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令妃的逆袭之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佳尔楠
“六阿哥弘瞻,给师傅作揖,叫‘李师傅’。”
这是早已教导好了的,六阿哥弘瞻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喊一声:“李师傅!”
行了拜师礼,师弟各自归座,允禧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只有谙达没有座位,这也是老规矩。
“六阿哥弘瞻!”张廷玉徐徐说道:“今天第一天上学,我把书房的功课跟你说一说,每天一早上了书房,先拉弓,读清书,然后读汉书。现在是半天的
功课,只要你早早做完了功课,我就早早放你的学,好不好”
“好!”六阿哥弘瞻大声答应,表示满意。
“那么,咱们头一天就按规矩来!”说到这里,张廷玉站起来向谙达们说,
“请各位先带六阿哥弘瞻做功课!”谙达们把六阿哥弘瞻带出去教拉弓,允禧也跟了出去看着,张廷玉仍旧留
在书房里,把黄绫硬裱,裁成方块的“字号”和朱书的仿格,都整理好了,然后坐下来喝着茶等。
弓拉完了,六阿哥弘瞻回书房读清书——满洲文。先从“字头”读起,由允禧坐在六阿哥弘瞻书案旁边,亲自教授。
咿咿啊啊,读了五个满洲文的字头,休息片刻,再上汉书,张廷玉先把着他的笔,写了“天下太平”四个字,然后开蒙第一课,读《大学》四句: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张廷玉教六阿哥弘瞻自己用朱笔点断。读了有个二十遍,便能琅琅上口,六阿哥弘瞻颇为得意,走下座位来,
高声喊道:“张文亮!”
“六阿哥弘瞻!”张廷玉问:“传张文亮干吗”
“我渴了。”
“喔,渴了。”张廷玉指着六阿哥弘瞻的书案:“你回来坐着,我有话说。”看师傅的脸板着,张文亮又垂手站在门口,不敢走近,似乎是怕师傅
的样子,六阿哥弘瞻心存忌惮,一声不响,乖乖地爬上椅子坐好。
“做人要学规矩,越是身分贵重的人,越要有规矩。”说到这里,张廷玉扭过脸来问张文亮:“六阿哥弘瞻平常可守规矩啊”
“守!”张文亮附和着说,“六阿哥弘瞻最懂规矩!”
“好,是要守规矩,才象个人品贵重的六阿哥弘瞻。”张廷玉接下来又说,“规矩到处都有的,书房有书房的规矩。六阿哥弘瞻,你可知道书房的规矩吗”
“不知道。”说了这一句,六阿哥弘瞻忽然记起皇额娘的教导,马上又加上了一句:“要听师傅的话!”
“对了!”张廷玉大为兴奋,“张文亮的话不错,六阿哥弘瞻真是最懂规矩。在书房里,有什么事,譬如你渴了要喝水,或者要解小溲什么的,都要先告
诉我,等我答应,不可以自己走下地来,那就是书房的规矩。懂了吗”
“懂了。”
“好!”张廷玉点头嘉许,“我知道六阿哥弘瞻最乖,最聪明,一说就懂!”
“师傅,我渴了。”
“这才对。下来,找张之亮去吧!”听得这一声,六阿哥弘瞻身子一挺,从花梨木的大靠背椅上滑了下来,张
文亮迎上两步,把他抱了起来,到对过房间。那里已摆好了活腿的小膳桌,让他朝南坐下,取下帽子,先绞了热手巾替他擦脸:“喝玫瑰露,还是木樨露”
“不管什么,快端来!”六阿哥弘瞻一本正经地说,“我念书念得渴了。”张文亮为哄他高兴,便故意骂小太监:“快端玫瑰露来!六阿哥弘瞻念书念得渴了。快,快!”
第27章 天伦之乐
师傅朱轼对弘历说,他曾经听到过一个传言:康熙爷临终的时候对大学士富察马齐说:“第四子雍亲王最贤,我死后立为皇嗣。胤禛第二子弘历有英雄气概,必封为太子。”而这个富察马齐正是富察福晋的伯父。
弘历大婚已经数日,富察福晋姿容窈窕却性格恭俭,平居冠通草绒花,不御珠玉。弘历对她礼让尊重,但要说爱意,却为实谈不上。
又是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了,祈谷礼成之后,皇上一般会将食尚赐给他觉得最近表现比较好的皇子。
皇上越赏识一个皇子,拥护这个皇子的文武大臣便越多。弘时正在苦练骑射,准备下个月随皇上到热河行宫的时候,射一头熊让皇上高兴高兴。
而弘昼则在学习数学和乐律,仿佛要在下个月宫宴的时候给皇上弹一曲。弘历正在冥思苦想,忽然下人来报:“四阿哥,您题的匾都做好了,您要不要过去瞧一眼”
弘历问:“什么匾”下人说:“乐善堂、云翠馆……”弘历豁然开朗:“好,就是它了。你马上去京城的文人名士家里拜访,就说我想编一部诗集,如果他们能过来帮我,我会很高兴!”
下人说:“喳!”弘历补充道:“还有,那个叫绵奕的孩子,以后就在我身边贴身伺候。”
户部满汉两尚书,实权在
满尚书隆科多手里。隆科多以能清除积弊自许,认为自洪秀全金田村起事,派官军剿捕以来,时隔十年以上,而各地军费报销,犹多未办,因此,从军兴之
始的广西下手,查出自道光三十年,特命林则徐为钦差大臣,并派固原提督向荣,前云南提督张必禄,领兵分路至广西会剿开始,到咸丰二年,洪杨出
兵两湖,广西的军事告一段落为止,三年之中,拨过军饷一千一百余万两,延不报销。户部一再行文广西催办,又奉旨勒限于上年年底赶办完结。到现
在限期过了三个月,还是拖在那里。
因此隆科多上了个折子,奏请将广西巡抚刘长佑,布政使张凯嵩,先行议处。
对于隆科多的清理积弊,胤禛是深为嘉许的,但从咸丰八年科场案,因为隆科多的坚持,杀了正考官大学士柏葰以后,胤禛总觉得他所主张的手段,
是太过分了一些。象广西的军费报销,现任的巡抚和藩台,延不遵办,当然有他们的难处,十年前的一笔烂帐,要毫不知情的,隔了好几任的官员来负
责,未免说不过去。
“凡事总有个开头。”隆科多抗声争辩:“若照皇上这么宽大,积弊根本无从清理起。”
“物有本末,事有始终,要说开头,首先就要从道光三十年的广西巡抚身上追究。”
“道光三十年的广西巡抚是郑祖琛,革了职,现在不知那儿去了。以后是林则徐以钦差大臣兼署,未到任死在潮州。再后是周天爵,庐州之役阵亡
了,接着是邹鹤鸣,也早在江宁殉节了。”
“那么劳崇光呢他在广西多年,不更应该比刘长佑多负点儿责任吗”
“劳崇光现任两广总督,自然也脱不了关系!”于是反复展开争议,胤禛疑心隆科多有意跟刘长佑为难,但以那班军机
太臣都附和着隆科多说话,而且他也相当累了,懒得多说,终于准了户部的奏请,以“明发上谕”将刘长佑和张凯嵩“先行交部议处”。
等军机大臣退出以后,胤禛才知道六阿哥弘瞻已经等了好久。他自己身受师傅辅佐的莫大益处,所以把皇子典学这件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虽然已
经累得不想说话,仍旧把张文亮传了进来,细问一切。又怕太监图功讨好,尽拣好的说,并特地找了允禧来问话,两人所说的书房情形,大致相同,皇帝深感欣慰。
因此,胤禛这天对六阿哥弘瞻格外宠爱,把他带到东暖阁用膳,又特传丽妃带了大公主来伺候,一堂之中,宠妃、佳儿、娇女,笑语不断,融融泄泄,
胤禛左顾右盼,心情极其舒畅,因而胃口大开,这一顿饭吃得非常舒服。心里在想,还是在圆明园的好,一回到京城宫内,体制所关,不能如此随便,那
就再也享受不到这份乐趣了!
胤禛进用这顿午膳的时间相当长,六阿哥弘瞻一时不能下来,把张文亮可急坏了。他知道皇后宫内的一举一动,熹贵妃无不了然,此时定已得到消息,
正在等着六阿哥弘瞻,去晚了必惹她动怒。当然,皇上留着六阿哥弘瞻,是个天大的理由,但熹贵妃如这样说呢:“你就不能先来送个信儿你那两条腿这么尊
贵,多走一趟也不行”
这样一想,他自然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估量着送个信的工夫还抽得出来,于是嘱咐了手下的小太监小心伺候,同时又重托了胤禛面前最得宠
的小太监苏培胜,万一上头有所传问,托他照应遮盖。这样安排妥当了,才三脚两步,一路走,一路抹着汗,赶到了熹贵妃那里。
熹贵妃正是抑郁无聊的时讲,照她的打算,六阿哥弘瞻下了学,见了皇后就会来见她,特为预备了六阿哥弘瞻爱吃的菜和点心在等他。那知左等也不来,
右等也不来,最后听小葛子来说,皇上传了谦妃,带着六阿哥弘瞻、大公主
第28章 侍奉李桂枝
弘历在乐善堂的书房内,绵奕被嬷嬷领进来,给弘历磕头谢恩。嬷嬷退下之后,绵奕便走到弘历身边,为他磨墨。
没一会功夫,弘历写完了:“绵奕,这些字你都认得吗”绵奕点点头:“余有书屋数间,清爽幽静,山水之趣,琴鹤之玩,时呈于前。菜圃数硅,桃花满林,堪以寓目。颜之曰乐善堂者,盖取大舜乐于人以为善之意也。”
弘历满意地点点头:“你是哪个旗的是如何进入王府的家里父亲是什么官”绵奕说:“奴婢镶蓝旗人,家里父亲是净身师,是熹贵妃娘娘派人到我家里把我带进王府的。”
弘历暴怒:“大胆,胡说八道!我额娘如何会特意把你这样出身低贱的人安排到我府上!来人,把她押到宗人府罪奴司去!”
绵奕满脸的委屈:“四阿哥,奴婢没有说谎,请听奴婢说完,之前奴婢跟随母亲一起在通教寺修行,奴婢在给我娘买药归寺的时候不慎撞到了来寺里祈福的熹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没有责罚我,数日后熹贵妃就派人到我家将我带到了这里。”
看着可怜楚楚的绵奕,弘历说:“你娘现在如何了”绵奕啜泣着:“我娘还起不来床,吃饭一样的吃药。”
弘历问:“既然你娘在病中,那我就许你回家去照顾你娘,回去收拾东西吧!”绵奕说:“求四阿哥让我留下,我爹嗜酒根本对我娘不管不顾,我在这里赚了工钱才有钱给我娘治病。而且我回去之后,我爹过不了一两年就会把我许了人家!”
弘历听了绵奕这些话,想她的话或许是真的,但是这个丫头的生死与他又何干!可是这么可爱的一个小丫头如果许给一个猪狗一般的男人那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弘历想将照顾他长大的李桂枝嬷嬷接到府里来,可是熹妃娘娘推三阻四就是不肯放人。弘历想干脆拿这件事情和她讨个说法,趁熹妃娘娘理亏,把李嬷嬷接来。
没有一会功夫,弘历进宫去了一趟永福宫,之后又到辛者库将李桂枝接了出来。随后吴嬷嬷就将绵奕带到了李桂枝跟前。“升平署”的那些太监——宫中的伶人。胤禛与他的父亲玄烨,爱好各殊。玄烨不喜声色,而且素性节俭,认为唱戏是件最糜费无益
的事,虽不便裁撤点缀“盛世”的升平署,但逢年过节,或遇太后万寿这些庆典,演戏祝贺,只是有此一个名目,上得台去的脚色,穿的行头拖一片、
挂一片,简直就是一群乞儿。蒙恩赏“入座听戏”的王公大臣,私底下都在摇头叹息,说是天家歌舞,比穷乡僻壤的野台子戏都不如。
而当今胤禛却最喜听戏,并且精于音律。自到圆明园行宫,才发觉嘉庆年间所制的行头砌末,异常精美,虽已四十多年未曾用过,但以收藏得法,
取出来依然如新。这一下,可真高兴极了,特地由京城宫内传了升平署的好脚色来,经常演戏消遣。有时清唱,有时“花唱”,戏单都经朱笔点定,一唱总是两三个钟头。
此外,胤禛也常去看升平署的老伶工,为新进学生排戏,那在从“钱粮处”拨出来的几间屋子里。谦妃投其所好,一提那地方,胤禛果然嘉纳。
“六阿哥明儿要上学??。”
“对,对!”胤禛说道:“大阿哥不宜于到那些地方去,心会野!”于是熹贵妃如愿以偿,总算能把六阿哥送到谦妃那里去了。
来的时候,还是繁花满眼,一晃的工夫,绿叶成荫,又是一番光景,田文镜要赋归了。
一个多月的勾留,在他自己看来,一无成就,但在李卫他们眼中,他已不辱所命。由于他的谨慎持重,那些希望从他身上看出果亲王有何企图
的人,无不失望,他们认为恭王是失势了,一时不能有何作为了,所以象作为恭王的亲信的田文镜之流,依然浮沉由人,不能不小心当差,以求自保。
这当然是一种错觉,而能使人产生这样的错觉,便是田文镜的成功,他不但替恭王洗刷了“要谋反”的流言,而且替恭王加了一层“韬光养晦”
的掩护色彩。另外,他还听到许多“秘闻”:要谋反的不是恭王,而是拚命与恭王为
敌的隆科多。据宫里传出来的消息,隆科多以内务府大臣及御前大臣的双重资格,出
入宫禁,毫无顾忌,有时公然坐上胤禛的宝座,顾盼自喜。这就是“逆迹”。还有个十分离奇的故事,田文镜也是在圆明园才听到的。据说,隆科多每
天一早醒了以后,未下床就先要喝一杯人乳,用的是一只先皇御赐的玉杯,一向为隆科多所珍视。有一天小当差不小心,打碎了那只玉杯,一时吓得魂不
附体,就有人指点他去求教于原为“穆门十子”之一,而今是隆科多的心腹的
陈孚恩。于是陈孚恩授以密计,教他把碎了的玉杯,设法粘合,第二天一早,
照样盛了人乳去伺候,一揭帐子,失声惊呼,手颤杯落,砸得粉碎。隆科多自然要追问,小当差战战兢兢地答说,揭开帐子,看见一条金龙盘在床上,受
了惊吓,以致失手。而隆科多竟信以为真,不但不责罚小当差,还特加赏赐,买嘱他严守秘密。
这个故事是真是假,无从究诘,但如说隆科多有谋反之心,则陈孚恩一定
第29章 姐妹悄悄话
不过两个月的工夫,在她眼中,胤禛又变了一个样子。
“皇上怎么这么瘦呀”慎王福晋惊骇地与她姐姐私语:“简直都脱形了。”
“哦!”熹贵妃愣了愣说,“也许我们是常见面的缘故,倒不怎么看得出来。”
“皇上自己可知道他自己的病”
“谁知道呢”熹贵妃悻悻然地,“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我也不问他。”
“皇后呢”慎郡王福晋又问,“皇后当然关心,可曾说过什么”
“她能有什么主意主意要别人替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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