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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这人哆嗦着: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某种什么粉末,那阿赞说只要吹进你房间里就行。高雄追问白天在餐馆你伸手要做什么,这人招供出,他手上抹有那位阿赞提供的降头油,只要让目标服下去,或者抹在其皮肤上都行。高雄问:如果要置我于死地,多找两个人拿着刀闯进来,或者随便找个人在街上悄悄捅我一刀,不就行了,为什么费这么大力气?这人称不行,降头师的规矩是不能用降头术以外的方式杀人,否则法力就要减弱。

    高雄生气:不就是在酒桌上说了几句大话,何必揪住我不放?

    这人说:降头师无论什么原因,只要开始给人落降,就必须得手才行,不然的话,以后就没有人再相信他,更接不到任何生意!高雄这才明白,让这人说出那阿赞的姓名和联系方式,这人死活不说,称要是说了就会死得很惨。高雄问:那家伙是不是叫瓦塔纳,住在帕坎县?这人摇摇头说不知道名字。什么也没问出来,高雄一怒之下,撕下床单把他的嘴塞满,再将塑料管里的粉末全都吹进他鼻孔中。这人表情十分惊恐,高雄坐在床上开始抽烟。

    他之前听人说过,很多东南亚阿赞施法都会选在午夜十二点左右,那个时候阴气最盛,利于扩大阴咒效果。这人额头冷汗直冒,不停地对高雄摇头又点头,似乎是想求他饶过。他也没理会,就装成看不到。午夜刚过,这人忽然全身颤抖,眼睛瞪得老大,从鼻孔中慢慢流血,然后又是眼睛和耳朵,床单也被嘴里的血渗透。

    没几分钟,这人就瘫倒在地上,像触电般哆嗦着,七窍流血。高雄吓得够呛,不知道那降头师躲在什么地方,但又不敢连夜逃出去,如果那降头师处在能观察到旅馆的位置,就能看到自己。

    于是,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这人血流满面,五官扭曲,最后一动不动。高雄把自己和这倒霉鬼的衣服互换,好在这人身材也比较瘦,虽然个头没自己高,但衣服勉强能穿。直到天亮,高雄才敢走出来,匆匆混进街上的车流,再招手叫了辆拉客的三轮车,离开这家旅馆。

    高雄知道没这么简单,降头师既然盯上自己,就肯定要得手,换衣服只能临时蒙骗,早晚会被对方发现死的不是自己,到时候还是麻烦。他想远远逃离马来西亚,到菲律宾或者什么地方隐居几年,再出来肯定没事。但他不喜欢退缩,越这样越想复仇,深信不被仇家搞死的最佳办法就是努力搞死仇家,但苦于找不到瓦塔纳,而且也没能力对抗。

    忽然他想到一个人,名叫阿捷,以前也是潮州人,给夜总会当打手,跟自己关系很熟,后来阿捷在夜总会打死人被迫跑路。两年前他在怡保享受的时候,与几名潮州来的混混聊天,无意中得知阿捷已经跑到台湾,在花莲市开地下赌场,混得相当不错。于是他要来阿捷的电话号码打过去聊过两次,对方还邀请高雄到台湾的时候找他好好玩几把。

    高雄找出电话本,又给这个阿捷打电话,问他是否还在台湾,阿捷说当然在,高雄向他打听台湾是否也有法师,就是会落降头的那种,要厉害的。阿捷想了想:降头师都是东南亚的吧,台湾恐怕没有。但我这边听说倒是也有个法师,住在吉安乡下,听说是会什么茅山术,想谁死谁就死,让谁发达就能发达,但我没见过。高雄顿时来了精神,立刻表示要动身过去。

    从马来西亚飞到台湾,高雄在花莲见到了阿捷,旧人多年没见,免不得寒喧,听高雄说了家里的事之后,阿捷也很感慨。他告诉高雄,这赌场是当地某黑道大哥开的,因为和阿捷投缘,所以全权交给他打理。

    吃过饭后,高雄当时就要去找那位法师,但阿捷说不用急在这几天,那降头师怎么也不会追到台湾来。他先带高雄来到所开的地下赌场玩,还劝高雄留在台湾,跟他共同打理这间赌场,收入不错,黑白两道也都很熟,更不用怕东南亚的什么降头师找上门来。高雄有些心动,就同意暂时留下,平时帮阿捷管理赌场,自己也可以成天参赌。而阿捷也能腾出时间联络其他生意,因为之前在潮州的时候两人就很熟,又是老乡,所以阿捷对高雄很信任。

    因为高雄从没来过台湾,阿捷就让高雄到台湾岛北面去逛逛,也算散散心。乘坐台铁前往基隆,买票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个人总在他身后不远处,他走这人也走,他停下来这人也停。起初以为是凑巧,高雄进站后想验证,就走着走着忽然转身,看到这人下意识停住脚步,没到一秒钟,又恢复往前走的姿势。

    这一来,高雄几乎能确定此人有鬼。按常人的心理,前面有人转身或者回头,都不会影响自己的行为,尤其在人比较多的公共场合。高雄无心进站,匆匆退票出来,警惕地回到赌场。阿捷看到他又回来,十分意外,高雄说:有人跟踪我!




第301章:茅山法师
    阿捷惊讶地说:是不是冲着赌场来的?高雄觉得可能性不大,他怀疑还是瓦塔纳在暗中搞鬼。之前在马六甲旅馆抓到的那个家伙说过,降头师如果决定要给某人落降,就必须得手,否则不会善罢甘休。虽然他不太相信这个瓦塔纳居然会从马来西亚追到台湾,但也没有别的解释。思索再三,他决定尽快去找那位茅山术师。

    吉安在花莲西北,距离很近,路上怕被跟踪,高雄没走铁路,而是雇了辆汽车前往。半路他故意让司机绕路,走比较偏僻的路段,以保证身后没有尾巴,这才来到吉安。原本高雄以为这些厉害的法师都住在深山里,但找到的时候,发现这位姓林的术师就在吉安,不光风景漂亮,房屋也阔气,是三层的独楼。林师傅大概五十岁年纪,高雄见到他的时候,这师傅穿得破破烂烂,正在一间同样很破的房间里盘腿打坐。屋里供着很多神像,供桌上摆满各种看不懂的东西。高雄很奇怪,为什么独楼非常豪华,但这个房间却很破,而且林师傅穿的也活像个乞丐。

    这是修茅山法术的规矩,林师傅回答,茅山术师必须终生穿破衣住破屋,否则就不能修此法。高雄这才明白,连忙问林师傅的法术都有什么功效。林师傅告诉他,茅山术源于中国古代民间巫术,后来又将道教五术中的山术某些法门和符咒混入,就成了茅山道术。主要以符咒和心咒为主,能驱邪避凶,最高深的甚至能役使鬼神。

    高雄问:我在马来西亚得罪了降头师,他好像一直盯着我不放,想知道茅山术是否能搞定他?并把事情经过详细说出。

    林师傅想了想:用茅山术来对付南洋邪术,以前我也试过。那南洋邪术说起来也是从中国道术中的谶术传过去,当地人再把他们自己从古代流传下来的巫术咒语相结合,就成了所谓邪降。但现在茅山术多用来驱邪保平安,或者提升人的运势,而不是攻击,那是很耗费法力的,我一般不做这种事,还容易结仇。所以我这几年只开驱邪符和转运符,赚点儿小钱养家糊口。说完,他从供桌拿过三柱香,插在香炉里点燃。

    高雄心想,这么阔气的独楼,恐怕不是赚点小钱就能盖起来的,说明这位林师傅法术很灵验,大家都愿意找他。聊了半天,林师傅也没答应高雄的要求,他有些生气,哼了声:林师傅是不想干,还是根本干不了?是不是怕搞不定那个降头师,丢茅山派的脸面?林师傅脸沉似水,问高雄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高雄奇怪地说问这个做什么,林师傅说,他用这些信息可以画一道符,在特定时刻将符烧掉,再配合巫咒,就能让你生病。

    要是在没遇到瓦塔纳之前,高雄肯定不相信,但现在不同,只是还有些半信半疑。林师傅笑着说没关系,只是试试而已,到时候你来找我,还能给你解开。高雄为了验证对方的法术,只好答应。林师傅现场找出红纸,用黑色笔毛刷刷刷画了道符,说:下午五点左右把符烧掉,只要你在不太远的地方,就会有感应。没意外的话你会生病,效果与东南亚降头术中的疾降差不多。因为这是降头疾,跟平时所患的疾病不同,所以你的运势和体质都会变得极差,有可能会看到某些不干净的东西,到时候别惊慌就好。

    回到阿捷的赌场,高雄躺在床上,虽然最近对这种邪巫术有很大认识,但却并不相信光用名字和生辰八字就能给人下降头。之前胖师傅说得很清楚,如果没接触到降头水油和粉之类的东西,就必须得有目标人物的材料,如照片毛发体液之类的。但那位林师傅只是问过自己的名字和生日,画了符烧掉就能落疾降?

    想了半天,高雄迷迷糊糊睡去,不知多久,他被腹痛给疼醒,翻身下床以为是吃什么拉肚子,在厕所坐了半天,忽然看到有血滴在地上,是从鼻子里出来的。高雄心里起疑,难道真是生起怪病?天还没黑,高雄就口鼻流血不止,眼前阵阵发黑,还出现很多晃来晃去的黑影。阿捷连忙要把他送到医院,高雄看到阿捷的脸都是黑的,从身体往外冒着黑气。他告诉阿捷,赶快开车送他去吉安找林师傅。

    到吉安后林师傅只笑笑,又刷刷刷画了道符,烧成纸灰然后撒在一碗清水中,混合好让高雄服下。他边喝着,林师傅边拿起一个铜铃摇着,嘴里念念有词。在屋里躺了半小时,高雄流血和腹痛渐渐好转,眼前也不再有黑影。

    林师傅告诉高雄:你看到你朋友脸上有黑影,身上冒黑气,说明他煞气比较重,要么经常做打打杀杀的坏事,要么就是身上背的业障太多。高雄心想,开地下赌场哪有平安的,阿捷的工作就是负责赌场的秩序,哪个礼拜没有输红眼的赌徒打架动刀,说没煞气才怪。这下他彻底信了,问林师傅怎样才能搞掉那个瓦塔纳,不然说不定对方什么时候还会追踪到自己,性命还是不保。林师傅叹着气:看来我要破戒了,为救你的性命,也是缘分。只是我这么一大家子人都在等我赚开销,好多张嘴要吃饭。

    高雄连连道谢,拿出身上三分之二的钱,也是不算小的数目,林师傅才勉强答应。他告诉高雄,不用担心被跟踪,不管降头水,降头油还是降头粉,都要用阴咒来驱动才能起效,除非服下去。到时候他能感应得到对方的阴法咒语的力量,就会以经咒对抗。

    林师傅辞别家人与高雄回到花莲,无论高雄走到哪里,他都在后面远远跟随。为了引蛇出洞,高雄再次登上台铁前往基隆,因为有林师傅,他不用再警戒身后是否有人跟踪,而只需交给林师傅处理。



第302章:乡下人
    在火车上,林师傅坐在车厢最后一排,高雄坐在前面。停靠南澳站的时候,有旅客上下车,高雄加着小心,用余光观察来往乘客。有名旅客拿着很多行李,费力地经过高雄身边时,猛地向前倾倒,半边身体压到高雄,就伸出手去扶高雄的肩膀。他连忙往旁边闪身,那人差点摔在地上。高雄觉得肩膀处似乎有些发凉,立刻脱掉衬衫,用手帕擦拭肩膀,瞪着对方。这是位中年大叔,起码有五六十岁。高雄用力揪着他衣领,质问是谁让你来的。那大叔表情很惊愕,连连道歉解释,称刚才是被后面的人挤得失去平衡。

    高雄不依不饶,举起拳头要打,引来高铁警察调解,高雄怎么说对方也不信,让他立刻放开这位大叔,并且穿上衣服。无奈之下,高雄只好放他走,但衣服死活不穿,警察逼得急了,高雄顺手把衬衫扔出窗外,警察哭笑不得,也就走了。

    等那位大叔走出车厢,高雄问坐在后座的一名中年妇女,是否看到刚才有人挤刚才那位大叔。中年妇女摇摇头:没看到,那个男人身后根本就没有人,哪里会挤他,好像是他自己摔倒的。

    这让高雄更起疑,列车门尚未关上,高雄坐在靠窗位,看到那位扛着很多行李的大叔慢慢走在月台边,抬头也看到了坐在车里的高雄。大叔停住脚步,脸上露出奇怪的笑。高雄立刻把心提起来,下意识回头看,却没看到林师傅,那个座位是空的。他立刻跑过去,打开两个卫生间的门,都是空的。高雄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难道这林师傅也是同党?但是不可能啊,来台湾找阿捷是他自己的主意,这不可能是圈套。

    火车门就要关闭,高雄大脑急速运转,看着两扇电动车门已经缓缓凑合,就在马上就要合拢的瞬间,高雄迈步冲过去,侧着身体闪出车门,车袖被车门死死夹住,他用力拉拽才脱出来。等列车缓缓驶出车站时,高雄怎么也没看到那位扛行李的大叔,但也没有林师傅的影子。

    高雄光着上身跑出站台,这站台只是个两层小楼,对面就是山。他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立即开动,越远越好。司机问:去哪个方向啊?高雄问哪个方向偏僻就去哪里,司机只好开车朝西面行驶。以前在马六甲的时候,胖师傅告诉过他,降头术在施咒的时候也有距离,越远效果越差,午夜施咒比白天施咒效果好得多。高雄的心怦怦直跳,努力回忆,实在不知道刚才肩膀的凉意是否为错觉。出租车边开,高雄边朝后面张望,乡镇人不多,确定没有汽车跟踪,他这才松了口气。

    台湾的主要城市都集中在台湾岛的边缘周围,越往岛中心,经济就越落后,这里基本都是乡村,居住的也都是台湾的原住民,如卑南族阿美族等。南澳本身只是个乡镇,没开出多远就快到山区。司机把车停下,称离家太远不方便收车,高雄只好出来。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降头发作,他觉得头晕眼花,阵阵不舒服。走进村里找到某户人家,称是从马来西亚来的华侨,到台湾旅游,上衣刮坏没法穿,已经扔掉,想买件旧衣服换上。这户人家很热情,虽然看到高雄身上有不少纹身,但还是挑了件干净衬衫送给高雄。

    他在乡路上看到有运送鸡鸭的农用车经过,连忙拦下,谎称自己是游客,就喜欢到乡下体验生活,让司机农民送他往西一直走,来到更偏僻的村子。该农民就是此村人,说这村名叫肯央,住的大多是泰雅族的原住民,再往西就是南湖大山林区,除偶尔的背包游客之外,极少有外人到来。高雄提出想在村子里借住两个月,可以付租金。这农民很高兴,说刚好家里的后院有间空房,双方谈好价钱,就带着高雄过去安顿。

    高雄就跟着农民在家里吃粗茶淡饭,穿农民的旧衣服。村里有家卖杂货的小店,有公用电话,高雄按本子的记录给阿捷打过去,却总没人接听。晚上,他躺在床上,心跳得很不舒服,心里想着白天的事。他不知道林师傅到底什么时候溜走的,为什么要逃跑?忽然觉得鼻子上有些痒,用手抹还有血迹,对着镜子看,发现从鼻孔里慢慢往外流血,虽然量很少,但也很明显。高雄更加慌神,这一晚基本没怎么睡。

    就这样在村里住了七八天,高雄除了偶尔流鼻血之外,还会每天有两三次双手发抖,吃饭的时候几乎连筷子都拿不住。农民的孩子问他怎么回事,高雄哪敢说实话,只称是多年的老毛病,一会儿就好。

    他虽然对降头术不懂,但也知道这肯定与那天在火车上的中年大叔有关。也许是脱衣服及时,也许是自己迅速逃到这个穷乡僻壤,所以才没有大发作。但拖下去显然不行,就问农民这附近是否有法师,会驱邪治病的那种。

    好像有个能捉鬼的师傅,不知道灵不灵验,农民的老婆回答,但也有不少人骂他是江湖骗子。高雄心想,这应该是那种没什么法力的巫师,基本不会有效果。饭后他在村子前后走动,这村虽穷但风景很好,到处山青水秀。高雄遇见村民就打听,尤其上了年纪的,这种老人都讲闽南话或者高山族话,高雄只能勉强听得懂闽南语。有两位老妇坐着聊天,用闽南语笑着对高雄说好像邻村有个叫潘仔的年轻人,成天游手好闲,不种地也不做事,就知道修什么法术,你要不要去看看。

    这两老妇本来只是闲谈,但高雄已经无计可施,只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在老妇指点下来到西北方向的邻村。这村子有很多鱼塘,打听塘主人之后,在村里的偏僻处看到两排旧屋,都是红砖墙斜瓦顶,西侧的那排有三间房,门口有两棵枇杷树和小块菜地,连院墙都没有,看上去很寒酸。从特征来看,就是那两名老农妇说的地方。



第303章:修法的潘仔
    门根本没关,高雄走进旧屋,里面也破旧得够可以的,厨房的灶台放着半碗稀粥,已是傍晚,但仍然没什么火气。里屋摆着张木板床,前面放了张桌,一名年轻小伙子穿着无袖白背心,坐在床沿,双手拄着桌子,正认真地边啃大饼边看书。这书看上去比出土文物还破旧,桌上另外还摆着好几张纸,也很残破,上面绘着很多奇怪的图案和文字。

    看到高雄走进屋,年轻人愣了几秒钟,说:是来找水喝的吗?对面有口井。

    你是潘仔?高雄回答。

    是我,你你怎么会认识我?年轻人问,放下手里的半张饼。高雄说明来意,潘仔更加惊讶,半晌没话说。

    高雄以为他听不懂自己的广东普通话,就又重复:我怀疑自己中了降头,听说你在修法术,所以我想让你帮我看看,能不能解得开!

    潘仔张大嘴:你你是来找我驱邪?

    高雄有些不耐烦,过去揪住他的背心胸襟用力晃:你到底能不能听懂中国话?是的,我来找你驱邪,解降头,你知道什么叫降头吗?南洋邪降啊!潘仔被晃得七荤八素,说话也时继时续:我明白,就是降头术嘛,你被人落了降,是吗?高雄连忙松开他的衣襟,再用手好好抚平整,也坐在床沿,和言悦色地说没错,你到底会不会解。

    潘仔的表情由惊转喜,甚至很兴奋,连忙问是谁告诉你的。高雄告诉他是邻村的两名老妇,潘仔顿时没了那股兴奋劲,有些泄气。高雄看着桌上这本破书,和那几张纸,问是什么东西,潘仔回答: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他是苗栗人,爷爷以前是茅山术师,死后将这个符本传给他父亲,等传到他这辈的时候,已经没了学茅山术的兴趣,就扔在家里。几年前他到南澳串亲戚,没想到亲戚已经搬家,我就让他在家里住了几晚,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和他聊得很投缘,临走的时候就把这个符本送给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学,我就要来了。

    然后就开始学茅山术?高雄问。

    潘仔点点头:是啊是啊,我爸妈死得早,没力气种地,又不知道做什么工好。听人说茅山术学好了能驱邪役鬼,就想试试。高雄问他学了几年,潘仔想了想说已经有三年多。

    高雄连忙问:有什么效果没有?潘仔似乎不好意思,说暂时还没人请他去做法事驱邪,所以不知道。高雄让他给自己看看,潘仔紧张地搓着手,让高雄坐下,伸手扒开他的眼皮仔细观察:眼珠里没有竖线。再绕到他背后,把手伸进高雄的衬衫里面,去摸他的脊背:没有凉气。又找出一根针,来到高雄正面抓起他的左手,用针在中指肚上扎进去,挤出血来。高雄看到,这血居然有些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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