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游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与东
如今呼延家,能独当一面的,除了呼延庆、呼延灼、还有个比之呼延灼小一辈的呼延通,剩下的便是这呼延绰了。
他与十节度使之一的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是好友,那韩存保却与徐京几个原本是强寇,后来立功受封的节度使不同。
其叔父乃是原国老太师韩忠彦,这老太师虽然已经过世,但朝中官员多有出自他门下的,是以韩存保家中在朝廷得势。
也正是因为得了此人的帮助,呼延绰才能被安排到登州做兵马副总管。
而登州孙立在登云山受挫之后,心中每每有郁气,行事难免顾及的不够全面。
正这个时候,登州知府也乐得有这么一个名门之后前来。
如若不然,呼延绰断然不能做得登州兵马副总管的职位。
本来除了呼延绰自己,朝廷还调拨了三千兵马,并一个古稀之年却有古之廉颇风范的老将做正兵马总管前来。
因呼延绰至今未曾婚配,可以说是了无牵挂,这才独自一人往登州而来。一来可以先熟悉登州形式,二来也结交登州系兵马的领军人物,方便上任之后的兵马管理。
。。。
闲话少叙,只说呼延绰未曾想到解珍解宝突然发难,但见得两根长叉瞄准了他面上刺过来。若换做寻常军官,只这一下,怕是就要当场饮恨。
但呼延绰终究是在军伍当中历练出来的,电光火石之间,再拔刀已然来不及。只见他猛然自马背上向后一跃,一踢马臀,借力落到地上。
那马被呼延绰踢了一脚,吃痛之下,猛然前冲,解珍解宝不防备,竟双双被撞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呼延绰落在地上,后退数步卸掉冲击力,一把将出腰间防身腰刀,厉声朝解氏兄弟喝道:“你两个是哪里来的胆敢在此阻我去路!”
解珍解宝稳住身形,解珍喝道:“你这军官,天叫你撞到我们手中,若是乖乖受死,尚能落个痛快,如若不然,管叫你碎尸万段!”
呼延绰冷笑道:“好小子!两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也敢来招惹我!”
见事情无有商量的余地,呼延绰毫无畏惧对方是两个人。反而先发制人,手持腰刀便朝解珍解宝杀过去。
解珍解宝二人一母所生,又是常年在山上共同打猎,是以不但在步战上面有些本事,更是配合无间。
呼延绰常年在军伍之中厮杀,往年也去过边防西军历练,死在他手下的敌军早已过了三位数,可以说是武艺高强,更兼经验丰富。
其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三人在这路上斗做一团,眼见得三五十合过去,解珍解宝暗暗吃惊。
武艺高强的人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似他们那个表兄孙立,和曾经见过几面的铁棒栾廷玉,都是少有的猛将。
但这个突兀被自己兄弟两个打劫的军官,只凭着一把腰刀,竟然能与自己兄弟两个打个旗鼓相当。
呼延绰心中也是暗自吃惊,这兄弟两个其貌不扬,虽是身材高大,但看其打扮,也不过就是山野间讨生活的人罢了,却不想有如此本事。
“若似此这般被其拖延下去,于我来说,情况不妙。”
呼延绰暗自思量,他最擅长用的乃是一把十三段竹节混铁鞭,呼延灼号称双鞭,而其也因兵器得了个铁鞭的绰号。
若有此鞭在手,不愁拿不下面前这两个对手。
那混铁鞭正在呼延绰所骑的马匹上面
第四零一章不弱于人
“小小年纪便想着讨死,你们死了不打紧,只是我两刀的功夫。只是我看你们是兄弟二人,你二人可曾想过,倘若死在这里,家中长辈又该何等的痛心”
若呼延绰说些别的来,解珍解宝两个或许还会继续硬气下去,但他偏偏说出长辈来。
这兄弟俩虽无高堂在世,却有个对他二人十分疼爱的姐姐,念及此处,不由得叫二人讷讷无言。
呼延绰见此情形,心中一喜,这二人如此表现,想来还是有所顾忌。
“寻常劫道的,多是占据山头,聚集起三五百人,再不济时,也有个几十人在侧。你们却是孤零零的兄弟两个,方才你等说要拿我去当什么投名状,想来是要去哪座山头投靠去的吧。”
见二人默不作声,呼延绰继续道:“似你们哥俩儿这样年纪轻轻便想入绿林的,我也见过不少。我想你们所求的,无非就是出人头地罢了。我也不瞒你们,实话说,本将军此次到这登州来,为的便是上任此处兵马副总管。”
“方才我本待取你二人性命,但你们身上本事也不弱,以此叫我起了爱才之心。如你们有武艺在身的年轻人,入了绿林,纵然能叫别人闻名,却是无有个光明的出路。何如随我一道去登州投军那时只消我举荐一番,也在军中谋个职位,不一样是出人头地不比那上山做匪寇强上千万倍”
兄弟两个闻言心中惊讶不已,只因登州本处兵马并不多,所以原先最高级的武官也就是孙立那个提辖。自己兄弟俩随便打劫一个人,竟然就劫到了要去上任的兵马总管。
解珍面上露出不屑之色:“你要杀便杀,却来糊弄我们。这登州城才有几个兵马,如何有什么兵马总管之职”
“你们二人还不信了,我既要来担任此位,自然是有兵马要来。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份委任状,且叫你们看看。”
呼延绰说着便要从怀中掏出什么来,解珍道:“你就是拿出来,我兄弟俩也不认识上面的字。”
呼延绰手顿了顿,这才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费这力气了。只是你兄弟二人,愿不愿意随我入登州城只要到了那城中,见了知州大人,自然便知道我所说的是真是假。”
“若是不愿意,我也不能就此放任你两个武艺不弱的人他日成了我的对头,只能就此把你们绑回去,待正总管来了,再行劝说了。”
“你二人也不必担心,我若要伤害你们,还用不着费这般大的力气将你们诓骗回去,只在这里便能叫你们兄弟两个血洒当场。”
兄弟二人不吱声,呼延绰就这么看着他们,同样不说话。
这般直过去了一炷香时间还多,解珍道:“你是要我们兄弟俩为你卖命”
解珍一开口,便代表了心思有所松动,呼延绰道:“我又不能控制人的心思,如何能强叫你们为我卖命你兄弟两个要出人头地,而我则需要在这登州有个帮手,你们与我的关系,不过是互相帮助罢了。”
“左右不过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做官军说出去怎么也比落草为寇光彩。如此也免得传出去叫姐姐面上无光。”
解珍低头呢喃两句,拉着解宝,朝呼延绰道:“这位将军,我兄弟两个便跟着你混了!”
呼延绰大喜:“好!既然如此,我断然不会亏待了你们兄弟二人。”
解宝道:“只要依得我一个条件,我这条命便是你的了,若不依时,要我回登州城做官军,那是万万不能的!”
呼延绰闻言笑道:“却不知是
第四零一章不弱于人
“小小年纪便想着讨死,你们死了不打紧,只是我两刀的功夫。只是我看你们是兄弟二人,你二人可曾想过,倘若死在这里,家中长辈又该何等的痛心”
若呼延绰说些别的来,解珍解宝两个或许还会继续硬气下去,但他偏偏说出长辈来。
这兄弟俩虽无高堂在世,却有个对他二人十分疼爱的姐姐,念及此处,不由得叫二人讷讷无言。
呼延绰见此情形,心中一喜,这二人如此表现,想来还是有所顾忌。
“寻常劫道的,多是占据山头,聚集起三五百人,再不济时,也有个几十人在侧。你们却是孤零零的兄弟两个,方才你等说要拿我去当什么投名状,想来是要去哪座山头投靠去的吧。”
见二人默不作声,呼延绰继续道:“似你们哥俩儿这样年纪轻轻便想入绿林的,我也见过不少。我想你们所求的,无非就是出人头地罢了。我也不瞒你们,实话说,本将军此次到这登州来,为的便是上任此处兵马副总管。”
“方才我本待取你二人性命,但你们身上本事也不弱,以此叫我起了爱才之心。如你们有武艺在身的年轻人,入了绿林,纵然能叫别人闻名,却是无有个光明的出路。何如随我一道去登州投军那时只消我举荐一番,也在军中谋个职位,不一样是出人头地不比那上山做匪寇强上千万倍”
兄弟两个闻言心中惊讶不已,只因登州本处兵马并不多,所以原先最高级的武官也就是孙立那个提辖。自己兄弟俩随便打劫一个人,竟然就劫到了要去上任的兵马总管。
解珍面上露出不屑之色:“你要杀便杀,却来糊弄我们。这登州城才有几个兵马,如何有什么兵马总管之职”
“你们二人还不信了,我既要来担任此位,自然是有兵马要来。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份委任状,且叫你们看看。”
呼延绰说着便要从怀中掏出什么来,解珍道:“你就是拿出来,我兄弟俩也不认识上面的字。”
呼延绰手顿了顿,这才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费这力气了。只是你兄弟二人,愿不愿意随我入登州城只要到了那城中,见了知州大人,自然便知道我所说的是真是假。”
“若是不愿意,我也不能就此放任你两个武艺不弱的人他日成了我的对头,只能就此把你们绑回去,待正总管来了,再行劝说了。”
“你二人也不必担心,我若要伤害你们,还用不着费这般大的力气将你们诓骗回去,只在这里便能叫你们兄弟两个血洒当场。”
兄弟二人不吱声,呼延绰就这么看着他们,同样不说话。
这般直过去了一炷香时间还多,解珍道:“你是要我们兄弟俩为你卖命”
解珍一开口,便代表了心思有所松动,呼延绰道:“我又不能控制人的心思,如何能强叫你们为我卖命你兄弟两个要出人头地,而我则需要在这登州有个帮手,你们与我的关系,不过是互相帮助罢了。”
“左右不过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做官军说出去怎么也比落草为寇光彩。如此也免得传出去叫姐姐面上无光。”
解珍低头呢喃两句,拉着解宝,朝呼延绰道:“这位将军,我兄弟两个便跟着你混了!”
呼延绰大喜:“好!既然如此,我断然不会亏待了你们兄弟二人。”
解宝道:“只要依得我一个条件,我这条命便是你的了,若不依时,要我回登州城做官军,那是万万不能的!”
呼延绰闻言笑道:“却不知是
第四零二章爱之深责之切
“将军只顾提他作甚提起他来,直叫我兄弟二人心中不痛快。”
解宝终究江湖经验浅薄,在呼延绰面前露出厌恶孙立的神色来。
“哦”呼延绰惊疑一声。
“据闻此人武艺高强,又是在此处领兵多年,颇有心得,数次贼兵临城,都是被他打退的。怎么说起他来,你却这般反应,莫非与他有什么仇隙”呼延绰来时对孙立也有些了解。
兄弟两个难得遇上这般一个赏识自己的人,是以心中没了防备,便恨不得把心中之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都说了出来。
“我二人哪里与他有甚仇只是不愿提起他罢了。”
“既然没有仇怨,为何不愿提起来这我倒要听一听了。”
呼延绰边问边去牵马,解珍忙将马缰绳接在手中。
解宝道:“此人却是我们一个姑舅哥哥,常年在登州城里做提辖官。却不顾我们兄弟两个家贫,连浑家都寻不到。只我们兄弟两个也不是有意要求他什么,只是往日里我们每每登门拜访,他却寻诸般理由不待见,将我二人如避蛇蝎。”
“我兄弟二人虽号称双头蛇,双尾蝎,也都是本分子弟,从来不曾作奸犯科。他却如此对待,想来不过是嫌弃我们不能对他有什么帮助罢了。既然如此,我们也自然没道理去他那里寻晦气,他过她的风光日子,我们也自过我们的生活,是以一直也不曾走动。”
呼延绰若有所思。
“原来是如此情况,想来你们非要与我讨个提辖的位子,也是不愿意比他弱了吧。”
“正如将军所说,这也是我兄弟二人宁愿落草,也不愿去城中投靠他的原因。”
“此事我已知晓,既然我到了这里,定不使你二人埋没了。不过我听说那江湖上有名原先在郓城祝家庄做教头,后来败在梁上手上的的铁棒栾廷玉现在登州,却不知他是何职位”
解珍道:“那栾家哥哥我兄弟二人也曾见过两回,这位哥哥对我二人十分善待,也指点了我们些武艺上的差错。现今得了我们那表兄的举荐,在登州城做都头。”
呼延绰叹道:“如今这世道,天下多有不得志者。似那栾廷玉,既然能指点你们兄弟两个,又在江湖上驰名,本身必是武艺高强之人,若清平天下,在军中怎么也能凭本事谋个封妻荫子,却落得在一个小庄做教师的下场,现今也不过是个小小都头。”
他在西军里待过一段日子,后来入了官场,对大宋官场的黑暗再清楚不过,是以有此感叹。
就连这单纯的兄弟二人,宁愿去做贼,却不愿去从军,这不得不说是朝廷的悲哀。
呼延绰摇摇头,将纷乱的念头甩出去,如今呼延家已经没落,这等事,不是他这个靠朋友帮助才能做一州兵马副总管的人能够改变的。
几人一面走一面说,不觉已是日落西山。
呼延绰一拍脑袋,懊恼道:“我得了两位投靠,一时高兴,竟忘了寻个住的地方,这里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看来只好在此处露宿一晚了。”
解珍道:“将军不必如此,再往前数里,便是我一个姐姐开的店,我们只消赶将过去,在那里歇息一晚便是。也好叫小人把将军来历说与我那姐姐知晓,叫她知道我兄弟二人如今也能有出息。”
呼延绰笑道:“若有此安身之处,那便再好不过。不过你们既然有个姐姐开店,却为何讨不到浑家莫不是她也如那孙立一般嫌
第四零三章不甘心的孙立
登州,知州府中。
登州知府看着面前这个曾经的心腹爱将,这孙立在上次海寇来犯之前,曾立下数次大功,也是一员猛将。
只可惜自从登云山受挫之后,在家休养半年之久,才将伤势养的痊愈了。自从那时候起,只要一提起登云山来,这孙立便讷讷无言,呆呆愣愣。
后来登云山匪寇转移到饮马川去,时常劫掠登州富户,孙立连再带兵去迎击都不敢。须知那些富户往日里没少给自己这个知州好处。
如今他们被劫掠,就犹如断了自己的财路,自己本有心将他官职撤去,却是念在孙立往日里也算兢兢业业的份上再给他些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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