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戒念
此言一出,旁边的这些帝国大臣竟都哑口无言,司马光有些不平的说道:“那难道驸马就不担心有因果报应吗!”
王静辉飒然一笑:“学生从不信佛,以前不过是一匹夫耳,但今天身为大宋臣子自当为圣上和朝廷分忧,为朝廷社稷所谋划,早就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更何况那所谓的‘因果报应’了!学生亦信君实先生亦是如此!君实先生深通史实,先献《历年图》,后著《通鉴》,在学问上学生是极为佩服的,但《通鉴》之为‘鉴’就是以史为镜,唐太宗与魏征之鉴犹未远,不知君实先生以为如何!”
唐太宗和魏征之事先前就为驸马所引用,司马光听后不禁动容,其他大臣更是陷入深思。不过所有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这次驸马是铁了心要将俘虏赶尽杀绝了,但如此伶牙俐齿说得王安石和司马光这两位学问大家哑口无言,甚至是不惜开罪,这份胆识着实让人佩服。
“话又说回来,王改之若无学识怎能说动圣上的支持,今天又如何辩得司马君实和王介甫无话可说先前质疑经典也不是全无是处,单单今天能够借史借佛来独辩两位大家,这也是一段佳话。”周围的大臣心中默默的想到。长久以来王静辉是他们当中一些人的财神,所精通的不过是经济,再不过是个词人而已,今天这场短暂的口舌之争让他们有了新的见识。
“不过驸马还是要善待俘虏的好……”王安石心中有些失神,说话也有些失去条理了,不过信奉佛家的他还是要出言相劝。
“多谢王相指教,但学生心意已决,大宋的敌人如何对待我大宋百姓,本阁便会变本加厉的对待他们!此乃国事,为得是子孙后代今后能够避免再受此劫难而为,学生总有所得罪也在所不惜,若能够免去五代十国之祸重演,静辉就是因此受天遣亦要为之,王相、君实先生和众位大人得罪!”说完,王静辉便独自一人上车回府了,留下众人在那里发愣——王静辉一向说话和气,从来不表白自己的身份,不像别的屁大点的官员便自称本官,连皇上赐下的金鱼袋也不带在身上,弄得自己就跟个普通的读书人一般,但所有的人都注意到这次他的话中头一次使用了“本阁”——驸马还是大宋龙图阁直学士。
这场发生在宫门处的辩论很快便一字不拉的传到了皇帝赵顼的耳中,在皇帝自己的地盘上,众人说话的时候周围也有很多内侍,而且主角又是风头最健的驸马、司马光和王安石,这自然会有喜欢热闹的内侍将此事报告给皇帝。
皇帝赵顼此时已经换下龙袍抱着赵熙,听后不禁默然,看看孩子,有瞥了一眼放在书案上驸马的奏折,半天没有说话,竟然楞了半天,连怀中的小赵熙连连扯动衣领都没有发觉,半晌过后才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放下怀中的孩子,独自走向德寿宫太上皇赵曙那里。
王静辉在写好给韩琦的信件后,便让赵公公抄录了一份——随着他慢慢深入大宋的决策高层,手中的信件和奏章也是有选择的分开由妻子和赵公公来抄录,妻子蜀国长公主温婉贤良,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免得徒增烦恼,他希望自己的亲人
第二百二十六章 改变
第二百二十六章改变
“犟老头儿”是王静辉对王安石与司马光的“昵称”,以前在后世读史书的时候,总是觉得王安石的性格够倔强的了,但来到这个时代后和两位历史名人经常打交道后才发掘,不仅是王安石脾气倔犟,司马光的固执也不在王安石之下,这不禁让他心中有些发苦。不过好在这两个人都是为了国家,只要是为了国事,哪怕双方吵得再厉害,他们也不至于使出什么下三烂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这份气度实在是让王静辉有些心折。
蜀国长公主听到丈夫称帝国的大臣为犟老头儿后,虽然也听过不少次了,但还是忍不住想发笑,站起来走到王静辉的身后双手扶住丈夫的肩头说道:“司马君实和王介甫毕竟都是前辈,同时又是朝中重臣,这么和他们说话是不是有些重了”
“‘自反而不缩,虽楬宽博,吾不揣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亦。’娘子,有些事情是容不得我后退的,后退一步固然能够成全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于我大宋朝廷无益,更是致我大宋百姓为危境之中,此乃为国事而非私交!”王静辉说道。
蜀国长公主身为皇族,自幼在宫中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丈夫刚才说的话很明白,孟子是儒家先贤,地位仅次于孔子,《孟子》一书她是非常熟悉的。“虽千万人吾往亦”,蜀国长公主也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心中了解丈夫的才华,但受困于自己的身份而不能尽情发挥,这让她心中多少有些难过。
“浅予,不用想这么多了!有些人和事都是需要时间来评价的,不过至少有些事情已经被历史所验证,我做不了魏征,而圣上还是有可能做唐太宗的,事有轻重缓急,我不会不知分寸的。娘子大可不必担心王介甫和司马君实会如何,他们都是真正的君子,如同欧阳永叔先生的《朋党论》一般,君子之间更多的时候是意见向左的,几个月之前他们两人之间也不是很不愉快吗现在看来因为国事意见向左而引起的不愉快并不会妨碍他们的私交,而我和他们也是一样的。”王静辉温言安慰道。
蜀国长公主从身后搂住丈夫笑着说道:“我知道,改之也是同王介甫与司马君实一般是个君子!不过夫君老是称他们犟老头儿,不知夫君也是不是过于执拗了”
王静辉听后哑然失笑——自己的地位和影响正在提高,不过自己的性格是否还如一开始来到这个时代一般随遇而安呢自己给这个时代带来了巨大的变化,但不可否认的是同时这个时代所遇到的人和事也在悄然改变着自己,自己是不是也会变得如同司马光与王安石一般倔强!不过话又说回来,今时不同往日,既然历史已经证明是错误的方向,自己就必须要尽量避免,过多的反复与犹豫,到最后苦的还是老百姓。
几天之后,轮到了朔日,这是朝廷百官都要齐聚垂拱殿议事的日子,而王静辉身为驸马都尉和龙图阁直学士,自然也要到垂拱殿议事。西夏派来的和谈使节已经开始和大宋统治高层商议了几天了,王静辉的耳朵也竖直了倾听这次和谈的进程,不过令他很安慰的是——大宋再一次坚决拒绝了西夏要求岁币的要求,并且提出了数额客观的战争赔偿费用!
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以往王静辉不明白,为什么在中国历史上会出现作为战争的胜利者会要签订如此丧权辱国的条约,在宋朝也同样有很多这样的条约,最著名的当然要数襢渊之盟,大宋当时已经占据了优势地位,将辽国的主力部队团团围住,还干掉了当时辽国头号大将萧达榄,但最后却签订了每年岁贡的耻辱条约——这也是开了中国历史的先河——中原正统皇帝与异族皇帝称兄道弟!
王静辉曾经仔细研究过襢渊之盟的始末,问题不是出在军队作战不力上,而是出在大宋统治高层,出在真宗皇帝和他的大臣身上,那种自欺欺人的鸵鸟精神彻底埋葬了自太祖太宗皇帝以来收复汉唐故土的意志,尽管有寇准这样的一代名臣,但同样也有王若钦这样每种的家伙,不巧的是真宗皇帝比王若钦的勇气大不了多少,有这样的君臣才会诞生如此荒诞不经的结果。
王静辉知道现在宋朝的统治高层在治国思想上已经发生了悄然的变化,皇帝赵顼在强大武力的后盾支持下,态度日趋强硬,更重要的是他有着强烈地扩张思想;而君臣当中,自己这个本不应该参政的驸马都尉,几年来不懈的努力所产生的效果更是给皇帝插上了腾飞的翅膀。皇帝意志的变化同样也在影响着朝臣的思想,四年前文彦博和司马光在有大顺城捷报的时候,还主张恢复岁币,但王静辉的一力死谏让皇帝赵曙改变了主意,正如王静辉相信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的翻版一样,四年过去之后,现在主持和谈的中书省同样也是司马光有着很大的影响,但连恢复岁币的想法都没有了,相反还要要求战争赔偿!
“王道还需霸道辅!连司马光的立场都发生变化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王静辉心中连连冷笑。
宋夏和谈是个重要的题目,但在朝廷君臣心目中还有比宋夏和谈更加重要的事情——抡才大典的结果以经出来了,今天在垂拱殿讨论的事情便是由皇帝亲自接见参考士子,以便定下最后的高低——状元的归属。
有宋一代,文人治国已经达到了中国历史的巅峰状态,在这个时代,读书人所享受到的待遇是其他中国各个历史阶段所不能想象到的,在这个时代,尽管在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乌台诗案”这样的事情,但文人根本就没有把“犯禁”放在心上,相对于他们,在清朝历史上著名的“文字狱”和八股文的双重压制下成长起来的文人简直视宋朝如天堂一般,嘴上不仅不敢大声说出自己的主张,还要屈辱的自称奴才,这一点连清朝的大才子纪小岚也不能幸免——他尽管才高八斗编纂四库全书,但他也要时常如磕头虫一般来面对皇帝,也要自称奴才!
在宋朝,被文人视为巅峰的有两个——一个是成为欧阳修那样的一代学宗;另外一个便是能够成为状元。甚至在许多人心目当中,即便能够立下收复燕云十六州之故地的大功,也远不如金科高中状元的荣耀——收复失地再高不过是一武夫行径,哪里能跟状元相提并论!
皇帝赵顼还没有到达垂拱殿,但殿上的大宋臣子都已经齐聚一堂,分成几个小堆在细声谈论,话题都是金科状元花落谁家。王静辉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人,名单是皇帝赵顼差人送到驸马府的——驸马倔强的很,尽管有很多学生参加考试,但驸马作为老师不管不问,连判卷和排名的事情都推托给别人了,丝毫不为自己的学生着想,想当年欧阳修碰上苏轼的考试文章之后,误以为苏轼是自己的学生,为了避嫌还给苏轼排在第二名,这驸马做得比欧阳修还要绝,除了负责考试的一些杂物之外,只要涉及到判卷排名的问题,一概退避三舍。
皇帝赵顼通过下面的人得知驸马对自己的学生来了个大撒把,心中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来评价驸马——身边的御史早就有人以此来弹劾驸马,驸马虽不肯出面当官,但他的学生也可以完成驸马的心愿,此不可不防,就连太上皇赵曙也曾有过这方面的忧虑,不过皇帝赵顼与驸马
第二百二十七章 状元
第二百二十七章状元
王静辉偷眼看了一下正襟危坐在御案之上的皇帝赵顼,不知道他该怎么来协调司马光与王安石之间的分歧,不过他并不关心那一方会得胜,不管是王安石也好还是司马光也好,他们哪一派得胜,到头来都还是要受到自己的制约,唯独让他心中有些不安的是,他怕李慎会成为双方角力的牺牲品,尽管双方对他的评价都很高,不过这状元的位子可不是你写得一手好文章就能够拿得下的。
李慎跟随自己多年,是自己最早的学生,同时也是王静辉与徐氏之间合作的象征,尽管徐氏对李慎能够参加考试并且能够获得进士就已经很满足了,但王静辉还是希望能够看到李慎拿下状元高位,一是可以算作自己报答徐氏对自己的照顾;二便是李慎跟随自己多年受到的影响甚深,行事风格也是同出一辙,自己受到驸马身份的限制不方便去做一些事情,但李慎还有这个机会,有自己从旁协助,李慎将会以最快的速度步入大宋统治高层,他日为国持权柄也是指日可待。
“臣以为李慎不能为第一,而叶祖恰诋毁祖宗更不能进入三甲!”司马光说道。
“君实先生,李慎为第一朕以为亦可,朕观此子所作颇有三分驸马的功力,驸马为国培养一干才!”皇帝赵顼笑着说道。
王安石说道:“驸马教的好学生,李慎行文流畅,文理俱属上乘,不过少年进士还需多加磨练!”
王静辉听后连忙说:“不敢,这都是欧阳永叔先生和苏氏三父子教的好,臣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王相评判得理,李慎还年轻,当派往地方任职多加磨练,方可成为朝廷之栋梁!”
不管王安石和司马光心中怎么想李慎,王静辉是绝对不愿意他们两人来挖墙角的,况且自己若是一个弄不好,王安石和司马光所率领的新旧两党之间起了纷争,无论李慎如何从中相处,难免会中招被人引为新党或旧党,到时候想要翻身可就难了。最好的办法便是把李慎送出汴都开封,以状元公的名头当然会是一大县甚至是知州的位置,以徐氏和他的力量不难让他在地方上做出非凡的成绩,到时候等局势明朗些的时候再回汴都,那效果会好的多。不光是李慎,所有属于自己的学生,王静辉都不愿意让他们留在汴都,这里有他一个就足够了,免得他们年轻气盛站错了队,到时候便是天才变费才了。
皇帝赵顼笑着说道:“本朝惯例是进士三榜入馆阁为职,既然朕点了李慎为状元,那自当入馆阁!”
司马光不肯把李慎列为第一,并不是李慎的文章不好,虽然李慎的文章有些激进,但总的来说还是保持了和驸马提出的“寒暑论”的一致。司马光虽然反对王安石的“骤变”,但并不代表他反对变革朝廷弊政,只不过力度没有王安石这么强烈罢了,倒是驸马的寒暑论更符合他的主张。只是李慎和王静辉的关系天下皆知,为防外戚做大,不让李慎成为状元更多的是出于政治考量,也是想挽住驸马不要想走歪路毁了自己,把李慎列为第二也是出于爱护之心。王静辉的话也是初步打消了司马光的想法,不过这事关国家社稷赵宋正统,他日驸马有变谁有能够防得住
王静辉不知道司马光心中所想,对皇帝赵顼说道:“本朝惯例,进士第一人及第,直入馆阁为官,不出十年往往仕至辅相,士人尤以登台阁,升禁从为荣……”
司马光打断他的话说道:“驸马,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王静辉笑着说道:“圣上,臣只觉得这有些不妥,若点李慎为状元,想他还未过二十,如果真的如惯例走,一步一步不犯什么大的错误,十年过后大宋最年轻的辅相将会站在众位眼前,不知圣上及各位大臣作何感想”
王安石沉思了片刻说道:“圣上,臣亦认为驸马所说有理,十年禁从不知百姓疾苦,这样的辅相恐于朝廷社稷不利!”
王静辉笑着说道:“王相说的好!入朝为官就是为社稷圣上操劳,为百姓谋福,若是连百姓的疾苦都不知道,这样的辅相又如何做到安邦治国呢!所以臣建议圣上对这条惯例进行改革,臣虽为李慎的启蒙老师,但亦觉得圣上点他为状元就应该把他放在地方上多磨练几年,只有深入百姓的生活,才可真正为国谋利,为民谋福,他日回到汴都定为国家社稷之栋梁!”
皇帝赵顼笑着说道:“驸马所虑倒是朕从来没有想过的,没有想到本朝官制中还有这样的缺陷。好,这样的惯例可不好,朕也不希望自己的状元连五谷都不分,不知百姓疾苦,朕就点李慎为状元,责吏部他日选一大郡为知州,君实先生以为如何”
司马光躬身说道:“臣无建议,圣上此举实为百姓之福!不过臣对叶祖恰为第二不当!”
李慎及其殿试高中的准进士们也都听到了这段朝议,心中对驸马多事感到有些不平,但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状元公李慎还是驸马的学生,连自己的学生都这么不给情面,这话说的公允!而李慎跟随了王静辉多年,对自己的老师敬爱非常,如同亲生父亲一般,更是钦佩老师的才学,既然老师这么安排自有老师的道理,老师这样安排是绝对为自己好,所以心中没有对王静辉有任何怨言。
叶祖恰也是才高八斗,不过位列王安石名单中的第二,对排在他上面的李慎倒没有什么感觉,人家李慎在两份几乎截然相反的名单中都能够站稳三甲,这就是实力的证明,他叶祖恰虽爱功名,但却没有多少文人相轻的毛病。不过听到司马光说他为第二不妥,原本比较兴奋的心登时就凉了下来。
从小接受儒家正统教育的叶祖洽,怀着报效国家,光宗耀祖的理想,来到了能施展他抱负的京城。王安石正准备大张旗鼓地推行变法,他先进的治国思想,虽然不被朝中许多官员认可,却受到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的青年才俊们的欢迎。叶祖洽自然不能免俗,年仅二十二岁的他,正是个热血青年,深深地被王安石的思想所打动,认定变法一定能使衰败中的大宋江山,走上富国强兵的正途。因此他在考状元的试卷中,大胆地写道:……祖宗以来至于今,纪纲法度因循苟简而不举者,诚为不少。祖宗多因循苟简之政,陛下即位,革而新之……对变法大唱赞歌。
殊不知叶祖恰在为王安石大唱赞歌的同时却大大得罪了保守派,即便是有些变革想法的司马光也看不惯他这篇殿试策论,毕竟这样的策论献媚的痕迹实在是太重了,司马光不仅仅是看不过眼,在名单中把这些类似叶祖恰的策论的名次都排得很靠后。
皇帝赵顼见司马光这么反对叶祖恰为第二,便好奇的让内侍将叶祖恰的文章找出来。皇帝赵顼继位快一年了,也是满腔抱负想要做番事业,叶祖恰这篇文章当真说得他是热血沸腾,在看过司马光名单中叶祖恰的名次后,觉得司马光做得实在是有些过了。
王安石说道:“臣以为叶祖恰为第二没有什么不妥,此文也是文理俱佳,虽不如李慎行文流畅,但已是不可多得。臣亦知晓李慎师出名门,叶祖恰能够有此才学亦是难得!”
司马光刚想说话反对,皇帝赵顼手一挥说道:“定叶祖恰为第二,不必多说了!”
叶祖恰的名头王静辉是知道的——在以前的时空当中,王静辉一次去泰宁地质公园旅游得知叶祖恰是那里的状元,不过其名声真是好坏参半——叶祖恰应该是熙宁三年的状元,他能够成为状元和王安石手下头号战将吕惠卿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么一个有名有号的状元生在这个时代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卷入了变法大潮——这也是
第二百二十八章 渴望
第二百二十八章渴望
“弩炮就是月前陆诜用来守保安城的弩炮”文彦博问道。
“文大人,本来在下试制好弩炮后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在下也正琢磨着改进,不过当时西北军情紧急,天机也曾参与过弩炮的试制,当时情急之下便用当地的材料制作了大量的弩炮助陆诜守城,没有想到会收到如此奇效。之前没有向枢密院报备这是臣的罪过,还请圣上责罚削了臣的官职,以作警戒!”王静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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