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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寰:逍遥一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烟散序

    李云泽心中有些奇怪,若是汪不屈隐瞒那十几人修行致死的事不说,自己也不会知道,反而会欢欢喜喜、高高兴兴的修习他的道法,心中还会万分感激。他却大大方方说了出来,委实让人摸不清头脑。

    黑暗退去,旭日升起,在阳光照耀下,山谷内的风景一下子明秀起来。枯松斜挂绝壁,青藤悬垂半山,谷底一片兰草,花开正茂,翠叶黄蕊,香气馥郁。女郎看到这一片兰花,眼睛登时亮了起来,起身走到兰草旁边,摸摸这一朵,嗅嗅那一朵,嘴角笑意盎然。随后看着兰花若有所思,不一会后,漫声吟道:

    不染闲尘气自清,远芳剑齿任飘零。

    尝闻人间风波恶,幽谷长随草豸鸣。

    顷刻之间便口占绝句一首,才情当真不俗。李云泽不懂诗的好坏,却被女郎的豁达开朗感染。看了看醒过来的车夫,对汪不屈道:“汪先生,请放他走吧。我们已答应了先生,绝不敢敷衍。”汪不屈暗想,放了这车夫怕会泄露了行迹,还是杀了的好。口中却道:“好,依你。”见汪不屈应允,李云泽将驮兽身上的车套解开,又把车夫扶到驮兽身上,道:“快走吧。”车夫不敢停留,一紧缰绳,催着驮兽渐渐远去。半晌后,汪不屈道:“老夫去寻些野味来充饥。”一旁的女郎转过头来,道:“先生可是要去灭口若先生不守信用,那先前的约定便作罢,小女子宁死也不会学先生的道法。”汪不屈用心被女郎说破,不但不怒,反而更加欣喜女郎的聪慧,道:“好,饶他就是。”将两人裹挟起,往深山里又行了半日,在另一处空谷落足。

    安顿好后,李云泽看了女郎一眼道:“汪先生,既然修行您的道法如此凶险,不若这样,我先学一步,若我不幸身亡,再让这位姑娘学不迟。如此一来,也可从我身上找出病症在哪里,好避开覆辙,说不定在这位姑娘身上就成了。”汪不屈道:“此法正合我意,不过我倒觉得让这位姑娘先修行更好些。”李云泽急道:“先生想错了。小可听人说,修行路上心性毅力足抵一半灵根。说道心性毅力,女子总要比男子差些。”汪不屈略一思索,道:“好,就依你。”

    女郎却道:“抓阄吧,各安天命。否则,我心不安。”李云泽没想到女郎会这般说,想到之前已劝得汪不屈同意,便道:“谁先谁后还是让汪先生决定吧。”汪不屈对女郎道:“看得出来,你对修行并无兴趣。放心吧,我会尽力让他修行无碍。我年寿已经不多,你们也许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比你们更珍惜,更期望成功。”

    李云泽想起昨夜想到的疑问,问道:“汪先生,一开始你隐瞒实情,不告诉我们修行危险不就行了,何必费这些周章。”汪不屈道:“提前说明白能让你们晚死一些。”看李云泽一脸疑惑,耐心解释道:“我反思了许久,那些五灵根的孩子为什么会出




第14章 宜自重
    女郎说完,捧起两只野鸽,来到几株野兰旁边。也不嫌泥草污浊,用青葱玉指挖了半尺深的坑洞,将野鸽合葬其中。末了,低声祝祷:“鸽儿,鸽儿,你我同处天地之间,生为毫末,死而无息,唯山川旷野平等相待,黄土为室,碎石为居,愿你们就此安息,再无悲伤苦楚。”汪不屈本来嘴角含笑看着她,见她认真郑重,敛了笑意,道:“你心地真好,今后不再当你面杀生便是。”看到躺在一边的李云泽,又补了一句:“你这丫头比这头蠢物有意思多了。”

    夕阳晚风,幽山空谷。李云泽醒来后,入目是眉目如画的女郎坐在山石之上,素手持箫,吹奏出悦耳的乐曲,悠扬空远,宛如天籁。李云泽心弦猛被拨动,眼中只有玉人奏乐,忘却了身外的一切。一曲罢,女郎回过头看到李云泽醒来,双目炯炯盯着她看,不由玉面泛红。回过头去,轻咳一声。李云泽回过神来,心中突突,生怕佳人着恼。过了一会,女郎捧了一个钵盂来到李云泽身边。细一看那钵盂竟然是一个不知名的果子,将顶端削去、中间挖空制成,其中盛满清水。女郎用兰叶舀了点清水送到他口边,清水中仿佛含了幽香,不只是果香、兰香还是玉人幽香。连续几次后,女郎问道:“你还好吧,还疼不疼”李云泽才觉察出气海毫无疼痛之感,反而清凉舒爽。昏睡之前,明明感到气海已经碎裂,此时却又完好如初,不知是何缘故。摇了摇头表示不疼了。女郎道:“未经你应允,用了你的乐器,抱歉。”李云泽忙道不妨事,又道:“你吹得曲子真好听,不知曲名是什么”女郎摇首不答,过了一会,道:“箫借我用几日吧。”李云泽忙不迭答应。这支箫是李云泽八岁时,学会了第一首曲子,父亲专门为他做的,以紫竹为材,长二尺六寸,通体紫褐色,他用了八年,离家时,舍不得留下,就带在身上。

    李云泽左右看不到汪不屈,问道:“那人去哪里了”女郎道:“说是有人跟踪,然后忽然就不见了。想必是查探跟踪之人去了。”李云泽脱口道:“那你快逃!”旋即暗骂自己笨,她一个弱女子怎逃得过筑基修士追索。急忙想换个话题遮掩自己的蠢笨,寻思过来,寻思过去,此情此景之下,问姑娘的姓名家世显然不可,谈平日的兴致爱好也未得其便,只急得面红耳赤,也未憋出一个字来。那女郎显然也没有与李云泽长谈的兴致,看到李云泽安好,便转过身去,目送夕阳没入远山。李云泽心里失落,暗恨自己忽然之间怎么变得如此蠢笨。一时间两人静默下来,只余山风拂发,空谷还音。

    过了盏茶功夫,汪不屈提了只野兔还有一串山果回来。女郎看到汪不屈提着的野兔,俏脸生怒,道:“你这人怎么又残害生灵,方才之诺,声犹在耳,便要食言自肥么”汪不屈道:“我既答应不在你面前杀生,就定会做到。这只兔子被野狼伤了,我救了它,你心善,就给它治治伤吧。若是伤不治好,还是会被狼吃掉。”女郎接过兔子一看,果然后腿上有野兽牙痕,血已止住。知道错怪了人,大大方方地道:“汪先生,对不住,错怪你啦。”汪不屈微笑道:“不妨事。



第15章 熬心志
    李云泽听汪不屈竟是五行全修,最初是不信。可仔细思索汪不屈这番话,又觉得有道理。之前他便在《百族轶闻》中看到过五行全修的记载,知道现在漠北仍旧有五行全修之法。随即又想,自己既已答应随汪不屈学法,他教什么自己学什么便是,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何必想这么多。

    丑、辰、未、戌四个时辰土气最盛,是修炼土行功法的最佳时间。此刻正当卯正,汪不屈也不管是否得宜,即命李云泽打坐开始修行。李云泽抱定随遇而安的心思,也不犹疑,依汪不屈吩咐开始修习《中生度序土经》。他灵根本就不好,土灵根又是最差,大五行经比小五行经又要将灵元运转到更多经脉穴位,是以修行起来比当初修习《春木经》还要慢上许多。

    一个周天过后,李云泽刚要说话,却听汪不屈一声断喝“什么人”李云泽吃了一惊,以为他又玩前几日的把戏。耳中却听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动手。”一道紫影扑向不远处的女郎,汪不屈欲要去救,一道金色符箓割开气流,迎面射来。汪不屈失声道:“幻刃符!”两手一合一转,一面土黄色圆形小盾出现在身前,质朴厚重,宛若实质,挡在幻刃符前面。幻刃符击在小盾上,便即爆开,化作万千小刃,先是聚在一起,大小如瓷碟般圆盘,随后涨若车轮,到后来面前好似全是梨花花瓣飞舞。汪不屈面前之盾也随之不断涨大,牢牢守住身前。千花影落,盾横如山,叮叮叮叮之声不止。灵气相撞,竟发出金铁之音,足见交手两人灵元之纯厚。一息时间,幻刃符灵气便消耗尽。这一息时间阻隔,紫影已扑至女郎身边,并将其搂住远远退开。另有三名修士,分立汪不屈与李云泽三面,呈合围之势。

    李云泽向女郎瞧去,见那紫衣女修将她护在身后,态度亲密,便放下心来,猜测应该是她的家里派人来救。这四名修士身上散发的灵压气势比汪不屈不遑多让,应该都是筑基后期修士。汪不屈并未将身前灵盾收起,仔细防备着身前三人。口中道:“几日来,汪某一直隐隐觉察有人跟踪,想必就是几位了,可否报个名号,好让汪某知道是何方高贤。”中间的修士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左边修士只有一条左臂,右边的修士矮胖如球。老者道:“废话少说,接招吧!”双手负在背后,腰间长剑却自行跃出,在空中一个摇曳,直刺向汪不屈中腹。那独臂修士甩出一张灵符,色泽黝黑,升到汪不屈头顶,又垂直压下。薄薄一张符纸竟宛若万钧之山。汪不屈对头顶的灵符不管不问,眼睛紧紧盯着无人把持的长剑。双手幻化,眨眼间便又召出四个灵盾,环绕周身。长剑晃动,迅疾如风,不停刺向汪不屈,全被灵盾拦了下来,只是每挨一击,灵盾的颜色便淡上一分。此时,头顶灵符压下,李云泽几乎被灵符的气势压的窒息,汪不屈的动作也变得慢了不少。正在此时,那矮胖修士出手了,手中长鞭一抖,软软的长鞭便如长枪直直刺向汪不屈,将要临身之际,鞭梢一转缠向李云泽。汪不屈顿时明白过来,三人的目的其实是救走李云泽。大喝一声,双手一推,灵符滑向一边,少了灵符的



第16章 行深山
    女郎本想央求几人跟去把李云泽也救出来,可看到老何伤的如此重,而且她虽不懂修行,却常伴名师,眼光还是有的,看出这几人联手方才也没占到上风,现在伤了一人,若是追去,怕是会有更大伤亡。现在没了自己,汪不屈会更加重视李云泽,就怕李云泽修了那稀奇古怪的道法,最后也害了性命。紫衣女修看女郎默然不语,以为是之前惊到了,便对另几人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先回武梁城再说。”

    汪不屈挟了李云泽并未逃远,在一处山涧旁停下。甩出一个阵盘,落地而没。从外面看,汪不屈与李云泽两人仿佛凭空消失了。李云泽心中奇怪。汪不屈看李云泽一脸疑问,道:“可是奇怪我怎么不逃了”李云泽点头。汪不屈道:“适才他们先手,我后手。现在他们若来,我却是先手。他们不追便罢,若是追来,定给他们些苦头吃。”

    过了半晌,不见人影过来。汪不屈放开灵识,仔细把周围查探了一边,确认无人隐藏在暗处。方盘膝坐下,检视伤口。他身上的伤大多是剑刺造成,未伤及要害,筑基修士肌体恢复能力又强,伤口已经结痂。唯独背后一个乌黑的掌印,看着十分骇人。李云泽明明记得汪不屈是胸前中掌,怎地掌印却到了背后。将掌印的事与汪不屈说了,汪不屈道:“这是乌金掌,是一种很厉害的灵术,虽然那人击中的是我前胸,可是掌中灵元却击穿了我的身体,所以你才看到掌印在后背上。”李云泽道:“那岂不是伤到了内腑”汪不屈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若是我全盛之时,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可惜我原本旧伤未愈,这次伤上加伤,也许撑不过去了。”说完连咳几声,竟又吐出一大口血来。李云泽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他被汪不屈无端掳来,一直视他为恶人,但他对自己又似全无恶意,传法也耐心尽心,比修院里的师傅强了百倍,宛若亲传师长一般。

    汪不屈一边服药疗伤,一边对李云泽道:“你觉得方才那几人哪个厉害”李云泽想了想,道:“应该是那个独臂修士,他的灵符太厉害了。”汪不屈笑道:“那个独臂修士是中间最弱的,也就起到些牵制对手的作用而已。”李云泽看了看汪不屈身上的伤,道:“是那个老者。”汪不屈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他。你可知他厉害在哪里”李云泽道:“不知,小可也是猜的,只因先生身上的伤都是由他造成的。”

    汪不屈道:“这老者所用的乃是御剑术。”李云泽讶道:“那就是御剑术么可是我看也不是很厉害呀,先生要不是被灵符和那矮胖修士干扰,怕是根本伤不到先生。”汪不屈道:“那是因为这老者的御剑术没练到家。真正的御剑术,疾如闪电,根本不会给人闪躲拦阻的机会。”李云泽道:“真有这么快么”汪不屈道:“御剑术乃是以灵识御剑,修炼到深处,念头有多快,剑就有多快。曾经有位修炼御剑术的大能,一瞬之间,刺出了十万剑。你说快是不快”“啊,这么快。



第17章 习斗战
    傍晚时分,两人来到一处小城外。汪不屈问了车马行的所在,径直去购了一套车马。李云泽生怕汪不屈再抓个车夫,自告奋勇驾车。汪不屈猜到他心思,说了句妇人之仁,并未阻止。驾车看似简单,上手方知不易。云兽毕竟是活物,不通其性,怎能让他俯首帖耳,手忙脚乱了半个晚上,李云泽这车夫才当得有点模样。第二日上午,赶到了昉城。汪不屈让李云泽进城找家偏僻的客栈。李云泽依从其意,在城西北边角处找了家小客栈。店名“遂心客栈”,店主是一对中年夫妻,平时住的都是行脚的散客,似这乘坐车马的客人几年不得一见,牵马引路,热情的无微不至。汪不屈下车时已变成另外一副模样,须发尽白,老态龙钟。看过店招,连连点头道:“遂心好,遂心好!”神态语气与平常老者无异。

    两人占了客栈最好的一间房,不过是多了一套桌椅而已。用罢饭,汪不屈道:“小子,跟我出去涨涨见识。”两人穿街走巷,出了门,汪不屈先是找了一家成衣铺,为李云泽挑了一大包衣服,锦缎丝绸,尽捡质地上乘、做工精致的挑。李云泽穿的还是自带的旧衣,虽然浆洗干净,可是就如刚落地的秋叶,虽未沾尘垢,质地已经破败了。换上新衣,人显精神,可神色之中免不去小城少年的朴质与蹇促,汪不屈也知气质涵养一时半会难以改变,摇了摇头,叮咛道:“小子,莫要觉得衣服只是防寒遮羞之物,世间多以衣冠识人敬人。上次在城门,人人皆避你厌你,为何还不是衣衫蔽陋。此言你要切记。”

    随后两人来到一家药店前。药店名叫“出神丹阁”,店面宽有三丈,高达七层。两人进门后,李云泽被扑鼻的药香刺得鼻端发痒,环顾店内,中间琳琅满目的是白玉仕女雕像,或迎客、或送别、或起舞、或观花,千姿百态,极尽妍媸,粗略一扫,当有上百座。每个雕像手里捧着一粒丹药,旁边刻有丹药名称。四壁一圈全是柜台,墙上是满壁的药柜。不少人正在仕女雕像前驻足品评。

    李云泽从未见过这般大的阵势,有些局促不安起来。一位侍者迎上来,满面笑容道:“欢迎贵客光临。”汪不屈甩袖道:“大生意,找能做主的来。”侍者听了,细细端详了两人一眼,迅速做出判断:年轻人举止局促,面现忐忑,应该没见过什么世面,老者气度不凡,眸光锐利,应该是个人物。当下道:“两位请随我来。”在前面引路,上了两层楼梯,进了一间静室。室内只有一张方桌,两把椅子放于两侧,别无其他。侍者告了罪,退出室外。汪不屈坐下,对李云泽道:“畏畏缩缩,你在怕什么”李云泽被说中,欲要分辨,又觉辩无可辩,闭了口不言语。汪不屈接着道:“记着,不管多大的店,进了门你便是主顾,光顾他的生意是看得起他,即便买不了东西,也给他增了人气。大大方方方能不令人看轻,似你这般畏畏缩缩,便是自己轻贱自己,徒惹人笑。”李云泽听了,心中受教,体态神情随即放松下来。不一会,进来一个掌柜模样的人,见面便作揖,满面堆笑道:“劳贵客久等,恕罪恕罪。在下是本号一十九号掌柜,不知有什么地方可以为贵客效劳”边说边走到汪不屈对面座位,入座前还对李云泽投以歉意的眼神。李云泽方听了汪不屈教训,神色自然了许多,点头示意无妨。

    汪不屈道:“金丹期的伤药可有”掌柜笑道:“客官说笑了,金丹期的伤药向来有价无市。客官若是能等上一段时



第18章 再脱凡
    返回客栈,汪不屈从锦盒中取出白、红、黄三色瓷瓶,内里丹药与瓶身颜色相同。各取了一颗服下,吩咐李云泽不要打扰,便自入定疗伤。李云泽看了看瓷瓶上的标签,白色为疏经丹、红色为平郁丹、黄色为去损丹,应该是所谓的内伤三灵药。翻看另外三个瓷瓶,黑色上写着愈肌丹、紫色上是合骨丹、青色上是痊筋丹,应该就是外伤三灵药了。瓶底之上还有款识,曰:归真秘制。这名号李云泽自然没听过。汪不屈从入定中醒来,暗叹一声,药是好药,只可惜自己伤太重,这种伤药的疗伤效果已不明显,除非金丹期修士的灵药才能止住伤势恶化。抬眼看一旁的李云泽正在摆弄几种灵药,心中叹息更盛,耽于玩戏,不知惜寸阴而聚长河,怎能承继自己的道法只可惜自己时日无多,只能尽力而为了。对李云泽道:“方才我入定疗伤,你怎么不趁时修行”李云泽听了,先问道:“您醒了,伤势可好些了”汪不屈点了点头,定定望着李云泽,厉声道:“修行之道,远而多艰,若不朝夕必争,终难有所成就,望你谨记此言。”李云泽听了,内心嘟囔道,修行越卖力,说不定死的越快,憨瓜才会干呢。

    汪不屈心想,既然伤愈无望,也没必要留滞城中。对李云泽道:“我们走。”李云泽莫名其妙,刚回来又往哪里去汪不屈带李云泽径直出了城,卸去伪装,挟起李云泽御空而行,数个时辰后竟又回到先前所在的山谷中。第一次被带到山中时,乃是被囚车中,不辨方位,不知所在是何境何山。这次将路线与记忆中地图核对,判断是在文清山中。

    汪不屈放下李云泽,道:“此地甚好,就在此修炼吧。”李云泽心里老大不愿,又知胳膊拧不过大腿,怏怏坐下修行起《中生度序土经》。九个周天过后,从入定中醒来,体内已积存了一丝土行灵元。正待歇息一阵,汪不屈喝道:“这才几许功夫,继续修行!”修行是件枯燥事,极考验心志和毅力。以前,而芦湾城的一班小伙伴多是五个、七个周天,李云泽因资质差,更为刻苦,每次都是咬牙坚持修行九个周天,再多便会心神紊乱。欲要讨口休息一阵,瞧见汪不屈凌厉的眼神,知道多说无益,再度坐好,复又修炼起来。一个周天后,心神便觉不稳,一股浮躁从心底深处烧起来,愈燃愈烈。第二个周天刚开始,慢吞吞过了几个穴位,心神再也拉扯灵元不住,散回气海内。心中一急,心神更难以集中。这时汪不屈的声音传来,所诵是《中生度序土经》修炼口诀。心神被口诀所引,渐渐又聚拢住,随着口诀又将灵元运转了两个周天。随后,汪不屈的声音消失,李云泽未受影响,继续修炼。又两个周天后,心底的燥气又生,较前番更炽,催的他极想站起来大吼一番,方才痛快。盼着汪不屈再诵功法口诀解围,声音迟迟不见起。左右无计,强抑着烦躁,自己默诵起功法口诀来。心底默念一来易乱,二来无汪不屈那般感召之力。断断续续的好不容易才顺下来一遍,却又全然忘记了引动灵元运转。第二次念着引动灵元,口诀却又三番四次忘记,折腾了个把时辰,才又运行了一个周天。一次成功后,下面简单了些,磕磕绊绊又运转了三个周天。这时汪不屈道:“好了,缓上片刻。”李云泽如蒙大赦,站起身来狂吸气吐气,好像在水中憋气到了极致,乍出水面,急欲纳入新鲜的气息。

    汪不屈心中大感欣慰,这小子也非全无是处,最起码这份心志令人赞叹。即便是名门大派的



第19章 你自去
    李云泽气海之内越来越充盈,将气海内塞得毫无缝隙,再往后便感到胀痛。好比已经吃了十分饱,还要硬塞下两碗米饭。几次告诉汪不屈自己此时情形,汪不屈只说两字“继续”。李云泽无奈,一边继续修行,一边小心翼翼观察气海的变化。渐渐看出一些眉目来,气海在灵元顶涨之下,竟变大了一丝丝,而且随着灵元继续涌入还在继续变大。同时,压迫之力亦存在于五种灵元之间。灵元相互压缩摩擦,一来变得更紧致,二来灵元之间界限不似最初那么明显。此时,李云泽不敢再服用丹药修行,仅凭自身灵根吸纳天地间的灵气,转化成灵元。否则,一颗丹药下来,李云泽怕自己的气海便会被突然增加一股灵元涨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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