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寰:逍遥一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烟散序
不过,事情走向完全出乎张承歌意料。第二日刚醒过来,睁眼看到一屋子人。那队护院将他围在正中,一个个面色不善地望着他。张承歌唬了一跳,本以为他说的没头没脑,对方也只会派个人来试探试探。看现在的架势,一言不合,就要被杀人灭口了。一名叫王奎的护院对张承歌道:“小兄弟,别怕。你昨天带的话收到了,兄弟们想听你往明白里说说。”张承歌伸了个懒腰,脑子飞转,大大咧咧地道:“那小弟就直说了。这块肉兄弟们馋了好久了,码头也拜了,盘子也踩了。正准备动手,几位哥哥来了。嘿嘿,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王奎沉吟了一下:“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兄弟也是冲肥肉来的。”随即疑惑地道:“兄弟们就在附近觅食,左右的邻居也都略知一二,怎么从没听说过小兄弟一伙”张承歌正准备编瞎话,随即反应过来,对方是不是在诈自己,也疑惑地道:“这话也是小弟想问的。附近的蒋门寨、吴哥会、常刘寨,大家都打过交道,就是大哥们几位没听说过。我们老大就怕有什么误会,才派小弟来探探虚实。”所谓的蒋门寨、吴哥会、常刘寨全是他信口胡诌的。王奎先是一愣,下意识的想转头去看,随即强忍住,装作不舒服扭了扭脖子。这个动作被张承歌捕捉到,眼角余光扫到王奎转头的方向,正是黄俊杰所在的位置。黄俊杰一直在观察张承歌,见他神色自然,眼珠里看得出狡黠,却全无惧色。不由得对他的话信了七八分。王奎道:“既然兄弟们有意,不如这样,咱们联手,利益均分。如何”张承歌一听,大摇其头:“道上没这规矩。要么我们兄弟奉上程仪,几位大哥另觅别处发财。要么几位大哥表表心意,我们兄弟让路。”这是他以前听到的黑道规矩,但凡两伙盯上了一家,绝不会合作,而是通过协商,一方给另一方让路,另一方给些好处,让别人不至于白费功夫。黄俊杰听到他对诸般规矩门清,又是同自己等人一起进的钱府,对自己等人的根底应该知之不详。只要能确定这一点,其他的管他想干什么。朝王奎使了个眼色,王奎会意,狞笑一下:“小兄弟,哥哥带你去个地方!”张承歌未及反应,一个手刀落在颈后,脑袋一懵,昏了过去。王奎道:“黄老大,要不要拿这小子做饵,把那伙人除掉”黄俊杰道:“无须那么麻烦。谁知道这小子去过哪些地方”一名护院道:“回黄老大,这小子别的地方都没去过,燕归楼去过几趟。最近一次是在昨天。”“昨天”黄俊杰声音一紧。那名护院一哆嗦,战战兢兢确认后,黄俊杰死死盯住张承歌,半晌无言。其余
第32章 同营救
张承歌悄悄对李云泽道:“这大兄弟病的不轻。”琼姑气得直摇头。走到李云泽三人跟前,一双妙目盯着张承歌上上下下看了几遍,脸上笑容更盛。对李云泽道:“小李先生,这位便是令弟么,真是一副好相貌。”李云泽还未答话,张承歌率先开言:“姐姐可说错了,我是他家兄,他是我舍弟才对。姐姐这么年轻漂亮,可惜我年龄太小,要是再大个两三岁,肯定要追求姐姐。”琼姑漂亮倒有几分,年轻委实是不沾边了,这厮话里话外只说琼姑比他只大个两三岁。琼姑听了咯咯笑个不停,道:“小弟弟嘴可真甜,姐姐怎么称呼你呀”“我叫张承歌,姐姐可要记住我了。”张承歌答道。琼姑笑着道:“姐姐记住了,听小李先生说你们旅途困顿,因此他才来应聘乐师,赚些盘缠。姐姐与你投缘,可不忍心弟弟受苦,姐姐这正好有个好差事,不用吃苦受累,你看可使得。”张承歌笑嘻嘻的道:“姐姐对我真好,不过有句话要说给姐姐知道,我可是不卖身的。虽然我现在修为低微,却是立志要名动云洲的,要是姐姐把我卖了,我心里难受不说,云洲将来少了一个风流潇洒的少年英雄,可就损失大了。”琼姑手指一点张承歌额头,笑道:“小坏蛋想哪里去了,姐姐可不舍得卖你,姐姐让你做的事,借重的是你俊俏脸蛋,却绝非要你卖身。而且薪酬可不比小李先生低。不过这事姐姐还做不了主,得让楼主点头才行。你先随姐姐来,姐姐带你好好梳洗梳洗,换身干净衣服。要是楼主同意了,姐姐就安顿你在别处住下。小李先生和这位小姑娘自有人照顾,不用担心。”
琼姑交代清楚事情原委。李云泽心想:琼姑虽说不让张承歌卖身,但是要靠脸蛋才能办成的事,还是不要乱沾的好。便要开口拒绝,哪知张承歌一听薪酬不比李云泽低,文契上为李云泽定的薪酬是十两金子,登时千肯万肯,笑嘻嘻地对琼姑道:“十两金子啊,姐姐待我真没的说,什么事姐姐你尽管吩咐,就是卖身也不是不能商量的。”言毕拉着琼姑就往外走,一边不停嚷嚷:“姐姐快点带我去见楼主,把这事定下,十两金子弟弟也花不完,拿一半出来给姐姐买胭脂。”张承歌饱尝人情冷暖,深知无利不早起的道理,先把好处许上,好让琼姑尽力促成此事。琼姑虽不在乎几两金子,心里却欢喜这小子知情识趣。回过身来,对李云泽道:“小李先生若有所需,尽管吩咐值守小厮就是,千万不要客气。”说完,拉着张承歌的手款款而去,隐隐还传来张承歌姐姐长、姐姐短、问东问西的话语声和琼姑的咯咯笑声。
李云泽本不赞成此事,张承歌答应的快,想一想燕归楼家大业大,三人一穷二白,修为低微,别人也没有算计自己的必要,就没有阻止。张承歌随琼姑去后,李云泽带着柳颜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已经摆上面巾、皂角等洗漱用具,热水冷水各有一桶。桌子上放了两套衣服,一套月白色,一套淡青色,衣衫鞋袜俱全。
洗去身上风尘,李云泽穿上了那身淡青色的衣服。这件衣衫右衽直裾,真丝材质,针脚内隐,细密几不可寻。虽然做工、用料都十分考究,却展露出质朴天然之气,通体未绣其他花色,仅以一道绿色碎花布料做衣缘,一道同色衣带束在腰间,再无其他纹饰。李云泽本是小户人家的
第33章 战门前
来人身材五短,体态肥硕,腮上满是绒毛,嘴角还有一丝血线。整个人看起来笑眯眯的。这正是那只貉妖,方才与叶清诲斗了几个回合,被叶清诲击伤。不过,也成功诱叶清诲进入陷阱,将之暂时困住。
貉妖道:“快打开禁制。带人走!”花匠应声上前。这时凌素喊道:“快阻止他们。”却是溪君的另外几名护卫赶到,那会御剑术的老者名叫洪迈,最先出手,人未至,长剑已御空飞来,刺向花匠心口。心脏被刺中,即使是筑基修士也难幸免。花匠却视若未睹,兀自开启禁制。长剑即将及身时,斜地里伸出一只毛爪,一把握住长剑剑柄,调转剑尖,将长剑原路甩了回去。洪迈大吃一惊,御剑术本就以快著称,能躲过剑术剑术攻击已是难得,从未遇到过有人能砰地剑身,更遑论抓住剑柄了。心知对方修为高了不止一个等阶,忙提醒道:“是金丹高人,小心!”
看到这一幕,其他人如何不知厉害。然而情况紧急,花匠开门在即,失去了这道禁制,貉妖带人逃走,更加拦之不住。使鞭的矮胖修士左连横,与独臂符修方士明,或用鞭,或用符,各逞其能,倾尽全力,意图阻止花匠打开禁止。却都被貉妖轻轻松松拦下。
禹管事、凌素被黑雾缠住,无法脱身。洪迈、左连横、方士明三人联手攻之不下。正万分焦急间,一人喊道:“助我!”城主府的一名筑基修士加入战团。此人手持一把大剑,竟和身扑向貉妖。三人虽然没有与大剑修士配合过,但俱都争斗经验丰富,见他拼命攻向貉妖,也都各出绝招,朝貉妖招呼。洪迈剑势更急,闪闪点点,飘忽不定。左连横又取出一支长鞭,双鞭齐出,左手鞭如长枪,右手鞭如蛇舞,分攻貉妖上下两路。方士明则取出一张破破烂烂的灵符,运使全部灵元,注入灵符之中。灵符上的灵纹受到灵元激发,亮了些许,就像即将熄灭的炭火,可燃的都燃尽了,剩下的一丝火星不肯认输,还在坚持。方士明仿若举着千钧重物,额头身上汗出如浆,奋力将灵符推向貉妖。灵符出手后,如风中败叶,打着旋朝貉妖飞去。这张灵符乃是他无意之中得来,他在灵符上的造诣,大半靠钻研这张灵符。得到时已经十分破旧,每用上一次,就残破一分,到此时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了,据他估测最多还可以用一两次。心中虽然不舍,紧急关头,却不能不用。
当初桑永寿为女儿选护卫的时候,极为用心。凌素等五人,凌素身法绝佳、可进可逃,洪迈御剑术远攻锐利,左连横双鞭近身搏战,方士明擅长灵符防护及牵制,还有上次受伤的老何名叫何冲,擅长埋伏陷阱。这几人攻击、守御、牵制、阻敌、潜逃诸般手段齐备,实是难得的组合。这次主远攻、近战、牵制的三人全力出手,威力不可小觑。更何况冲在最前的大剑修士,剑势刚猛,实力犹在三人之上。
搁在以前,哪怕再来四个人,貉妖也不会放在眼里。怎奈新受了伤,他一直站着不动,就是在运使灵元压制体内的伤势。如此一来,实力大打折扣,遇到这般攻击,不得不慎重以对。四人的攻击之中,最引他注意的是那张残破的灵符,灵符上的灵元波动虽然极弱,却让他感受的一丝高阶修士的气息。貉妖不惧反喜,这灵符定然不是凡物。可惜御使者修为太低,正好让他捡个便宜。轻喝一声,两只手掌变成毛茸茸的爪子,上面的利爪三寸来长,颜色漆黑。先是在洪迈长剑上一弹,洪迈灵识震颤,眼前一黑,险些晕倒。长剑失去控制,跌落在地。而后双爪如电,一只突然伸长,后发先至,在左连横长鞭及身之前抓到左连横面庞前,左连横唬了一跳,一个后仰,又连打了几个滚才避开。口中惊叫:“他是妖!妖!”大剑修士事先知情,不感奇怪。禹管事和凌素几人都大惊失色。凌素几人尤其惊疑不定,自家郎主在妖族那边也有不少生意,人脉也广阔,怎么会有妖族对他女儿动手貉妖嗤笑一声,放过左连横不管,另一只爪探向大剑修士方位,径直抓向大剑。
在他出手之时,大剑修士却陡然改了方向。原先指向他的攻击,一个身法换位斩向花匠。这下指东打西,出乎貉妖和花匠意料,貉妖想救援已经赶不及。花匠只得放开禁制,用大花剪硬挡这一剑,被震退三四步才站稳。开启了一半的禁制,又渐渐恢复原状。禹管事、凌素等人纷纷松了口气,对大剑修士又是佩服,又是感激。貉妖则勃然大怒,不意被几名筑基修士所欺。双爪收回,变为手掌。两掌相合,再向外推出,一块碗口大小的土
第34章 云剑来
听貉妖要杀人,溪君忍不住道:“外面的人,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们给你就是了,何必杀人”说完,忽觉胸前一点温热,取出吊坠一看,同心元鱼在掌心跳跃了几下。溪君喜道:“这下好了,没事了!”又朝门外喊道:“外面的人,你快点逃命去吧,我师伯脾气可不大好,等下就来不及了。”前后两段话大相径庭,说的外面两方人马都摸不着头脑。凌素气急:“姑娘怎么这么孩子气,这个时候说话,岂不是提醒貉妖伤害你。”貉妖正有此意,你们伤了我看重的人,我就拿你们保护的人抵命。
前院一声爆响,叶清诲脱困而出。貉妖真肯下本钱,竟然耗费一套玄秘纪则阵来困住他。玄秘纪则阵是中阶高等阵法,价值高达七万灵石,几乎等于他一年的俸禄了。这门阵法主压制,入得阵中,修为便会被压制一个等次,金丹后期只能使出金丹中期的实力。貉妖本想借此击伤叶清诲,哪知即便叶清诲被压制了一个层次,他仍旧不是对手,只能逃走,留叶清诲困在阵中。叶清诲废了好大气力,破阵而出,感知到貉妖的方位,大喝一声:“老貉妖,莫找小辈撒气,有种来战。”
貉妖眼中怒火熊熊,默算叶清诲赶到之前能杀几个。花匠知道他的脾气,道:“走吧,别再耽误了。”貉妖咬牙点了点头,冲赶来的叶清诲怒吼一声:“叶清诲,你听着,此仇老子必报!”说完肥胖的身形一化为三,变作三个瘦子,而后又三化为九,化作九只貉兽,各朝一方,散逃而去。九只貉兽,体貌样态毫无二致,逃走的速度毫无差别,就连在其身周盘旋的灵符也一模一样。叶清诲用尽灵识目力,也辨不出孰真孰假。只得碰运气,追向正南方那只。几个呼吸追至,貉妖回头冲他一呲牙。叶清诲心道不妙,一剑挥出,貉妖不闪不避,被长剑击中时化作虚影消散。叶清诲转身想要再去追别的,已经逃得太远了。他方才施展的身法极耗灵元,短时间内无法施展第二次,只得望着剩下的八只貉兽,恨恨难已。
长空浩阔,八只貉兽眼看就要消逝在天际。这时变故突生,正西方向,千里之外,毫无征兆飞来一朵白云。化为巨剑,凌空斩落。貉妖肝胆欲裂,仰望着头上白棉花一样松软的巨剑,毫不怀疑其中蕴含的威能。惊惧纠缠了五脏六腑,直欲坠出胸膛,偏被那白云巨剑的气息压得喘不过气来。眼睁睁看着巨剑斩下,动也动弹不得,喊也喊不出声。恐惧之外,还有悔恨,明明可以早逃走,为什么非得听那人的,和叶清诲照个面再走。心里面不住地撕心呐喊:“不要杀我,我有重要的消息。”渴求白云能够感知到自己的心意。然而一切都是枉然,巨剑及身,貉妖从体外皮毛,到骨骼筋肉,再到多年修炼的妖丹,俱皆化为粉尘。
叶清诲暗道,燕归楼背后的前辈出手了。
巨剑斩妖之后并未散去,复化作白云朝武梁城来。一城人俱皆战战兢兢,空气仿佛凝滞,下一剑不知要斩向谁
好在白云此来并非诛恶。飞到钱府上空,一分为二。一片化为一道白练进入溪君被囚的房内,门户无风自开,禁制若不存在,卷了溪君向西而去。一片垂直落下,在叶清诲等人头顶化作一片灵点,分别落入几人体内。叶清诲也还罢了,禹管事等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方才所受的伤在灵气的滋养下,竟然痊愈了。连修为也增加了不少,各自欢喜。方士明更加惊喜,那枚残破灵符一旦激发,他也无法让其停下来,本以为就此被貉妖带走了,竟然也随灵点飘落身旁。
叶清诲从白云出现时起,双目一瞬不瞬,潜心观察白云的每一点变化。在他眼里这是一场难得的机缘,大能出手,不是谁都有机会见到的。白云舒卷,剑落斩尘,旁人看的只是变化的结果。他看的却是这个变化的过程,云生,化剑化雨,每一点细微的变化里,都是极高明的道法。白云似也存心指点,每一点变化都在他目力堪堪能察的范围内,修为稍微低上一点,便会看之不清,观之不懂。好似一位对他了解透彻的师长,专门为他上课讲解一般,所讲所授都是他之所需。心中不时有所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积压多年的疑难豁然开解。他明白,这是那位前辈给他的谢礼。与送与几名筑基修士的甘霖灵雨相比,这份谢礼更加珍贵。
叶清诲看白练携了溪君远去,朝西方郑重拜下。禹管事几人见状也一起下拜,不约而同心里都起了一个念头:翻手雷霆,覆手甘霖,大能修士威能竟至如斯么叶清诲急着回去闭关琢磨,扭头对大剑修士道:“你来善后。”说完当即遁走。
花匠见貉妖身死,叹息一声,双颊落泪。大剑修士见了,斥道:“你追随异族,残害同类,而今还为其垂泪,心中就不愧么”花匠悲苦一笑:“你们名门大派弟子,怎知普通人的辛酸。我年轻时,借了许多钱去做生意,却被山贼抢了个干净。无奈之下,只能寻死。他救了我,替我还债,给我修炼的资源,还帮我找山贼报了仇。你们说,我该向着谁呢”说完闭目不言。大剑修士听了,坦然道:“原来如此,倒是我错怪你了。你跟着他害人不对,为他伤心却是应该。”
禹管事几人上前,向大剑修士郑重道谢,方才若不是他,
第35章 灵闻术
李云泽闪身挡在楼门口,想了想,对楼上道:“锦瑟姑娘,贼人整出这般动静,修为定当不浅,在下肯定拦之不住。未若在下在此引住贼人,你和溪君姑娘从楼后避走。”锦瑟道:“小李先生有心了。贼人布下的乃是阵法,不懂阵道,是难以走出去的。”李云泽赧然,自己的见识竟比不上一个小女孩。当初看过汪不屈布阵之奇,今时之情景应该联想到阵法才对。看着那点黄光越来越近,隐约可以看出是一盏灯笼,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影,左右辗转,前后进退,好似走迷宫一般慢慢来到近前。借着灯笼光芒看清此人面容,俊秀的面庞上满是笑意,白衣玉冠,翩翩潇洒,竟是初来燕归楼时与琼姑纠缠的那位楚公子。这位楚公子走到迭翠楼前,先正衣冠,后行揖礼,朗声道:“楚天阔仰慕溪君姑娘芳名,特来拜会,乞请一见。”楼内未有声音传出,停了片刻。楚天阔道:“楚某只求一见而已,别无它意。”楼内依旧不睬。楚天阔在门口求肯了半天,左一个理由,有一个缘分,千方百计求见溪君芳颜。楼内任他说破了天,只是不搭理。
楚天阔听到前院已向城主府求援,援兵估计要不了多大会就到。时间紧迫,一咬牙,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一般,道:“溪君姑娘既不答话,楚某便当姑娘默认了。没想到我楚天阔也会做出唐突佳人的事,不过姑娘尽管放心,在下只见一面就走,说几句要紧话就走,绝不乱来。”李云泽闪身拦在门前,道:“慢来。溪君姑娘之意乃是不屑与狂徒说话。阁下莫要误会了。”楚天阔看了李云泽一眼,拱手道:“这位朋友如何称呼,能在溪君姑娘门前,当一回护花使者真是难得的福气。”李云泽被这话说的一愣,想起那天张承歌说的一句话“这大兄弟病的不轻”。顺着他的话说:“既如此,你为何不选择当护花使者而做扰花的恶徒呢”楚天阔道:“你当我愿意做着下作的事,没办法,我有要紧事,而且有人要抓我。若是这次见不上溪君姑娘,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未必再有机会了。所以今日才不能不如此,兄台见谅。”说完对李云泽一拱手,身形一晃,便避过了李云泽。李云泽灵识未恢复,修为又较楚天阔低了两个层次,堪堪看清楚天阔的影子,根本来不及反应。看楚天阔推门欲入,李云泽强行催动木行灵元使出一记木索术,并未捆向楚天阔,而是将楼门牢牢捆住。楚天阔转身道:“兄台,你我同道中人,在下实不愿与你动手。可莫要逼我。”李云泽灵识本就只恢复了些许,一记灵术强行用出,只觉脑中一裂,脸色苍白如纸。楚天阔叹了口气,一掌快速击在李云泽肩头。李云泽只觉一股大力推着自己连退十几步,却并未对他造成损伤。转头去看,发现离楼头的烛光竟远了好多,仿佛在里许之外。明白过来自己已被困阵中,前后左右走了几步,周围树木凭空多了许多,每每拦在身前,迭翠楼的烛光也时远时近。心念急转,知道凭自己的斤两断然走不出阵法困局,为今之计只能凭言语激怒楚天阔,让他舍了溪君,来对付自己。高声道:“看阁下行止,想必出身名门,怎么会干硬闯女子闺阁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楚天阔并不理会,随手一斩,绑在门上的木索便齐齐断开。而后犹豫了半晌,并没有推门而入,叹口气,后退了几步,对
第36章 北风行
李云泽对着万一夫一躬到地,道:“请老丈传我此法。”万一夫道:“我这也不是什么修炼法门,只不过是老头子一些心得,传授给你,不过能让你多一点防身之术罢了。”当下,万一夫将修炼之法一一授予李云泽。之后,万一夫长叹一声,道:“这法子,也不是什么窍门,只不过是吃得了苦罢了。”李云泽道:“这法子另辟蹊径,别出心裁,更是您一生心血。小可修为低微,不敢说报答,但今生今世必竭尽全力增益完善,使之传承流世,以彰老丈令名。”李云泽知道,此间事毕,彼此天涯一方,江湖漂泊,再见恐怕无期,报答之言,委实虚伪,只能以彰显名号作为报答。万一夫十分高兴,道:“如能托你之福,扬名后世,老朽这苦也不算白吃了。”李云泽道:“对了,这法子唤作什么名目”万一夫道:“我一个老头子胡修瞎练,哪有什么名目”李云泽道:“这套法门说不定将来会大放异彩呢,不如老丈现在给它起个名字吧,也好称呼。”万一夫道:“一个筑基未就的老瞎子胡乱想出的土法子,能放什么异彩。不过是得起个名字,否则连称呼都不好称呼,叫什么好呢”万一夫低头思索了一会,道:“这套法门既然是五识之中专修一识,不如就叫‘五识惟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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