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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在这之后,我高雄和黄诚信分别用不同的手机打那个号码,虽然能打通,但却永远是无人接听。高雄失去耐心,冷笑道:你自己解决吧,谁让黄老板仇家这么多!反正我是无能为力,拜拜。说完高雄站起来就走。黄诚信怎么留也没用,高雄临走时警告他,阿贵的邪必须想办法解开,如果他起歪心想放弃阿贵,肯定跟他没完,然后开车离开珠宝店。

    回到宿舍的黄诚信垂头丧气,活像斗败公鸡。我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一杯。黄诚信哭丧着脸对我说:连高老板人脉这么广的牌商都找不到人解,我棱有什么办法,还让我必须解开,介不系蓝为我嘛!总不棱让我现学修法吧?我也没别的话说,只能安慰。

    黄诚信又开始叹气:可惜我舅舅没有消息,不然倒系棱找他帮忙!我连忙问他舅舅是谁,黄诚信告诉我,他有个远论的舅舅,是广西北海某村庄的巫师,家里一连十几代都会苗族巫术,到他这辈也很厉害。几年前在黄诚信的劝说下来到泰国,就是为了让他加持佛牌,自己来销售。可没想到这位巫师一心修法,跑到泰国北部的深山里就不出来,谁也找不到,到现在已经近两年。

    你居然还有这种舅舅?我说,难怪之前听你和高雄聊过这个事,可惜没用,远水解不了近火。你那位巫师舅舅不太可能忽然从天而降,给阿贵解邪吧,而且高雄也说过,这是鬼王派的独特法门,不是谁都能解得开的。我这么一说,黄诚信更加唉声叹气起来。

    我想了想:现在只有相信这种推测,就是这张附有阴气的钞票是阿赞布丹故意给你的。解铃还需系铃人,能解邪的也只有他。可问题是,你的仇家为了报复,才会暗中设局,要搞的目标原本是你,现在想找阿赞布丹来解开,就算你愿意出钱,也不见得能成。武侠小说里总有这种情节,我雇一位用毒的高手给你下独门毒药,肯定会事先与那位高手达成协议,无论收多少钱,他也不能给你解毒,否则不就成两头吃钱了吗?

    黄诚信说:说的就系,介样就很难办啦!

    看着躺在床上的阿贵这副模样,我给高雄发短信,问鬼王派的法术有没有可能被其他阿赞师傅给解开。高雄的回复很简单,只有两个字:没有。

    这等于进了死胡同,而且还用头咣咣撞墙,怎么也不可能撞得开。除非去找那位阿赞布丹,否则就得看着阿贵最后死于邪术。我跟黄诚信商量,让他去问华人商会的相关人员,当初那位阿赞布丹是怎么来晚宴的,肯定有人引见。只有找到引见者,才有可能找到阿赞布丹。

    黄诚信让我看着阿贵,他开车去华人商会,找副会长亲口询问。坐在床沿,阿贵仍然是那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我很想把送到医院去,总比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强,万一他有口气没上来怎么办,医院起码有能帮助他顺畅呼吸的设备吧?于是我出了珠宝店,在隔壁的24小时便利店请店老板帮我打当地医院的电话,让他们来救人。

    二十几分钟后,医院的救护车才来。听我说完情况,急救医生翻开阿贵的眼皮看了看,很吃惊的样子,说了几句泰语,另外两名医护人员当中有个年轻女性,只会简单的几句中国语,估计跟我一样,也是出于兴趣在语言学校里学的。她问:什么原因?

    不知道,我也尽量简单地回答,降头,降头。

    女医护人员和男医生交谈几句,大家把阿贵抬上担架,塞进车内,先载到医院。我给黄诚信发去短信,问女医护人员医院的名字和地址,告诉黄诚信我们在那里。黄诚信立刻回电话过来:哎呀田老板,没必要送阿贵去医院,没有用的,医院不会解降头!

    我很无奈:可也不能眼看着阿贵这么难受啊!黄诚信让我耐心等等,不要什么药都用,他已经在华人商会,那个副会长马上就回来。在病房里,医生给阿贵仔细做过各项检查,最后表示不能确认,尤其阿贵眼珠里的黑色血丝,医生怀疑是眼珠病变,要立刻安排做手术,我连忙阻止,说只要能保证他不被憋死就行,眼珠的事以后再说。




第121章:替罪
    医生有些生气,问你是医生我是医生,我又不好多解释,只得坚持用某种扩张仪器让阿贵尽量维持正常呼吸。这时,黄诚信打来电话:已经问清楚了,商会的副会长告诉我,那位阿赞布丹认识一位曼谷的华人房地产商,也是华银商会的会员,就是他引见来的。但那位房地产商已经去美国谈生意,要半个多月后才能回来。副会长打过电话,核实了当初阿赞布丹留下的那个电话号码,房地产商说号码没错,就系阿赞布丹的私银号码。

    我让黄诚信再拨打那个号码,碰碰运气,黄诚信只好同意。没多久,他给我回电话,焦急地说:打通了,打通了!我连忙问对方是不是阿赞布丹,说过什么。

    黄诚信气急败坏地说:就系他,这银好像鸡道我的名字,还问系不系黄诚信黄老板中了降头,称那是鬼王的独门降头,只有他才解得开,最低五十万泰铢,不然非洗不可,无人棱解!我说我就系黄诚信,中降头的是我店里的小工,他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有这事?我问,真是奇怪,阿赞布丹怎么认识你,还说是黄诚信中的降头在商会上,你给过他名片吧?黄诚信说当然给过。

    我说:那我就再问问高雄那边,看有没有办法,让他请来所认识最厉害的降头师,如果再解不开,也只能是阿贵命苦啦。黄诚信唉声叹气,说就算能请来,是不是也会很贵。我心里有气,虽然不太清楚刚才阿赞布丹在电话里说的意思,但听上去似乎是冲着黄诚信来的,但却阴差阳错,让阿赞代他受过了。

    但事情已经发生,埋怨也没用。于是我再给高雄打电话,他嘬着牙花:鬼王派的法术怎么能解得开?但既然找不到阿赞布丹,我们也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我这边已经托人赶去缅甸,找一位我认识最厉害的黑衣阿赞,要是他还不行,就没办法了。我很惊讶,原以为一走了之的高雄真不管了,没想到他居然还在帮忙出力。

    将消息转告黄诚信,他也是又惊又喜,同时也有担忧。我问:要是再解不开,我们也都尽力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黄诚信说:如果解不开,那阿贵也真系洗得冤,肯定不会放过我的;要是能解得,这么厉害的阿赞,收费肯定也很贵,唉!原来他的担忧从此而来。我失笑,说你还想得真全面,那你到底是希望解不开,还是解得开?

    介个黄诚信思考片刻,哎呀真的系好蓝选择啊,最好系又棱解开,收费又很便宜。我哼了声,说你为什么戴着劳力士表而不戴几十块钱人民币的广东杂牌电子表,如果有块劳力士只卖你两千块钱人民币,你会买吗。

    黄诚信连忙说:怎么不会——他又把后面的话咽回去。我也没多想,说你黄老板开着珠宝店,又有宝马和别墅,抽屉里那么多名表首饰奢侈皮具,随便拿出两件,估计就够付给阿赞师傅的施法费用了,何必这么抠门。这罪本来应该是你受的,要是你中了招,我和高雄谁能给你垫付这个钱?

    唉,我也没说不给阿贵驱邪,几系总有些心疼嘛,钱多蓝赚啊!黄诚信回答。我忽然想起刚才不小心说走了嘴,透露出我在他卧室里偷看过那大木柜里的东西,好在黄诚信现在心情不稳,没往那方向想。

    我和黄诚信守在医院,两天过去也没消息。阿贵症状越来越重,开始只是人事不省,嘴里出声,眼珠有黑丝。现在发展到全身僵直,只大张着嘴,就像植物人那样没区别。忍不住给高雄打电话询问,他不耐烦地告诉我不要催,有消息自然会通知我们。晚上,黄诚信在阿贵那张病床的旁边睡得很香,呼噜声震天,好在病房里只有我们三人,剩下两张床都空着。看到黄诚信能睡这么安稳,我很奇怪他居然不上火,真是佩服。

    我根本就睡不着,生怕一个没注意阿贵出意外。翻看手机,有几条短信,一条是冯总发来彩信,附有两张3d效果图。说我发给他的那些泰国寺庙图非常漂亮,很有异国风情,已经让装修公司出了图,下周就可以动工。这两张图是店面的装修效果图,看起来跟我拍的寺庙差不多,颜色主要由红金黄白和黑相间组成,典型的泰国寺庙风格,非常显眼。

    我回复说好,随时等他消息。另有两条是下午发来的,都是称在某论坛看到我发布的广告,询问佛牌价格。我这才想起,最近的客户大多是熟人介绍,距离上次由网络促成的生意,可能得有一个多月前了。反正也没什么事,于是就给高雄发短信,向他问价。已经是凌晨两点,高雄并没回复,估计睡得正香。这让我感到很无聊,再看下条短信,是罗丽傍晚发来的:田力,你在泰国很潇洒吧?冯总那边佛牌店开始装修了,到时候我就能去北京工作,真期待。你在泰国少做坏事,别。

    又提这事,我心里有气,暗想我倒是想找,可不是一直没机会吗。就没好气地打字回复:放心吧,找的时候肯定告诉你。

    在走廊来回溜达,护士站那边有位年轻女护士正趴在前台打盹,我看到旁边有份中文报纸,就拿过来坐在墙边的椅子上看。女护士醒了,用泰语跟我说话。我勉强能听懂,她是问我为什么还没睡。我也用半吊子泰语回答,说失眠。

    年轻女护士从柜子上拿过一个塑料保鲜盒,里面散发出咖喱的香味,她坐在前台,用小勺子吃夜宵,应该是咖喱炒饭。我肚子咕咕叫起来,声音很夸张,居然被她给听到了。女护士笑起来,我走过去,看到咖喱炒饭色香味俱佳,就竖起大拇指。女护士用保鲜盒的盖子盛了些炒饭,又拿过一个不锈钢小勺共同递给我。

    这让我很感动,也没客气,拿过吃起来。女士饭量小,这盒炒饭总共也没多少,但我故意吃的很慢,生怕太快吃光她又会分给我,这样她就不够吃了,这可是人家的工作餐。边吃边聊,我有时听不懂,干脆从皮包里掏出在语言学校发的中泰语词典,现查现卖。女护士被我逗笑了,问我的职业。我掏出名片递给她,让她有需要就找我。



第122章:深山降头师
    原来你是做这个的。女护士说,看来中国人真会做生意。聊天中我得知她名叫美娜,披集人,在这家医院工作刚五个月。有传闻说这家医院晚上也会闹鬼,但她还没遇到过。我连忙说,要是以后真的闹鬼,别忘了找我,很多阿赞师傅都会施法驱邪。

    次日上午,我被黄诚信叫醒,迷迷糊糊地从空病床中坐起来,看到黄诚信那张焦急的脸,说阿贵的情况不太好。我揉了揉眼睛,看到躺在对面床上的阿贵浑身抽搐,嘴角也往外流着血。医生和护士急匆匆地过来,开始检查,最后都满脸无奈。黄诚信翻译给我,说建议我们转到曼谷最好的医院,免得耽误。

    看着黄诚信的愁容,我赶紧给高雄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结果,这边要不要转院。高雄说:再等两个小时,阿赞达林康已经从清迈乘飞机出发,就快到了!我连连说好,再安慰黄诚信耐心点。医生和黄诚信激烈地交谈,最后气呼呼地离开。黄诚信叹着气,说医生觉得我们让巫师来给病人治病是很可笑的事情。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黄诚信像驴拉磨似的围着阿贵病床转圈,嘴里一直在说:介可怎么系好?要系他真的死在这里,要我怎么跟他的家人交待?会不会跟我算账?我只好继续安慰黄诚信,让他少在这拉磨,免得更闹心。看着阿贵的脸,我其实比他还紧张,虽然这半年多的牌商生涯,我也见过死尸,但那都是与客户有关。而阿贵跟我也相处了几个月,算是熟人,现在在我的眼皮底下,这个熟人随时有可能变成冰冷的尸体,让我非常害怕。

    两个小时过去,但高雄仍然没有来。在黄诚信的极力要求下,我再打电话过去,居然关机了。这回黄诚信有些崩溃,干脆坐在地上干号,说这回惨了,不但保不住阿贵的命,那位阿赞师傅来回的路费可能也要算在他头上。

    要不是阿贵就要完蛋,我简直想笑出声来。这个黄诚信无论什么时候都忘不掉钱这个问题,真是钻进钱眼里去了。

    正在这时,听到走廊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音,我跑出病房,就看到高雄后面跟着两个人,前面是女护士美娜在领路,四人都朝我这边走过来。我连忙朝他们招手,进了病房,那两人一高一矮,高的约三十来岁,穿白色无袖衫,多色长裙,头发比较长,有些像民国时期刚剪完辫子的中国人,下巴还有胡须。双臂都是一行行的经咒纹刺。矮个的比较年轻,应该是阿赞的助手。

    高雄对我和黄诚信说:这位是阿赞达林康,以前我跟你们提起过。

    我努力在记忆中搜索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什么来,说:五灵蜡?高雄点点头。原来是他,我想起来了,那时高雄曾经跟我说,他数年前因为得罪了人而从广东逃往东南亚,在缅甸深山里遇到一位叫阿赞达林康的黑衣师傅,还帮他到乱葬岗挖出一家五口的尸体,而制成了五灵蜡,看来就是他了。

    是从缅甸把师傅给请过来的?我问。高雄说当然,阿赞达林康的家在清迈以北泰缅边境的孟东深山里。那里根本没有手机信号,高雄是给他的助手发了短信,那助手每周会到大山外面的镇里采购物品,只有运气好时,才能赶上助手的手机有信号。看来是阿贵运气不错,高雄给阿赞达林康的助手发短信不到半天,就收到回复。

    本来阿赞达林康极少到深山外面去,但听说是高雄的朋友出事,而且好像还是鬼王派邪术,就勉强同意了。为节省时间,高雄并没去亲自迎接,而是请求阿赞达林康和助手尽快出发,赶到曼谷。

    黄诚信连忙说:还是高老板有面几,棱从辣么远的缅甸深山里请来厉害师傅!高雄一摆手,那助手把病房的门关好并反锁,阿赞达林康来到病床前,用手掌轻轻在阿贵脸上摸来摸去。

    高老板,这也是要收费的吗?黄诚信把高雄拉到旁边,低声问。我忍不住失笑,说你真能开玩笑,人家阿赞达林康又不是如来佛祖,就算佛祖给人讲经还收黄金呢,他为什么不收费,难道你是他亲戚。

    黄诚信说道:多少钱?高雄瞪了他一眼,说阿赞达林康收费不高,施法加上路费,总共付五万泰铢就可以。这价让我感到震惊,真是便宜到家,阿贵这么严重的降头,要是能解得开,说明这位阿赞达林康师傅法力真的很深,而且还跑这么远路,才收一万元人民币,比我卖条邪阴牌的利润没高多少。

    黄诚信又开始纠结:又要五万泰居,这要赚好久的啊

    我说:你怎么又来了?别忘了阿贵可是替你挡灾。

    我知道啊,黄诚信说,但你们不鸡道,像我介样的守法商银想赚到五万泰居真的系好辛苦好辛苦,要——高雄打断他说是很辛苦,怎么也得差不多半天才能赚到手。

    黄诚信惊讶:你怎么哪有这么快啊?我接口说你那珠宝店来一批游客就差不多了。黄诚信还在纠结,高雄气得过去掐住他的脖子,问到底掏不掏钱,他要是真的再耽误下去,阿贵死后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他,说不定半夜爬到他床上,活活捏碎他的卵蛋。

    也许是这话把黄诚信吓到了,他立刻点头,说解开邪降就马上取钱回来。高雄对阿赞达林康点头示意,后者将右手抬起,助手打开随身带着的灰布背包,从里面捧出一颗人头骨,灰突突的。之前阿赞平度和阿赞蓬为阿贵施法的时候,两位师傅都用过人头骨当施法工具,那时把我吓得够呛,现在又看到,仍然很是害怕,但已经没那么震惊,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用死人的头骨。

    阿赞达林康把这颗人头骨平放在阿贵的胸口,右手五指开张,压在头骨上,左手按住阿贵的脑门,开始念诵经咒。我和黄诚信站在旁边,都紧张地看着,这种场面我并不陌生,大半年也见过好几次了。但那都是客户,最多是邻居,还是没什么交情的,比如邻居姚老太太。而现在则不同,阿贵是我实打实的朋友,就算他只是个被有钱同乡带到泰国打工的穷小子,但我仍然当他是朋友。所以,我自然地对他的命运而产生担忧。



第123章:域耶解围
    这时,我看到阿赞达林康右掌中的那颗人头骨有晃动,也不知道是头骨自己在动,还是阿赞达林康的右掌在动,反正看上去就像头骨活了一样,而且晃得越来越厉害,仿佛想拼命挣脱那只按住自己的手掌。我觉得阿赞达林康的脸色也不太对劲,有些发红,而之前他是有些黝黑的肤色。

    又过了几分钟,阿赞达林康看着助手,那助手掏出一柄小刀,在阿赞的左掌心中割出一道伤口,他迅速松开右手,这时我惊讶地看到,这颗平放在阿贵胸口的头骨竟然还在晃动!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不是阿贵身体在动?

    阿赞达林康将流血的左手悬放在头骨的上方,鲜血不停地往下流,滴在头骨顶部。但这些血并没有往下流,而是凝固在头骨的顶部中央位置,阿赞达林康再次以右掌按住头骨,念诵经咒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原本完全不动弹的阿贵有了反应,他张大嘴巴,听不到是否在发出什么声音,同时浑身颤抖,或者说是在抽搐,尤其是头部和脸,连脸上的肌肉都在颤动。阿赞达林康用仍在流血的手掌按着阿贵,他挣扎得很厉害,上半身还要仰起,被阿赞达林康用力死死按住。

    助手掏出一根长长的针,在阿贵的额头用力刺进去,然后再拔出来,有黑色的血不然渗出,顺着阿贵的脸四散流下,落在白色的枕头和床单上,黑得就像墨汁。阿贵的身体也随着黑血的流出而渐渐老实,最后完全不动,就像睡着了。阿赞达林康停止念诵经咒,但有些大口喘息,好像很辛苦。五分钟后,他才慢慢松开右掌,助手连忙把那颗人头骨抱过去,收进布背包里,再扶着阿赞达林康盘腿坐在地面,闭目不语,脸色红中有青,很诡异。

    高雄与助手低声交流片刻,对我和黄诚信说:邪法已经解开,阿贵没事了。黄诚信就像泄气的皮球,又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言自语着总算没系的话。阿赞达林康把那张带有血手印的钞票收起,高雄带着他和助手先开车回珠宝店休息,我和黄诚信留在医院观察。几个小时后,傍晚时分,阿贵才能慢慢睁开眼睛,但仍然无法讲话。不过,我惊喜地看到,他眼珠里的黑血丝已经变浅很多。医生过来检查,也觉得奇怪,听说是被巫术治好的,那医生半信半疑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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