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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寰:逍遥一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烟散序

    听了张承歌一番高论,何云同刚开始还觉得有些似是非是,似非而非。往深处一想,又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自己小时候想要买什么东西了,都会先很勤快的帮父母干活,然后再向父母伸手要钱,总会有所收获。长大了又何尝不是如此,自己千里迢迢来到西林,为的是什么要塞内那么多修士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出生入死,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东华的赏格。听说越往东参战的修士越多,筑基期、金丹期的真人都不罕见。门派不过开出几个赏格,便挑动辖境内无数散修为之出生入死,何尝不印证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古语,古往今来,上位者从来都是以赏罚利害控制人心。

     




第七十四章 试锋芒
    一名队率撕下一名漠北人的面巾,看着有点眼熟。审视清楚后,一声惊叫,指着漠北修士说不出话来。屯长过来一看,眼皮子直跳。又把另几人的面巾扯下,魂都吓飞了。哆嗦着命人去请张承歌。张承歌早已率众来到近前,将所有人面巾取下,这些漠北人竟是包括何云同在内的东华弟子所扮。参战的一屯修士,看着何云同等人身上血淋淋的伤口,一下子懵了。刚才为了出气,有些人还特地下手重了些。这时内心惴惴,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这可如何是好别说前途了,命有没有还是两说。一个个眼巴巴将目光望向张承歌。张承歌大手一挥,道:“没事,是我让你们干的,出了事也是我扛着。”下令给所有受伤的人治伤。

    东华弟子一方人人有伤,张承歌手下的那屯修士则伤了三十几人。张承歌事先严命要抓活口,何云同等人是预知于前,虽然有几人伤势很重,无人死命。何云同挣扎着站起,旁边的屯长想扶又不敢扶。何云同道:“厉害,真是厉害。单打独斗,何某自问远胜于诸位,可是这多人协同而战,我师兄弟远不是对手。”听了这话,所有人才反应过来,他们一屯修士竟然把十几个东华弟子放倒了。

    第一个念头是不敢相信。

    第二个念头是他们放水了吧。

    转过眼看两方人马一身的伤,而且这一战要么亲身经历,要么亲眼观战,看不出一点放水的样子。黑暗之中,张承歌看不清楚这些修士的表情,大致能猜到他们的想法,高声道:“都看到了吧。没看清楚的好好看看,看清楚了就好好想想。”说完,声音陡然转厉:“谁生下来都不是给人当孙子的。都不是猪,也不是狗,靠哼哼跟摇尾巴要食吃。把本事练好,把心拧在一块,这天底下有咱们的说话算数的地方。”是夜,大多修士无眠,原来咱也可将门派弟子挑落马下。

    第二日,张承歌站在队列之前,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气势不再凌厉,好像原先的锋芒一夜之间都磨平了。代之而起的是每个人眼睛里都燃起的熊熊火花和熠熠光芒。张承歌长舒一口气,道:“解散!”底下的人都愣住了,这小魔王又哪根筋不对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又要找茬整人。这些修士都被他收拾怕了,不是鞭子,就是棍子,打完还不让养着,必须带着伤跟着训练。张承歌看着底下人屹立不动,眼睛一瞪:“老子让你们滚蛋。”几个曲侯见状,赶紧挥手让人散去。而后转头小心翼翼看向张承歌。小魔王发脾气,最先倒霉的就是他们。哪知张承歌和颜悦色道:“你们也辛苦了,回去歇着。”几个曲侯脊背发寒,只道他说的是反话,不敢应声。张承歌嘴角一翘:“老子今天心情好,放假一天。”看他嘴巴上翘,几个曲侯心才落地。早把他表情摸透了,只有嘴角上翘的时候,才说明他是真的心情不错。

    张承歌转身去找余书元,道:“真人,有件事还得请您帮忙。”余书元对他的支持不遗余力,道:“说。”张承歌道:“现在这批人大致可用,就是一点不好。这些人都是野路子,灵术五花八门,有的管用,有的不管用,看着花哨,打到人身上疼都不疼。真人,您能不能赏点厉害的灵术。”余书元道:“要什么样的”张承歌道:“只要威力大,五行齐全就行,其他的都不管。”余书元略一思索,从乾坤锦囊中取出五本书来,扔给张承歌,道:“先拿去,若不够,我这还有。”

    张承歌将曲侯、屯长召来,将五本灵术给他们传看。几人脸上全是惊喜。他们虽然是这批修士中拔尖的人物,可是所习的灵术也都是威力平平的大路货。这几门灵术,有的听说过名字,知道威力大。有的没听过名字,但既然放在一起,肯定是同一档次。在云洲,灵术比功法更为难得。功法中,大、小《五行经》都是公开的,灵术则要靠师徒传承或灵石购买才能获得,高品质的灵术更是不传之秘。十几双眼睛巴巴望着张承歌,张承歌也不吊他们的胃口,直接道:“你们也辛苦,这些灵术使老子从余真人那求来的,你们先学,学会了再往下教。”他本想直接公布,所有修士一同修习。之所以改变主意,一是为了收这些曲侯、屯长的心,让他们知道,我张承歌对你们另眼相看。二是为了树立这些曲侯、屯长的威权,毕竟很多时候都要靠他们指挥,没有威权,如何指挥得动。而晚学几天,其他修士对他一样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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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痴学阵
    余书元摇头道:“没工夫让你好生读书。明日起开始重新建城。何云同他们要随张承歌学本事,建城之事由你全权接管。工匠今夜便至。你好生思量,该如何去做。建城的事不得耽误,学习阵法也不得耽误。”之前建筑新城,本已初具规模。余书元去江蒙城时,命暂停施工,工匠也被北凌城召回使用。后遇漠北人偷袭,新城被毁坏殆尽。

    建城一事,李云泽曾经全程参与,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但从中受到的锻炼也大,在使用之中学习阵法,理解起来更为深刻全面。接到吩咐,没有丝毫抵触。找到何书同等人,将之前建城的资料全部接收了过来。

    李云泽寻思,之前何云同管总,其余东华弟子和他各管一部。现在只剩他一人,定然不能再如此。张承歌管人的一套,倒可以一试。严明规矩奖惩,让工匠去管工匠。

    细细拟了条陈,傍晚的时候交给余书元。余书元看罢,几乎所有的事务竟都交予工匠管理,他单管阵法布置,连工程验收都推给了何云同。从条陈看,这小子对权力竟毫无兴趣,与张承歌完全就是两个类型。

    此后,李云泽将一切事情都放下,一边抱着这本《浑天阵法寻真》啃个不停,一边忙于在城中布置阵法,有了疑问就来问余书元,弄清楚了就着手布置。遇有疑惑,就反复揣摩其中不通之处,对阵法一道,渐渐痴迷起来。收获也是越来越大。

    金池阵是他上次布下的第一个阵法,位置在城西南角,作用是防护主阵的一处位点。此次重新布阵,李云泽思考良久,将金池阵改为抱水阵。原因有二,一者主阵是土行阵法,土生金,难免会出现喧宾夺主之势,本该起防护作用的阵法,反而侵占主阵的灵气。二者金行术法防御的极点高,却失之过刚,刚则易折。守城作战,受到的攻击往往连绵不断,瞬间受到攻击的极值未必很高,故而,防御的韧性更为重要。

    工匠们一边高兴,一边苦恼。高兴的是李云泽放权给他们,他们是真正知道该如何高效施工的人,可以尽情施展自己的才能。苦恼的是李云泽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不停地修修改改,阵法改个一次两次是常事,有些地方的阵法,改个三次四次的也不鲜见。有的甚至改过之后,过一段时间,发现这处改动并不妥当,就又改回原来的阵法。后来,遇到拿不定主意该不知哪种阵法的情形,干脆找张承歌借上一队人马,用实际攻击检验,看到底是哪个阵法更为管用。

    短短两个月内,竟让李云泽将《浑天阵法寻真》弄通了个大概,在余书元指点下,已经能够布出三环联阵,即将三个阵法以最俭省的方法布置出来,可各自单独使用,也可联合启用。所谓一理通百理通,再去摸索研习其余变化之道,便有了基础。

    这日,李云泽正打算去找余书元,有几个疑问想要请教。刚出门,看到一队人马风风烈烈进了镇子。走在最前头的是张承歌。张承歌看到他,朝后面挥了挥手,后面的人马轰然散开,各自离去。张承歌哈哈大笑着跑过来,拉着他疯了一样闯进帐篷,在帐篷里来来回回打转,嘴里不停地吼着:“痛快,痛快!公子哥,今天太痛快了!”李云泽看他一身的血,帐篷外也是人马喧哗,不时传出修士受伤的惨叫声。惊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张承歌也不回答,掏出乾坤锦囊,呼啦啦倒出一大堆兽皮卷等物来,道:“快找,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想要的东西。”竟然全是漠北有关修行的著录。李云泽一边翻捡,一边问事情原由。原来张承歌这厮带着人马直接杀到一个漠北部落。这次角色转换,攻守易位,漠北部落中却没有张承歌这般人物。被杀的大乱,连筑基修士都被他磨死了一个,重伤逃走了一个。这正是张承歌所渴盼的血战,在鏖战之中,磨砺修士的韧劲与血性。

    李云泽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这厮就如此大费周章,心中感动,此行想必十分危险。问道:“咱们死了多少人”张承歌张口答道:“百十来人吧。”现在张承歌编列内总共不过八百多人。李云泽一听竟然死这么多人,心里不忍,拨拉这面前的兽皮卷,默默地道:“其实这些东西,没有那么重要,我也没那么重要,死这么多人真不值!”张承歌拍了他肩头一巴掌,道:“快别高看自己个了。跟你有啥关系。是我想干大事,当大人物;



第七十六章 大阵成
    原本受制于李云泽布置阵法的速度,建城的速度一直极为缓慢。李云泽忙个半日,往往工匠一刻钟功夫就把后面的工程干完,干等着李云泽布置下一个阵法。现在,余书元出手,立马形势变换。先是从外围开始一个阵法接着一个阵法布下,工匠们一批一批投入到后续的工程中。待最外圈的阵法完成,开始布置内里一圈的阵法,刚好第一批的工匠完工,继续接上。如此一圈一圈,螺旋向内,看似不紧不慢,却恰恰令所有的工匠都处在忙碌之中。

    新城日新月异。一月之后,一围六边四门,方圆二十里的城墙,出现在戈壁之上。在戈壁广滩衬托下,平添几分雄浑。城墙城门完工之后,余书元率工匠在城中心修建了一座城主府,而后以此为中心,布置主阵六方穹庐坓垣阵。六方穹庐坓垣阵顾名思义,将空间分为六个方位,上有穹庐,下有坚墙,更具陷阱之能。在城主府到城墙六边的中间位置,余书元吩咐各建了一座高台。六座高台形状各异,一如鼓,一如钟,一如圆鼎,一如方樽,一如倒扣之缶,一如正立之瓿。待这些全部建成之后,余书元命所有的工匠退出城外,只留李云泽在身边,交给他六枚一尺来长的竹剑,每支剑上分刻有六甲星名。这些竹剑,除了看起来光华些外,看不出有其他什么名堂。余书元吩咐道:“待会听我号令,以乾位为首,按正序将竹剑放在高台中央。万不得有误。”李云泽应诺,将竹剑按顺序收好。

    余书元并未急着布阵,而是连服三颗丹药,打坐调息,原本有些晦暗的神情一点点明朗了起来。足足过了两个时辰,余书元猛然翻身而起,身影如箭,在城主府、六座高台和六边城墙之间来回奔走。时而如蜻蜓点水,时而如燕子掠波。

    一天一夜过去,余书元身影依旧没有放慢的迹象。时间过去越久,李云泽心神绷得越紧。

    忽听余书元一声:“快,六剑归位。”李云泽不敢耽搁,将第一支竹剑放在乾位高台上。竹剑放上高台的那一刻,光华大放,原本青色的竹剑,竟然发出莹莹紫光。李云泽不敢耽搁,依次将竹剑放在剩余高台上。每一枚竹剑归位,都会发出紫色光华。六枚竹剑放置妥当后,余书元清啸一声,闪身进入城主府。片刻后,嗡得一声,银白色的光幕覆盖全城。

    在城外观望的修士一声欢呼,亲眼见证一座城池的诞生,可以一段难得的经历。城中,李云泽看到余书元摇摇晃晃出了城主府,忙迎过去扶住,余书元摇摇头:“不碍事!”随后坐在地上,示意李云泽也坐,缓缓地道:“明天,我就带他们返回门派了。”李云泽听了,心头一震,默默低下了头。

    余书元将前前后后两年间传授的学问通通考校了一遍。李云泽对答如流。余书元见他学的扎实,很是满意,道:“凭这些足以自立。原本想让你主持建造此城,边建便学,城立之时,你于阵法一道便算入门了。可惜有件事关系太大,耽搁不得。我要返回门派,面禀掌门。”李云泽早知有今日,两年多来,他受余书元教诲,可以说从内到外改变了他整个人。恭恭敬敬跪下,给余书元磕了九个响头,第九个时被余书元以灵元托住,拜不下去。云洲之礼,拜师九叩,拜见长辈三叩即是大礼。余书元受他八叩,以示两人并非师徒,却比一般关系情分更为深厚。

    余书元从乾坤锦囊中取出一把长剑,剑长三尺三寸,剑鞘通体乌黑,吞口处一圈白玉,莹莹生光,剑锷平平方方,没有任何纹饰,剑柄为木质,圆宜温润。拔剑出鞘,只见剑身恍若一泓水光,闪亮轻盈。余书元轻抚剑身,良久长叹一声,还剑入鞘,扔给李云泽,道:“此剑名为泓光,乃是当年我师父所赐,也是我的第一把灵器,我虽久已不用,却时时带在身边。今日就送给你防身了。切记只能用来救命,不可拿来炫耀。”李云泽拜倒接过。余书元看他目泫欲泣,笑道:“莫要做小女儿态,又不是生离死别。三年后,你再到东华来找我。还有一些东西要教给你。”

    光幕持续了约有半个时辰,余书元和李云泽从城中走出来,何云同等忙迎上去,看到余书元脸色晦暗了许多。像这等护城大阵,多是由团队一起完成。余书元一人干了几十人的活计,焉能不累余书元冲几人摆摆手,示意不妨事,吩咐道:“明日返回门派。”

     



第七十七章 做买卖
    李云泽也顾不上绘制藏宝图,匆匆下了山峰,内心惴惴,希望是,又怕不是。跑到那几座山峰跟前。这几座山峰在整个乱石岭应该是最高的,有六七十丈高。一块巨大平台位于正中央,上面划着纵横各十九道线,落着黑白棋子。两边是两座山峰,似两人盘膝而坐。与中间棋盘构成仙人弈棋的画面。左边仙人身后有一峰,如猿猴半蹲,手盖额前,张目而望。右边仙人背后山峰如巨犀低头饮水。

    李云泽大喜,一模一样。

    兴奋地跳到平台上,转眼又傻了。一模一样不假,可是这中间的玄机在哪他根本还不知道。拿出竹简研究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又分别爬到四座山峰的峰顶,想从不同的角度寻找有什么奇异之处,折腾了七八天,毫无所获。虽然仍不死心,但还有余书元交待的事情在身,不能耽搁。反正这些山峰在这里又不会跑,等手头的事情办好,再来仔细寻索不迟。

    李云泽易容进了石岭城,找了家客栈安顿好,便到街上转悠,一边思索如何把消息散布出去。余书元特地交代,要自然而然,合情合理,不能引起别人丝毫怀疑。李云泽沿街溜达了几趟,直到看见一个扒手行窃,心中有了主意。这扒手中等身材,模样周整,衣着也十分整洁,浑身上下无一丝痞气。与平常小偷蟊贼的猥琐模样大相径庭,修为也只有练气中期。李云泽跟着观察半晌,发现这扒手行径也十分怪异。并非什么人都偷,所盗者若非仗势凌人的豪富,便是行事蛮横的恶霸,偷来的钱物买成吃食散于街上的乞儿。李云泽摸清了这扒手的行事套路。回到客栈,伪作一信,与绘制好的藏宝图一起放入怀中,另放入几颗灵石及散碎银两。临出门,想到若带着乾坤锦囊,还把东西放在怀里,岂不是多此一举,惹人生疑,便把乾坤锦囊留在房间里。

    回到街上,急匆匆往城主府赶去。路过那扒手所在的位置,在其不远处找了一个小贩,刻意与小贩相撞,并大声喝骂:“眼睛长屁股上了,大爷一身行头值好几颗灵石,脏了你赔的起吗”那小贩见李云泽面貌凶恶,急欲息事宁人,连连打躬致歉。李云泽装作不依不挠,骂骂咧咧半天,方向那扒手走去。那扒手面带冷笑向李云泽走来,刻意挡在李云泽前面,李云泽往左他也往左,李云泽往右他也往右,如是三番,李云泽佯怒道:“小子,消遣你大爷是不是”伸手便去抓那扒手衣领。其实是想与那扒手身体接触,好方便其行窃。不想,那扒手一步后撤,避开李云泽,随即脚步向右一滑,伸手对李云泽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李云泽见状,心道:“你不把我怀里的东西偷走,怎能与你干休!”想到此,细细感应怀中,大吃一惊,怀中空空如也,诸物都不翼而飞了。也不知这扒手如何得的手。强压下心中惊异,恶狠狠地瞪了那扒手一眼,大步离去。边走边仔细回忆,确信整个过程之中,未与扒手有丝毫的身体接触,而且他的手一直在自己视线范围内,越想越心惊,好诡异的手法。暗自将那人音容体貌牢牢记下,再遇此人务必要小心提防。

    扒手目送李云泽远去,探手从袖内取出几样物事,有灵石,有散碎银两,还有一封书信,正是李云泽被盗之物。扒手将灵石与银钱收起,信手展开书信,信上写着:

    四哥:

    在乱石岭发现一处修士遗府,其中禁制厉害,九弟被困其中,我正设法营救。兄来后,可到平常联系处取地图。盼兄速来!

    扒手又将地图翻开,嗤笑一声,道:“骗人的鬼话,不过不妨去卖个好价钱。”在城里七拐八拐,走到一处破落的宅院前,院内声音嘈杂,“买定离手”“开大”“开小”之声不绝。扒手径直推门而入,朗声笑道:“好热闹!兄弟我也来玩两把。”院内陡然安静下来,一院子的人都定定看着他。

    良久,中间坐庄的大汉方道:“中行道,咱们之前可是约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你来我这作甚”中行道扫视这群混混一眼,笑道:“铁老大,不要这么生分嘛。井水不犯河水,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这几天手有点痒,想跟兄弟们耍两把。”铁老大还未开口,旁边一个小混混便急道:“你这人出老千,傻子才跟你赌。”旁边众人一脸同仇敌忾之色。中行道一抬手止住那混混往下说,笑嘻嘻地道:“铁二,可莫要乱说话,我中行做人做事一向堂堂正正,谁要是败坏哥们的名声,嘿嘿,那我就让他连裤子都没得穿。”铁二一脸囧色,之前便在这中行道手下吃过亏。这时,铁老大发了话:“中行道,有事说事,没事走人。想赌钱到别处去吧。”中行道摇了摇头,故作落寞:“想不到我中行道自诩草莽英雄,人缘竟差到这个地步。也罢,既如此不如告别这伤心之地,另迁他处。在此与铁老大及诸位兄弟作别,临走前还望铁老大照顾一桩买卖



第七十八章 真洞府
    李云泽自信件被盗走后,本应该按余书元的话立马就走。但他心里惦记着那处地方,极想探索明白再走。而且藏宝的地点离那里不远,万一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岂不是白白错过了机缘。

    正踌躇中,猛然想起余书元交代的话。当初,余书元坚持让他不要理会结果,李云泽也有疑问,曾问道:“真人,看也没看就走,万一没有奏效怎么办”余书元道:“此事说来简单。只要将消息散布出去了,就一定会有人去探寻。即便是心知十有是假,亦会忍不住想万一是真的,岂不是错过了一场机缘。看一看又不费多少事。万分之一与万分之九九九九,相差不啻天壤。做起算术题来比大小,都知道要选万分之九九九九。可一遇事,往往执万一为念,求万一之可能。说到底贪心遮了眼睛,迷了心思,人之可叹也在于此。小子,日后在仙途上闯荡,你可记住了,很多人便利用这一点做局,引人入彀。碰到这样的事,就想想我今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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