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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戒念

    吴奎上前躬身说道:“臣亦认为君实相公招收三万厢军足矣!”

    王静辉听后脸上没有什么神色显露出来,依旧是站在旁边听所有人的表态。吴奎执掌三司使,是帝国的财政大臣,虽然天下的读书人都有些看不起三司使这个位置,认为在此位者天天开口闭口“言利”实在是有损斯文,但吴奎在这个位置上还算是比较称职的,当然这只是在别人的眼中,在王静辉的眼中吴奎来做财政大臣手段是够了,但基础却是实在差劲,相比之下沈括资历是嫩了些,不过在基本素质上要远胜于吴奎,可惜的是沈括被自己给“征用”了,王安石心中的三司使摇身变成了监天监,这实在是让王安石心中郁闷了好长一阵时间。

    吴奎的想法王静辉非常明白,三司使要想好过就必须手中有钱,自真宗末年开始到英宗继位的时候,三司使是一个令人避之不及的位置——面对日益衰败的帝国财政,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能吏”都会束手无策,想要在这个位置上干出点引人注目的业绩好升迁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能够保证帝国财政不继续恶化就已经阿咪托佛了。扩招厢军就是对帝国财政稳定的最大威胁,既然司马光都发话要招收,吴奎看准风向认为这是不可避免的。看驸马的意思五万只是第一步,剩下来的恐怕十万都打不住,这个数字对于吴奎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现在朝局非常稳定,各个位置上的人如果不出意外干上两三年都是没有问题的,也就是说他还要在三司使的位置上还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么沉重的财政包袱让他在剩余的日子里面怎么熬!司马君实的三万总好过驸马的十万,两相简单的比较后,他更加竭力的将这次招收厢军的规模控制在三万,驸马固然是他在三司使位置上最大的发动机,交情归交情,为了以后的好日子必须有所决断!

    杨绘、吴奎表态后,所有的人都开始揭开自己的底牌,进行最后的站队,可想而知王静辉此时的境遇是比较糟糕的,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朝政两大巨头之一的王安石还有枢密副使郭逵居然站在了王静辉一边,这不仅让所有的人都感到惊讶,就是王静辉自己也是惊奇的很。

    郭逵赞成王静辉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辽国境内的兵力异常调动,联想到几个月前驸马便做出辽国人会趁大宋受灾之际在边界屯兵来胁迫大宋,或是谋取土地,或是借机增加岁币,辽国对大宋的军事压力是促成郭逵态度转变的重要原因。而王安石的理由便是尽量延长河北屯粮使用期限,若是招收厢军五万成为定局,最明显的变动便是河北粮价会在短时间内上涨一部分,但上涨的幅度就很难说了——王安石想要趁此将市易法推行到河北,运用行政手段来强行平抑河北的粮价,市易法是王安石变法中最能够体现他的经济思想的法案,王韶在熙河建立市易司试行市易法,效果非常好,这也刺激了王安石想要把市易法推行到整个大宋,借此来打击大商人和大地主——尤其是囤积居奇谋取暴利的人,更是在他的严格打击范围之内。

    王静辉在弄明白王安石的想法后,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市易法在这个时代是一个非常先进的经济思想,运用国家行政手段来干预社会经济运行,这是后世对王安石经济思想赞誉的两个方面之一,但可惜的是王安石的市易法除去让主持市易法推行的官员受惠之外,大大的打击了大宋的商业。商人若不贿赂主持市易法的官员,那生意根本无法做,并且在底层官员的恶意破坏之下,商人不仅生意保不住,就连家产也被官员巧取豪夺,甚至直接落入私人的腰包,那个历史上有名的吕嘉问便是靠此大肆搜敛,在短时间内便积累了惊人的财富。这本来算不了什么,但最要命的是王静辉回想起一个重要人物——吕惠卿丁忧期限已经到了,现在估计已经在赶往汴都开封的路上,若是王安石横插进来将市易法弄到河北,那作为王安石的“好朋友”、“好学生”的吕惠卿很有可能会负责主持北方市易法的推行。

    吕惠卿的大名王静辉在后世的时候便已经如雷贯耳,从依附王安石起家到最后的背叛王安石并且出卖压制王安石,这个人物可是非常的不简单,历史上这个家伙很早就对王安石居心叵测,保留了他与王安石接触的时候的很多证据,可见这家伙反水早就有所准备。吕惠卿的行为早就被司马光所警觉,司马光在劝诫王安石的时候甚至就用了“他日必有卖公求荣者”,说白了指的就是吕惠卿,不过后世也有为吕惠卿翻案的,把吕惠卿说成是一个对旧势力无所畏惧的改革家。

    历史上考据充满着矛盾,这并不稀奇,王静辉无法分




第三百零三章 纵横
    第三百零三章纵横

    前一段时间有个叫魏继宗在《梅雪》和《大宋明镜报》上发表文章,文章中指出:京师百货所居,市无常价,富人大姓得以操纵取利。他建议设置常平市易司,管理市场,物价贱则增价收购,贵则减价出售,说可以使“商旅以通”,“国用以足”。

    当时等到王静辉知道魏继宗所发表文章的内容后,才意识到历史上正是因为这家伙的上书才启发了王安石制定市易法,不过这个魏继宗不用上书,而改成在报纸上刊登文章便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魏继宗的文章并不是问题,事实上王安石早就制定了市易法,并且在王静辉的干预下放到西北王韶那里去执行了。由于有王静辉的商人资本在支持王韶在本路陇州古渭城设置市易司,管理商货,借官钱为本,每年获利在五六十万贯以上,而不是历史上区区的一二十万贯。

    天下财货尽汇于京师重地,这样的弊病早就为宋朝有识之士所认知,魏继宗不过是把事实说了出来,但这却引动了王安石的神经——他所设计的市易法一个是依据市场情况,由市易务评定价格,向商人收购或出售货物;另外商人向市易务贷款,以产业作抵押,五人以上互保,纳年息二分。商人向市易务赊购货物,也取年息二分。两项办法原来都是由大商人操纵取利,市易法把这两项大利从大商人手里收归朝廷,和青苗法收夺大地主的利益相似。

    西北王韶所推行的市易法在王安石的眼中,其舞台实在是太小了,根本不能够满足他的需要,最重要的是连熙河那样的地方每年市易法所盈利都能够在五六十万贯,若是放在大宋其他地方又该如何全国若是真的能够顺利推行市易法,那朝廷每年因此而盈利的数值将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对于王安石心中对市易法的期望,王静辉再了解不过了,市易法的初衷如同前面所推行过的青苗法一般,其出发点都是好的,对付的都不是平头老百姓,而是针对那些存心趁着灾荒囤积居奇发黑心财的大商人,但同样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市易法将会给大宋的经济带来怎样的灾难。王安石的均输法已经够让人头痛的了,王静辉早就在下面运作来阻挡均输法的进一步推行,甚至在寻找机会把均输法废除,此时要是把市易法给放出来,那对大宋的经济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司马光厌恶新法是因为他认为新法的实行必然会产生一个新的受惠阶层,看看王安石启动新法的班子便可以知道这个阶层主要都是年轻的官员构成,通晓政治的他清楚的认识到这些年轻的官员热情是有了,但面对权力,他们的免疫力实在是有限的很,时间一长,王安石的新法条例难免成为底层官员敛财的工具来祸害百姓。王静辉想到的不仅是底层官员会借着新法来祸害百姓,更要命的是这些新法条例虽然反映出了非常先进的经济思想,但放在这个时代却是不切合实际的——先进的事物一定要放在合适的环境中才会起到促进作用,否则所起到的效果恰恰是适得其反。

    不过面对以往自己应该反对的市易法,王静辉有些犹豫了——为国家正确的做法当然是将市易法继续关在笼子里面,但是把它放出来扔到北方去推行,无疑会进一步的削弱河北系官员的实力,尽管在政治上王静辉和河北系官员处于盟友的状态,但河北系官员的保守和趋利同样让他感到无奈甚至有些恼怒——河北系官员也是一个著名的贪官群体,若是他们手脚干净,哪里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聚集如此庞大的财富借着王安石的手来对这些富得流油的河北土豪进行打击,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市易法在西北执行的效果非常好,每年可收的五六十万贯市易钱,若是将均输法和市易法在河北实行,则能够保证河北的物价不会上涨,朝廷也可以以一个非常低廉的成本将粮食等救灾物资运送进河北最主要的灾区,同样也可以降低赈灾的成本!”王安石继续说道。

    “市易法和均输法都是扰民之法,是与民争利!均输法起源于汉代桑弘羊,虽说民不加赋而国用饶足,然而法术不正。现在此论复兴,众口纷然,朝廷破坏规矩,唯利是嗜,害处说不完!”司马光义正词严的说道。

    “均输法将笼诸路杂货,渔夺商人毫末之利,实为不可取也!”曾公亮躬身说道。他是河北系官员的大佬,当然清楚均输法和市易法若是真的在河北两法并行那将会意味着什么,这个时候他不能不站出来说话,否则一旦通过,那对河北系官员是非常不利的。

    去年春天的时候,在淮、浙、江、湖六路,颁行均输法。条例司上疏,指出当时税收制度的流弊,大意说:“今天下财用窘急,官员拘于弊法,内外不相知,盈虚不相补。各路上供,岁有定额,丰年不敢多取,歉年不敢不足。三司、发运使按簿书征收,无所增损。遇到军国郊祀的大费,又遣使去刬刷,几乎没有余藏。各路藏匿财富不实说,又以‘支移’‘折变’的名目加倍收税。朝廷需用的物品,多不按照产地和时令,富商大贾得以乘公私之急,从中擅轻重敛散的权,财政官员上下内外不相知,只是照帐本办事,因循守旧,不顾年岁的丰歉,产地的远近,结果是民间纳税加多,朝廷还是财用窘急,富商大贾却得以从中取利。

    为此条例司提出的均输法,设发运使官,总管东南六路赋入,有权周知六路财赋情况。凡籴买、税敛、上供物品,都可“徙贵就贱,用近易远”。发运使并有权了解京都库藏支存定数,需要供办的物品,可以“从便变易蓄买”,存储备用。说这样就会“稍收轻重敛散之权”,做到“国用可足,民财不匮”。神宗随即批准均输法,以薛向为发运使主管其事,朝廷给内藏钱五百万贯、米三百万石充用——当然这三百万石米是走常平仓的账目,而广惠仓的因为王静辉的缘故而被严格的保护起来了。

    均输法显然是从增加宋王朝的“国用”出发,改革也是很有限的,但它多少改变了因循的旧制,适当扩大了财政官员的权力,并且明显地侵犯了“富商大贾”轻重敛散的利益。均输法一出,一些朝官,从大商贾利益出发,纷起反对。反对派提出的均输的“害处”,主要都是对商贾不利,代表大商人说话的立场很鲜明,反对的理由却很薄弱。神宗当然不为所动,继续用薛向推行新法。

    现在司马光和曾公亮又老调重弹,皇帝赵顼的脸上自然不会好看,王静辉对此也是不屑一顾。均输法是好的办法,不过就是执行它的官员心太黑了些,主持此事的官员叫薛向,这和他的老搭挡薛向之仅有一字之差,但是其操守实在是让人无法恭维,王静辉没有费多少功夫,手上便掌握了一大堆这家伙贪赃枉法的证据,薛向的老家田产在最近的半年里面暴涨了三四倍,靠他的俸禄就是再过十年他也买不起。

    其实不仅是均输法,王安石所提出的各种新法如果能够在清廉官吏的运作下,成功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即使失败波及的范围也不会太广,根本不可能会出现民怨沸腾的情况,唯一的解释便是执行新法的人有问题。突然他的心中倒是有一个非常有趣的想法——让执行新法的贪官去找河北那些黑心的土豪的麻烦,那该是一个怎样的场面!

    “平心而论,新法是良法



第三百零四章 交换
    第三百零四章交换

    “河北诸路有很多的荒地没有人种植,这多是由于其北方辽国骚扰或是由于连年灾荒本地人逃荒所致,如果可以的话,圣上可以将这些荒地为抵押来向银行借贷,将来这些田地被开发出来后,五年间免除税收如何”王静辉开出了自己的价码,说白了这个条件极为宽松,五年免税和荒地抵押虽然看起来是不少了,但实际上和王静辉所要付出的还是相差的很远,说不上是白送,也差不了多远。

    王静辉能够开出这样的价码是自己的主意,涅心的建议是采用十年长期分期付款偿还——这是李管事的主意,利息可以再低一些,但需要用兴国银行在河北诸路有特殊政策倾斜才可以交换。王静辉觉得李管事的这个价码实在是有些高,并且十年分期偿还债务中间也有很多变数,还不如亏本儿一些换来土地和五年免税的政策,这样他在河北的势力就可以一次到位——皇帝每次赏赐给他的土地没有少于一万亩的时候,这一次保守估计也会有万顷左右,虽不见得都是良田,但用来种植棉花是足够了,北方的纺织中心有了自己固定的棉花产地,相信以后和楚州商人群体谈生意的时候可以轻松占据上风——大宋已经对各地棉花种植面积有了严格的规定,这已经不同于几年前还只是有些个别地方上的规定,而是全国性的硬性统一规定。

    “爱卿不是有十二万党项战俘,为何还要雇佣河北百姓筑路呢”皇帝赵顼心中非常满意这样的价码,他并没有提是否接受,而是对这个“修路狂”放着便宜的党项战俘不用,还要花钱用河北灾民。

    “党项战俘还有其他重要用途,况且长期把这些党项战俘放在北方也是一个危险,臣打算将这些党项战俘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乘船出海前往麻逸,在那里他们将会担负起开发南洋的先期工程,诸如修建码头、开垦荒地、修建道路、开凿矿山等等,这都需要很多人手,预计今年内至少会有两万党项战俘被运送到麻逸来承担这些工作;另外一部分便是南下,到江南去修路、开凿运河、垦荒!”王静辉淡淡的说道。

    福宁殿中所有人对这样的回答都是一阵愕然,驸马在大宋可谓是一大异数,在他身上曾经发生过很多让人不解的事情,“修路狂”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个,驸马对修路、开凿疏通运河有着异乎寻常的狂热。虽然手里面掌握着十几万的党项俘虏,这些俘虏只需要供给他们的食粮便可以,用不着出薪金,但老是这么修路,其中所投进去的资金也是一个天文数字了,别人或可不知,朝中几个重要人物焉能不知仅仅是大略初步计算,便可以知道王静辉最近这三年来投在修路、疏浚运河、淤田上面的金钱可以达到一千五六百万贯的数字,虽然朝廷也对此略作补偿,但放在任何一个正常人、一个正常的商人身上,这都是一件极为亏本儿的买卖,偏偏驸马还乐此不疲,这实在是让人费解的很。

    先前将党项俘虏卖给驸马名义上因为是商业性质的交易以堵住西夏使者责难和索要俘虏的嘴巴,但后来将战争中所产生的俘虏交给驸马处理几乎成为一个定式,就是劫虏来的党项百姓也是从中挑选精壮者被当作俘虏交到王静辉手中听用,当然这种名义上的买卖后来因为王静辉向朝廷索要太少而被免除所有的费用。

    王静辉看到所有人脸上都有些疑惑便说道:“北方交通络因为地处我中华文明腹心地带,所以长久以来开发比较完善,基础建设比较好,纵有所缺失只要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加修整即可,这种工作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而南方不同,南方的交通络基础远没有北方好,穷山恶水,瘴疠横行不说,还有南夷骚扰,但是南方各种资源却是我大宋不可或缺的,大宋对南方的控制力远不如北方,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那里交通状况不好,从而控制不力,要改变这种状况,最简单的办法便是修路,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交给俘虏去做更好,这样也不会因为征用百姓而闹出祸端,使得民怨沸腾!”

    王静辉虽然来自后世深受“人人平等”的教育,在他眼中并没有种族歧视这种偏激的思想,而是在来到这个时空后,联想到历史上元蒙给中国带来的巨大伤害,所以才对游牧民族的政策极为苛刻——只有自身强大了,才可以获得别人的“平等”。在后世根本就没有什么党项、契丹之分,这些种族都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当中无从寻找了,中华民族每一次遭到巨大创伤之后都要开始一次各民族的融合,像党项契丹这样的民族多半是被汉族给同化了,谁又能够保证他王静辉没有别的民族的血统不过在这个时代看得多了,大宋的主要敌人就是游牧民族,在文明的角逐过程中,对他们实行高压政策则是必然。

    在这个时代有着太多的地带没有开发或者是开发程度非常落后,王静辉印象中后世中国的主要产粮区湖广地区在这个时代人的眼中还是非常可怕的穷山恶水,要想对其开发就必须先要解决这些区域的交通问题,与其让大宋人去干这些危险的工作,还不如让异族俘虏去做,这中间的花费和对农时与社会的干扰也少了许多。

    “南方修路、通河的费用该如何计算”吴奎问道。

    “在下还没有想好这中间的具体运作,不过也有个大致的章程——在南方修路的同时也要开垦荒地,等路修好了,荒地变为熟地则配以相应的厢军来继续开发,这荒地的地权臣需要一半,也是十年之内免税,剩下交给厢军继续开发的一半则是等同于朝廷现在正在进行的厢军屯田计划,将地权作价,分十年以不同比例的分成来偿还,这部分钱是属于朝廷财政,当然除去修路还有疏通河道甚至是开凿运河,这中间产生的淤田也是如此分配,不过鉴于开发难度希望能够有十年的免税权力。如此以来在下调集党项俘虏开发南方,朝廷不用付出一文钱便可垂手而得已经开发成熟的大片南方土地,并且通过完善的交通络加强对这一地区的统治。”王静辉说道。

    开发湖广地区是他早就想过很多遍的,不过开始计划的时候便被彦生和涅心所阻止——开发的费用实在是太过高昂,王静辉的家产虽多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而朝廷也会被巨额的开发费用和庞大的移民规模所吓倒。后来他接收了在宋夏战争中的党项俘虏,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更加急需这些俘虏在北方完善交通络,所以才耽搁下来。眼下王静辉的工程越做越大,不过西北一个接一个的胜利给他带来了数目巨大的党项俘虏,当然他是不会白养这十二万俘虏的,最佳的解决办法便是投入新的工程项目——开发南洋,重点便是麻逸岛的铜矿和在南洋大面积种植水稻;其次便是大宋的南方,重点便是湖广地区,他要实现“湖广熟,天下足”的局面,到那个时候,大宋就可以彻底摆脱粮食对国家发展的制肘,也可以使得大宋失去土地的百姓比例大为减少,厢军也可以得到进一步的裁汰。如果成功的话,厢军数量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在八十万人之内,相应的朝廷的军费也可以得到进一步缩减。

    “臣以为驸马之策可行!”王安石说道,尽管王静辉阻止他新法进入河北,但这次却得到了驸马开发南方的策略,虽然实施时间比较长,在短时间之内还很难看到利益,但任谁也可以看到其中对大宋的巨大利益,在“为政者无私心”的想法下,他还是非常赞同驸马的。更深层次的便是无论驸马开发南方或者南洋,都是党项俘虏去打头镇,大宋在民意上便先占了上风,等到开发成熟和基础建设完成后,将会是由大宋人来接收最后的成果,那些保守派也不会因为“害民”来反对,自己抢先站出来,将来政治分红便是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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