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令妃的逆袭之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佳尔楠
的意思,总要让恭王重入军机才好!”
“此獠不去,恐成妄想。”李卫做了个“六”数的手势,当然是指隆科多。田文镜点点头:“那也只好缓缓图之!”
“你明白这一层,最好。”李卫警告他说,“人人都知你与恭王的关系,暗中窥伺的,大有人在!”李卫的观察,一点不错,颇有人在谈论田文镜
到圆明园的消息,猜测他此行的目的。甚至连小葛子都悄悄去告诉熹贵妃:“六爷的心腹,那个姓朱的‘达拉密’来了。”
“嗯!”熹贵妃想了想吩咐:“再去打听,他是来换军机上的班,还是六爷派他来干什么”
军机处的关防最严密,而且田文镜谨言慎行,退值以后不出门拜客,住在曹家,也只与些极熟的人在一起打牌喝酒,或者玩玩古董,谈谈诗文,
因此小葛子始终无法把他的来意打听清楚,只好捏造些无根之谈去搪塞“主子”,前言不符后语,破约百出。熹贵妃心里自然明白,但懒得去寻根问底,
因为这些日子,她的全副精神都放在四阿哥弘历身上。
四阿哥弘历决定在四月初七入学,以及派李鸿藻充当师傅,她是在朱谕下来以后才知道的,这倒还在其次,最教她心里不舒服的是,得到消息,说皇
帝与皇后事先作过商量,四月初七这个日子,就是胤禛用绵嬛拿来的时宪书,亲手选定的。男孩子启蒙入学是件大事,那怕民家小户,也得先告诉生母一
声,而在宫里居然是这样子!一切都是假的,只有“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这句话,最实在不过。熹贵妃这样在心里想。
不!她又想名位比权势更要紧!名位一到,权势自来。四阿哥弘历入学,
胤禛为什么跟皇后商量就因为她是皇后!此是熹贵妃最耿耿于怀的一大恨事,论家世,钮祜禄氏和钮祜禄氏,一般都是“上三旗”尊贵的大族。论
身分选秀女的时节,一般都是三品道员家的女儿,只不过她早服侍了胤禛两年,便当上了皇后。自己还生了儿子,对得起大清朝的列祖列宗,却连次皇
后一等的“皇贵妃”的名位都还没有巴结上,已是天大的冤屈,如今索性连亲儿子入学,都够不上资格说句话,这口气怎能叫人咽得下
为此,熹贵妃气得发“肝气”,晚上胸膈之间疼得睡不着,要“坐更”的小葛子揉啊,捶啊的折腾好半天,才能安静下来。
肝气平复以后,她
第24章 绵奕的迷惑
吴嬷嬷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些丫头换成绵奕这样的,仔细想来想去,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是绵奕在乾西二所度过的第三个晚上,绵奕还是睡不着。绵奕一闭上眼睛,弘历的脸总是她眼前浮现。
绵奕对今天的自己有点惊讶,笔墨纸砚这些富贵人家才有的东西,她碰都没有碰过,她为什么会知道如何铺纸,如何研墨,还把这些事情做的井井有条
奇怪的不止是这些,她居然认识字,绵奕从来都没有用过毛笔,从来都没有读过书。虽然通教寺的老尼姑曾经教过她写自己之前的名字,魏弗笙。
可是绵奕也只写过那几个字而已,她是什么时候学的写字更让绵奕感到吃惊的是,四阿哥,这个家的主子就在她面前,她居然能侃侃而谈。
四阿哥捏她的脸的时候,她没有害羞,没有躲闪,而是咯咯地笑了。四阿哥搂着她的腰的时候,她眨巴着眼睛,望着四阿哥。
她才刚到乾西二所三天,她如何知道如何走能去哪里之前她在通教寺住了四年还时常会迷路,找不到回厢房的办法。
绵奕到乾西二所之后一直住在这院子最后面巴掌大的下人房里,她也只走过从住所到自己负责打扫的这个庭院这一条路,她是如何能向四阿哥详细描述,那个幅字该放在哪里,哪里又有什么摆设呢!
还好目前看来四阿哥只是觉得她聪明伶俐,而没有疑心她如何对这里这么熟悉。如果四阿哥也像她这样想,那绵奕就只有被打死的命了。
绵奕赶紧自己仿佛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微妙的变化,她时常会梦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而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在她脑海里出现一次,当她醒来的时候,却再也无法想起在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到了晚上,肿着脸的小葛子,跪在熹贵妃面前哭诉,他说四阿哥弘历受了别人的挑唆,无故拿他羞辱,表示自己这顿嘴巴,打得于心不甘,口口声声:
“主子替奴才作主!主子替奴才作主!”熹贵妃自己心里也非常不痛快,只说了句:“你何必跟四阿哥弘历认真!”
意思是何必跟主子一般见识,这也算是一句劝慰的话了。无奈小葛子一味磨着,断言必有人挑唆。然则挑唆的是谁呢
熹贵妃要他指出人来,小葛子这才不作声。但是这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去。明查暗访,到底让他打听清楚了,是一个“谙达”,看不惯他那副狐假虎威的丑
态,又听得大阿哥说讨厌小葛子,便想出这么个“高招”来整他。而且反复教了不少遍,大阿哥才能把这出戏唱得如此有声有色。
于是,小葛子又到熹贵妃那里去告密,但话中添油加醋,改了许多,他不说自己为人所厌恨,说是别人知道他在熹贵妃面前得宠,故意拿他开刀,
目的是在打击熹贵妃。换句话说,他是为熹贵妃而吃的亏。
自然,初听之下,熹贵妃十分生气,追问着说:“那么,到底是谁在挑唆大阿哥呢”
“奴才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难道还是皇后”
“不是皇后。是??。”他蘸着口水,在砖地上写了个“丽”字。是谦妃熹贵妃冷笑一声:“她不敢!”
“主子不信,奴才就没有办法了。”
“鸡毛蒜皮的小事,过去就过去了!”熹贵妃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她早已平心静气地想过,这件事决不能再提,提了叫人笑话,而且大阿哥责罚一
个太监,也实在算不了一回事。如果象这样的事,都要主子出头来管,这个主子也太不明事理,太不顾身分了。
在小葛子自然不会这么想,自己狠狠打了自己一顿,面子都丢完了,却说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原想熹贵妃设法替自己出气,不道竟是这样地
不体恤人,反弄得委屈愈深。看来一片赤胆忠心,完全白搭。
想到这里,不免寒心,承应差遣,便有些故意装聋作哑,懒懒地不甚起劲。熹贵妃也知道他受了委屈,姑且容忍。只是一次两次犹可,老是这样
子,可把她惹恼了。
“我看你有点儿犯贱!”熹贵妃板着脸骂他,“你要不愿意在我这儿当差,你趁早说,我成全你,马上传敬事房来把你带走!”
这一下,吓得小葛子再不敢多说一个字。但晚上睡在床上,思前想后,觉得自己以全副心血精神伺候熹贵妃,就有一时之错,也还有千日之好,打
骂责罚,都可甘受不辞,只居然要撵了出去,如此绝情,不但叫人寒心,也实在叫人伤心!
因此,小葛子象个含冤负屈的童养媳似地,躲在被窝里整整哭了一晚上,脸上的红肿未消,眼睛倒又肿了。
说来也真有些犯贱,宦官的身体,受后天的戕贼,有伤天和,所以他们的许多想法,绝不同于男子,甚至亦有异于一般的妇人。小葛子让熹贵妃
一顿骂得哭了,却从眼泪中流出一个死心塌地来,尽自琢磨着如何才能博得熹贵妃的欢心,如何才能赢得熹贵妃的夸奖惟有这样去思量透彻,他觉得
第25章 弘历成亲
皇后随口答道:“是四阿哥自己来告诉我的。”她又笑着加了句:“弘历这孩子!”熹贵妃也笑笑不响。随后便丢下此事,谈到别的了。只是心里却始终
抛不开,小葛子一直在说:四阿哥乐意亲近皇后,不是件好事!看来这话倒真的不无见地。
因此,到了下午,她又到了中宫。皇后爱吃零食,除了御膳房精制的点心以外,也常有专差从京城里送了有名的小吃来,不管东西多少,她一定
得留下两份,一份给四阿哥,一份给谦妃所生的六阿哥。这也是兄弟两人,一到午后便吵着要到皇后那里去的原因之一。
熹贵妃一到,兄弟俩象个懂事的大孩子似地,站起来迎接,跪安叫“额娘”。然后拉着手,又去玩他们的七巧板,熹贵妃便陪着皇后坐在炕上喝茶聊闲天。
一会儿兄弟俩吵嘴了,“怎么啦怎么啦”皇后大声地问。各人的保母,纷纷跑来拉架。兄弟俩却不理她们,一前一后奔到皇后
面前来告诉。
“阿哥欺侮我!”六阿哥弘瞻嘟着小嘴说。
“谁欺侮你了”四阿哥弘历拉开嗓子嚷着,显得理直而气壮,“你摆不出,赖人。老渔翁少个脑袋,那算什么”
皇后一听就乐了,“什么‘老渔翁少个脑袋’”
“皇额娘,你来看!”四阿哥弘历拉着皇后去看他们摆的七巧板,六阿哥弘瞻也紧跟着。这种“官司”,
从开始到此刻,他们都没有理熹贵妃,熹贵妃也插不进一句话去。四阿哥弘历和六阿哥弘瞻所玩的七巧板,与民间的不同,那是经过他们的嫡亲
祖母,宣宗孝全皇后改良过的。孝全皇后从小生长在苏州,对于江南阁阁中
的那些玩艺,无不精通,经她改良过的七巧板,其实已不止七块,因此能摆出更多、更复杂的花样。每一种花样都画成图,题上名目,称为“七巧谱”。
兄弟俩比赛着摆“谱”,四阿哥弘历摆的一个花样,叫做“月明林下美人来”,美人是摆成了,却忘了摆月亮,让六阿哥弘瞻捉住了错,四阿哥弘历输了,不肯叫打
手心,只说:“该你五下。你输了扯直,赢了一起打!”
六阿哥弘瞻答应了,摆一个四阿哥弘历指定的花样,名为“独钓寒江雪”,主要人物就是个老渔翁,摆到完结,少个脑袋。
皇后让他们兄弟俩拉了来,一看就看出来了:“少一块嘛!”果然少一块!少一块半圆形的板子,高挂上方,就是“月亮”,斜安在老渔翁身上,就是“脑袋”,六阿哥弘瞻还未说话,四阿哥弘历却先嚷开了。
“怎么少一块呢找,快找!”于是宫女、保母一起弯下腰去找,那块半圆形的板子,不过半寸长,
体积太小,找起来不容易,人仰马翻地乱了半天,始终未曾找着。
“算了!”皇后吩咐,“不用找了。另外拿一副来给四阿哥和六阿哥玩儿。”
“不行!非找不可。”四阿哥弘历指着六阿哥弘瞻说,“找不着就算你输!”
“皇额娘,你看,阿哥不讲理。”
“好了,好了!”皇后笑着劝架,“这一副不算。”
“那么头一副呢”六阿哥弘瞻问。
“头一副算??,算绵嬛输。来,绵嬛,让六阿哥弘瞻打手心!”绵嬛笑嘻嘻地伸出手来,六阿哥弘瞻又不肯打,只扭着身子不依。
熹贵妃冷眼旁观,看到四阿哥弘历捣鬼,悄悄走了过来,一伸手握住了他的小拳头,从拳头里取出了那块遍找不得的半圆形板子!
“没有出息的东西!输了撒赖!”熹贵妃顺手在四阿哥弘历手心上,狠狠打了一下。
玩儿得很热闹的,一下子因为四阿哥弘历受了责罚,想哭不敢哭的神情,把一屋子的欢笑都赶跑了,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皇后觉得十分无趣,转身回到炕上坐着抽烟袋。绵嬛向保母们使了个眼色,各人带着四阿哥弘历和六阿哥弘瞻跪了安,悄没声息地退出宫去。
“四阿哥弘历快成亲了,六阿哥也要进尚书房读书了,也该都收收心了。”皇后这么说了一句。
弘历大婚的庆典如期举行,绵奕是最下等的丫鬟,连端茶倒水的资格都没有,这几天绵奕一直在后厨刷碗,堆积如山的碗碟都要被她的小身板给埋住了。
就这样忙碌了七天,富察福晋从娘家回门归来之后,一切终于恢复如常了。弘历听说富察福晋很向往园林生活,于是让人连夜赶工,打造了一个小小的乌蓬船,放进了花语的池塘里。
花园的池塘不小,乌蓬船从东侧摇到西侧慢慢摇能摇半个时辰,池塘对面的南山上松林丛中有两间小屋子,弘历打开屋子面向花园的窗户,能看到碧波荡漾的池塘。
福晋身边多是女眷,弘历特地叮嘱府里的女眷可以自由学习摇乌蓬船,丫鬟嬷嬷们争相去要船,唯独绵奕跑到了湖心的晴碧亭,对着湖上吃力的摇船的嬷嬷大喊。
绵奕望着嬷嬷摇船吃力的可笑模样,站在亭子的护栏上,哈哈大笑,
第26章 弘瞻进上书房
这时,朝珠补褂,翎顶辉煌的张廷玉,早就在书房外面站班伺候。把六阿哥弘瞻迎入正屋,先按廷臣见皇子的礼节,请安行礼,然后由允禧引六阿哥弘瞻
进了东间书房,里面已设下东西相向的两张书案,西面一张是六阿哥弘瞻的,张文亮拉拉扯扯地让六阿哥弘瞻在他自己的书案面前向东站定。允禧走到上面,南
向而立,张廷玉站在东面书案前,与六阿哥弘瞻面对面,其余的谙达们,在南窗下站成一排,张文亮则退出门外。
等各人站定了位置,允禧从身上取出朱谕,高声说道:
“奉旨??。”才说了两个字,张廷玉赶紧趋跄数步,双膝一跪,后面的谙达们,也
都纷纷跪下,只有六岁的六阿哥弘瞻,还不懂这些礼节,依然站着。于是允禧继续传旨:“六阿哥弘瞻今日初入书房,师傅已派定翰林院编修张廷玉充任,师道尊严,虽皇子不得例外,应行拜师之礼,着张廷玉毋得固辞。
钦此!”张廷玉照例先磕头谢恩,等站起身来,向允禧表示:“皇上天高地厚之
恩,鸿藻感戴不尽。但是,名分攸关,六阿哥弘瞻要行拜师之礼,实在不敢当,求额附奏禀皇上,豁免了这个礼节。”
“你不必太谦了!本朝最重师傅之教,六阿哥弘瞻今天行了礼,也让他自己记得,师傅应该尊重,这样子他才会虚心受教。”
说到这里,允禧朝门外喊了声:“张文亮!”
“张文亮在!”
“取毡条来!”传取毡条,自是要行跪拜之礼,张廷玉赶紧向允禧摇着手说:“若行大
礼,不敢奉诏!”
“也罢!”允禧向张文亮挥一挥手,脸却对着张廷玉:“按老规矩,六阿哥作揖吧。你可不许不受!”
既是老规矩,而且朱谕有“毋得固辞”的话,张廷玉再要谦辞,就变得虚伪而有失师道了,所以不再多说,走到书案面前,微微偏着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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