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听了她这番理论,我还是不理解,但也隐隐觉得邓先生纯粹自作自受。别说苗女有这些规矩和手段,就算普通女子被男人海誓山盟占有之后又抛弃,很多也不会善罢甘休,甚至要对方命的都有。因为在女人看来,被骗走的不仅仅是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更是她们对爱人托付终生的决心。只是听到她说有人能解开蛊毒她就自杀这话,我心里发抖。
白南雅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说:我不会死的,因为我种的蛊毒没人能解得开。说完就离开了。
又过两天,我两条腿已经全是恶疮,痛得手直发抖,心想难道就死在这地方了?想起家里还有父母和亲人,这心里就非常难过,很想哭。有时候甚至出现幻觉,自己腾空而起,看着床上躺着的另一个自己,浑身发飘。最后的记忆好像是白南雅走进来,跟我说了些什么,但却听不清,大脑里充满各种声音,就是没有她的说话声。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天亮天黑,忽然隐约听见从外面传来说话声,我非常高兴,难道病症有所减轻?随后有人说:你的祖屋怎么在这种鬼地方,手机信号也没有?这声音太熟悉了,就是高雄,令我非常想哭,也从来没觉得高雄的声音居然这么动听,简直比邓丽君都强。
有人推开门走到床前,大声唤我的名字。我勉强睁开眼,看到高雄穿着花衬衫,正俯身看着我。喂,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高雄看着我的腿。
虽然我看不见,但知道肯定是很恐怖的模样,我流下眼泪:我想回家
高雄看了我半天没说话,后来听他说道:别怕,我很快就带你回家,要先做点手脚。我费力地转过头,看到他转身走到站在门口的邓先生面前,忽然挥拳打过去,把邓先生打出了屋,然后他也冲出屋子。外面两人吵骂起来,我心里想的是,白南雅到哪里去了,要是她现在出现,那该怎么办。
几分钟后,邓先生和高雄走进屋子,邓先生手捂着脸。高雄对我说:你先躺一会儿,我们有事情要办,马上回来,别对那个苗蛊女说见过我们。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俩已经走了。
过了很久,又有人推开门,是白南雅,手里抱着一大包似的衣服的东西,有黑有白。把东西放在桌上,她又出去拎了一木桶水回来,就是厨房那个装清水的桶。
来到我床前,她伸手就去解我的扣子。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只下意识扭动身体,无力地抗拒着。白南雅说:你是因我的蛊毒而死,所以我会按照苗族的风俗给你下葬。先用白布擦身体,然后帮你换上内白外黑的衣服,本来我打算为你树葬,但需要人帮忙,这村里恐怕不会有人愿意帮我,只好土葬。棺材晚上就到,我现在念诵巫咒,能暂时减轻你的痛苦,让你死后不会有那么大怨气。
我情绪很激动,当白南雅脱掉我上衣的时候,我极力吐出几个字:放放开我。白南雅并不在意,又去脱我的裤子。把我扒得精光,她从桌上拿起白毛巾,用桶里的清水为我擦洗身体。碰到我腿上的恶疮时,我痛得入骨,不由得大叫起来,却发现并没发出什么声音。
知道为什么我肯超度你吗?原本我可以不管的。白南雅问。我哪里有精力考虑这些,只想着能活命。
白南雅用毛巾蘸水,慢慢地擦着我的身体。这种清凉的感觉让我很舒服,忽然之前,我感觉似乎身在他处,心里也不再有恐惧,甚至还有几分喜悦,身体不再发抖。白南雅问我:你结婚了吗?我笑着摇摇头。
她又问:现在你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我又点了点头,忽然,求生的**又重新占领我的大脑,我吐出:救救我,我说。
白南雅停住动作,静静看着我:已经晚了,我讨厌被欺骗。说完继续帮我擦洗身体,就在这时,她突然猛回头看向窗外,好像有什么动静,当然我是什么也没听到。白南雅只犹豫了不到两秒钟,就扔下毛巾,坐在地上,开始深呼吸。我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看到白南雅呼吸越来越急,又低声嘟哝着什么,听上去有些像东南亚阿赞师傅的经咒,但发音又有明显不同。
她念诵的速度越来越快,中间还夹杂着喘息声和抑制不住的痛苦呻吟,好像很难受似的。我眼前发花,看不太清楚,只看到白南雅好像在从鼻子里往外流血,然后就是嘴角。我虽然只剩下半条命,但神智还算清醒,心想难道这就是高雄说过的阴法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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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以阴对蛊
啊,啊白南雅停止念诵,痛苦地叫着,我看到她的眼睛里似乎也在流血。这时,高雄走进屋来,看到我就是一愣,我知道自己光着身子呢。
白南雅抬头看到高雄,两人对起话来,但在我耳朵里就是杂音。最后白南雅用力摇着头,高雄指着她大声说话,好像谈崩了。高雄走出房间,白南雅继续念诵经咒,忽然她用手频繁地抓脸和眼睛,好像被虫子盯到,抓得越来越快,最后她站起来,在屋里来回疯跑,双手乱挥乱抓,发出瘆人的惨叫。
大概持续了十几分钟,白南雅不再乱抓,身体瘫倒在地,只有喘气的份了。高雄和邓先生还有一个陌生人走进屋子,那陌生人蹲下来,用手摸着白南雅的脸,白南雅转身侧躺,把头埋在臂弯里,身体上下起伏,浑身发抖。
邓先生走过来说着什么解蛊之类的话,高雄推开他,白南雅忽然大叫:滚,我死也不解!那陌生人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念诵经咒,好像也并不是东南亚的法门,在地上瘫倒的白南雅就像被通了电,身体剧烈地来回抽搐,根本发不出声音。说实话,虽然我躺在床上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但看到她这样,还是有几分不忍。
高雄抬手示意,陌生人就不再念诵,高雄蹲下来,对白南雅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话。白南雅呼呼喘气,点着头。高雄和邓先生共同抬着白南雅走出房间。我心里非常高兴,知道白南雅总算屈服了,盼着她快来解蛊。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左右,高雄走进屋里,手里端着一碗水,先放在桌上,再掏出个小玻璃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在水中,用筷子来回搅动,然后端起碗,把我扶起来,将水硬往我嘴里灌。
其实根本不用他灌,虽然我虚弱得不行,但也知道这是解蛊水,有股神奇的力量驱使着我大口喝水,虽然洒在身上很多,但还是都喝光了。然后高雄将我平放在床上,说:不用担心,那个苗蛊女已经答应给所有人解开蛊毒,先拿姓邓的做试验,有效果了才是你。我只有喘气的份,说不出话,勉强点了点头。
当晚,我觉得浑身疼痛,尤其腿上那些恶疮更是痛得像有人用刀在剜。我很想大叫,但只能发出梦呓似的声音。腿上流下很多热流,不知道是脓还是血。过了好一会儿,全身又开始麻痒难忍,很像手脚长时间压迫之后放松时的那种发麻,非常难受,而且是全身都有,如同无数蚂蚁在我的身上爬来爬去,而且这些蚂蚁还都带电。好像过了几个世纪,我已经难受得几乎没了知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恢复平常之后就马上回沈阳,再也不干牌商这行了。
当麻痒渐渐消失,我才觉得舒服多了,屋里的光线慢慢亮起来,看来又是一晚过去。高雄推门进来,捂着鼻子转身拎来一桶水,用木瓢舀着往我小腿上泼。这凉凉的感觉简直让我想高呼万岁,高雄再拿毛巾把我的小腿擦干净,然后才为我穿好衣服。到了中午,高雄扶我坐起来,我惊讶地发现,之前的我和死人差不多,而现在居然能坐得很直,只是体内像被掏空了似的,完全使不上力气。
高雄扶着我下床出屋,刺目的阳光让我睁不开眼睛。他说:姓邓的就坐在东面房间,他比你恢复得快,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慢。
是不是跟我身上的阴气有关我虚弱地说出这些话,自己也是勉强能听得到。高雄问我什么意思,我说白南雅能感觉到我体内有阴气,所以我中了蛊毒之后发作得很快,要是没解开的话,死得也快。
高雄点了点头:很多人当了牌商之后就这样,没事没事,回泰国我让鲁士路恩帮你做个灌顶,或者到泰北跟苦行僧住上几天,吃点苦头就行了!我没明白他的话,什么灌顶苦行僧,那个灌顶也只是印在我的名片背面,具体什么意思不懂,难道和醍醐灌顶有关系?可似乎又不像。
来到东面的屋子,邓先生还在屋里转圈,眼睛乌青,脸上也有好几处於肿。看到我俩来,他连忙迎上去,笑着说:田老板也好了,这真是天大的喜事!我看着他,本想骂几句,但却又懒得张口,一是身体发虚,二是觉得这类人就算你把他骂化了也没用,到了关键时刻,他永远会重复之前的行为,改不掉的。
我问白南雅在什么地方,邓先生说:捆起来扔到后面的柴房里去了!那个阿赞乃温师傅真的是好厉害,居然能让蛊虫从贱人的嘴里和眼睛里冒出来,真是解恨!
为什么还捆起来?我问。邓先生说白南雅以前对他说过,师父告诉她,如果以后自己给心爱男人下了蛊毒,结果被人解开,苗女就不能再活于这个世上。
我点点头:原来你是怕白南雅自杀。
邓先生哼了声:怕她自杀?这种贱人快快死掉才好!我是怕她死在我的祖屋,到时候说不清楚,警察还会来找我的麻烦。一会儿把她带出村,随便扔在哪个地方让她自生自灭,就不关我的事了。
这番话把我气得不轻,我笑着说:好吧,现在该轮到你说实话了。当初在梵净山脚下的酒吧,是白南雅把你灌醉的吗?邓先生愣住了,说当然是,难道这还有假。我冷笑几声,问高雄能不能让阿赞乃温给这位邓先生再下一种蛊,不用死人,但必须要非常痛苦的那种。
高雄没明白:为什么?我说先做了再说,我肯定有用意。
邓先生顿时急了:你们这是要搞什么?想勒索我吗?田老板,我早就说好了能解蛊毒就付给你十万块,肯定不会少半分钱给你们啊!现在我们马上回市区,我立刻就去银行取八万块钱尾款给你,怎么样?我笑着说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想让你说出实话而已。邓先生还在追问,我懒得跟他废话,催高雄尽快和阿赞乃温师傅沟通。
第163章:最大的悲哀
&12288;&12288;高雄是多么聪明的人,说没问题,他现在就去找。阿赞乃温是老挝地区有名的蛊巫师,他炼出来的蛊虫有几十种,能让人生不如死,活活发疯的也有,还看到有人中蛊之后抱着大石头啃,把满口牙全都啃掉了。邓先生吓得脸发白,简直都要哭了,求我们不要对他这样,有话好好说。
&12288;&12288;想让我们有话好好说很简单,你得先说实话。我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当初和白南雅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从头说起。
&12288;&12288;邓先生还在嘟哝着没什么可说的事情,我吐了口气,对高雄说快去找阿赞乃温,这人是没救了。俗话说人是苦虫,不打不行。高雄快步出屋,邓先生连忙拉住他,高雄瞪起眼睛: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快说!老子耐心很有限。无奈之下,邓先生只好招供,他这回说的版本跟白南雅的基本一致,但在某些关键情节上还是不对,我随时打断,让他把这句话重新讲,邓先生估计也知道瞒不住,就改了口。我之所以没把白南雅说的版本先说出来,就是怕有逼供承认的可能性。现在听到邓先生说的和白南雅的版本高度一致,就坐实了白南雅所言不虚。
&12288;&12288;看来,白南雅从头到尾都没撒过半句谎,倒是这位邓林先生没一句实话,而且人品极差,四处拈花惹草不说,为了跟女人睡觉,多无耻的承诺都敢做,说完就算,压根就没当回事过。听完他的讲述,高雄气得要揍他,邓先生抱头直躲。
&12288;&12288;劝开两人,我问高雄是怎么让白南雅中招而没有任何察觉的。他笑着说:这很简单,我们开车到村口,然后悄悄来到邓家祖屋附近,躲在树林里观察,看到白南雅走出屋子,估计是去买菜了。然后我带着阿赞乃温交给我的蛊虫粉,悄悄翻墙进屋,把粉末混进厨房那个水桶里。只要白南雅喝了这种水,两个小时之后,阿赞乃温催动经咒,蛊虫就会迅速脱离休眠而迅速繁殖。
&12288;&12288;可我看到白南雅也在念诵经咒,这管用吗?我问。
&12288;&12288;高雄说:那是双方在以阴法进行对抗,这时候就要看谁的法术更高。阿赞乃温在老挝修了二十多年阴法,肯定比白南雅高得多,所以没什么悬念。
&12288;&12288;邓先生忍不住插言:还可以用法术对抗?谁输了谁就求饶吗?高雄瞪了他一眼,说哪有求饶这个项目,阴法对抗非死即伤,如果不是我让阿赞乃温只使用普通的阴咒法门,不出五分钟,白南雅的眼睛早就被蛊虫吃光了。邓先生和我都听得心惊肉跳,邓先生随后又怪高雄真不该发善心,为什么不直接弄死她。
&12288;&12288;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我心想当初怎么没让蛊虫弄死你,不过那样就收不到钱了。高雄用眼睛斜着瞪他,邓先生又不出声了。高雄说:从白南雅离开祖屋,到她回来,足足用了一个小时,回来之后才知道,她并不是去买菜,而且给你买衣服去了。我点点头,那天她要为我擦洗身体,就是打算给我下葬的,另外她应该还顺便到村里的棺材铺预定了棺木,所以很久才回来。
&12288;&12288;我勉强支撑着出屋来到后面的柴草棚,我看到白南雅被用粗绳捆得很牢,比粽子还紧。她坐在地上,背靠着墙,面无表情地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我进来后,她抬头看了看我,继续发着呆。我在她背后解了很久的绳子才打开,问这绳是谁捆的,这么紧。白南雅说:邓林。我气得直咬牙,说这王八蛋真该死。
&12288;&12288;白南雅看着我:为什么现在相信我?我说出刚才的事,白南雅冷笑,随后摇了摇头。
&12288;&12288;我问道:你还会守规矩吗?白南雅奇怪地问为什么不守,我问她会不会自杀,白南雅沉默半晌,说:那是我师父订下的规矩,当然是要守的。
&12288;&12288;这我不能理解,你给男人的蛊被人给解开,那又不是你的错,为什么非得自杀?我忍不住问。
&12288;&12288;白南雅反问:你知道女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吗?
&12288;&12288;我想了想,说出丑穷疾病离婚等答案,她都摇头,最后告诉我,女人最可怜的就是无依无靠,一辈子都没找到真正对她好的男人。
&12288;&12288;我说:放弃这个,完全可以再找别的,中国有十好几亿人口,难道就没有比这个男人更好的吗?白南雅说遇到心爱的人就是缘分,世间很多事只能有一次机会,当然永远有更好的,要是这么想,那世界上每个人的妻子和丈夫都不是最好,岂不是早晚都要换掉?
&12288;&12288;这话让我无法回答,似乎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还在劝,生命这么宝贵,哪能说死就死呢?
&12288;&12288;白南雅笑笑:你不用担心,请转告邓林,我不会死在他的祖屋里。到时候让他把我载出村子,我会回到凯里家乡,祭拜父母之后再自杀。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邓先生回到家还会继续自己的生活,他的家产还在,洋房还在,妻子女儿也没变化,就算老婆以后跟他离婚,也不会变成穷光蛋,他的日子还是很滋润。而像白南雅这种敢爱敢恨的女子,就算生为黑苗女而养蛊,也不是她所能选择的,而是天命。到现在她不但被邓先生欺骗失落,还要因此弃世而去,而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12288;&12288;我站起身,生气地说:为了邓先生那种王八蛋而舍弃自己的生命,你觉得值吗?有句话叫不能用别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你现在就是!白南雅有些意外,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反应,用大眼睛看着我。
&12288;&12288;规矩是人定的,也可以由人来改。我说,凭什么你师父说的话就不能改,就因为她教了你养蛊?就算有恩,任何人也没有权力凭白无故剥夺人的生命,别说师父,爹妈也不可以。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不能再搞封建那一套。我嘴上这么说,心想东南亚的龙婆阿赞用法术加持和驱邪落降,这在很多人看来,不就是封建那一套吗,我不是照样当牌商当得起劲。
第164章:还乡
&12288;&12288;听完我这番话,白南雅没说什么,只默默地站起来。我俩出了柴房,来到东侧屋。邓先生正在跟高雄聊得起劲,显得心情很好。看到白南雅,他脸色顿时大变,满脸都是怨恨,大声问我:田老板,你不能把她放开,要是死在这里的话,我们都很麻烦!
&12288;&12288;白南雅没说什么,我怒道:你给我把嘴闭上。邓先生缩头不再说话了。
&12288;&12288;高雄说:她的事由我们来处理,配好的解蛊粉也给了我,你先开车把我们送到市区,付过钱之后你就可以回家,解掉你和家人的蛊毒了。邓先生连连点头,说没问题。
&12288;&12288;在祖屋又呆了两天,我的腿伤恢复得很快。邓先生开车载着我们四人,从村里回到市区,对我来说真是恍如隔世,头一次觉得活着真好,要是高雄再晚来一天或者半天,估计我再也看不到这么繁华的花花世界了。途中经过一家银行,邓先生取出八万元人民币现金出来,我收进皮包,四人出了汽车,高雄把解蛊粉交给邓先生,他远走几步,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连声道谢,还低声说千万不要可怜那个贱人,最好能找个偏僻的地方看着她自杀,别因此惹到麻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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