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寰:逍遥一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烟散序
临行前,李云泽还特地去了监牢一趟,带了些好酒好菜给服刑的楚天阔。楚天阔喜出望外,拉着李云泽的手直说李云泽够朋友。李云泽道:“喝了你的茶,总得表示下心意,这桌酒菜怕连你的茶叶沫子都比不上。”
三人在晨光中又踏上北行之路。此时囊中丰硕,不愁温饱。一路车马,脚程快了不少。一个月之后,到达北凌城。北凌城是东华派最西北角的一座小城,往西越过沌河,便是江津派辖地,往北翻过狼居山便是荒漠。北凌城小人稀,还比不上芦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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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琉璃火
接下来是就此返回,还是往他处寻找余书元,抑或是逗留此地等待,李云泽犯了踌躇。想了想,余书元带自己来此地寻找宝物,两手空空就此返回怕是不成;自己已将上面密林与这裂缝之内寻遍,仍未见余书元的踪影,再找怕也是落空。另外,书中常说,宝物生处皆有灵禽异兽看护,自己刚才所遇到的怪物,会不会就是看守宝物的精怪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最终宝物的诱惑压过了心中的谨慎,大着胆子又往洞穴深处走去。一边小心翼翼观察四周,一边运足耳力侦听远处,隐隐约约有石头磨地的声音自洞穴尽头传来。李云泽暗想,定是那怪物弄出的声音。
很快又回到岩浆池处,眼前一幕让李云泽哑然失笑。那石柱左扭一下,右扭一下,好像婴儿蹒跚学步。每次不过前行寸许,自己跑开这半天,石柱不过前行了两三尺。李云泽顿感心安,只要追不上自己,再厉害又能怎样。掂了掂手中的石头,朝石柱扔了过去,砰的一声撞在石柱上,石柱歪扭几下总算立住了身形,大口一张,又喷出一道火流,比刚才一道更大,似是满含怒气。李云泽早有所料,扔出石头便即避开,火流又射在空处。如是两三次,那怪物喷出的火流小了许多,连带身形都小了一圈。
李云泽明白过来,这怪物本事有限。那喷射火流之术虽然威力很大,消耗也是不小,就好像人的灵元会用光一样。想到自己竟被这么一个小怪物吓得落荒而逃,心中有些惭愧。又是几块石头丢过去,那怪物喷出的火流越来越小,到后面空张开大嘴,只能喷出几颗火星。见这怪物已对自己构不成威胁,游目四顾开始寻找宝物来。目光搜遍整个岩浆池,除了暗红色的石壁、池中黑色的岩层、柱状的不知名怪物,别无其他东西。难不成在黑色的岩层底下,这怪物不就是从岩层底下冒出来的吗朝岩浆池走了几步,热炎熏蒸,《北臧终越水经》功法运转到极致,勉强靠近岩浆池边缘。双目搜边岩浆池,除了乌黑的一层,找不到其他东西。又运起“五识唯一”术倾听,隐隐约约能听到岩浆涌动的声音。不一会,觉得功法越来越滞涩。水虽能克火,但杯水难挽车薪。此地火气充盈,对水行功法极为不利。李云泽不敢多待,退到洞口。心想,这岩层温度如此之高,石头都能熔化,下面想必更热,自己下去必死无疑,该怎么去找绞尽脑汁,想不出办法来,归根结底修为太低,抵御不得岩浆的热度。气呼呼的朝那怪物又扔了几块石头,怏怏而返。刚迈开几步,一个声音从脑后传来:“到哪去回来。”
李云泽先是吓了一跳,辨别出声音的主人是余书元,心中大喜。自下到火山口以来,他一直满心惊惧,现在遇到余书元,魂总算定了下来。忙对余书元道:“真人,您到哪里去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物。”余书元哈哈一笑,道:“我一直在你身后跟着,就想看看你怎么应对。虽然算不上好,也差强人意了。”李云泽忙问哪里做得不对。余书元道:“最大的不对就是一个人在那大喊大叫。这么巴掌大地方,喊一声没有回应,肯定是出了问题的,你再喊有什么用还会把危险引到身边来。”李云泽当时不停呼喊,更多的是想给自己壮胆,周围静寂的太可怕了。余书元接着道:“探险寻宝最重要的是要胆大心细。胆不大遇事先怯,实力发挥不出来,心不细莽撞而为,很容易把自己陷于死地。”李云泽将余书元的话牢牢记下。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真人,您说的宝物到底在哪呢”余书元一指岩浆池,道:“就在这里面。”
说完腾身而起,半空中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把长剑,剑光明耀,朝黑色岩层斩下,留下两道剑痕,一横一纵,十字交叉。随后一道掌影击在交叉处,黑色岩层便以此为原点,沿着剑痕碎裂翻开。余书元折身而回,长剑上还插着那圆柱形的怪物。岩层也全部翻卷过来,露出地下粘稠红艳的岩浆。李云泽道:“真人,这是什么怪物”余书元道:“一只还未成形生灵的火怪。八成是一块顽石受宝物灵气孕育有了些许灵机。”李云泽听了心中欢喜,这宝物连顽石都能孕育生灵,若是自己得了,最起码修为也能突进一大步。瞪起眼睛往岩浆里看
第43章 回西林
酒足饭饱,一行人来到镇外隐蔽处,出手的是背负双斧的高个修士顾及关。张承歌打幼时起就被张家修士殴打欺凌,为了反抗,修行之刻苦远超同龄人。是以小小年纪便进阶练气中期,再加上长期与张家修士争斗,实战经验颇为丰富。正如当日李云泽初见他时,明明打不过,身上也爆出狠辣拼命的悍气。
张承歌修炼的是张家的火云灵风功法。这门功法脱胎小五行经,略有改动,使之更适合施展张家的秘术烈焰刀。张家的规矩子弟六岁开蒙,这也是云洲家族的通行做法。张承歌在张家虽然没有地位,但也是张家的子弟,自小便受传了张家的传统功法,当然,只是练气期的。
张承歌与顾及关分两边站定,待陆川航一声令下,张承歌率先出手,一道刀状火云迅捷如电,直奔顾及关而去。顾及关大吃一惊,原本对张承歌存了轻视之心,以为一个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能有多大本领,见火云袭来,炎烈之气扑面,登觉此术非比寻常,想要躲避,已然不及,只得将灵元运于双斧,挡于胸前,电光火石间,顾及关只觉一股巨力击在灵器之上,立足不住,蹬蹬连退十余步方才站稳。张承歌正待发出第二击,陆川航大喝一声:“停手!”张承歌生生止住,转头望向陆川航。陆川航满脸兴奋,哈哈大笑几声,道:“不用比了,小兄弟好本事,从今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
陆川航几人又拉着张承歌回到小酒馆,重新喝了几杯。席间,陆川航问道:“张老弟,老哥看你那术法威力甚大,不知叫什么名字?当然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就当老哥没问过。”张承歌豪爽地一挥手,道:“几位老哥拿我当兄弟,兄弟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这门术法叫大日烈焰刀,是我家传的绝技,是门中阶术法。”他看遍了世人势利,人都有欺生和怕硬的习性,所以在言语之间,刻意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乃修行家族的子弟。陆川航又问道:“以张老弟的修为能发几记烈焰刀”张承歌道:“这门术法威力大是大,就是太耗灵元,以小弟的修为,最多连续发出三记,灵元就用竭了。”陆川航又旁敲侧击问了几句张承歌的身世,张承歌只说是家族子弟,在家里犯了大错,被赶出了家门。
其实,张承歌所用的术法就是张家的秘术烈焰刀。这种家族秘技一般只传给嫡系子弟,但也有例外。每个家族都会面临不测之祸。为了延续血脉和传承,总会暗留一手。有的分枝散叶,将旁支远迁到别处;有的会选择几个看起来没出息的子弟赶出家门,却传以家族赖以生存的秘技。种种手段不一而足,以期延续家族香火,来日东山再起。这是家族之间公开的秘密。
张承歌的烈焰刀其实得自张家老祖。只不过他没见过张家老祖之面,并不知其身份。张承歌十五岁时,有一次梦中醒来,发现床边站着一个老头,满脸皱纹,须发皆白。张承歌大吃一惊,抄起藏在枕头下的匕首,就向老头刺去。那老头未见如何动作,直直往后飘去,犹如风中柳絮。见此一幕,张承歌迅速冷静下来,明白自己这点能耐在人家面前怎么都是无用。张承歌道:“这位高人,这里只有我和妹子两个穷孩子,寻仇,我们把命搭上也伤不了高人一根毫毛,跟您结不上仇怨;求财,您更找错地方了,这儿一个子没有。本城大户张
第44章 优劣论
自镇外返回的路上,张承歌就想到陆川航几人肯定要问起术法的名称来历,便胡诌了一个大日烈焰刀的名称,以他的修为,目前可以发出五刀,竭尽全力能够发出六刀。本着逢人且说三分话的古训,隐瞒了一半实力,又把自己的身世真假相掺,陆川航等几人问起的时候,故意说话留一半。他自小混迹市井,骗人的本领真有几分火候,深知这样欲说又止、言而不尽更容易让人相信说的是真话。
张承歌怕李云泽担心,叙了会话便告辞出来。前脚刚走,冯坤便向陆川航道:“陆老大,你也忒大方了些,凭啥这小子刚来就跟咱们平分战功?”陆川航看到归海、归江兄弟也有问询之意,便转头对顾及关道:“老顾,你与这小子交了手,能不能吃下三记大日烈焰刀”顾及关也不答话,从背后抽出板斧,放在几人面前,只见板斧上一道深有半寸的划痕。几人倒抽一口凉气,这对板斧是五人当中唯一的灵器,其余几人用的都是普通兵刃。当初,为了凑足为了购买这对灵器的五十颗灵石,几人几乎倾家荡产。这对板斧,斧身宽厚,质地坚硬,既可作砍削之刃,又可作防护之盾,几人正是靠它才在边境上无所不利。能把灵器破坏到这个程度,那大日烈焰刀的威力不言而喻。陆川航道:“都看到了吧,有了这小子,咱们就相当于多了一把更厉害的灵器。再者,威力这么大的术法,要么有家族,要么有师承,总之这小子必然有些来头,结下交情,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张承歌回到住处,李云泽已经哄柳颜睡下。张承歌把经过给李云泽说了一遍,李云泽松了口气,有了门路,今后一切都可以慢慢来。其实,陆川航拉张承歌入伙时,张承歌也曾想拉着李云泽一起入伙,转念一想,人心隔肚皮,如果被人黑吃黑,岂不是两个人都要倒霉,那时柳颜该怎么办。
转眼间已是九月。小半年来来,张承歌混的风生水起。加入陆川航的小队后,很快便于其他人配合无间,他本来就十分机灵,善于把握战机,大日烈焰刀威力也大,往往在几人缠斗的时候,一记火刀出手,瞬间胜负分明,生死立判。如今已经分得了几十筹战功,照这般下去,恐怕过上一年多,就能挣到一枚东华玉令。
李云泽则很不得意。面对漠北修士的战术调整,西林镇内的修士小队,要么彼此联合,要么招收新人,机会本来有很多,一听到他只是练气初期,纷纷将其拒之门外。原本想弄到漠北修士五行全修的线索痕迹,可是街市上贩卖漠北修士战利品的很多,涉及修行功法的零零碎碎也有一些,但都是如何封印兽魂入体、融合兽魂与灵识的法门,对他的修行道路并没有参考意义。唯一让他顺心的,是灵识尽数恢复,可以修行了。但是习练吹奏《清静经》的习惯没有停下来,这首曲子对恢复灵识的确很有助益。
李云泽找不到事做,又不愿意离开,只得重操来时路途上的旧业,到野外打些野味卖给饭馆,顺带满足三人口腹。其余时间,夜以继日刻苦修炼。
这天,张承歌一伙人休整,柳颜缠着想吃
第45章 养静气
这两名漠北修士身上也各带有伤,那名几乎跌倒的修士伤势较重,左臂齐肩被人削下,胸腹间、左大腿上鲜血也不断外渗,额头纹印是豹。另一名修士看不到有何伤处,只是脸如金纸,唇下胡须被血块黏成一团,显然是受了内伤,额头纹印是狐。李云泽正思量该如何应对,那狐修道:“云中的小崽子,把那修士放下,就饶你小命,快滚。”声音飘忽,中气不足。李云泽心中起疑,东华与漠北开战已久,双方杀的你死我活,风生水起。东华派这边的修士都想着多拿几个漠北人头换个好前程,漠北修士拿东华派这边的修士人头可换什么奖赏李云泽不知,不过在西林镇里,每天都有修士去了漠北再没有回来,甚至还听说过漠北修士跑到东华领地内伏击。两名筑基修士杀一个练气初期的小修士不过是弹弹手指的事而已,这两人却说要放过自己,李云泽如何肯相信。正思忖间,对面狐修又开言道:“怎么,活腻歪了这个修士跟你非亲非故,何必为了他枉自送了性命。”
李云泽愈加怀疑,漠北修士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双方见面都是刀剑齐出,只求对方死而已,何曾设身处地为对方考虑了李云泽稳下心神,将两名修士出现后的情形仔细回想了一遍。这两名修士一名落地时站都几乎站不稳,一名说话中气稀微,要么是灵元耗尽,要么是伤势沉重,无法出手,才会以言语相胁,企图吓走自己。想到这里,李云泽不再迟疑,一手抽出佩剑,一手扶着肩上的修士,牢牢盯着两名漠北修士动作,慢慢向后退去。那名狐修口中兀自威胁不止,脚下却无半分移动,李云泽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蓦地转身,转身之际,长剑脱手甩出,直奔断臂豹修而去。这人伤势看起来更重,而且手、腿皆有重伤,攻击他更容易得手。身后传来一声惨呼,李云泽却不敢回头去看,闷头狂奔。
小半个时辰后,天色暗尽。李云泽停住脚步,不是气力竭尽,而是身后跟来一群闻到血腥气的恶狼。狼群倒没什么威胁,只是一直跟在身后,狼嚎声声,气味浓郁,等于给两名漠北修士留下明明白白的追踪线索。李云泽心中发愁,此地离要塞还远,负着一人,恐怕要三四个时辰才能返回。这么长时间里,哪怕两名漠北修士恢复一成灵元,以筑基期修士的遁速,也能追到自己。
看着虎视眈眈的狼群,李云泽灵机一动,一个办法浮上心头,细思确实可行。当机立断,先是将受伤修士沾血的衣袍脱下,抓过一匹狼,裹在其身上,而后又抓过一匹,将自己的衣服也裹在其身上,随手在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将两只狼头对准西林要塞的方向,狠狠的用石头在狼后股上扎了一下,野狼吃痛,向前飞奔而去,李云泽跟在后面,不停扔出一颗颗小石子,不断击在两匹狼后股之上。两匹狼不停吃痛,以为后有追兵,一路前奔,不一会消失在视野之中。李云泽如法炮制,又将几匹狼分不同方向击散。观察了下风向,西北风吹向东南,西林要塞在上风向。李云泽果断转向南方,运起灵元,凌空跃起,落下时脚踏在地面无雪处,而后再次跃起,如是往复,竭力避免留下足迹。
如此奔走半个时辰,李云泽已是汗流浃背,灵元所剩无几。这时,天上雪花飘下,先是星星点点,随即如鹅毛般在狂风中飞舞盘旋,打在脸上,隐隐生痛。塞北的雪急而紧,半个时辰功夫便会落下厚厚一层。李云
第46章 初识阵
走到天黑时,李云泽忍住心疼,又在那修士手中重新换了两颗灵石进去。第二天天亮,那修士终于有了一丝清醒,李云泽扶他盘膝坐好。刚想问话,那修士将手中灵石掷于地上,也未见有何动作,两颗灵石又出现在手中。比之李云泽的明显不同,莹润如玉,灵气逼人。李云泽将地上的灵石捡起,乳白色尚未尽退,内里还有不少灵气,收入怀中放好。
不一会,那修士周身白雾升腾,身下积雪缓缓化开,露出一片圆形的地面,圆圈不断扩大,一尺、两尺、三尺一丈、两丈,直扩大至三丈方圆。李云泽立在修士身旁,只觉温暖和润如处春日,望着天上风雪辟易,地上积雪消融,大为惊羡筑基修士之能。
圆圈内虽然舒服,李云泽怕惊扰到修士疗伤,慢慢退至圆圈之外。打从西林镇出来,李云泽就粒米未进。练气修士不能辟谷,两天两夜过去,腹中饥肠辘辘,想着先填填肚子再说。
半个时辰后,李云泽提着两只羊腿返回原地,看到那修士还在修炼之中,面色明显好了许多。李云泽转到附近一个小山包背风的一侧,升起篝火,将两只羊腿烤上。慢慢的羊肉的香气飘起,外面一层渐渐变得焦黄,李云泽咬了一口,肉质嫩而不膻,只可惜没有调料。心道,以后出门,要随身带些佐料才好。
吃的正香,冷不丁身后有人道:“好香,好香,你这小子,把我丢在冰天雪地里,一个人跑到这烤火吃肉,不地道。”李云泽转头一看,他所救的那名修士,正一脸是笑地看着他。李云泽忙起身,道:“真人,您的伤好了这里还有一只羊腿,要是不嫌弃,您就尝尝吧。”那修士挨着李云泽坐下,示意李云泽也坐,笑道:“死里逃生,一睁眼竟然还有美味吃。说起来,几十年没吃过肉了。刚辟谷时,还常不常弄些美味,满足口舌之欲。后来,醉心修行,连盐是什么味道都快忘记了。”言毕,抓过另一只羊腿就往嘴里送。两人一起啃着羊腿,李云泽问道:“真人,您的伤不碍事了吧”这修士道:“都是外伤,没什么碍处。唉,虎落平阳被犬欺,要不是旧伤复发,哪里会被几个小喽啰追杀。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聊了几句,互通姓名,这修士名叫余书元。看李云泽对自己的名号无动于衷,余书元奇道:“小朋友,没听过老夫的名号吗”李云泽摇头,道:“真人,小可初出家门,见识短浅。”余书元道:“以后你就知道了,到时候可莫要惊讶。”言语之间毫无高阶修士居高临下之态,与之相处,如沐春风。
两人聊了一会,余书元道:“小朋友,算来咱们也见过三次了。”李云泽纳闷,明明是刚认识的怎么就见过三次了。余书元见李云泽不解,笑着道:“老夫第一次见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第二次是你用灵石恢复灵元老夫醒来那一次,现在可不就是第三次见面了吗你把你的家世给我说说吧。”说完,想起李云泽只是一个初出家门的少年,估计不懂得这些江湖规俗。跟着
第47章 抄书勤
李云泽、张承歌带着柳叶来到执事司,说了来意。
余书元招手让柳叶到他面前来。李云泽轻轻推了小丫头一下,道:“快过去。”小丫头便乖乖走到余书元身前。余书元令小丫头盘膝坐下,而后右手抵住小丫头背心,左手虚空一挥,李云泽等人便感到周围灵气仿佛活过来一般,向柳叶周围涌去。如此三遍,余书元收回手掌,道:“这小丫头资质不错,金、水、木三灵根,金灵根最弱,木灵根最好。”张承歌嘴巴最快:“三灵根也就一般嘛。”余书元斜了一眼:“无知。三灵根也分上中下等。金生水、水生木,次第相生三灵根可不常见,是上等中的上等。不输于双灵根的资质。修行木属性功法最是得宜。”张承歌不假思索道:“木属性功法太弱了,还是金属性功法好,威力大。”余书元懒得理他:“你们去吧,这几日我替她开蒙。”张承歌还要再说,被李云泽拉起出了执事司。
张承歌依旧对李云泽嘟囔个不停:“本来就是嘛,木属性功法,简直弱得掉渣。金属性功法多好,术法威力第一。”李云泽前面曾听余书元说过三灵根,特别是上等三灵根的修行前景,但答应过不外泄。只能没好气地道:“你就知道厉害不厉害。没听真人说,小叶最适合修炼木属性功法,而且次第相生三灵根比双灵根都不差。说不定小叶能修成金丹真人,到时候可是有千年寿元呢。”张承歌撇撇嘴:“活得不痛快,一万年又有啥用。痛痛快快,活个一两百年足够了。”李云泽刚要反驳,想想张承歌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接下来一段时日,李云泽全部时间都用来抄书。
俗语云,读书千遍,其义自见。说起来,读书千遍,未必有抄书一遍更见功夫。抄书中,李云泽不断有新的发现、新的收获,之前读书时遗漏的内容,抄到时如读新书。一些误解的内容,之前总觉于理不通,抄到时才觉察到是自己理解有误。凡此种种,都一一陈列在眼前。世间事最经不起的就是专注,李云泽抄书逐渐入神,速度便越来越快,一个月后,第一遍抄写完成,厚厚数千页纸堆满了案头。一遍书抄完,所获不亚于新读。李云泽把自己的手稿按次序装订成册,看着墨香满纸的书册,心中也小有成就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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