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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齐叔住四楼,进到屋里,我看到这是个标准的两居室,收拾得挺干净,屋里有股香烛烧纸味,两间卧室门都紧闭。刚脱鞋,我就看到在客厅沙发靠背上立着个大相框,里面是个几岁的小男孩,长得很好看,笑得很甜,可照片却是黑白的。我心里一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遗像?

    齐叔让我坐在沙发上,他去给我倒水。我不想坐在沙发中央的位置,那样我的后背就刚好对着那小男孩的遗像,于是只好坐在沙发边沿。齐叔把两杯温水放在茶几上,也坐在沙发里,不说话。我觉得这气氛很尴尬,就忍不问侧身问:这照片是

    我儿子,齐叔回答,半个月前办的葬礼,车祸。我连忙说不好意思,心想听马壮说这赵旭的舅舅四处找先生和大仙改命,是跟他孩子有关,看来就是他这个儿子了,但具体有什么关系呢。

    气氛再不好也得办正事,于是我主动问齐叔到底发生了什么,齐叔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却听到从卧室里隔着门传出女人的哭声,很伤心,边哭边边说着什么,但听不太清,只能隐约听到似乎在说睡觉不睡觉的话。这种气氛让我浑身不舒服,好在齐叔继续开讲,避免让我继续追问的尴尬。

    齐叔是给天津当地某港口运输公司开车的,那公司规模不算小,齐叔一直在这家公司工作,已经有十几年。儿子今年刚满四岁,妻子专职在家相夫教子。前些天下午两点多,他妻子忽然觉得头晕目眩,看到儿子在自己的小卧室睡得正香,她就也在床上躺了会儿,然后就迷迷糊糊睡着。

    做梦也没想到,这么短短的不到二十分钟就出事了。大概就在她刚睡着不久,儿子醒来,平时很乖巧也很胆小的儿子居然自己打开防盗门,跑下四楼去玩。因为离大门口很近,小男孩出小区就来到路边,正好驶过几辆广告宣传彩车,车身涂得花花绿绿,还挂满气球。小孩觉得好玩,蹲在马路边看。路口拐出一辆电动车,是送快递的快递员,急着送件,往右拐躲那彩车的时候,没看到还有个小男孩蹲在这里,电动车速度挺快,正好撞在小男孩脑袋上。




第211章:骨灰盒
    送到医院没两天,小男孩就因为颅内出血而死。齐叔夫妻悲痛欲绝,差点儿跟那快递员拼命。快递员下跪道歉,也答应回老家卖房赔钱,但人死不能复生,赔钱又有什么用。最让人难过的是,那天正是小男孩的四岁生日,齐叔早就订好生日蛋糕,就等着下班取回家,好好庆祝庆祝,结果出此噩耗。

    真是太不幸了我心想这确实让人很崩溃,才四岁的儿子夭亡,本来就是大悲之事,而且还是在儿子四岁生日当天,这就更是惨上加惨,以后儿子的生日也是忌日,得是多大的痛疤。可我心里也在想,就算家里出此惨事,也不用找算命先生和什么顶仙来改命吧,这也联系不上啊。

    我说出自己的疑惑,齐叔痛苦地摇着头:命是肯定要改的,现在我就想知道这事到底能不能办。他还真把我给问住了,我只知道泰国的龙婆和阿赞师傅们能施法驱邪,能解降和落降,也能灌顶和刺符,但算命改命这事,好像只有国内的这些人能做吧。

    齐叔啊,我清了清嗓子,你外甥赵旭是我朋友表弟的老客户,咱们也算是熟人,恕我直言。家里发生这样的事,肯定是很悲痛的,但什么事都有概率,这种事似乎跟命运没太直接的联系啊!

    听了我的话,齐叔叹口气说:我老娘说是命数不好,得找人给家里人改改命,以后才能顺利,所以我得找人帮忙。我心想怪不得齐叔有这种奇怪想法,原来是老人的主意。考虑片刻,只好直说我认识的泰国法师们只会施驱邪方面的法术,比如冲撞了鬼神中了邪得罪了什么灵,或者遇到过不干净的东西都能解决,但改命这个还真不行,好像只有国内那种专门研究命学的专家才行吧,比如算命大师,我这边还真不行。

    看来这桩生意做不成,我也已经做好了打道回府的心理准备,甚至已经打算出小区后就去那个五大道逛逛。齐叔说:泰国法师对驱邪这方面在行吗?

    我说:那是肯定的,这么讲吧,比国内这些出马仙跳大神和巫婆神汉都强得多,至少我遇到的客户都是这样。找他们无法解决的难题,最后都是从泰国请的法师给解决的。

    我家人也怀疑是不是冲撞过什么,也想试试。他们肯定能看出问题来吗?齐叔问。我心想机会来了,就掏出灵蜡放在茶几上点燃。他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我简单说是检测阴气的工具,哪里有阴气,烟雾就会朝什么方向飘,再让他别乱动,免得搅动空气。齐叔想了想,远远退到阳台里去,我暗笑,心想这也太夸张了,不至于跑那么老远。

    蓝色烟雾徐徐上升,然后迅速飘向卧室,也就是发出女人哭泣声的那间房。我连忙来到阳台,告诉齐叔那屋里有阴气,让他赶紧把门打开,看具体是什么位置。齐叔觉得很神奇,说:不用看,肯定在我老婆怀里。我没明白,齐叔告诉我,他儿子的骨灰盒被老婆带回家,就在怀里抱着。

    啊?我张大嘴,连忙回客厅将灵蜡熄灭,齐叔这才出来,悄悄把卧室门打开,我走过去看,见屋里墙壁上贴着很多卡通图案,看来就是齐叔儿子的房间。床上坐着一名三四十岁的女人,头发蓬乱,怀里果然捧着一个骨灰盒,边哭边说着什么。我点了点头,齐叔的老婆思念儿子心切,居然把骨灰盒抱回家,成天搂在怀里哭,真够可怜的。

    关上卧室门回到客厅,我建议齐叔进去劝劝他老婆,让骨灰盒暂时远离房间,最好能拿到楼外面去,然后再试一次,这样才能排除房间里有异常。齐叔连连摇头,说现在他老婆情绪极不稳定,连跟她说话都会发怒,要是把骨灰盒拿走,她非跟你拼命不可。我只好说那没办法,暂时试不出这屋里有没有阴气。

    没别的办法吗?齐叔问。其实我比他还希望能有别的办法,毕竟这是桩生意,但又觉得他的情况似乎根本就不用驱什么邪,哪有邪可驱,孩子夭折虽然痛苦,但也不能都跟撞鬼硬联系到一起去,有没有事都说有事,那不真成马壮了吗,有没有生意都大包大揽。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房门打开,进来三个人,一对老夫妻和一个中年女人。齐叔见到他们,立刻站起来,说:爸妈,我不是让你俩明天过来吗?老两口白了他一眼,换鞋后先让那中年女人坐下,说临时有变,反正哪天来都一样。

    那这位是?齐叔看着这中年女人。

    老太太答道:哦,你魏叔介绍的查事师父,可厉害了,平时特别忙,都在石家庄那边给人查事,好不容易才到天津。说完她也看着我。齐叔连忙介绍我的来历,老两口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老头自言自语:认识泰国的师父能灵吗?不光他俩,那中年女人也有意无意地盯着我,眼神有些复杂。我连忙站起来,对齐叔说要不我就先告辞,反正现在也不确定能不能帮到忙,以后可以再联系。

    齐叔说:别别,不忙不忙,你先在这里坐着,晚上咱们吃个饭,大老远来的,怎么能让你就这么走了呢?我连忙说不用客气,都是熟人介绍,没关系。齐叔认真地说不行,本来说好了我得去北京佛牌店里找你,现在你上门来拜访,肯定不能就这么回去,你先在客厅坐会儿,我们几个进屋聊。

    那中年女人问:这小兄弟在北京开佛牌店?我点头说没错,我是店里的泰国佛牌顾问。齐叔带着三人进了卧室,我就坐在客厅里看报纸。门不是特别隔音,但因为另一个房间里传出不断的哭泣声,所以我也听不太清楚。我很想悄悄走过去偷听,可又怕他们忽然开门被发现,只好假装在客厅里来回溜达。



第212章:四岁
    后来,齐妻的哭声渐渐变小,另一个房间的交谈声就显得大了很多,我走近几步,竖起耳朵仔细听,偶尔能零星听到那四人讲话的只言片语,如生日都在四岁肯定是个坎第三次必须冲冲没多少钱等话。听了几分钟,我发觉他们的谈话频率降低,就溜回沙发上继续坐着。回头看了看放在沙发靠背那幅大遗像,小男孩长得这么可爱,总觉得可惜。

    同时我也在分析屋里四个人说的那些词是什么意思,都在四岁第三次这两句话很可疑,为什么要加个都字?而且还是第三次。我乱猜的时候,四个人出来了,老两口往门口边走边说就这么定了,也不用再折腾,没意义。虽然他们这么说的时候并没有看着我,但我觉得这话应该是在指我。

    齐叔把三人送走,回来坐下,满脸的疲惫。我笑着问这中年女人是怎么给查的,他说:弄个香炉放桌上,插了三炷香同时点燃,几分钟后看形状,说三炷香完全一样长度,我家的事肯定与三有关。

    说得准吗?我连忙问。齐叔看了看我,轻轻点点头。在我的追问下,齐叔似乎有难言之隐,后来就提议到外面找个地方聊,我同意了,反正今天我也得回北京,两人出了小区,在附近找了家饭店,要个最小的包间坐下,随便叫了几样冷拼和几瓶啤酒。边吃边聊,齐叔这才吐出更多隐情。原来前几天出车祸死的这个小男孩,居然已经是他第三个孩子。

    齐叔今年四十六岁,现在这个老婆是第二任妻子,他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男孩,是他跟前妻生的,那时他才二十八。转眼儿子已经四岁,生日那天,夫妻俩从爷奶家吃饭回来过马路等信号,儿子看到马路中央有个崭新的玩具汽车,就挣开两人的手跑过去捡,没等两人回过神来,儿子已经被飞驰而过的汽车撞倒,当时就不行了。

    这让齐叔的家人都很悲伤,交警方面说,路上那个玩具汽车是全新的,也不知道谁扔在这里。儿子没有了,但生活还得继续,好在齐叔夫妻还算年轻,就打起精神继续备孕。一年多之后再次怀孕,生出个女儿来。一家人非常高兴,女儿健康长到四岁,生日那天,可能是觉得忌讳,就没在外面吃饭,而是让双方父母来家里吃。饭后四位老人回家,小女儿很懂事,非要送他们出小区。

    齐家人没多想,大家一同走出小区,在路边汽车站告别的时候,有个邻居牵着条大金毛,那狗忽然发起狂来,挣脱狗链冲向几人,吓得女孩哇哇哭着跑向马路中央。齐叔等人连忙过去抓,但差了一步,有辆大公交要进站,连小女孩带金毛都撞倒,狗没撞死,小女孩却进了医院,躺半个月后还是没挺过来。

    这对齐家人的打击是致命的,齐叔他妈高血压直接住院,他爸也昏厥数次,小两口更是整天以泪洗面。金毛的主人也很自责,称这狗养了两年多,性格极其温顺,从没发过狂。后来,齐叔的妻子经不住打击,硬说齐家人没积德,肯定是做过什么孽,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最后终于跟齐叔离了婚。

    齐家三口人悲痛之余开始争吵,成天为两个孩子都在四岁生日当天出事而争吵,而且还全是车祸。这种争吵当然没有任何意义,齐叔比任何人都难过,桌上摆着两个孩子的照片,天天看着发呆。四年过去,在父母的劝说下,齐叔终于振作起来,在朋友介绍下又娶了个妻子,那女人两年前丈夫去世。为避免不必要的猜忌和闲话,齐叔全家隐瞒了第一个儿子出车祸的事,只保留第二个的经历,并搬了新家,重新开始生活。没多久,这任妻子也怀孕了,生出一个大胖小子来。这时齐叔已经四十二岁,他比谁都高兴,全家人把爱都给了这个男孩。因为害怕,齐家人对孩子百般保护,过马路必须被大人抱在怀里,就算出事也是先撞大人。齐叔的后妻以为是齐家人中年得子,所以更疼孩子的缘故,所以并没在意。

    转眼男孩又四岁,一切平安。到了生日这天,齐叔和他父母自然又想起之前的两件惨事,虽然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但全家人也打算在这天坚决不让孩子走出家门半步。生日宴订在晚上,白天齐妻在家里陪孩子玩,齐叔上班之前再三叮嘱,必须看住儿子,不能让他出门,尤其到小区外面。齐妻连连答应,问为什么这么紧张,齐叔早就想好借口,谎称最近有个算命大师告诉他,他儿子在四岁生日当天有个劫,只要不出门就没事。

    齐妻还笑话他封建迷信,齐叔笑着说反正也没坏处,人家说了这话,要是不听心里也别扭,齐妻就答应了。奇怪的是,下午儿子睡觉的时候,齐妻忽然头发晕,简直不能站立,她又觉得没那么严重,心想在床上躺会儿看看效果,没想到直接睡着。然后她儿子醒来,自己走出门去,就发生了电动车撞人的事。

    竟然有这样的事?我难以置信,齐叔仰头喝光一杯啤酒,重重地把杯子墩在桌上,眼睛通红,说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老天爷跟他们齐家过不去。我静下心来分析,觉得恐怕不能用高度巧合来解释,连续三个孩子,都在四岁生日那天很奇怪地出车祸,绝对有事。

    我对他说:齐叔啊,你相信这是巧合吗?他看了看我,用力摇摇头。我掰着手指头数数,他第一个孩子四岁的时候,推算起来应该是三十二岁,距离现在整整十四年,本来我想问他是否记得十四年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或者遇到什么奇怪的人,但又想谁还能记得十四年前?但该问还是得问,齐叔听了后再次摇摇头,说已经有很多人问过了,真的没有,或者是不记得了。



第213章:生日的劫难
    这种事不好回忆,对我来说只有一种办法,就是找泰国的阿赞师傅来感应,如果真有异常,才好解决。我告诉他。

    齐叔说他父母已经打定主意,准备让刚才来家里的那位查事师父帮忙,人家收费三千块钱,能教你具体怎么做,就能躲过这个坎。我想起那三炷香来,心想还真是说准了,齐家的事确实与数字三有关,因为这是第三个生日当天夭折的孩子,难道这查事师父真有点儿能耐?说不好。

    我问:这查事师父指示完之后,要你们再有孩子,在四岁生日那天平安无事才知道有没有效果,不是我说话直,假设,我说是假设啊,到时候如果还是没效果,去哪到这位师父算账?好几年过去,人家都不知道在哪混呢!

    齐叔叹了口气:我也这么想啊,可我爸妈不定,他们现在就是病急乱投医,有没有效果都想试试。我告诉他这样不好,虽然三千块钱不多,但根本不知道真伪。齐叔问你从泰国请来的什么阿师傅就算能当场驱邪,不也没法当时就验证吗,还得再有孩子长到四岁的时候才知道。我说不出话来,心想也有可能。这时,齐叔又哭起来:再要个孩子,谈何容易啊?谁有过三个孩子都没命的经历?那只有我知道,我这心是真疼,真疼啊!他边哭边用拳头用力捶自己的心口,眼泪哗哗流。

    我连忙坐过去劝,好不容易让齐叔情绪稳定下来。给高雄打去电话,说了这个经历,让他帮我分析分析。高雄说:骨灰盒里面通常都装有死者的几块头盖骨,阴气很重,就算那屋子里另有阴气,也很难用灵蜡测得出来。要先用排除法,让你客户把他孩子的骨灰盒拿出去,再用灵蜡试试,如果有结果就简单得多,不然我也不敢保证当时就能看出效果,谁也不是神仙。

    既然这样,我也只好直言相告,让他想办法。齐叔问我这个灵蜡到底是个什么原理,为什么那股蓝烟还能跑到卧室方向去。我说了灵蜡的材料和加持方法,把齐叔吓得脸色发白,想了半天,他说:我老婆的前夫是个消防员,给饭店救火的时候煤气罐爆炸殉职的。那时候她刚怀孕,悲痛过度孩子就掉了。跟我结婚是两年之后,她还怕受损怀不上呢,没想到很快就有了。她特别爱孩子,我儿子的事对她打击不比我小,现在她已经是半疯状态,你也看到了,谁也没法劝。

    她平时跟谁的感情最好?我问,忽然觉得这话似乎不太妥当,就又补充道,除你以外,是她爸妈,还是姐妹之类的人?齐叔苦笑说都不是,她有个闺蜜,是大学的同学,也是天津人,俩人关系特别好。我建议让她来劝试试,齐叔说那闺蜜在北京工作,不想麻烦她。

    我说:现在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想解决大问题,哪怕跪下来求也得试。齐叔说好吧,一会儿回家就找妻子的手机,翻出她闺蜜的手机号码打过去问问。

    吃完饭回到齐家,他溜进卧室去翻手机,出来后坐在沙发上,从手机里查找电话簿。我侧身看着他,端起水刚要喝,眼看着在齐叔身后放置的那幅大遗像忽然慢慢倒下来,正打在他头上。把齐叔吓了一跳,我连忙伸手抓住相框,让他换个地方放好。

    看着齐叔进卧室的背影,我心里起疑,刚才那遗像的相框是斜靠着墙壁,底部位于沙发靠背上。就算没放稳,也应该是先从底部滑落才对,可刚才我好像明明看到那遗像的上部先慢慢立起,然后再继续倒下来,底部几乎没移动过。这不应该啊,也违反科学原理,怎么回事?

    我心中有些发毛,以前从没见过这种情况,齐叔回来之后继续翻手机,最后摇摇头,说居然没找到妻子闺蜜的名字,相似的或者绰号也没有,除非问他老婆,但肯定不会有答案。你再好好找找?我有些着急。

    齐叔有些生气:您这样就不对了,好像我自己家出事反而只有外人着急似的,我是逐个看的,还能错过吗?我连连点头,说那也没办法,暂时帮不上你的忙,我还是先回北京,以后你这边有什么需求再联系我。齐叔想了半天,说也只好如此,提出开车送我到火车站。我看到天色已近傍晚,本来打算逛逛五大道,但生意没做成,也没什么心情,就同意了。齐叔开的是单位的一辆七座商务别克,副驾驶座位堆着不少杂物,他刚要收拾,我说不用,可以坐后排。

    驶向火车站的途中,我脑海中浮现出那幅自己倒下来的遗像,又想起在齐叔家中点燃灵蜡时,他跑向阳台的举动,心里起疑,看着齐叔开车的背影,忽然有了个主意。我借口说有些感冒怕风,让齐叔关闭车里的空调,他要开窗,也被我阻止。几分钟后,等车内空气稳定,我悄悄从衣服中拽出灵蜡项链,摘下金属管的环扣,旋开盖子,以咳嗽声为掩护,用打火机将灵蜡点燃,用手捏着放在双腿中间。我坐的位置是在副驾驶后面,也是齐叔斜右后侧。灵蜡升起的烟雾迅速朝左前方飘去,全都落在齐叔的后脑勺上。

    他似乎闻到了味,转头向后看,那烟雾就飘在齐叔额头的位置,他十分惊讶,连忙闪躲:你干什么呢?我吹熄灵蜡,扣好盖子组装好扔进衣服里,什么话也没说。他把车停在路边,回头疑惑地看着我。

    齐叔,过了半天,我才说道,这问题出在你自己身上。齐叔很生气,问这是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问题。我说这是很难解释的,最早应该是在十四年前,可那时候的事你不见得记得清,而且还有可能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所以无法解释,除非施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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