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阿赞宋林果然给优惠,他收三万人民币,我也不多赚,就加一万。把这个价格告诉给黄女士,她说:去泰国要四万,请法师从泰国到广东就要五万可要是没效果怎么办,这钱不是白花了吗?
问题就在这,我回答,夫妻同房不可能一次就受孕,但对法师来说,因为没受孕而导致的施法失败,不能把损失算在法师身上,这也不公平。所以,这种事只能双方自愿,你要是能找到别的办法解决,就尽量别用这种。说实话,如果客户是大富翁,不差钱,非要生男孩出来,那么大的家业得有人继承,那还真不是问题。但对普通家庭来讲,也确实不好办,你自己考虑考虑。
黄女士叹了口气:要是有别的办法可想,谁会托人找什么泰国法师?我都觉得自己很可笑。我连忙说别这么想,全家人好好商量商量,要是非想生男孩不可,就算算是否可以接受这种不确定的结果。
几天后,我忽然想起香港冼老板认识的那个站街女来,就给徐先生打电话,问她有没有付清尾款。徐先生沮丧地说:人都消失了,怎么也找不到。老板天天骂我没用,让我务必把她找到。去查过她的身份证件,竟然是假的!
我问:难道是从大陆过来的?徐先生说肯定是广东人,在香港非法滞留,现在出了这种事,解决后就马上溜回内地。我劝他也不用太泄气,至少冼老板在酒店撞鬼的事已经得到解决,就当他自己出钱驱邪,不管怎么说,那站街女不是还掏了五千港币的定金。
徐先生说道:老板就是因为这个才骂我,他自己出钱垫付的尾款,怕阿赞南雅师傅不高兴。但他没有占到便宜,就把火撒在我头上。我心想那也正常,冼老板一向把徐先生当成出气筒。
下午我接到黄女士的电话,说她已经跟丈夫和家里人认真商量过,说还是决定让法师从泰国到潮州去,虽然多花一万块钱,但至少要让全家人都看到法师的模样,这样才能心安。我说没问题,让她先汇一万定金,到账后我这边会马上联系,另外,法师的机票钱也要你这边预订。黄女士说:怎么还要这样?从泰国到广东的机票要多少钱?几个人?我心想黄诚信说不定也要跟过来,就说两个,法师有个助手,也姓黄,和你们是本家,两人往返机票差不多也要近万元,除非你们能订到很便宜的打折机票。
那就要六万啦,这么贵!黄女士抱怨,我们不认识能买到打折机票的人,而且还不确定成不成功,那我们还不如去泰国医院做那个试管了,起码能保证百分之百。
我笑着说:误会了,正常泰国法师承接这种驱邪施法的生意,如果最后没成功的话,法师不会收那么多,只是付的定金不退回而已。但你这桩生意因为比较特殊,夫妻同房要是没能成功受孕,那就不是法师的原因,所以要多付一万。黄女士问也就是说成功要给五万,不成功给两万就行,路费另算,我说没错。
黄女士想了想,说道:要是这么说,也许家里人还能同意不过也基本是我们的大部分积蓄了,如果真成功,还要在村里借钱。我心想这人家也真够穷的,三万块钱就是所有家底,多掏就得借钱,广东的经济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潮州市在广东也算比较富裕的,她家怎么会这么穷。看来,广东也不是遍地富翁。
这时,黄女士犹豫着问道:田老板,要是一次没成功,能不能让法师在潮州多停留二十来天,然后再再施一次?她的意思我明白,通常早孕怎么也得半个多月才能用验孕棒查出来,我说这可有些难,法师在泰国也要接别的生意,这二十几天就有可能损失不少收入。
那要是没成功,再让法师来一趟,能不能打折?黄女士问。我说打折是针对施法成功来算的,如果第二次施法成功,可以给打七折。但要是又失败一次,法师这边至少要收一万的定金。黄女士说没问题,她也是希望能成功。最后黄女士问我能不能去她家里,和她家人面谈,因为她无法做主,都是家公和老公说了算。
我说道:没问题,但除了你给我出从沈阳到潮州的路费,还要外加一千车马费,不然离得太远了,你在广东而我在东北,太折腾,这些车马费都算少的。黄女士问能不能见面再付,我说可以,让她先付路费。为了帮黄女士省钱,也表示我的诚意,我说可以坐卧铺去广东,不用飞机,黄女士很感激。
第825章:穷村之行
没多久她就先把火车票钱汇过来了,我简单收拾些东西前往火车站,买了当天到东莞的硬卧直达,再转车到潮州。到地方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天半,好在是卧铺,无聊的时候我就睡觉,也没觉得怎么辛苦。从潮州市区乘长途汽车到饶平县,黄女士告诉我,她的小叔子会在汽车站等我,又给我发了两张她小叔子的彩信照片,让我见到他之后马上就打电话给她。
在汽车站,我一眼就看到了黄女士的小叔,因为不但长相身高都对得上号,连从上到下的衣服裤子都跟照片里相同,可能就是这两天拍的。黄女士的小叔子年纪和我差不多,中等个头,比较瘦,穿的也很敝旧。我笑着伸手过去跟他握,他愣了愣,说了几句本地话。我用普通话说听不懂,他表情有些无奈,仍然用方言,搞了半天黄女士的小叔子也不会普通话。他似乎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就掏出烟递给我,我连忙摆手说不会。
奇怪的是,他不但不会讲普通话,而且似乎也听不懂。无论我把话说得多么简单,多么缓慢和标准,他只是尴尬地笑笑,摇着头。这时我才明白,黄女士为什么让我看到她小叔子就立刻打电话,就只好打过去。黄女士用我的手机跟她小叔子交流,他连连点头,看来是听明白了。然后黄女士又对我说:不好意思田老板,我小叔子只会潮州方言,听不懂普通话,只能听懂他自己的名字和一些比较简单的词,你叫他阿勇就行。
挂断电话,黄女士的小叔子阿勇笑着对我说了几句话,再跟我紧紧握手,虽然听不懂,但我能明显从他脸上看出歉意。我指着他说阿勇,他连连点头,笑得很开心。我又说了回家你带我这两个字,他也能听懂。
阿勇是骑摩托车来的,这车真够旧的,之前我和高雄去缅甸深山里找阿赞达林康,那个住在泰北的导游阿蓬弄到两辆摩托车,那车已经够旧,但跟阿勇的这台车相比,那两辆简直可以算新出厂的。
坐在后坐,我俩从县城的公路到小路,再到乡路,最后又是土路。我心想中国什么时候能统一语言呢,全国这么多方言,互相都听不懂,真是太耽误事了。
实话说,这村路并不难走,也没那么多上岗下坡的地势,但一路看起来,总觉得这个村子既无什么生气,又生活水平低下。我近几年也见过很多农村,有很多就算没那么富裕,但也盖有不少二三层的比较现代的楼房。尤其在南方,不少人家就算凑钱借钱也要起楼,为了看起来有面子。但这座村子根本没看到一座新式楼宅,全是旧式的,白墙面黑瓦脊的那种,偶尔看到有鸡鸭在路面上跑来跑去。
村子里并没看到一辆汽车,偶尔有两辆摩托车,居然比阿勇这个还旧,真是没有最旧只有更旧。现在正是下午四点多钟,路过某小学,学校的大门还有一幅对联,旁边是xx小学的字样,很多小学生放学走出来,三三两两地聊天打闹,从穿着打扮来看,衣服都很旧,但总算是没有补丁。忽然我发现,这些小学生当中好像是女少男少,但摩托车去得快,转眼就拐走了。
虽然村宅破旧,但不得不说景色很好,有山有水有林有田,到处都是郁郁葱葱。我觉得这种村落用来养老和修身养性最适合,要是年轻人长期居住,那还真得发疯。
最后,摩托车在某户人家的院门口慢慢停下,有几个人站在门口,一对看起来六十开外的老年夫妻和一名少妇。少妇怀里抱着个不到两岁的小女孩,旁边还站着个大概三四岁的。两女孩都面黄肌瘦,好像营养不良似的。那少妇气色稍微好些,笑着朝我招手,问我是不是田老板。她用的是普通话,我得知她就是黄女士,两个小姑娘是她女儿,那对老年夫妻就是她公婆。
说是院门口,其实根本没有院墙,就是东西北三面有房南面是出口而已。三面各有两三间房,都是砖木结构,房顶苫着茅草,而且木制的部分都已经残存不堪,东面的两间房竟然有一半已经塌方,看来是被暴雨给冲的。
进了北面中间那个屋,里面的陈设相当简陋,最大件就是台21寸的彩电,我习惯性地看了看商标,居然没见过,是杂牌子。公婆他们都不会讲普通话,我来当翻译吧。黄女士歉意地说。坐下后阿勇给我倒了杯水,我还是头一次接这样的生意,所有人都不懂普通话,只有一位女士来充当翻译,真是费劲。不过好在还有黄女士这个翻译,不然这生意也没法进行。交谈中得知,黄女士跟她丈夫郑先生成家五年多,生了两个女儿,但这里的风俗是必须得有儿子,不管家里多穷,哪怕砸锅卖铁也要生出个带把的来。如果某户人家怎么也没生出儿子,就会让全村人嘲笑。
我说:你丈夫郑先生没在家吗?
黄女士说:他在广州打工,要不是我小女儿生病,我也要是在广州的。我看了看屋里的郑家这三口,问黄女士他们是否真的听不懂普通话。黄女士说当然听不懂,你放心,有什么话尽量说就行。
看起来你夫家好像不富裕,我直言,要是真成功的话,这六万块钱不容易拿吧?黄女士说她小叔子都三十二了也没对象,就是家里太穷,本村的姑娘都不嫁本村人,外村姑娘又嫌这里穷,除非家里能盖座房子。五六年前,家里东拼西凑借了几万块钱,要盖几间新房,但半路钱不够只得停工,一直晾到现在。本来他们夫妻俩在广州省吃俭用攒了三万块,是留着给小叔子把房子盖完的,现在看来也不能实现。
我问:你小叔子自己盖房子,为什么要你们夫妻拿钱出来?他不可以自己到大城市打工攒钱吗?
第826章:抱孙子
黄女士苦笑:我小叔子只念到小学毕业,连普通话都听不懂,在大城市打工很费劲,毕竟没有那么多潮州老板可以找。以前我带他到广州勉强干了半年,老板嫌他笨,就想辞退。他哭着喊着非要留下,后来老板被逼得没办法,开车亲自把他送回村,还扔下五百块钱,求他别再回去。我看了看阿勇,心想真是越渴越吃盐,光穷没文化和不懂普通话都不算,人还不机灵,这可真要了亲命。
就这样,三方在黄女士这个中间人的辛苦翻译下,总算是交流得比较清楚了,我把泰国法师如何施法的过程和原理详细地让黄女士传话过去,她有些尴尬,主要是夫妻同房的这个事不太好讲。但为了让郑家人听懂,也只能由她翻。
他们说太贵了,成功付六万,不成功也要付三万块,那是全部家当。黄女士说。我笑着让黄女士问两位老人,他们觉得钱重要还是抱孙子重要,如果是前者,我也就不会大老远从东北跑到广东来。黄女士翻译过去,两老人都不作声了,黄女士的表情也很无奈,虽然她从来没表过态,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她肯定不开心。做为女人,估计最讨厌的就是被婆家逼迫着接二连三地生孩子,而且还是这么穷的家庭,夫妻俩打工攒钱还得给小叔子盖房。
最后,黄女士说她老公明天上午回村,到时候全家人再商量,让我不嫌弃的话就在家里凑合一晚,我说没问题。聊了一阵,老两口就走进厨房做饭,让阿勇带着黄女士的大女儿出去办什么事,屋里只剩下我和抱着孩子的黄女士。见四下无人,我低声问黄女士,为什么要嫁到这么穷的村里来,而且还这么封建,重男轻女严重,这不是受罪吗。
黄女士叹了口气:我在广州打工的时候认识老公,有了感情,互相离不开,到了他家我才知道这么穷。但心想我俩反正也不在村里住,都是要在广州打工,以后攒钱慢慢在县城里买房,日子还有盼头。可没想到头两胎都是女孩,他们村的风俗又厉害,不生男孩就不结婚,没办法。
不生孩子就不结婚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夫妻了吗?我疑惑地问。黄女士说她跟她老公到现在也没登记领证,这村里的风俗就这样,什么时候生出男孩来才能登记,否则就不能。听到这里,我心想真是够愚昧的,这算什么风俗!
我问:你老公也顺着家里的想法吗?好好开导开导啊。黄女士说没用,村里的风俗是老人说了算,要是哪家的儿女不按老人的意思办事,就是不孝,会被戳破脊梁骨。我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这时看到阿勇进了院子,后面跟着蹦蹦跳跳的小女孩,阿勇手里拎着一只活鸡,还在扑棱扑棱地乱挣。小女孩围着活鸡拍手,似乎很开心。
黄女士对我说,那是小叔子刚从隔壁借的鸡,我问你们家自己为什么没养鸡鸭。黄女士说:打的粮食自己家都是勉强够吃,有时还要村里救济,哪有东西喂鸡。
这让我彻底石化,得穷成什么样,才能连鸡都吃不饱,给点剩菜剩饭,平时出去自己寻食也不至于把鸡给饿死吧。忽然,我觉得这桩生意不太好做,让这种家庭拿出六万块钱,就等于让我家拿出六百万,简直就是扯淡。
杀鸡做饭,晚饭七个人吃,共有四个菜,除了一小盆清蒸鸡,剩下的三个都是炒青菜。黄女士又端了一小碗蒸鸡和米饭,出门送到西侧的屋中再出来。我问她是给谁送饭,黄女士告诉我,那是她老公的奶奶,今年已经八十四岁,因为腿脚不好不爱出门,就给她送饭过去。我心想,别看这村子穷,生活水平底,估计医疗也不怎么方便,但却都能活这么长寿,可能还是水土好。
席间,阿勇笑着让我多多夹菜,黄女士解释说这三道都是农家自己地里的菜,没施化肥的,纯绿色。我连连点头,心里明白那只鸡是用来待客的,否则会显得太寒酸,而剩下的三个青菜才是他们的日常食谱。为了不让他们觉得我嫌弃,就故意装出吃得很香的样子,但说实话,这盆清蒸鸡味道真是不敢恭维,既不缺盐也不缺油,鸡还是正宗的走地鸡,但就是不好吃,汤也不好喝。
我很快吃完一碗饭,黄女士要帮我盛,被我拒绝了,说我现在的饭量就是一小碗,正在控制体重,让他们自己慢慢吃,我想到院子里四处走走看看。出了院子,小路两旁也都是炊烟袅袅,偶尔有几名村民和小孩从村路慢慢走过去。奇怪的是,我觉得一般中国的农村甚至县城的人都习惯到城市里打工,尤其越穷的村子,应该基本看不到青壮年才对,但在这个村子里,我看到的人却都是二十几到四五十岁的壮劳力,以男性居多,中青年女子却没几个。
这时,黄女士抱着小女儿走出来,问我在逛什么。我说无非是看看广东的农村风土,又问她刚才的疑惑。黄女士说:就跟阿勇一样,村里人都不懂普通话,念书少,人也都比较笨。出外打工没人愿意要,有的只能在广州深圳珠海这样的大城市捡废品为生。没两年都混不下去,觉得比在村里还不如,只好再回来种地。
种地也不错吧?我说道,至少也能有收成,而且不缺吃喝。
黄女士摇了摇头说:村里人不懂科学种田,打的粮食很少,又不舍得花钱施化肥打农药,要是这一年风调雨顺,到秋天打的粮食勉强够吃到来年;要是有些天灾,就连饭都吃不饱。我说县里难道不派技术员到村里指导农民怎么科学种田吗,不应该啊。
黄女士说:以前年年都有派人下来指导,可村里人大多数都没怎么念过书,初中毕业已经算不错,很多女人当年家里连小学都没让念完,又没见过世面,什么也不懂,时间长脑子就越来越木,技术员教种田,今天教明天就忘,后来县城也懒得再派人。
第827章:两大愿望
这让我越听越郁闷,心想广东怎么还有这么穷和落后的村子。黄女士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说:全中国最富裕的地方就在广东,但最穷的也在这里。
我看你两个女儿气色都不太好,我问,是在村里吃不到什么肉吧?黄女士点点头,无奈地说没办法,她和老公在广州打工,因为稍微会些普通话,还能找到包吃包住的饭店工作,伙食怎么也比村里强。但没法带着两个孩子过去,只能留在村里。老家太穷,每顿基本都是炒青菜丝瓜汤这些,小孩子根本没有充足的营养。
我不禁问:你和你丈夫打工不是还有工资吗,怎么也够吃饭啊。
黄女士叹着气:不是要攒下来给阿勇把那烂尾房修完嘛!我这才明白。这时,她怀里的小女儿哭起来,我让她回去哄孩子,我自己就在附近转转,黄女士让我别走远,村里手机信号不太好,有时候打不通。
村子虽破,但我就喜欢转这种有年代感的旧街老宅,就像我喜欢逛旧货市场和地摊远超过逛商场。天色渐渐发暗,信步朝村后走去,我看到远处有片小树林,村子和树林之间似乎有座没盖完的房子,就过去看。果然是三间砖房,建在空地里,地势比较高,估计是为了雨季的时候防止水淹。但却只修了地基和外墙,别说窗户,连屋顶都没有,是个烂尾房。透过窗洞朝里看了看,格局似乎还不错,想起之前黄女士说的她小叔子的房子修了一半就没钱停工,也许就是这个。
刚要往回走,忽然看到有个驼背老太太拄着拐棍,颤颤巍巍地从烂尾房侧面出来,贴着墙根边走边打量那面墙,嘴里还在嘟哝着什么。这老太太起码也得有八十几岁,脸上满是皱纹,衣服破旧,嘴也是瘪的。看到我在这里转悠,老太太就不再打量那烂尾房,而是朝我走过来。她明显加快了脚步,但在我看来仍然没比两岁小孩快多少。来到我面前,老太太脸上带着脸容,对我说了一句话。
如果说阿勇的本地方言我偶尔还能听懂两三个单词的话,那这老太太老迈而含糊不清的发音,对我来说就是外星语言。我笑着摆手,又指指耳朵对她说我听不懂。老太太似乎知道我讲的是普通话,但又听不明白,只好连连点头。指着烂尾房,又跟我说了半天。我觉得她似乎并没指望让我听懂她的语言,而只是让我猜测含义,或者完全就是一种自言自语的倾诉。
老太太一边说,我一边微笑地点头,好像已经听懂了似的。说了半天,老太太不再跟我唠叨,面对着烂尾房,看着这面墙壁出神。天越来越黑,我对老太太反复说了几遍回家这个词。她明显听懂了,连连点头,朝村里走去。我按记忆也往村中走,进了村才知道,她居然就是黄女士丈夫的奶奶,也就是居住在西侧旧屋里的那个八十四岁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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