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寰:逍遥一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烟散序
梁松梵一番议论,让齐书信刮
第一百一十九章 谈价码
进了梁府正厅,南宫海澈看到上首两个主位,两列太师椅分列两边。寻思,若是自己和邵书逢坐上首,对岳书雄三人可不大恭敬,且这里是梁家,自己虽然来主事,也不能太喧宾夺主。把邵书逢让到左侧第一个座位,等岳书雄等人依次坐下,方坐到右侧第二个椅子上。把第一个位置空出来,以示不敢于邵书逢并列。看到邵书逢之下、岳书雄之上也空了一个座位,心中纳罕,莫非东华七秀还有人来了。
刚想到这,外面一人道:“南宫兄,久违了。还记得故人否”南宫海澈一听这个声音,大喜,总算来了个熟人。迎到门口,看到齐书信一行人过来。高兴地道:“几次邀你来喝我的牡丹酒,你总不来。这次可不能放过你。”两人年纪仿佛,筑基时间也差不多,曾经一起到天南游历。把臂同行,一块做下了不少锄强扶弱的快意事。齐书信道:“酒是要喝的。先别套交情,一码归一码。”话虽如此说,南宫海澈一下子领会到了齐书信话中的意思,既然以后酒可以照喝,那就是说事情可以谈。将齐书信迎进门,看到后面跟着的李云泽与梁松梵,以为是东华派的晚辈,也笑眯眯地问好。
梁松梵看到祖父、伯父两人站在下首,一副听候处置的样子。走到祖父身边扶住祖父的手臂。梁方拙看见孙女,眼神示意她出去。梁松梵扶着祖父不肯离去,梁方拙叹了口气。
齐书信坐到邵书逢下首,对邵书逢传音几句。南宫海澈想了一下,干巴巴就开始谈,两边没有一点润滑可不行,遂道:“几位兄长,惩处罪人固然重要,但当务之急,还是先将那恶源解决。不知几位兄长意下如何”邵书逢点头,他们也是此意。南宫海澈向梁方拙望去,梁方拙道:“已经将恶源交出。”南宫海澈听了,心中失望,最好那物被梁纪圆带走了,这边就好说话了。就怕梁家有别的心思,藏在府内。你藏在府里头想干什么还不是想着将来有一天也许会用到。怕什么来什么,若是人家深究,这又是一条罪名。
齐书信将方帕取出来,那团黑雾好像已经睡着了,一张一缩,很有规律。齐书信请邵书逢和南宫海澈验证,两人看了半天,都道:“没有切分过。”面上都舒了口气。齐书信催动方帕飞到半空中。三人分三个方位围着方帕站定,邵书逢弹出一道火苗,落到黑雾之中。“嗞”的一声,黑雾竟燃烧起来。好像一个人在睡梦之中被疼痛惊醒,黑雾猛地翻身坐起。感受到身上的火焰,十分害怕,变化出十几条手臂,朝火上拍打,想要扑灭火焰。却如抱薪救火,每条手臂也跟着燃烧起来,这下身上多了十几个火点。黑雾大恐,凝成一条黑线,朝方帕外逃去。围着的三人顿时紧张起来,好像在面对什么了不得的大敌。看到黑雾过来,就远远的以灵元驱赶,生怕黑雾近身。邵书逢更是不断弹出火苗火焰,加速黑雾的燃烧。李云泽总感觉黑雾在偷空瞅自己,耳边总好像听到有个声音喊:救我救我!看其他人也都一脸警惕,但好像都没有听到声音。手上缠着的黑色丝线也变得异常不安,不停的扭动,李云泽干脆用手按住。黑雾燃烧的很慢,足有半个时辰才燃烧干净,没有丝毫灰烬留下。三人仔细检查过没有残留,才放心各自落座。李云泽很是奇怪,这黑雾到底是什么东西从哪来的在场的人好像都知道,但又都讳莫如深。
把这件事情办完,南宫海澈随口又与邵书逢等人闲聊了几句。能被南宫世家派来解决麻烦,自然是长袖善舞之人,一通闲聊,笑语盈堂。南宫海澈看火候差不多了,斟酌一下言辞,道:“所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发生这样的事,是九盟御下不严。如何处置,还请示下。”邵书逢不善言辞,交涉之事,就落在齐书信头上。齐书信道:“梁纪圆修炼邪功,犯了七杀之忌,自然不用说。鄙派魏书难师兄前往诛恶,现在想必已经将其正法。梁家为恶徒提供便利,家主及个别成员知情不报,任其为恶,罪亦不容赦。但因其未直接行凶,又属九盟辖下。故而,理应交由贵盟惩处,鄙派之内受害者众,还望贵盟还一个公道。”又把皮球踢给南宫海澈。李云泽听了,十分疑惑,不是前面与梁松梵谈得挺好吗他也觉得很有道理,怎么还是抓着梁松梵祖父不放。转眼去看梁松梵,见她紧依祖父,沉静如秋湖无波。心中敬佩,一个闺阁女子能有这般涵养定力委实难得。齐书信也将梁松梵这番表现收入眼底。
梁松梵心里也不是全无担忧,但这个担忧却不是来自东华派,而是来自祖父自身。祖父为了家族什么都能牺牲,就怕他愧责心重,为了家族的名声和利益,以命扛罪。
南宫海澈道:“既然如此,那小弟先说个条款,几位兄长看使不使得。第一,九盟梁家按照贵派之意赔偿受害之家。其二,虽然证据
第一百二十章 收弟子
无回狱是一个极为神秘之地,由万山城世代镇守。具体是个什么所在,世人模模糊糊,鲜有人知,只说这个地方事关天下安危。每一名修士在结丹之后,也会收到无回狱镇守司的邀约,许以厚利,而且是先付钱,后干活。一开始有许多金丹修士动心前往,然而能出来者聊聊无几。慢慢地传出来一句话:无回狱,去者无回。这个无回,可不是说死在里面,不会回来了。而是也许会失去轮回之机。从此后,无回狱镇守司的邀约再也没有人理会。后来,三宗十派联下法旨,将那些犯了死罪而又不想被处死的金丹修士,押去无回狱服刑。另外,强征金丹修士进无回狱,各门各派各家族依人数多少分配名额,轮流派人入无回狱镇守。同时,对派人进入无回狱的门派、家族奖以厚财高位。
在座的都是老江湖,心里头一打转就猜到了他的用意。九盟和东华派定下的处罚,出自官方,执刑过后,官方不会再做追究。但官方的处罚只是一面,还有一种处罚来自民间,民间的舆论、大众的评价、对手的讪谤等等,会尾随而至,而且会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甚至影响几代人。就好像一个人犯了罪,服了刑,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相称的代价。但出来之后,还是觉得抬不起头来,他的儿女也会受到歧视。无他,需要有一件事情、一种作为证明你已经改过自新,证明过去的是过去,现在的是现在。梁方拙自罚之请,正是出于这个目的。九盟因为此举,绝不会亏待梁家,其他的家族,金丹修士都知道无回狱是个什么所在,也都知道梁方拙去无回狱的意义,梁家虽然少了一个金丹修士,但却没有人会再针对梁家。这件事对梁家的影响就微乎其微了。否则的话,梁家几代人都要背负这个名声。南宫海澈内心钦佩,心道自己也愿意为家族牺牲,但要是牺牲到这般地步,怕是做不到。
满以为就此完了,谁知道齐书信对邵书逢传音几句,邵书逢面露诧异,随即点头。齐书信道:“南宫兄,不要嫌多事,小弟忽然想到其三来。”未等他往下说,南宫海澈就拦住道:“齐兄,小弟能耐有限。”意思是我只能答应之前那么多。齐书信哈哈笑道:“其三不难,你肯定能办。咱们修行的人讲缘分。齐某来到这靖安城没想到另有收获。齐某甚喜梁城主孙女梁松梵的聪慧,想收为弟子。不知此事南宫兄能不能办梁城主答不答应”原来是这么个要求,南宫海澈心放到肚子里。这事对九盟还是梁家而言,都是好事。门派家族之间,互相收纳弟子的情况多有,既能密切关系,又能让弟子有更好的前途。对梁方拙道:“梁城主,这可是好事。还不快答应。”梁方拙喜出望外,又一头雾水。梁松梵去找过齐书信的事,并没有告诉他。他也不知道这齐书信怎么就看上自家孙女了。强忍着欢喜,故作为难道:“多谢真人美意,只是前阵子,梁某已经拜托了归真派的恒丰子真人,他也答应将小女收入归真派。”为了证明所说属实,把与恒丰子之间的书信都拿出来了。齐书信道:“齐某问过令孙女了,既没拜师,又没入门,连面都没见过。算不上另投他门。这样,梁城主也无须烦心,恒丰子那里,由齐某负责关说,决不让他怪罪到城主头上就是。”梁方拙要的就是这句话。恒丰子只是答应收入归真派,齐书信却是直接收归门下,其中差别可就大了。而且在门派实力上,东华也胜过归真派。原来还担心孙女去了归真派会不会受委屈,毕竟归真派内几万弟子,身份高背景深的人多了去了。这下好了,成了东华七秀的嫡传弟子,有齐书信这么个师傅照应,即便到了南宫海澈这个层次的人跟前,也不用低声下气。这对梁家和孙女来说,都可谓是意外之喜。想到孙女,想到儿子媳妇,想到自己要去无回狱,想到今天的一波三折,几百岁见惯风浪的人,忍不住感慨难平。赶紧避转过头去,忙派人去叫梁松梵。梁松梵听到齐书信要收她为徒,一开始不敢相信,平白无故,自家又出了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但又想到人家那个身份的人,岂会在这种大事上儿戏。也是心中欣喜。这中间既有梁方拙一般考量,另一重则是东华派弟子向来婚姻自专。就凭这一条,就算是紫阳宗要收自己做嫡传弟子,也要选东华派。
大家都赞成,事情就好办了。摆了香案,恭恭敬敬请出东华祖师神像,先
第一百二十一章 退为进
第一百二十一章退为进
李云泽在与邵书逢等人在一块时,邵书逢问他修行有何疑难。李云泽趁机请教修行之路,该如何分配时间。他总感觉要学的东西太多,既觉得功法重要,这是一切的基础。又觉得术法、身法、剑法一样重要,没有这些,保护不了自己。还觉得炼器术也很重要,没有一技之长,就不能挣到修行所用的资源。邵书逢听了他的疑惑,很是高兴,说他有这个苦恼,表明心里是有志向并且努力上进的,年轻人不怕时间不够用,就怕大把的年华不知道该干什么。世人说三岁看八十,这话是不对的,看一个年轻人将来有没有出息,要看他十八岁和二十八岁的时候。十八岁成人,差不多都是在这个年纪选择人生道路,有的读书,有的做生意,有的炼丹,有的炼器,有的去修行等等,大多数人都是一样事情干到老。因为中途转行代价太大。男怕入错行就是这个意思。而二十八岁的时候,十年过去,一件事情还没干出花样来,那就是说没有沉下心去做,没有安下心去学,要么荒于嬉,要么毁于惰。肚子里没有存下学问,手上没有存下手艺,老了会是什么样显而易见。
李云泽一直觉得邵书逢沉默寡言,没想到说起修行来滔滔不绝,长篇大论。而且所说的这些话正是李云泽需要的。说通背景原由,邵书逢又说李云泽之所以有这个困惑,是因为缺少的是将各个方面规划清楚的一个条理。邵书逢把门派家族弟子中修行的规划给他讲了一遍,供他做参考。门派家族弟子一般实行的是“三分制”,即一天平均分成三块,三分之一的时间修行功法,三分之一的时间练习术法,三分之一的时间思辨与玩乐。李云泽一听,门派家族中竟然专门安排玩乐的时间,很是奇怪。不都是都拼了命的修行不停么邵书逢解释道,人的心力是有弹性的,拉得过紧就会崩断,一张一弛,一紧一松,才是长久之道。这是历史的经验。门派家族最早的时候,确实是都拼命压着弟子修行,特别是对优秀的弟子要求更严。然而后来发现这些拼命修行的弟子,一开始成绩斐然,但最终的成就都不高。反而是那些管得较少,一边艰苦修行一边安逸行乐的晚辈更有出息,才改变了培养弟子的策略。所以,李云泽才专门修了一道曲廊,用来看风景,想心思。
李云泽心想,他虽然有师门,也得到过许多长辈的关照,但既没有师长在身边时常指点,也无法从师门获得修行的资源。归根结底,要走的是散修之路。门派和家族弟子相对轻松,不需要为生计奔波,所以一技之长并非必须,“三分制”自然不存在问题。站在他一个散修的角度,一技之长不仅要练,而且要练扎实,这与修行功法一样,是他前途的基础。但他并没有急着给自己定下规划,而是想边行边试,最后确定一个适合自己的时间规划。
李云泽坐在曲廊内长条围栏平凳上,看着蜿蜒的山线,一重连着一重,近处的山还可以看到茂密的杂树,有些树叶子已经黄了,有些树叶子还青青。树的品目不同,生存的方式各异,但有一个共同之处,都在使劲的生长。他忽然觉得自己前途远大。汪不屈传授了他五行全修的道法,余书元教给了他修行的常识、炼器的技艺并给他寻来了可以一生受益的灵火,端木听雷教给了他如何去探索寻找提升修行功效的路径,邵书逢教给了他依据自身的状况规划时间。诸多机缘齐备,如果再无所成,只能说是自己懒惰。
静安城,梁府。
梁云梵很快就察觉出了家里的异样。虽然知道梁方拙要去无回狱的人不过三五人,没有丝毫外泄。但肯定要做准备,采买灵器、丹药,储备灵石,收拾行装。这一切,梁云梵稍加思索判断,就猜出是祖父要出远门,而且要去的是危险的地方。想了想,此时此刻必定无法改变了。祖父离开之前,想看到的,一是自己无忧无虑,欢欢喜喜去东华派。二是梁家长兴久旺,家族繁盛。最终在祖父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家里面的事有必要做些安排,找到梁纪方,说了一番话。
之前,梁纪方是从来不过问家事的,只看守家族祠堂和藏书楼。现在,每次的家族会议都要列席,虽然从不干涉后辈的决策,但要掌握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梁家以后就要靠他一个金丹修士撑持。梁中维虽然即将接任家主,但以往都是凭借梁方拙的威信行使职权,梁方拙走后,还不知道家里会乱成什么样子。听了梁云梵的话,梁纪方觉得大有道理,立即将梁中维、梁中纯召集过来。梁中维两人匆匆而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梁纪方直接道:“松梵,你来说。”两人听到梁纪方让梁云梵出来说话,都有些奇怪。梁云梵除了人乖巧,得到梁方拙的宠爱之外,其他的表现平平常
第一百二十二章 立春剑
晨光下的群山,雾霭正悄悄散去,山影石树渐渐清晰。李云泽抱着书坐在曲廊内,正在享受一日的晨读时光。这本《中生度序土经修行要义十则》,是本城许久之前出过的一位筑基修士所作。在早年“集经除弊”之时,上交本城修院。因为城小,修院与书院合二为一。每次“集经除弊”,一城之城主及书院都有集经的任务。所收集的到的秘籍,经过审阅后,不太重要的,本城可以留下副本,也算是留给城中的一项修行资源。故而,修士虽然大多游历四方,寻找机缘,一般都会在“集经除弊”之时,返回家乡。将部分修行心得著录成册上交,既换取参阅高阶修士著录的权限,又算是造福桑梓的一片心意。
这本《中生度序土经修行要义十则》,十分粗泛。李云泽听惯了余书元细致入微又简单明了的讲解,再看这些内容,读起来如吃夹生之饭,既咀嚼生硬,又难以下咽。好在开卷有益,一本书的最大价值,不是文字本身,甚至不是其所陈述的内容本身,而是其中的思考问题的理路,这才是一本书最大的智慧。书中关于经脉阴阳的一段论述,就让李云泽很受启发。古人以太阴、少阴、阙阴、太阳、少阳、阳明命名十二经脉,后人沿用,皆以为是当然之理,然则经脉的阴阳、太阴少阴阙阴等的区分对修行是否有影响可惜的是书的作者本身修为层次有限,提出了疑问,却没有给出丝毫的答案。
远远看到青草蹦蹦跳跳走来,朝李云泽喊道:“哥哥,娘亲喊你回家吃春饼。”李云泽恍然记起,今日是立春,依照风俗,要合家吃春饼,唤作咬春。看天色还早,让青草自己去玩耍。他营造的躲避烦恼、安心修行的安乐窝,没想到小丫头喜欢上了。下学之后,经常到这里来。或者一个人看着远山发呆,或者一个人玩的津津有味。李母怕她孤僻,特地央请邻里让他们家的同龄孩童带着青草玩耍。青草却不喜欢,要么帮李母做家务,要么帮李父做乐器,再就是到这里来玩。李云泽约略知道小女孩的心思,幼失双亲,心里难免怕同龄人歧视。家里对她再怎么好,毕竟不是亲生父母兄长,缺少天然的血脉联系。这样的情绪,需要长年累月一点一点化解,若是刻意了,反而会加重她心里的阴影。
沐浴着晨光,想着修行的种种。这段时日,日子过得既舒服又充实。每样要学的东西都有长进,只是多少不一。进境最大的有两样,一是炼器术,一是风行水上身法。
这段时日里,他每到休息的时候,都是一边赏玩风景,一边把玩琉璃火。琢磨琉璃火的性情,驾驭琉璃火的变化。觉得差不多了,就买了一些铜矿、铁矿等,尝试炼化杂质,萃取十方铜、三元铁。很容易就炼化成功,得到的灵材品质比一般的还要高。李云泽大受鼓舞,开始尝试炼器,却遇到了挫折。用灵火炼器与力锻不同,在用灵火将灵材熔化成液后,需要靠灵元挤压拉扯塑造出灵器形状来。他对灵元的掌控,在同龄人之中算是优等,但离炼器塑形还有差距。总觉得心余力绌,明明想要圆的,偏偏做成半圆不方的,明明想要扁长的剑身,偏偏做出来一根圆棍。李云泽也不气馁,转而从最简单的形状开始练习,先做方块,方块做熟了,继而做菱形,菱形做熟了,继而做圆柱,一点点增加难度。一块十方铜被他揉来搓去,炼化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竟然变得极为纯粹。李云泽用这块十方铜炼制了几样灵器。给父母炼制了两个摇风仪,给青草炼制了一个风铃。
这个风铃李云泽花了极大的心思。造型极为精巧,一段三指长的竹筒一分为二,取其中一半作为底座。底座上钻了两个小孔,将一个细铜条制成的优弧穿洞而过,固定在底座上。然后将风铃制作成灯笼状,灯笼中心是一个铃铛,灯笼下面垂着细细的铜线作为流苏。灯笼风铃悬挂在优弧上。纹刻的阵法也经过精心选择,是他新学的一个阵法,名为风来阵,这是一个组阵。所谓组阵,乃是由两个或以上的阵法组合而成,具备额外的效果。风来阵由一个水行阵法流水阵和一个木行阵法卷叶阵,两个阵法组合,能生成断续风吹之效。制作过程更是费尽心思,所需要的零部件都极为纤小,炼制起来难是其一,纹刻阵法难是其二,其三是铃铛和流苏铜线都是李云泽精心测验调制过的,会随着风力大小变化音阶,风铃摇动起来,如奏乐一般悦耳。灵石安装在底座之下,启动机关在优弧与底座交接处。启动机关,风铃无风自动,乐声泠泠。若有风来,乐声更为精彩。这个风铃虽然用处不大,但论起炼制的难度,表明李云泽已经能够运用灵火炼制灵器了。
至于风行水上身法,每一次练习都觉得有收获,更加熟悉,更加迅捷。而且练习的多了,竟然发现这套身法别有一样神奇之处,可以锻炼提升对灵元掌控。对李云泽而言,正合其所需,可谓是一举多得。他所不知的是,这套身法乃是从上古的一套奇功中分化出来的,初创者本意就是为了锻炼灵元掌
第一百二十三章 寻故友
悟通太初天文剑还带给了李云泽一个好处,需要学的东西少了一样,可以把时间分配到其他技艺上,想来想去,把这点时间划在炼器术上。主要是考虑到功法修为及五识得一术花的功夫再多,恐怕也不会有太大收益。而身法、灵术进境较快,又不是当务之急。炼器术正值打基础的时候,基础打牢一些总是好的。
这样到了谷雨,李云泽粗略悟通了惊蛰剑、谷雨剑,其余雨水剑、春分剑、清明剑则暂无所得。所通三剑之中,又以立春剑明悟最通彻。可惜没有对手,无法验证剑法威力。算下时间,是时候出发去东华派山门了。将此事告知父母。本想出了三月再走,父母听说是余真人约定的,催他赶紧上路,不要误了约期。早点去也可以看看云洛、云津。又给两个准备了一大通物品。
这次离家,全无第一次时的仓促彷徨。内心踌躇满志。几个月的小城山居,虽然安逸,但也让他感受到了局限。无进益之书,无练技之所。去东华山,若是步行,约需半年。这也是李云泽原来计划的方式,为的是多见见世面。现在则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路途上,坐传送阵的话,灵石又付不起。便打算去坐白羽城乘坐远行船。航程一月,价钱与一次短途传送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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