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四人走进树林,分成两组,在茅屋的左右各找背风背阴的地方坐下,好互相有个呼应。我和高雄一组,那村民向导和阿赞布丹一组。现在正是初夏,广西北海地处沿海,基本不用担心晚上会很冷,但树林中已经有蚊虫。但那村民早有准备,从身上摸出驱虫药,在我们四人的身上都抹遍了。这股味道十分刺鼻,不知道是什么草药组成的,也比让蚊子吃了强。从这里斜着走出五百多米,就能远远看到茅屋那边的情况,我和高雄轮流值守,天渐渐黑下来,什么也观察不到了,大概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高雄眼尖,隐约看到茅屋方向似乎有亮光传出。
我们俩悄悄摸过去,果然看到茅屋里有灯光,窗户是支开的,里面点了一盏马灯,静静地不动。我和高雄猫着腰来到正面,站在门旁谨慎地朝里窥视,奇怪的是,除了那盏被点亮的马灯之外,茅屋里还是没人,那股难闻的药味似乎更大了。
“小心,这家伙有可能就在附近。”高雄低声说。我鼻子非常痒,特别想打喷嚏,连忙用手捏住。但高雄已经打出来了,我连忙左顾右盼,生怕惊动什么人。幸好没有,茅屋四外黑沉沉地,并没看到人影。
高雄低声咒骂:“什么鬼味”忽然他脸上变了颜色,我也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怀疑是不是什么降头粉之类的。高雄朝我打手势,我俩弯下腰,透过茅屋墙壁的木板往外张望,但什么也没看到。我的鼻子实在太痒了,就像有人用羽毛没完没了地刮我的鼻腔,手用力捏着鼻翼,最后还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打出去不要紧,就觉得头脑发昏,眼前发黑,脚底也像踩着棉花,而且似乎耳边听到有低低经咒念诵声。
“快、快跑……”高雄勉强吐出这几个字,就往茅屋的门外跑去。我心想还用你说,问题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两腿发软,扑通跪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念诵经咒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就是从屋里传出来的。我惊讶地看到屋里那个旧木柜打开,一个人弯腰从里面钻出来,走到我和高雄面前。我头疼得更厉害,忍不住跪在地上,就像患了严重感冒外加发烧,怎么也爬不起来。高雄也倒在我旁边。
昏暗的灯光下,我能看到这人中等个头,以白布缠着头,脸很瘦,皮肤很黑,眼睛里放出凶光。他慢慢开张双臂,像是要拥抱什么,而念诵经咒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头疼欲裂,胸闷气短,眼前一阵阵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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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9章:乞丐
我们当晚就在茅屋里过的夜,这晚我简直生不如死,浑身没有一处关节不疼的,虽然又累又困,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太疼了。后来困得不行,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天亮的时候,阿赞布丹再次给我和高雄施法一次,才觉得好了很多。那缠头男子躺在地上,连姿势都没变过,手臂悬在半空,像是被点了定身法。
村民问:“他、他真的没有死吗”
“告诉你没死就没死,他只是被法师施了定身术!”高雄不耐烦地说。我很想笑出来,又在担忧怎么处理这缠头男子的尸体。忽然我想起阿赞宋林讲的经历,就掏出手机给尸体的脸部拍了张照片。然后,高雄和我把尸体抬到床上,勉强把他的四肢展平,尽量装成他是在睡觉中死亡的。这样的话,就算以后被人发现,也没什么人会起疑,毕竟这种隐居深山的苗巫师不会有什么亲戚朋友,说不定就按无主尸体给处理掉了。
让村民向导带着我们出了山,我又塞给他五百块钱,让他绝对保密此事,谁也不许告诉。否则他自己也会惹上麻烦,到时候全家不得安宁。村民问:“可、可我总觉得那人好像是死了,我摸过他的鼻息,完全没有!”
高雄嘿嘿笑:“就算是,也是被你给打死的。”村民大惊,连忙问什么意思,我说这还用问吗,昨晚是谁用柴刀拍了那家伙两下,不是你是谁。村民似乎想辩解,但又没理,真是有苦说不出。高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没事,只要你不告诉别人就行,如果你心里没底,就抽时间再进山,把那家伙的尸体随便埋到什么地方,不就一了百了。村民咽了咽唾沫,什么话也没说。
长话短说,我们终于完成了任务,顺利地拿到这本巫书,从县乡到北海市,再由南宁到广州,最后转机曼谷。接上阿赞joke来到孔敬,看到阿赞宋林脸色仍然很差,白得没有血色。我从头到尾讲了经过,又掏出手机,把那缠头男子的照片给他们看。吴敌看着屏幕,说这人的表情怎么这么扭曲,太吓人了。
当阿赞宋林看到屏幕时,脸色忽然有变,说怎么看都像当年老宅村中的那个乞丐。高雄说:“我也怀疑是他,但十几年过去了,你还能认得出吗”
“那人的脸,我永远也不会忘的。”阿赞宋林回答。但他也不敢肯定就是,近二十年了,就算这缠头男子就是当初乔装成乞丐的巫师,但多多少少也会变老,不管怎么说,他既然在打阿赞宋林家中巫书的歪主意,就明白这巫师不是好人,死一个少一个。
阿赞joke拿着这本巫书翻,说这都是什么文字,也根本不是巴利文,看不懂呢。高雄笑起来:“苗族的巫书哪里来的巴利文这是苗文字,得让阿赞宋林一句一句地教你念诵。”阿赞joke点了点头,说这也是个不小的工程,需要时间。
再谈起沙明那边,为了不引起刘心美的怀疑,我们要尽量减少跟沙明当面接触,都是电话联系。帕潘、刘心美和阿赞番三人之间的交易仍然没有进展,就是价钱没谈妥。沙明建议再寻找机会,让小偷撬开刘心美的家,在屋里寻找阿赞达林康的域耶头骨,但高雄不同意。他觉得像刘心美这么
狡猾的人,绝对不可能把域耶放在家里,而是另外的隐秘之处。
“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刘心美把域耶通过帕潘卖给阿赞番,让这家伙如虎添翼对付我们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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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0章:少数民族的客户
“你在乌鲁木齐”我问道。
古丽女士说:“是啊是啊,您是在泰国还是东北听我老同学说你是沈阳人。”我说目前我在泰国曼谷办事,也正打算回沈阳老家呢,又问了她老爸的具体情况。古丽女士告诉我,她老爸现在就是整天胡言乱语,没有一句话是正常的,大半夜也会突然爬起来,说自己的脑子里有个小鬼,只要他睡觉那鬼就在大脑里活动,吃他的脑子,让家人找斧子把他的脑袋快劈开,把鬼拿出去,说这话的时候两眼都是通红的,就像兔子。
听到她这么说,我说:“症状还真不轻,这样吧,你带你老爸来泰国一趟,我让阿赞师傅给看看,如果真是邪病,做个驱邪法事就能好。”
可古丽女士说:“不行,我爸现在哪都不去啊,电梯都不坐,只爬楼梯,更别提汽车坐车和飞机了。”我苦笑说那总不能让你老爸从新疆走到泰国,古丽女士问我能不能来看看。要是换在以前,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没问题,因为有灵蜡,可现在不行了。那根灵蜡的最后一份光已经消耗在沈阳的曹教授家,没了这东西,我就像八十五岁老头没有拐杖,不说寸步难行也差不多。我嘬着牙花,说看倒是可以,但我不是法师,不会驱邪,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邪病,怕到时候耽误事。
“不能吧,”古丽女士问,“我老同学给了我你的名片,背面写着专门承接各种驱邪法事,那你要是不会看,怎么接生意呢”我只好说出实情,告诉她之前有个能检测出阴气的工具,可是现在已经消耗光,没办法测出来,只能凭经验去判断。
古丽女士问:“具体要怎么判断呢”
我说:“如果是降头,就看眼珠中有无竖线,但降头这种巫术在东南亚常见,在中国尤其大陆还是不多的。普通中邪的话,也只能通过对方的言行举止来看,不过也有些方法,如修烟供等,多多少少能查出些端倪。”古丽女士说我还是有经验的,最好过去看看再说。我说那你得给我报销路费,这是牌商的规矩。如果最后发现是中邪而找我解决,就不用额外出辛苦费,否则我还要加收。
“还要辛苦费”古丽女士不理解。我笑着说当然要收,不是报了机票火车票就算完,没事谁愿意大老远地全国到处跑,单位出差还给差旅费呢,就是个辛苦钱,不然让你免费坐火车飞机天天出去跑,你也不愿意。最后,古丽女士勉强同意给我订机票,长话短说,我从曼谷到广州再转机乌鲁木齐。本来古丽女士想让我从广州坐火车到乌鲁木齐,但我没同意,距离太远,旅途时间太长,我有点儿折腾不动了。
三年多的牌商生涯,也曾经有几位新疆的客户想找我驱邪,有和田的,有塔城的,还有个喀什的,一个比一个远,最后也都因为客户不愿意出路费而没谈成。现在这些古丽女士愿意出钱,说明她比较重视老爸,要么就是没那么穷,毕竟这两段机票可不便宜。
到了乌鲁木齐,这是我第一次来新疆,从机场出来,觉得跟中国其他城市没任何区别。看来,要想领略美好的新疆风光,在这种省会城市是不太可能了。古丽女士已经在机场
第1111章:忌讳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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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们母女俩都说不用管,那我也就先吃饱了再说。边吃边观察着中年男人,看到他身体虽然强壮,但气色却很差,脸色发黄,气死沉沉。古丽母女俩陪我聊天,问我们东北是不是很冷,冬天雪大得出不了门,我笑着说:“哪有啊,二十年前差不多,现在全球变暖,气候恶化,沈阳有时候一两年都看不到中雪。”
刚说完,我左边的中年男人忽然坐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看到他眼睛圆睁,死死瞪着我。古丽母女俩表情都很紧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笑着说:“大叔你好,我姓田,是在——”中年男人打断了我的话:“你说什么”
我说我叫田力,沈阳人,是在泰国卖佛牌的。中年男人又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有些迷茫,说就这句啊,中年男人摇摇头说不对,是上一句。我哦了声,说是我们东北老家,现在冬天已经没那么多雪了,全球变暖。
“还有一句!”中年男人紧逼着。我想了想,说是气候恶化,中年男人说:“恶化,你说恶化,是不是说我的病已经恶化了”我连连摆手说没这回事,我指的是气候恶化。
中年男人带着哭腔:“不对,我就知道你说我,我的病情早就恶化了,是不是”
古丽母女在旁边劝慰,但中年男人越说越来劲,大叫起来:“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病情恶化,可你们俩居然瞒着我!我脑子里有个小鬼,天天晚上吃我的脑子,连这个陌生人都能看出来,你们会不知道是不是在盼着我早点儿完蛋”他越来越气,弯腰双手把住茶几边缘,哗地把茶几掀翻,上面的水果和美食全都撒在地上。
我站起来,没想到中年男人的病这么厉害,他在客厅里又跳又叫,先是哭了几声,说还没活够就死了,紧接着再笑几声,说反正都要死,干脆把家全砸光,再烧光。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说说而已,没想到中年男人居然冲进厨房,我连忙跟进去,看到他打开橱柜门,就要用剪刀去剪煤气管。
好家伙,这还了得我连忙从后面拦腰将他抱住,古丽的母亲也过来,我俩好不容易将他拖出厨房。古丽的母亲身体也很强壮,把她老伴推进卧室,自己也进去,然后关上门反锁。里面传出挣扎和搏斗的声音,也不知道古丽的母亲用什么方法去安抚他。
客厅里的古丽满脸愁容,正在收拾残局,我过去帮她将茶几翻过来,地上的美食和水果一一捡起。“你看到了吧,”古丽边捡边说,“我爸爸现在就是这样。”我点点头说他还真是有些疯狂,经常这样吗。
古丽回答:“半年前开始,最近两个月越来越严重了。”我想起之前她说的话,问是不是你爸爸去西双版纳旅游回来就这样。
“是的,”古丽点点头,“他和几名老战友在家闲得无聊,就结伴报旅游团去了趟云南,玩了六天回来。”
我问:“有没有问过他在西双版
第1112章:YES……
“理是这个理,这样吧,让我多观察你老爸两天怎么样也好进一步判断。”我回答,“我当牌商三年多了,中邪的客户见过无数,从症状也能判断出差不多,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古丽连忙说方便,她离婚好几年,一直住在父母家,可以换床睡,我跟他爸一屋,她们母女俩一屋,我连忙说那就行。
古丽帮我把房间收拾出来,当晚我就在她家吃的晚饭。古丽告诉她爸爸我是她在东北的朋友,网上认识的,现在我来新疆旅游,就顺便来家里作客几天。维吾尔人一向好客,所以她爸爸也没多想,估计也没心情多想。晚饭很丰盛,而且都是新疆特色,有一道羊肉焖饼子,简直好吃得都快把舌头吞下去了,是把用手抻得薄如纸的面饼,放在炖好的羊肉汤中焖熟,面饼吸收了羊肉汤的鲜美,再加上炖得烂烂的羊肉,简直没法形容。另外,还有古丽母亲自己用大列巴面包酿的格瓦斯饮料,那味道比瓶装的不知道要地道多少倍,什么秋林、得莫利牌子我都喝过,全远不如这个。这顿饭我吃得很香,而古丽家三人就不是了,古丽的爸爸仍然闷闷不乐,古丽母女俩则都是偷眼看着他。古丽给他夹菜,说:“爸爸,你要多吃蔬菜,对肠胃好。”
古丽的爸爸哼了声:“肠胃再好有什么用说不定哪天就完了!”我心想他自己也忌讳那些关键词,没说“死”而是说“完”。
这时,电视新闻中在播乌鲁木齐的城市建设再上新台阶,她爸爸又哼了声:“城市建得再好有什么用又不能保证每个老百姓都长寿!”我笑着说哪个国家也不能保证,最长寿的日本也不能。她爸爸问:“日本人能活多少岁”我想了想,说平均年龄也是七十多岁,但比中国人要多两三年。
“那有什么用”古丽的爸爸说,“多出两三年能做什么又不是多出二三十年!”古丽的妈妈失笑,说人要是都活一百岁,到时候全都瘫在床上,反而更痛苦。
这时,就看到古丽的爸爸双眼开始发直,我们三人都紧张起来,我回想刚才他老伴的话,里面似乎没有那些关键词,怎么他又要犯病。古丽的爸爸问:“你说人早晚都会瘫在床上”我这才明白,他是对这个“瘫”字忌讳。
“没有没有,”古丽的母亲连连摆手,“我是说躺在床上,不是瘫!”
古丽的爸爸大叫:“就是瘫,你说的就是瘫,全身都不能动,大小便也得人伺候,就是个废人的那种瘫,你说我也要瘫啦。”他吼起来,我生怕他再掀饭桌,那收拾起来可费劲,连忙说你听错了,我听得很清楚,就是躺而不是瘫。
“真是躺”古丽的爸爸半信半疑。我们三人都点头,他老伴说你不信我们,也不信田老板吗,他这才慢慢坐下。好不容易把这顿饭吃完,我们都尽量不怎么说话,生怕说错了,而古丽她爸基本没吃几口,就下桌了。收拾完后,古丽的爸爸又坐在沙发上,头朝墙壁发呆,她示意我过去陪着,我只好坐在旁边。
她爸爸忽然转过身看着我:“他们都说我疯了,你信不信”我连忙说这怎么可能,你好好的呢。
“
第1113章:负能量
“怎么没有”古丽的爸爸坐直身体,“阿图什发生过八级大地震呢!”我问是什么时候,他说就在1902年,我大笑,说都一百年前了,乌鲁木齐有没有。他想了想,说好像还真没有。我说就是,只要你不出远门,不去那个什么阿图什就行。
他说:“那也不行啊,你也说过,人其实是很脆弱的,别看我现在好像挺强壮,谁知道肚子里有没有肿瘤、有没有癌变”我笑着说那你就去做个全面体检,我没敢说“医院”两个字,怕古丽她爸再犯病。他摇摇头,说都做过三次了,在乌鲁木齐做过一次,还去上海和北京都查过,什么事都没有。
“那不就是没事吗”我问。
古丽的爸爸摇了摇头:“不是没事,而且查不出来!你以为现在科学有多发达很多病都治不好,连个区区的糖尿病都没办法,痔疮都不能根治,更别说那些疑难杂症了。所以说,我身上的病肯定是那种非常难查的,最厉害的病。”我说可不能这么想,健康的人还是占多数,大家都去体检,没事的多,出事的少,总不能说那些没查出问题的人都有疑难杂症吧。
虽然我觉得我的话很有道理,但古丽的爸爸还是一个劲摇头。新闻又在报抓到某杀人强奸潜逃犯,他又指着电视:“你看看,现在这世界多疯狂人都疯了似的,强奸不说你还要人命,多缺德!地球就要完蛋了,人全都毁灭了才好呢!”我忍不住笑起来,说不光人,就算动物还互相残杀呢,人也是动物的一种,天性都这样。
古丽她爸哼了声:“人不是高级动物吗,怎么做事还这么原始我看呐,有病也别看,谁知道出门的时候遇到哪个精神病、心理变态,拿刀抢劫先捅你几刀”我说要这样那饭也别吃了,水也别喝。
“对,”古丽她爸连忙说,“我早就有这个意思,既然你也这么说,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吃饭了,说不定过几天乌鲁木齐,不对,全新疆,不对不对,全中国全世界都地震洪水,大家全都死了,还浪费那个粮食干什么”
古丽母女从厨房出来,焦急地说怎么这样想,前几天不是说好了要好好过日子吗,同时用不太满意的眼神看着我,意思是我怎么来了不起好作用,反而帮倒忙。我也不知道有这个效果,想了想,坐在沙发旁边,指着茶几上那些美食和水果问古丽他爸:“大叔,你说这些东西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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