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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胡老师说:此一时彼一时也,别说她变成鬼之后脾气臭,就算活着的时候她变成这样,我也早跟她离婚了!什么人啊,还说我找个女人她就弄死一个,怎么阴间就没有法律,就能随便弄死人吗?太不像话了,我当初怎么找这样的女人结婚?真是瞎眼!

    我心想你不是眼瞎而是心瞎,嘴上还得客气:那你想怎么办?胡老师问有没有办法将他妻子的灵魂送走,送得越远越好,比如让她去投胎转世,这就不行了。我苦笑着说你想得容易,说得轻巧,以为是养只猫狗,不喜欢就养走,没人收养还可以扔掉,阴灵可没这么容易打发。

    胡老师很生气:当初要不是你给我联系这种法事,我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是重点高中的高级教师,可现在呢?被学校解聘,因为名声不好,到现在也没找到工作,成天昏昏沉沉没精神头,天黑都不敢出门,这是人过的日子吗?我十分惊讶,甚至比撞到鬼还意外,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你哭着喊着来求我帮你想办法,付出什么都行,只要能跟你妻子的鬼魂永远相伴,现在怎么倒打一耙。

    你明知道有这个结果,当初为什么不劝?胡老师哼了声,摆明了你们这种奸商一心为赚钱,只要看到有机会就不会放过。我这种客户太善良,非常好骗,所以就上当了。

    我失笑:是你主动找到我的,诉求也是你自己提出来,怎么现在成了我骗你?胡老师,你是教语文的,在课堂上你也这么教你的学生,把白的当成黑的说?胡老师仍然在那胡搅蛮缠,我怎么也想不到,像胡老师这种知识分子,翻起脸来比谁都痛快,斯文人怎么能这样。但既然他已经翻脸,我这奸商的黑祸看来在他这里是背定了,我生气地说行啊,想送走可以,你再到泰国就行。




第294章:送鬼
    胡老师连忙说:我就知道有办法,田老板你也不用跟着,就让我到曼谷之后直接跟那位黄老板接洽,省得我还给你订机票。我这就去旅行社看看,哪天有打折的票。我说没问题,你这种事我也没心情再跑腿,但你总得问问施法的价格吧。

    什么?胡老师似乎听到笑话,什么施法的价格?难道把我妻子的灵魂送走还要收钱?别开玩笑行吗!我笑得不行,说谁有功夫跟你开玩笑,人家阿赞师傅施法为什么不收钱,又不是你亲戚。

    胡老师大怒,又开始骂我是奸商,还说现在是法治社会,我这种无良奸商根本就没有生存空间,小心他到法院去告我。我问:你怎么告,什么理由啊?胡老师说就是诈骗。

    我问:你觉得,法院的人真相信你到泰国施法是为了把老婆的鬼魂留住?那顶多是个祭拜仪式,就像花钱找和尚或道士给死者超度之类的,这种法事在中国到处都有,你见法院抓过哪个出家人?而且发生地点还在泰国,属于跨国诉讼,可麻烦着呢,你去试试。胡老师顿时语塞,支支唔唔地说不出话,最后又骂奸商。我懒得跟他讲,直接把电话挂断。胡老师再打电话我就按掉,打了几十次,他就不再打了,而是发短信骂,我用搜狗号码通来个屏蔽。他估计也有些失望,并没换号码骚扰。

    后来胡老师还是到了曼谷,找黄诚信联系,让阿赞宋林再施法,把附有他老婆阴灵的那块阴法油的佛牌留下,不再纠缠他,这事才算结束。而且二次施法我又赚了五千块人民币的好处费,还是不错的。这桩生意从头到尾拖了有大半年,但却让我觉得,人真是奇怪的动物,热情越高,消退的也就越快。胡老师之前多么诚心诚意,动不动就发出类似魂魄不曾来入梦的感慨,让人感动。可反悔之后就又把妻子贬得半文不值,令人想不通。难道越有知识的人越这样?我觉得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还不如高中都没毕业的普通老百姓。

    通过胡老师的生意,也验证了阿赞宋林的法力确实不错,而且价格还比较低,论性价比还是挺高的,今后再有驱邪法事的生意,得多找他才行。

    现在,把时间再退回到刚把胡老师送回中国的那天晚上。我高雄和黄诚信在ktv喝酒斗歌,就这样边斗边喝,三人都喝了不少酒,属我喝的最少,大概也就是小瓶啤酒五六个左右,但很烂的酒量已经让我头晕打晃。从ktv出来时天已经黑透,高雄说黄诚信就要通过阿赞宋林赚大钱,又多了一条发财的路,非让他请客去牛仔巷按摩。坐进汽车,高雄发动引擎,我心里没底,就问他喝了这么多酒再开车,是不是很危险。

    哪里会危险?高雄吐着酒气,这条路我走过几百遍,现在是深夜,又没有警察管,不用担心!虽然这么说,但我坐在车上还是心惊胆战,因为这车多少有些不稳,高雄把方向盘的手左右晃动,车身划出连续的s型。坐在副驾驶,我又注意到车内后视镜上挂的两串东西,其中那个嵌有美女的牌子再次吸引我,就伸手拿着仔细看。这女人很漂亮,眉目之间有些眼熟,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在车上,黄诚信虽然喝得舌头比平时说话还要硬,但脑筋并没完全乱套,找各种借口不肯请客,高雄还不时地回头跟他争执。我叮嘱道:高老板,你要注意看路!高雄说这么黑还用看什么路,有车灯怕什么。

    话刚说完,忽然在车灯照射下有两个孩子迅速跑过路面,我大惊,叫着让他快躲。幸亏高雄还有几分清醒,连忙打方向盘转向,汽车冲向路边的沟渠,横着翻了两个跟斗,我的脑袋重重地撞到棚顶。汽车翻两圈后侧立起来,车顶紧靠大树,而且在撞击之下,前后车门的玻璃都被震碎了。

    高雄身体灵活,很快就推开车门,用后背拱着爬出汽车,跳到沟里。我坐在后排右侧,正好处在下方的位置,黄诚信死死压住我,大叫着:洗了,洗掉了,没有命了!我说你还没死呢,快爬出去,不然我没撞死也会被你给压死。

    黄诚信笨得可以,好不容易在高雄的帮助下出来,高雄让他跳下来,却死活不跳:不行呀高老板,你抱我下来吧。介个沟里全都系臭泥,我这身西装昨天刚在干洗店洗过,很贵的,不棱弄脏。

    高雄很生气,刚要伸手去抱他,黄诚信又叫起来:不行,不棱把我放在地上,我的皮鞋刚刚打过油,要是沾了泥就永远擦不出来,这是双名牌鞋,很贵的!高老板你好系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干脆把我背到路上——没等他说完,高雄一把将黄诚信推下来。幸亏他手急眼快,死死抓住后视镜,才没摔成狗啃屎。

    还送佛送到西,我先送你上西天再说!高雄气呼呼地过来拉我。我早就爬了出来,扶着高雄的肩膀跳下,才看到这沟渠并不深,但前几天明显下过大雨,沟里全是污泥,跳下去的时候,身上脸上都是泥水。先检查各自身体,好在都没受什么大伤,只有黄诚信的手掌被碎玻璃划破口子。三人共同用力推着车顶,把侧立的汽车推回原位,车玻璃这回碎得等彻底,好像原先就没安玻璃似的。高雄打开车门钻进汽车发动引擎,居然还能运转。我们再次坐进去,高雄踩动油门,汽车在沟里找了个缓坡,没多远就开出沟来到路面。

    互相看着身上的泥水,我和高雄都大笑起来,只有黄诚信哭丧着脸,看着手上的血,说这身西装和皮鞋全都完蛋了,要花好多钱才能洗干净。站在汽车尾部,我用高雄放在后备箱里的矿泉水给黄诚信冲洗手掌。高雄从车后排座底下找出一个小铁盒,里面居然有药品和纱布。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车里准备这些东西,心想是不是经常干挖尸骸的活,不小心弄破皮肤,可以随时包扎。将黄诚信手掌的伤处理好,又跟高雄仔细清理掉车座位中的碎玻璃,三人这才重新回到车里。我已经吓怕了,不敢坐前排,就跟黄诚信同坐后面。高雄开着这辆轻伤不下火线的车,继续行驶。不得不服他这辆车真皮实,折腾成这样居然还能开,只是比之前更颠簸了,好像随时都会散架。

    高老板,以后我们去喝酒的时候不能开车了,行吗?我问。高雄边开车边揉着右侧脑袋,看来刚才也撞得够呛,发誓说再也不酒后驾车。



第295章:歌星项链
    黄诚信咧着嘴:受了这么重的伤,明天还是要去医院包扎,高老板,你看是不是要给点医药费,多少是点意思。他刚说完,高雄一脚把刹车踩到底,汽车停下。我的脸差点儿撞到前排靠背,黄诚信连忙说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如果你不想给就算了。

    高雄没说话,只是死盯着汽车的内后视镜。我因为职业习惯,以为又出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连忙朝后看去,透过后挡风玻璃,路面黑沉沉的什么也没有。黄诚信精神更加紧张:高高老板,你怎么了?看到什么东西了吗?高雄伸手去摸车内后视镜的背板,又低头在车里找。我这才发现,车内后视镜挂着的那两串项链不见了,记得是一条龙婆坤的骑龙自身,还有一条嵌有女明星照片的项坠。

    是在找那两条项链吗?我问。高雄点点头,从仪表盘下方的储物箱里拿出手电筒,让我快点帮他找。我也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说可能刚才翻车的时候晃掉了,别急。黄诚信问是什么项链,我告诉了他,黄诚信说龙婆坤的骑龙自身也能值个三四千块。

    奇怪的是,车内前后排所有角落都找遍,居然没有。黄诚信说:哎呀高老板算了,等回到家里再慢慢找吧。

    高雄朝他大声吼道:闭嘴,现在必须找到!黄诚信吓得一激灵,没想到他能发这么大脾气,我也被吓着了,心想可能是比较名贵的早期限量牌吧,只好继续找。最后我们确定不在车内,连车底部都仔细照过,除非把车拆了。

    我小心翼翼地说:车里肯定没有。高雄热得顺额头流汗,表情十分焦急。我总觉得不像是因为佛牌值钱的缘故,这样的话他不应该发这么大火,虽然高雄也贪财,但在这种情况下,反应似乎不对劲。

    会不会翻车的时候落在沟里?黄诚信问。这下提醒了高雄,他推开车门就往回跑,我连忙在后面跟着,两人边跑边用灯光照着路面,再次回到刚才翻车的那条沟渠,我还在考虑从哪里下去的时候,高雄已经跳进沟里,我也连忙下去。这可要了命,沟里全都是泥,就算有佛牌之类的东西掉进去,也会落在泥中,根本看不到。

    高雄把手电筒叼在嘴里,弯腰用手去摸,我心想这不是大海捞针吗,但看到高雄的行为,就知道那两条项链肯定是要找到,就单手举着手机,用左手也探进泥里摸。足足摸了二十分钟,我俩累得汗水哗哗淌,高雄喘着气大叫:怎么找不到,为什么到处都没有?我连忙劝他别急,先缓口气再找。

    就这样摸来摸去,半小时过去了,泥里只有石子垃圾和草棍,我的手也被划破,但并没摸到那两条佛牌项链。高雄有些不太正常,边摸边自言自语:肯定在这附近,就在这里,马上就会摸到!

    我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心里有些害怕,在我眼中高雄是那种百毒不侵的人,应该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慌成这样,难道真是一块非常值钱的佛牌?一小时过去,一个半小时过去,我累得脚下打滑摔倒在泥中,干脆坐着不起来。高雄也累得动作迟缓,我扶着他的肩膀,说明天多找几个人过来帮忙再找吧,如果真在泥里,肯定不会丢。

    没想到高雄用力甩开我的手,大叫:必须找到,不能让它在泥里!我被他吼得发愣,只好连连点头。高雄站起来想缓缓神,却身体打晃,整个人全都摔在泥中,他之前喝了不少酒,翻车后醒了大半,但仍然是醉酒状态,再加上找了半天东西,体力已经不支。我连忙过去扶他,高雄就像个泥人,从头到脚全都是泥,连五官都看不清了,我俩坐在泥中,高雄垂着头,只有喘气的份。

    为什么找不到,不能让它在泥里,它最爱干净,不喜欢这样高雄喃喃地说。我心中更加疑惑,仿佛觉得他话中有话。看到高雄靠着沟坡,脸上的汗混着泥水流下来,觉得他很可怜,就支撑着爬起来,继续在泥中摸找。

    我这这做纯粹为了安慰高雄,让他知道我们还在努力,其实根本就没指望能找到什么东西。抓一把是石子,抓一把是草混,再抓一把,是烟盒零食包装之类的垃圾,再抓一把又是根什么破链子。这是什么东西?沉甸甸的直坠手,我张开手掌,链子滑落又掉在泥里。我连忙抓出来再看,是金属链配着方形的项坠,但全是污泥,看不清楚细节。我对高雄说:喂,你看这是什么?

    高雄立刻起身,努力要坐起来却没力气,我走过去递给他,高雄接过后用手指来回擦拭:是龙婆坤的骑龙自身牌!我大喜,没想到居然真能找到,正在要笑的时候,却看到高雄支撑着爬起来,随手把佛牌扔给我,走到刚才摸出佛牌的地方,又开始摸索:两条项链挂在一起的,既然佛牌能在这里找到,项坠肯定就在附近!

    这时我才知道高雄要找的不是佛牌,而是另外那个嵌有美女的项坠。我和他分别在刚才摸到佛牌的地方左右扇形寻找,没到两分钟,高雄猛地抓起一把东西,抹掉上面的泥水,再用衣服擦了擦,哈哈大笑起来,右手举起:找到啦,哈哈哈,终于找到啦!

    回到车里,我拿出两瓶矿泉水,把高雄手中的项坠和链子都冲洗得干干净净,果然是那条嵌有美女歌星照片的项坠。高雄脸上全是污泥,却显得很开心。黄诚信从车内探出头来:佛牌找到了吗?

    高雄高兴地回答:找到了!进到车里,高雄用这辆破车载着我们,回到黄诚信的珠宝店后门。吴敌已经睡着,又被吵醒,看到我们三人这身污泥,他惊得张大嘴,问是不是跟人打架了,是什么人,要不要找人帮忙报仇。我连连摆手,说现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水。



第296章:无名火
    轮着在卫生间洗过澡,黄诚信找出两套衣服,分别给自己和高雄穿上。手里拎着全是泥的西装和皮鞋,黄诚信的脸比苦瓜还苦,告诉吴敌明天别忘了赶紧送到洗衣店好好弄干净。吴敌继续回宿舍睡觉,我们三人则拿出几个大垫子,就在前面的店内席地而坐,靠着柜台边喝水边休息。高雄似乎心情很好,又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起来。黄诚信问:高老板,今后我再也不坐你的车啦,太危险。

    我说:不是车的问题,而是不能喝完酒再开车!高雄也不反驳,手里捏着那个相坠边看边微笑。黄诚信问这是什么歌星,让你拼了命也要找回来,难道比龙婆坤的骑龙自身还值钱。

    是我妹妹。高雄慢慢地说。我和黄诚信互相看看,都觉得很意外。原以为那美女是歌星或者影星,却没想到居然是高雄的妹妹。我问是亲妹妹还是那种远亲,他瞪了我一眼,说当然是亲妹妹。父母生了我们两个,我是家中的老大。他说道。

    黄诚信问:你家人还都住在潮州吗?

    高雄仰头喝光一罐啤酒,用力捏扁后松开手,啤酒罐落在地板上:父母全都死了。我和黄诚信又很吃惊,我心想怪不得高雄会这么看重他妹妹的照片,原来家人已经都不在,只剩下这个妹妹,当然很珍贵。

    我问:你妹妹现在住在哪里?肯定很久没见到她了吧?高雄说已经有十几年,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不理解,就继续追问,高雄很生气:有什么可问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和黄诚信都不再说话,只好喝水。而高雄似乎想用啤酒来解酒,又开启一罐大口地灌起来,我不知道他的胃有多大,怎么这么能喝酒。

    扔掉第二只空罐,高雄仰头靠着柜台,闭上眼睛:不知道在哪里,十一年了,不知道在哪里黄诚信干咳两声,安慰说早晚会找到的,或者我和田老板也可以帮你找。田老板精通网络,到时候让他在网上发布,说不定很快就有消息。

    高雄摇摇头:找到也没有用,她根本不会认我。我和黄诚信更奇怪,我看到他似乎有想说的意思,就问你和你妹妹之间发生过什么矛盾,十几年都断了联系,而且还不想认你。高雄叹了口气:我的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在我的追问下,他终于放下手里的半罐啤酒,对我们讲出原因。

    他告诉我和黄诚信,高雄并不是他的原名,而是从广东跑路到东南亚后改的假名字。之前的真名已经没有意义,所以也没告诉我们。那时候他只有二十多岁,因家穷而早早缀学,在社会上这混混那混混。他妹妹刚念大学,因为聪明好学,所以学业还不错。他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收入不高,高雄就想着能找份赚钱多的工作,好贴补妹妹的学费。后来,他经人介绍帮潮州某电子走私商跑货,赚点辛苦冒险钱。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国大陆还没有网络兴起,老百姓看片听歌基本都用影碟机,所以那个时候的vcd和dvd机卖得很火,盗版光碟也非常有市场。高雄很努力地从码头送货到潮州的几大电子市场,把赚来的钱几乎都给了妹妹,做学费和生活费,以减轻家里的负担,妹妹非常感激。

    意外发生在某一年的冬天,高雄有个关系很好的邻居,住在隔壁巷子里,两人可称从小玩到大。那家伙比较好赌,把辛辛苦苦打工赚来的钱全都输光,为了捞本,竟然背着老婆去借高利贷,结果又输得精光,利滚利越来越多,根本还不起。就被放债公司抓起来毒打,让他想办法还钱。此事被高雄得知,就赶去解救,可他也没有钱,而放债公司除了钱什么也不认。

    高雄为了救朋友,就将债务揽在自己身上,以免朋友的老婆和孩子受连累,他先付了利息,想着自己帮走私商跑货每月收入不错,最多两个月就能还清。放债公司见打也打不出钱来,只得勉强同意。没想到发生意外,高雄在某次冒着大雨开车送货的时候不小心发生车祸,在家里躺了半个多月才好,走私商就另找人来帮忙,这段时间高雄自然没有钱拿,还要付医药费和修车,也就无法在指定时间还清债务。

    他来到放债公司解释说清,而公司老板却以为高雄是存心想放他鸽子,根本没打算还钱,恼羞成怒,就让打手夜里到高雄家中放火以示警告。高雄家住在老城的一幢旧楼里,那楼年久失修,放债公司的打手又都是些背着官司的亡命之徒,心狠手黑,泼大量汽油后就纵火逃走。那年广东有寒流来袭,冬天比往年都要冷,又是半夜,很多居民都缩在被窝里蒙头大睡。半夜又刮起大风,火助风威,整幢都烧起来,等消防车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居民都被烧死,另外还有很多烧伤。

    高雄那天晚上因为在走私商的仓库里搬货而逃过一劫,他妹妹住在大学宿舍也没事,但父母就没这么好运气,被活活烧死在家里。两人悲痛欲绝,妹妹后来听高雄的那个朋友讲起高利贷的事,才知道哥哥是替人出头惹上的祸,生气之下连学业也不要了,离开潮州不知所踪。高雄的家瞬间破碎,他假装消失半个来月,暗中跟踪那放债公司老板数日,后来找到机会,在某ktv的卫生间里连捅几刀,就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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