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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黄诚信脸色煞白:田老板,这这可怎么办?阿贵这是怎么搞的,会不会诈尸?我们快跑吧!他刚要逃跑,被我拉回来,我生气地说阿贵又不是死人,怎么能叫诈尸,顶多是鬼附身。一提鬼字,把黄诚信吓得都快要坐在地上,非要出去不可。我拽着他的短裤松紧带,几乎都要露出屁股。黄诚信快哭了,求我放过他。

    为防止阿贵出什么意外,我坚持要黄诚信守在宿舍里。这家伙就像到了地狱门,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哆嗦的,我还得安慰他没事,阿贵有可能是梦游魇住了。因为阿贵是站在宿舍屋中央,黄诚信没地方躲,只好蹲在墙角,尽量远离。我紧张地观察着阿贵,也怕他忽然有什么举动,控制不住。

    大概二十分钟后,听到前店传来汽车引擎声,黄诚信就像盼来救星,连忙说去开门。和高雄一前一后进来,看到阿贵的模样,高雄问:他以前梦游吗?

    黄诚信说:反正我没有见过。我和阿贵认识十几年,他在这里也住了几年,别说梦游,连梦话都没听他说过!

    我提了眼皮的事,高雄伸手翻开看了看,脸色严峻,让我和黄诚信把阿贵抱到床上,再从衬衫里往出拽项链,忽然看了看我,说:你小子也有灵蜡,刚才用过吗?我这才想起来灵蜡的事,连忙说忘了,摘下灵蜡项链,打开银盖子旋出蜡头,用打火机点燃,放在床头柜上。蓝色的烟雾慢慢飘上,不多时就迅速朝阿贵身体飘过去。

    高雄刚要说什么,更奇怪的事出现了,烟雾分为两部分,一粗一细,粗的飘在阿贵脸上,细的却慢慢飘向阿贵的床头柜抽屉处。我悄悄走过去,拉开抽屉,里面都是阿贵的个人杂物,钱包手机记事本笔和随身听等东西。我坐在床上不动,等屋里的气流恢复平静,这股细烟飘进抽屉,落在钱包上。

    两位老板,这是什么意西?黄诚信显然没见过这种场面。高雄没理他,示意我把钱包拿出来。我缓缓打开钱包,将里面的东西全掏出来平铺在床头柜上,有几张钞票,其中那张千元泰铢应该是前几天黄诚信发薪水给阿贵的,另外还有几张二十元和五十元泰铢的旧钞,一张全家福照片,两张银行卡,一张手机si卡,此外就别无他物。

    我再次呆坐不动,等气流平稳之后,蓝色烟雾慢慢飘向床头柜,最后落在那张千元泰铢上面。高雄和我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我立刻吹熄灵蜡,这么长时间的点燃,让我心疼极了。收好项链,高雄已经把那张钞票捏在手里,对着光正反面仔细看。我也凑过去,钞票约有八成新,正面没什么特殊,高雄看着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我仔细地看,发现有个很不起眼的浅红色的图案,似乎都是细细的线条。

    高雄问:看出是什么没有?我把钞票接过来离近看,才辨认出这原来是个指纹,看形状,不是食指就是中指。

    你们到底在看什么?这股烟和这张钞票系黄诚信忍不住问。高雄没理他,掏出手机,对准钞票上有图案的地方拍了两张,然后发送彩信出去。过了几分钟,有人打电话给高雄,他用泰语交流片刻,挂断后告诉我和黄诚信马上把阿贵抬上汽车。

    高雄开车载着我们三人出发,从市区驶向郊外,越来越偏僻,道路两旁都是沉沉的暮色和树林,只有车前灯照射下的路面。半个小时后,汽车在某建筑门口停下,我看到这里似乎是一片厂区,而并不是村庄,有数栋几层的楼房。我和黄诚信费力地抬着阿贵进到楼里,有两名男子出来接应,把阿贵抬进屋中。这时我惊讶地看到,阿贵的脸色已经呈铁青,而刚才还是正常的。把阿贵平放在地上,黄诚信焦急地说:这系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种脸色?

    不多时,高雄和一名皮肤较黑的中年男子过来,这男子眼睛很亮,但发出凶光来,身上全都是纹刺,身体强壮,上半身斜披着衣服,下穿黑色长裤,赤着脚。看到阿贵,这男子就盘腿坐在地上,用手掌抚着阿贵的脸,低声念诵经咒,另一手的食指在阿贵胸前不停地写着什么,同时念诵经咒。

    他念诵的音量越来越大,阿贵的脸色也从铁青变白,就像死人那种。中年男子忽然身体前倾,仍然在念诵经咒,还不时地大口喘气,似乎不太舒服。约十来分钟之后,男子才停止念诵,对高雄摇了摇头。高雄拿出那张千元泰铢的钞票,中年男子看了半天,双手捏着钞票,嘴里似乎在念诵经咒,但并未发声。几分钟后,中年男子把钞票放在地上,站起身走出房间。

    系不系已经妓好了?黄诚信问。

    高雄指着钞票:阿赞乌乃师傅说,这张钞票上面有降头师的指印,应该是用他自己的鲜血压成。这降头师法术不低,而且法门非常奇特,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用吕宋控灵咒对其进行压制,不但完全没有作用,而且还似乎有强烈的反噬效果,令他无法再施咒,所以只好放弃。

    这番话其中有些术语我不太懂,但整体意思和我黄诚信都能明白,黄诚信问:这就系说,阿贵被降头师落了降头,而且还解不开?这怎么可棱?他只系个打工仔,穷得要洗,从来也没得罪过谁,怎么会中降?高老板,你有没有搞错呀?

    高雄白了他一眼,我说:阿贵现在的症状咱们都看到了,你觉得会不会弄错?黄诚信焦急地问,有哪个降头师会无聊到对阿贵这样的穷打工仔落降,无论图财还是报仇,都不太可能啊。




第118章:鬼王派降头
    虽然没能解决,但钱还是要付的,高雄让黄诚信掏出五千泰铢交给助手,他非常不情愿,可还是得给。之后,在阿赞乌乃两名助手的帮助下,高雄又开车把阿贵载回珠宝店。高雄说他明天一早再给两名更厉害的阿赞师傅打电话,让他们到这里当场施法。这两人都是降头师,掌握多种古代控灵术,一个是缅甸人,另一个是柬埔寨人。

    为了守着阿贵不出意外,我和黄诚信只好轮流把守,好在已经是四点钟,不多时天就亮了。高雄打过电话,约上午九点,两名阿赞师傅都到了,后面都跟着助手。其中有一位阿赞我认识,叫阿赞平度,也就是当初给我驱邪的那位。记得他是住在芭提雅,不知道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曼谷。另一个没见过,据高雄介绍,这师傅叫阿赞蓬,住在曼谷东南部的ban bueng地区。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阿赞平度是降头师,而不是普通的阿赞师傅。

    跟两位降头师合十施礼之后,我和黄诚信把阿贵平放在地面,两阿赞左右盘腿而坐,两人的助手从背包里拿出两颗人的头骨,把我吓得不轻,黄诚信更是直哆嗦。头骨呈青黑色,也不知道这人死了多久,黄诚信借口要到前店去照顾生意,没等高雄说话,他就溜出去了。

    高雄关上卧室门,两位阿赞分别从助手的手里接过头骨,都用右手按在头骨的天灵盖处,左手以锋利的小刀划破中指,将鲜血涂在阿贵脸上和额头处,画了几个符号,然后同时念诵经咒。

    几分钟后,两人就像事先商量好,几乎也是同时停止念诵,仿佛有心灵感应。我看到他们俩的脸色不太好看,有些苍白,助手弯腰与阿赞平度耳语几句,就对高雄点了点头。两阿赞站起来走出宿舍,黄诚信连忙跑过来问情况。

    这是鬼王派降头术,两位师傅也无法解决,耗费法力过大,要走了。高雄告诉他。

    听到鬼王派这三个字,我隐隐记得以前曾经听高雄跟我提过,说在东南亚有很多法门,不同国家不同地区和不同派别,很多都是从古代巫师口中流传下来的,比较著名的是鬼王,好像是马来西亚人。黄诚信当然听不懂,高雄让他付一万泰铢分别给两名阿赞的助手,黄诚信有些不高兴:介介样不太好啊,昨晚我已经付过五千泰铢,现在不但没有解决,还要我付一万,介系为什么?鬼王派又系怎么回细?

    高雄哼了声:我大半夜折腾过来,还不是为了帮你解决问题?鬼王派的法门非常奇特,别人很难解开。黄诚信满脸官司,非常不愿意掏这个钱。高雄也生气了,说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欠阿赞师傅的钱,否则以后有好果子吃。而且这个事我也不管了,阿贵要是死在宿舍里,看你怎么处理。

    黄诚信非常生气地说:他洗就洗掉算啦,又不系我亲戚,总不棱让我没完没了地掏钱吧?听他这么说,我也有些不高兴,不管怎么样,阿贵也是为你工作的,你们还是老乡,哪能见死不救。

    说归说,黄诚信并没那么冷血,最后还是拿出一万泰铢分别给了两名阿赞师傅的助手。等他们离开走,黄诚信坐在椅子里大哭,高雄生气地说人还没死,你号什么丧。黄诚信说:我的钱,我可怜的钞票!原来他心疼的是钱。也难怪,一万五千泰铢就是三千人民币,对黄诚信这种连喝剩下的冬萌功汤都要打包回去晚上煮面条的人,现在却因员工中邪而掏这么多钱,不心疼才怪。

    我说:你说这张钞票里有鬼王派的法术,这个鬼王,是你以前跟我提起过的那个鬼王吗?

    高雄点点头:就是他,马来西亚著名降头师,所掌握的降头术十分霸道,很难有人解得开。别小看钞票上面的血手印,它是降头师用中指鲜血印成,再配合鬼王派的独门降头术,加持在这张钞票里面,相当于起到引灵符的作用,甚至有可能入过灵。

    那就是说,这个马来西亚的厉害降头师,来到曼谷给阿贵落的降?我问。高雄在屋里来回踱步,说不太可能,别的且不说,鬼王只在马来亚半岛生活,从不离开那个地方,所以不太可能。但阿赞蓬和阿赞平度两人都说这就是鬼王派的法门,那就应该不会认错。

    黄诚信听得有些发蒙:哎呀高老板,到底系不系鬼王?这么厉害的降头师怎么可棱跑到泰国来给阿贵下降头?虽然对鬼王不甚了解,但我也比较认同黄诚信的看法。阿贵就是个穷小子,比我可穷得多,我好歹也是大城市的居民,而阿贵家在穷乡僻壤,到现在收入仍然很低。他所接触的人当中除了黄诚信,几乎没有什么有身份有地位的朋友,也不可能得罪这类人,谁能出不菲的价钱来给他落降?

    看到高雄一直在端详那张钞票,我问:要是把它给烧掉,是不是就能消除阴气?

    作用不大,高雄说,现在这张钞票是附灵之物,就算烧掉,但阴气已经早就附在阿贵身体上。而且现在要追查到它的来源,这钱是从哪里来的?我说应该是黄诚信前几天给阿贵发的薪水。除非阿贵做兼职,否则他的钱都是工资所得。

    黄诚信连忙说:怎么可棱?这小子月薪六千泰铢,要汇给家里五千,剩下的一千他也要妓用,总得买些意常用品,不会还有整张的千元钞票啊!我说不见得,就说了那天晚上阿贵骑摩托车带我到桑仑夜市吃饭闲逛的事,他那张钱没舍得花,可能因为钱包里还有百十来泰铢吧。

    高雄看了看黄诚信:这钞票是谁给你的?黄诚信急忙辩解,说他毕竟是开珠宝店,经常收进很多现钞,哪里知道谁给的,无非就是那些游客。高雄说这就难查找了,那么多游客,就算用x光机也没用。



第119章:阿赞布丹
    这就明显了,高雄指着黄诚信,问题又出在你身上,真不知道你到底得罪过多少人,居然连为你打工的店员都跟着倒霉!黄诚信满脸官司,看着躺在床上睁眼张嘴形如僵尸的阿贵,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我有些着急:要么先送医院看看呢?高雄哼了声说要是医院能治好降头,东南亚也不可能再有降头师这类人。坐在自己的床上,我看着阿贵,努力回忆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希望能找出有价值的片段,但毫无收获。既然是黄诚信收的钱,此事肯定与他有关,高雄以前就说过,黄诚信得罪过的人比他脸上的麻坑还多,那就难办了。正在没头绪的时候,忽然,我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在华人商会参加晚宴的事:那位阿赞布丹师傅塞给黄诚信几千泰铢,说是联系生意的订金。回来的时候,他在车里还跟我得意地炫耀,回到珠宝店之后,阿贵提醒他忘了发薪水,黄诚信就从皮包里取钱给阿贵。

    你发薪水的那几张钞票,是不是那位白衣师傅给你的什么订金?我说了这个事,问道。

    高雄立刻瞪起眼睛,问是哪位白衣师傅,叫什么名字。黄诚信说:好像系叫阿赞布丹,给了我五千泰铢,让我今后帮他多联系生意。回来后我给阿贵发薪水,但系不系同一批钞票,我席再系记不清楚啦!那时候我皮包里就有十几张千元泰铢的钞票,无法分辨。

    高雄自言自语:阿赞布丹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长的什么模样,什么来路?我描述了阿赞布丹的大概长相,说很有几分像意大利著名球星罗伯特巴乔,反正我当牌商大半年,还从来没见过长相这么英俊的阿赞师傅。以前见过的不是又黑又矮,就是满脸横肉两眼凶光,要么就是短卷发的强壮纹刺男子,完全谈不上帅,所以印象挺深。

    至于来路,我不知道,他是讲泰语的,我的泰语水平很差,而且那阿赞师傅好像说是从马来西亚来的,泰语也不太好,所以没沟通。我说,但黄诚信后来跟他又聊过一次,好像还挺近乎。

    黄诚信挠着头皮:他就说自己是缅甸人,曾经在西马来半岛修法几年,擅长各种驱邪和解降头,要我有需要就联系他。他的泰语不太好,勉强听得懂。

    我问:你说的那位马来西亚鬼王,有没有徒弟之类的什么人?

    高雄回答:当然有!但鬼王派的法门很难学得通,所以他徒弟很少,总共只收过三位,一个是印尼降头师,名叫彭马;一个是菲律宾人,叫阿赞joke,还有一个中国人,姓邱,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称他为邱老师。

    还有中国人?我很好奇,叫老师也对,你不是教过我吗,阿赞在泰语里就是老师或师傅的意思,所以中国人就按中国人的习惯称呼呗!

    高雄说那就不知道了,又说这三位我都没见过,平时好像也是深居简出,不怎么露面,也极少接生意。别说我,在泰国见过他们的人也不多。但我能肯定的是,这个阿赞布丹肯定不是三人中的一个。

    黄诚信问:为什么会介样肯定?你不是没有见过他们吗?

    因为特征不符合,高雄说,那个彭马好像只有不到三十岁,阿赞joke听说长得白白胖胖,而丘老师就更不用讲,中国人,好像还是个瘦高男子。我心想也对,那这位阿赞布丹又是何许人也,怎么会使用鬼王派的法门?

    我问:会不会是那三位的其中之一加持了这张钞票,然后再借由阿赞布丹的手送给黄诚信,让他中招又不知道是谁干的?

    高雄想了想,摇摇头:不可能。鬼王派的法门虽然很霸道,但却有个最大的特点,只能用来施降,而没有用它来加持佛牌的,鬼王也从来不制造佛牌。这种法门在施行时,要像落降头一样,必须同时持咒才能达到效果。而并不能像佛牌似的,加持好之后给谁佩戴都行。

    这张附有阴气的钞票在交给黄诚信的时候,必须同时念诵鬼王派的阴法咒语才能起效?我问。高雄点点头,转脸问黄诚信,在接那五千泰铢钞票的时候,阿赞布丹有没有什么异样举动。

    黄诚信忽然想起什么:对啦,那天晚上在晚宴,那个阿赞布丹从口袋里掏钞票的时候,动作很慢,而且嘴里好像还在念叨什么。我以为他系个做细认真的银,正在数钱,也就没在意。

    这就对得上了,很明显,当时的阿赞布丹并不是在数什么钱,而是在持咒。我疑惑地说:真怪,既然鬼王只有三个徒弟,而这种鬼王派的法术又必须要当场施咒,那阿赞布丹又是谁呢?新收的徒弟?

    高雄摇摇头说没听说过,但也有可能,需要多方打听。黄诚信脸色发白,他碰巧躲过一劫,那天要不是回到珠宝店立刻就把薪水发给阿贵,现在中邪的就是黄诚信了。生气地说:谁发明的邪门法术,不能加持佛牌,却必须要用来落降头和解降头?

    高雄却道:你说得不对,鬼王派法门只能用来落降,不能解降。

    我大惊:这法门连鬼王自己人也解不开?高雄说自己人当然解得开,东南亚从古至今所有的法本都能施能解,只不过鬼王性格怪异,他只落降头,而从没解过降头,对谁都是,典型的六亲不认。当初为了断掉修法的退路,他曾经给自己的叔父落下死降,据说死状极惨,全身上下都烂得没人形。

    听了高雄的讲述,我和黄诚信都觉得头皮发麻,完全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冷血的人。忽然,高雄问我:你怎么知道那个阿赞布丹是白衣?我说那天的晚宴共有两位阿赞师傅参加,一位叫阿赞卡,长得挺凶,面相不太善,穿黑衣;另一位就是阿赞布丹,长相很顺眼,有修法者的气质,身穿白衣。



第120章:黑白衣
    谁告诉你穿黑衣的就是黑衣师傅,穿白衣的就是白衣阿赞?高雄瞪眼睛,会解降头的,本身就是降头师,我从没听说过降头师也算白衣!我连忙问为什么,高雄告诉我,降头是东南亚的叫法,俗称邪降,东南亚这几个有古代历史的国家都有不同的邪降。有锁就有钥匙,落降也能解降,凡是会解降的阿赞,就没有不会落降的。就像擅长开锁的锁匠,不可能不懂造锁。而邪降术自然就是邪术,并非正统之法。

    高雄哼了声:所谓黑衣白衣阿赞,只是大家对他们所修法门的称谓,就像黑道和白道一个意思。正统的就是白色,邪的就是黑色,而不是穿黑就是黑衣师傅,穿白就叫白衣。要是有阿赞师傅喜欢穿蓝色,难道你还叫他蓝衣师傅?

    我尴尬地笑笑,但没白挨训,总算对降头术又有了新的认识,我问:给阿贵发薪水的几张钞票,会不会碰巧就是那位阿赞布丹给黄诚信的定金呢?

    这种假设也不是不成立。高雄回答。

    黄诚信连忙从皮包里翻出一张自己的名片,上面用钢笔写了串电话号码,说这就是那师傅的号码。高雄按照名片上的号码用手机拨过去,我心里非常紧张,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等了半天,高雄按掉手机,说无人接听。我问黄诚信会不会是记错号码,黄诚信说不可能,因为收过钱,所以他特意多问了两遍号码,核实之后才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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