胤禛。
胤禛点点头,许可了怡亲王允祥的请求。
“启奏皇上,”李卫首先称贺:“托皇上的洪福,西南之围已解,年羹尧
在祁门原有‘去此一步,即无死所’的话,现在自请移驻东流,可见得皖南的局面,年羹尧已有把握。”
“嗯,嗯!”胤禛觉得他这几句话的分析,扼要而深入,深深点头,表示同意。
看见胤禛如此,李卫越发精神抖擞了,“至于安庆方面,眼前虽不免稍见艰难,亦正见发匪的困兽之斗。年羹尧亲自移节督师,足可鼓舞士气。加
以湖北有田文镜坐镇,粮饷两项,苦心筹划,洞中机宜,必能全力支助曾国藩、曾国荃。今后安庆军事,定可改观。安庆一下,洪匪不足平矣!此皆皇
上英明睿智,任使指授,万里如见之功。所以年羹尧请移驻东流督师一节,拟准如所请。”说完,趴在地下叩了一个头。
“好,好!”胤禛大为嘉许,“写旨来看!”欣悦的不仅是胤禛,还有站在御座后面的隆科多。年羹尧、田文镜、岳钟麒的得能大用,隆科多在其间确实尽了斡旋回护的力量,因此,李卫称颂皇帝善于用人,间接就是表扬隆科多的功劳。“不愧杜受田之子,十分识窍!”肃
顺在心里想,“有机会还要好好提拔他一下。”
在圆明园的军机六大臣,都以隆科多的意旨为准,特别是马齐,只要见了隆科多,一定注意他脸上的气色,这时看到李卫的陈奏,不但深惬圣心,
而且大为隆科多欣赏,心里不免又羡又妒,因此,回到军机处,对于写旨就打不起兴致来亲自动笔了。
军机大臣面领胤禛的裁决,称为“承旨”,既承以后,用胤禛的语气,写成上谕,称为“述旨”,或称“写旨”,在雍正朝创立军机处之始到乾隆初
年,都由军机大臣“写旨”,以后慢慢地转为交付军机章京执笔。但重要而机密的指示,有时亦仍旧由军机大臣亲自动手。马齐由军机章京领班,超
擢为军机大臣,为了力图报答,象这些指授军略的旨稿,往往自告奋勇,但这一天却故意保持沉默。
李卫心里有数,不便说破,只向怡亲王允祥建议:“年羹尧的折子,交给曹琢如办吧!”
军机章京定例满汉各为八人,分作两班,每一班有个领班,满洲话叫做“达拉密”,这天的“达拉密”是王顼龄,字琢如,论资格在马齐之上,
那个位居军机大臣班次之末的“打帘子军机”,原来应该是属于他的。
事实上当初所保的亦正是王顼龄。那是去年十月间的事。胤禛“巡幸”到圆明园,一时不能回京,把“圆明园”当做了正式的朝廷,许多照例的政务,
也移到了圆明园来办,觉得有添一个军机大臣的必要,并指示在军机章京领班中,选择资深绩优的超擢。于是隆科多与怡、郑两王及其他军机大臣商议,决
定按规矩奏保王顼龄充任。这是一步登天的际遇,那知王顼龄竟极力自陈,说是才具浅薄,难当重任,坚决辞谢,这样才成全了马齐。
王顼龄的力辞军机大臣的任命,可以说是件令人惊诧的异事。因而有许多揣测之辞,有人说他不识抬举,有人说他耻于为隆科多所荐,这都是隔靴
搔痒的话,只有真正了解朝局的人才知道原因:王顼龄是恭亲王所赏识的人,他决不能受隆科多的提拔而成为“肃党”。
因此,怡亲王允祥听李卫一提到王顼龄,心里先有种没来由的反感,便皱着眉问道:“桂樵呢还是让桂樵来写吧!”桂樵是马齐的别号。
军机大臣都在一屋中起坐,怡亲王允祥的话,马齐自然也听到了,他可不会象王顼龄那样不识抬举,不等李卫开口,赶紧先站起来一陪笑道:“我
今儿原有些头痛,想躲个懒。既然王爷吩咐,我马上就写。”李卫心里冷笑,表面不露,反而欣然说道:“得桂樵的大笔,太好了!
而且我也省了事,不必再多说一遍。”里面的一番对答,外面值班的军机章京,听得清清楚楚,而且肚里也
都明白,马齐与李卫在暗中较劲。可是谁也不发一言,每个人都是振笔疾书,军机章京要有下笔千言,一挥而就,语气轻重,丝丝入扣的本事,才够
资格“述旨”。否则只有干些收发抄录的琐碎杂务,在军机大臣眼中,就是个可有可无的“黑章京”了。
不过片刻工夫,谕旨草稿,陆续送到领班那里,王顼龄以一目数行的速度,加以审核,若有错字或措词稍有不妥之处,随手改正,立即转送军机
大臣再看一遍,用黄匣进呈。胤禛随看随发,仍旧由军机章京誊正校对,有些交内阁抄发,称为“明发上谕”,有些直接寄交各省督抚或统兵大臣,称
为“廷寄”,
第20章 奇怪的念头
中殿左右配殿各面阔3间,进深1间,黄琉璃瓦硬山顶。东配殿“古香斋”,以紫檀雕花槅扇分隔,槅扇雕刻精美,是紫禁城宫殿内檐装修上乘之作,弘历想了想,写下“古香斋”。
西配殿内是子孙万代葫芦落地罩,弘历写下“抑斋”。后院正殿院内一面墙种了一排竹子,弘历便写下“翠云馆”。
弘历想了想,乐善堂常常要会客,没有个对联始终不好,于是写下“圣光昭,敬诚常自勖;天伦敦叙,忠孝在躬行“。
乐善堂的东西暖阁供奉佛像,东暖阁的就悬挂皇爷爷为他书写的“意蕊心香“之匾。
正殿卧室内东面为一通炕,炕上靠墙置十二扇炕屏,屏心雕十二月花卉图。屏前为炕几,两侧为炕案,案上陈设帽架和文玩。炕前放置香炉。弘历便写下“兰芝室”
弘历诗兴大发,写下“芰荷香绕垂鞭袖,杨柳风微弄笛船“。西暖阁悬挂着乾隆皇帝题写的对联“篆袅金炉,入座和风初送暖;花迎玉佩,映阶芳草自生荣“。
弘历给翠云馆的题联“古训手披勤,每兢寸阴求日益;民依心默运,常先万姓祝年丰“。
绵奕在弘历身边静静地研墨,弘历写完了将狼毫放在笔架子上。弘历看着绵奕磨墨的姿势有模有样的,不徐不疾,平而稳。
弘历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话一出口,弘历便觉得这话有份。弘历说:“这些字你都认得吗”
绵奕将纸上的字一一念了。弘历很高兴:“你这个年纪就能认得这么多字真是不错!现在很多贵族小姐都不愿意念书,你叫什么名字”
绵奕说:“魏绵奕。”弘历更加高兴了,这个丫头没有像别人一样跟他说“回主子的话。”这让弘历对绵奕有几分刮目相看。
弘历问:“你知道我是谁吗”绵奕说:“不知道。”弘历笑着:“那你为什么听我使唤”
绵奕天真地说:“因为我是新来的……嬷嬷说了,你刚刚来,不管是谁都可以使唤你,等你熬到我这岁数……”
弘历看着绵奕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这个女娃娃约摸六七岁,粉妆玉琢,脸泛柔和的光辉,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伏在一对又长又细的眉毛之下,微微一笑,即现两只甜甜的酒窝来。
弘历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孩,宫里的女孩子或是心机太重有意接近他,或是为了躲是非,见了他就如同见到了瘟神。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却不同,她仿佛和他老早以前就认识了。
弘历伸出手捏了捏绵奕的脸蛋,光滑地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弘历又将手伸到她的腰际,想将她拦入怀里。
一个十分不好的念头在弘历的脑海里闪过,但随即他又将手抽回。这个女孩子实在太小了,他不该如此。
这些扈从在圆明园的官员,都无法携带家眷,当地也没有什么可以游览消遣的地方,所以下了班不是打牌,就是饮酒,如果两样都不爱,便只有彼此
互访清谈了。军机章京消息灵通,所以访客最多,有些是有目的地来打听消息,有些只是闲得无聊,想来听些内幕秘闻。特别是在王顼龄那里,除了行
在的一切以外,还有京城里的消息,所以每日里高朋满座,晚饭起码要开三
桌,才能应付得下。但这天却与往日不同,往日下车进门,总可听得熟客在厅上谈笑,这
天却是静悄悄地,几乎声息不闻。王顼龄不免奇怪,站定了脚问号房:“可有客来”
“礼部张大人、翰林院胡老爷、沈老爷都来过。胡老爷坐了会,说要给李大人去道喜,刚走不久。”
“哦,哦!”客稀之故,王顼龄明白了。
“厅里还有位京里来的张老爷,”号房又说,“从未见过。告诉他老爷不在家,有事请他留下话。张老爷非要坐等不可,说是老爷的小同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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