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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令妃的逆袭之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佳尔楠

    “是啊!”慎郡王福晋觉得进言的时机到了,看一看花影中、廊柱边,确实没有人在偷听,才放低了声音说,“七爷要我来问问你,皇上可有了什么打

    算没有他害怕得很。”

    “怕什么”

    “怕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要紧的人,一个不在皇上身边,误了大事!”

    熹贵妃心想,倒难为慎郡王,还能想得到此!她平日看她这位妹夫,庸懦无用,照此刻来说,缓急之时,似乎可以做个帮手。但这点意思她就对嫡

    亲的胞妹,亦不肯透露,只平静地问道:“那么,谁是要紧的人呢”

    “五爷是过继出去了,而且人也糊涂,我们的那位七爷,到底年纪还轻,自己知道还担当不了大事。老八、老九还是孩子,更甭提了。”

    这样,谁是要紧的人不说也明白,是“六爷”恭王。熹贵妃点点头,保持着沉默。在未曾回答她妹妹的话以前,她必须先估量一下慎郡王说这些话

    的用意,是为他自己想爬上来而探路,还是真的为大局着想

    “万寿的日子不是快到了吗”慎郡王福晋又说,“六爷该来替皇上拜寿啊!”

    “哼!”熹贵妃微微冷笑,“等咱们想到已经晚了,人家早就有了算计,皇上听了隆科多的话,今儿早晨口传军机:六月初九万寿节,除了各衙门有执

    事的官员以外,其余的都不必到圆明园来。”

    这下是慎郡王福晋保持沉默了。她的沉默是真的无话可说。夫妇俩昨天晚上商量了半夜,才想出让恭王以叩贺万寿为名,到圆明园来见胤禛,自以为

    是名正言顺的好办法,特地来告诉熹贵妃,那知办法虽好,落在人后,变得一无用处。所以慎郡王福晋觉得非常扫兴。

    “隆科多就会这一招,想尽办法不让六爷到圆明园来!可见得他还是怕六爷。”

    “对了!”熹贵妃很率直地答道:“你说了半天,就是这句话还有点儿意思。”说到这里,她把脸色一正,用低沉而极具有自信的声音又说:“凡事有

    我!你回去告诉七爷,沉住气,别打草惊蛇——那条‘蛇’,他可千万碰不得。”

    话里对慎郡王藐视得很,做妹妹的觉得好无意味,正想辞出,胤禛派了小太监金环来传旨,召熹贵妃和慎郡王福晋去听戏。熹贵妃心里明白,这是沾

    了妹妹的光,胤禛的原意,不过优遇弟妇而兼姊妹的慎郡王福晋,不能不顺便招呼她一声。本想赌气告病,但又觉得何苦让妹妹心里起个疙瘩所以想想还是去了。

    “避暑山庄”的戏台有三处,最大的在勤政殿前的福寿园,遇到寿庆大典才用。一处在澹泊敬诚殿后面,离胤禛的寝宫极近。还有一处在苏培胜洲,

    苏培胜洲三面临水,一径遥通,宜于盛夏居住,戏台临水而建,名为一片云,隆科多已经派人在修理,要赶在万寿节前启用。

    经常使用的戏台,是在澹泊敬诚殿后那一处。等熹贵妃和慎郡王福晋到了那里,戏已开锣,高踞宝座的胤禛,正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戏台上,此时不

    宜去分他的心,只尽自己的礼节,跪了安,熹贵妃在皇后身旁坐下。慎郡王福晋不敢僭越,向皇后跪安以后,打算着退到后面去入座,却让皇后一把拉住

    了,指一指熹贵妃身旁的空位。于是慎郡王福晋便和她姐姐坐在一起。

    坐定了看台上,唱的是昆腔,不如乱弹那么热闹,也不如乱弹那么易解,但正在演着戏的那脚色,慎郡王福晋却在台上看过他不止一次,是升平署

    的一个学生,名叫张多福,据说最得胤禛的欢心。这张多福此刻唱的不知是什么戏只见他身穿水田衣,手执拂尘,想来扮的是个小尼姑。脸上淡扫蛾

    眉,薄敷胭脂,眉梢眼角,做出无限春心荡漾的意思,当然是个不规矩的小尼姑。

    胤禛与熹贵妃都看得津津有味,皇后却大不以为然,嘴里只不断轻声叨念看:“罪孽,罪孽!”而且常闭起眼来,只不过闭不多时,又舍不得不看,

    还是睁得大大地。这一出完了,胤禛放赏,张多福随即到台下谢恩。接下来又是一出昆

    腔:《夜奔》。扮林冲的那个学生,看上去才七八岁,一身簇新的行头,扎束得极其英俊,随着小锣笛子,一面唱,一面做身段,干净俐落,丝丝入扣。

    皇后看得极高兴,戏完了,吩咐“放赏”,胤禛为凑皇后的趣,等他下台谢恩时,特意叫小太监苏培胜,领着他到皇后面前来磕头。皇后摸着他




第30章 美好的一天天
    吴嬷嬷说:“从今以后,你就负责照顾李桂枝。”李桂枝和颜悦色:“起来吧,到我身边来坐坐。”

    李桂枝详细问了绵奕的身世和如何进的王府之后,陷入沉思:熹贵妃娘娘为什么处心积虑地把这么一个六岁的小丫头弄到四阿哥府来呢

    绵奕从这一天起就住到了李桂枝的院子里,这个院子不算很大,院子里有一个小小的八角菱池,池塘里开着荷花,架着小桥,那桥身是汉白玉石做的。

    八角菱池的小径两旁,各式的花卉灵巧地排列在花圃里,正屋前面还特意栽种了两颗柳树。

    胤禛已有旨意,六月初九这一天:“里外叉着唱,要寻常轴子杂戏共十八刻”,加上照例应景的开锣戏,半天都唱不完。

    就这时候,钦天监也来凑兴,专折奏报,八月初一日,“日月合璧,五星联珠“,同时绘图呈览。这是罕见的祥瑞,看来胤禛快要传《四海升平》这出戏了。

    不过,胤禛到底还不是脑筋糊涂,见识浅薄,会陶醉于天象巧合上的昏庸之主,遇到这种情况,尊重家法,先查成例。查出嘉庆四年四月初一,

    也有此“日月合璧,五星联珠”的祥瑞,当时仁宗睿胤禛有一道上谕,说川陕战事未平,不敢侈言符应,只望早日平定,黎民复业,铺陈祥瑞,近于骄

    泰,深为不取,此事“不必宣付史馆,用昭以实不以文之至意”。

    胤禛觉得他祖父所说的这番话极好,命军机传谕内阁,就照这番意思

    “明发”,晓谕臣民。但天上的星象“以实不以文”,人间的繁华却是以文不以实,万寿的庆典,并不因“东南贼匪,未克殄除”而减少了繁文缛节。行

    宫内外,特别是内务府的官员,庆寿的情绪跟那几天的天气一样地热烈。

    六月初八暖寿,在福寿园赐食,是晚宴。六月初九万寿正日,胤禛一早起身,先到供奉了康熙、雍正、乾隆、嘉庆、道光五位胤禛御容的绥成殿

    行礼,然后临御澹泊敬诚殿受贺。

    内设了卤簿请驾,丹陛大乐,以皇子和亲王、郡王为首,贝勒贝子、公侯伯子男五等封爵、文武大臣、翰詹科道,一律蟒袍补褂,各按品级序列,

    在礼部和鸿胪寺的官员鸣赞之下,雍容肃穆的“庆平”乐章之中,行了三跪九叩首的庆贺大礼。

    午时赐宴,仍旧在福寿园。胤禛升座、赐茶、进膳、赐酒,不断地奏乐、不断地磕头,等这些仪注完毕,个个汗流浃背,委顿不堪,最好回到私

    寓,解衣磅礴,好好凉快一下。无奈这是办不到的事,赐宴以后,赐入座听戏,回头还有赐食、赐文绮珍玩,许多的荣宠,不能走也舍不得走。

    群臣如此,胤禛当然更难支持。他素性畏热,一回到寝宫,脱得只剩一身绸小褂裤,一面大啖冰镇的水果,一面由四个小太监替他打扇,等积汗

    一收,又要了新汲的井水来抹身。

    这样自然是痛快,但冷热相激,却非他的虚极了的身子所受得了的,顿时觉得鼻塞头昏,胸头有股说不出的烦闷。

    但是,他不肯把自己的不舒服说出来——有许多原因使得他不能说,大喜的日子召御医,不独太扫兴,更怕引起不小的惊疑揣测,所关匪细。而

    且他也不甘于这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日子在病中度过。完成殿行礼,澹泊敬诚殿受贺,福寿园赐宴,他认为那是他所尽的义务,要从此刻起,他才能庆

    祝他的生日,内务府为他细心安排的一切节目,他决不能轻易舍弃。

    就这时,小太监金环来请驾,说皇后和妃嫔,还有六阿哥弘瞻、四阿哥弘历都

    等着要替万岁爷上寿。

    “知道了!”胤禛甚至都不传御药房,只在金豆蔻盒子里取了些紫金锭、槟榔放在嘴里嚼着。然后换了轻纱便衣,起驾去受妻儿家人的祝贺。

    在烟波致爽的正屋中,皇后以次,所有的妃嫔都到齐了,珠冠凤衣,一律大妆。

    六阿哥弘瞻和四阿哥弘历是早就被教导好了的,一见胤禛,便双双迎了上来跪安,用满洲话恭贺吉祥。然后等胤禛升了座,皇后又领着妃嫔行礼。天气酷

    热,盛妆的后妃,被汗水蒸发得粉腻脂香,却越显得唇红面白,分外娇艳,好看倒是好看,胤禛却于心不忍,吩咐一声:“都去换了便衣吧!”

    好在各人的宫女都带着衣包,又多的是空闲不用的房屋,不妨就在附近更衣,只有皇后回寝宫去换。熹贵妃自觉与众不同,跟着皇后一起行动,

    到了中宫,打水抹汗,重新上妆,熹贵妃一面扑粉,一面对皇后小声说道:

    “皇后瞧见了没有,皇上的气色不好!”

    “是累了!”皇后微皱着眉说,“偏偏天又这么热。”

    “要劝皇上节劳才好。”

    “怎么节阿弥陀佛,但盼没有六百里加紧的军报吧!”

    “能有人替皇上分劳就好了。”

    “谁啊”皇后转脸问道:“你说谁能替皇上分劳”是这样相当认真地问,熹贵妃不能不答,但碍着宫女在旁边,说得太

    明显了,怕传出去又生是非,所以她旁敲侧击地说:



第31章 胤禛病重
    胤禛先还忍着,忍到后来,冷汗淋漓,脸色发青,小太监苏培胜看出不妙,赶紧走了过去,低声问道:“万岁爷那儿不舒服”

    “肚子疼。想拉!”

    “奴才伺候万岁爷方便。”

    “等一等!”胤禛心想,一离座而起,整个欢乐热闹的局面,顿时就会改观,所以还希望能忍得下去。

    “是!”苏培胜口里这样答应,暗中招呼了敬事房首领太监陈胜文,有所准备,同时取了些暑天所用的成药,悄没声地进奉胤禛服用。

    那些成药,都是参酌数百年来的验方,精选上等药材所制,及时而服,确具神效,可惜进用得太晚了些,一无效果,胤禛里急后重,忍无可忍,终

    于不得不起身如厕,并且一叠连声地叫:“快、快!”

    于是两名小太监掖着他,几乎脚不点地,一阵风似地把他送入预先已准备了净桶的后院套房里。

    事出突然,一殿皆惊!但谁也不敢乱说乱动,只一个个偷眼看着皇后。皇后已学会了镇静,她知道马上会有人来奏报,所以急在心里,表面还能保持中宫的威仪。

    果然,陈胜文匆匆赶了来,跪在皇后座椅旁边,低声说道:“皇后万安,万岁爷只是闹肚子。”

    “喔!你去看看,马上回来告诉我。再找一找徐大业、李德立,看是在那儿”

    “刚才已经请旨了,万岁爷不叫传御医。”

    “嗯!”皇后懂得胤禛不欲张皇的意思,“你先去看看情形怎么样再说。”

    “是!”

    “还有,悄悄儿告诉各宫的丫头,让她们告诉她们主子,别惊慌,别乱!”

    “奴才已经告诉她们了。”

    “好,你去吧!我等着听你的信儿。”陈胜文答应一声,磕了个头,站起来赶到胤禛那儿,只见七八个小太

    监围着胤禛,替他擦脸的擦脸,揩手的谐手,打扇的打扇,系衣带的系衣带,胤禛虽还不免有委顿的神气,但脸色已好得多了。

    一见陈胜文,不等他开口,胤禛先就说道:“嘿!这下肚子里可轻松了!怕的是晌午吃的水果不干净。”

    陈胜文连忙跪倒回奏:“奴才马上去查。”

    “唉,算了吧!高高兴兴的日子。”胤禛又问“外面怎么样”

    “皇后挺着急的。奴才跟皇后回过了,说万岁爷只不过闹肚子,皇后才放心,吩咐奴才来看了,再去回话。”

    “你跟皇后说,没事!我马上就出去。”

    “是!”陈胜文又说,“奴才请旨,可要传御医侍候”

    “胡闹了!”听得这一句话,陈胜文不敢再多说。匆匆又赶了去回报皇后。这时在

    外面护卫的御前大臣隆科多、允禧,领侍卫内大臣慎郡王奕澴,都得到了消息,顾不得后妃在内,以天子近臣的资格,不奉宣召,纷纷赶来伺候。刚一进戏

    园,胤禛已经出临,于是后妃、大臣、太监、宫女,连戏台上的“陈最良”和“春香”,一齐跪迎,直待胤禛入座,方始起立,照常演戏。

    隆科多、允禧和慎郡王,又到御前问安,胤禛摇摇手,夷然说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你们就在这里陪我听戏。”说着,又回头吩咐小太监苏培胜:“给六额驸他们摆桌子,拿几样菜过去!”

    三位大臣一一叩首谢了恩,趁摆膳桌的工夫,三个人退到后面,把陈胜文找来问了情形,商量着要不要传御医伺候。隆科多以胤禛的意旨为意旨,

    允禧没有主见,慎郡王却力主慎重,说把徐大业、李德立找来待命的好。有备无患总是不错的,隆科多拗不过慎郡王的意思,只好派人去找。

    要找不难,必是在福寿园。找了东廊找西廊,从大帽子底下一张一张的脸看过去,先找到徐大业,然后又在最后面的座次上找到了李德立,招招手

    都唤了出来,跟着内务府官员离开了福寿园。

    众目昭彰下的行动,立刻引起了所有在场的官员的注意,纷纷交头接耳,惊疑地猜测着,猜测着多集中在胤禛身上,是呕血还是发烧反正来势

    不轻,否则不会在大喜的日子,宣召御医。

    许多人都有个存在心里不敢说出来的感觉:寿辰召医,大非吉兆。还有些人无心看戏了——他们心中有出“戏”,正要开始,病骨支离的胤禛,

    抛下一群年轻貌美的妃嫔和一个六岁的孤儿,一瞑不逝,大政付托何人来代掌是眼前跋扈的权臣,还是京里英发的亲王这势如水火的一亲一贵,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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