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戒念
此时王静辉一听文彦博提起弩炮,自己的心中就郁闷的很,他没有想到洋鬼子的这东西还这么有用,在火炮没有被发明出来之前,恐怕这弩炮将会是炸药包最好的发射器,虽然距离上与床弩有很大的距离,但其精度和发射距离却大大超过了先前投石机的极限。不过这弩炮也是王静辉先画了张图纸和天机等几个学生略微提到了一些而已,连样品也只做了一台,还老是出毛病,哪里想到天机在西北做出来的弩炮居然这么有用。现在文彦博身为枢密使居然不知道这种大宋军队装备了弩炮,穷究起来,致自己一个私造武器之罪,自己也是灰头土脸的,先自行请罪才是正道。
王静辉可不知道魏国公韩琦看在他的面子上下令所有的人尽可能的满足天机等人的需要打造武器,先前王静辉在汴都所试制出来的弩炮,关键的绞筋材料只是凑合而已,而在陆诜的大力支持下,几乎把保安军的牛羊宰杀一空,抽掉筋全力制作弩炮,虽然故障率也很高,但比之汴都的原型机可是强上了很多,用来守城几乎成为党项人的噩梦。
皇帝赵顼问明缘由之后,笑着说道:“爱卿此事不妥,朕罚你半年俸禄以儆效尤!”
皇帝赵顼的态度令周围的人心中都很明了,驸马经常干些比较出格的事情,皇帝对驸马宠信非常,并不想去追求这件事了,这件事若是放在别人身上,那便是吵架灭族的大祸,皇帝这么做也是顾全皇家的面子,总不能拿自己的妹夫来开刀。
王静辉躬身说道:“这虽是臣的疏忽,圣上对臣的爱护,臣是铭记于心的,圣上对臣的惩罚是太轻了,臣请圣上革去臣的官职不仅是让臣心中有所警醒,更是对天下的交代,还请圣上成全!”
周围的大臣听后都赞许的点点头,皇帝赵顼沉思片刻后说道:“爱卿于西夏有立策之功,朕便将此功与爱卿之过相抵,朕还需要爱卿担任龙图阁直学士,以为朝廷社稷有所借鉴,此事就此揭过!不过朕刚才听这弩炮也是发射震天雷之用,倒是颇有些相似于前段日子爱卿所说的火炮,不知两者这件那件威力更大”
王静辉说道:“单从武器的先进性来看,弩炮和火炮两者之间的差距如同日月之分,不过火炮现在终究还是图纸上的东西,实现起来困难重重,中间还有甚多难点有待解决,而弩炮不仅可以发射震天雷等火器,还可以发射小型石弹当作投石机来使用,集群发射的时候威力非常,正好适用于守城所用,臣建议在此现状之下,我大宋应该加强弩炮的装备!不过弩炮也有很多缺点还有待改善,臣会会同一些工匠对此改进。”
郭逵在一旁说道:“这弩炮比投石机要小得多,也很轻便,一匹马便可以拉着走,射程虽不及床弩远,但造价却很便宜,只要有足够的牛羊筋便可以大规模制作非常方便。投石机用来对付党项人有些过了,有弩炮在就足矣了,听说陆诜守保安城,用弩炮发射砖头把整个保安城的房屋都给拆了当炮弹,终于撑到了魏国公的援军,不然一天杀伤上万党项精兵,这是大宋自立朝以来打仗中从来没有过的战绩!”
郭逵毕竟是打仗的将军出身,能够得到他的夸奖可见弩炮在保安城保卫战中的重要性,自太祖太宗北伐,真宗襢渊之盟之后,宋军便再也没有一天干掉对手上万的记录,沙盘周围的众位君臣听后也不禁欣喜非常,弩炮大规模装备宋军已经成为定局,而王静辉为这样的结果也是比较同意的,毕竟以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就算火炮做出来,恐吓多于实战杀伤,而弩炮的多功能用途却是明摆着的。
下面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郭逵的个人表演,掌握了全部的西北战线详细现状的他准确的从军事上进行分析宋夏之间在边境上的力量对比。王静辉在沙盘旁边看着郭逵拿着指挥棒在沙盘上不停的指点,心中想到当初拉了郭逵一把是千值万值的,虽然现在的大宋参谋部还是个空架子,但他相信这一切都是发展的必然过程而已,用不了多久更多的参谋人员会充实这一机构,而大宋的枢密院文人力量肯定会被削弱。
如同火炮、参谋部、庞大的情报络等新生事物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发展完善,不过在王静辉眼中对付一个小小的西夏根本用不着费如此大的周章,党项人不过是个磨刀石起到促进作用,真正能够用得上的时候是对付大宋的宿敌——契丹人!不知不觉,王静辉走神了,他看到更多的是北方——郭逵的讲解不仅让郭逵自己找到了叱咤疆场的快感,也使王静辉找到观敌于辽国中京大定府的感觉!
“辽国啊!”王静辉在心中默念,对于辽国他的认知程度已经比后世通过史书所了解的多多了,但对于这么一个正在走下坡路的北方老牌强国,他心中还是多少感到有些无力——在这个时代也唯有辽国可以轻松的动员三十万以上的骑兵进行大规模会战,而宋朝虽然以富有著称,但地理位置却是糟糕的很——物产丰富唯独不产马!
“还是慢慢来吧,击败辽国收复故土固然振奋人心,但穷兵黩武则是祸国殃民!对付这么一个日落西山的大帝国还有很多种方式,军事手段又不是唯一的选择,何苦现在给自己找麻烦!”王静辉将目光从宋辽沙盘艰难的转移到宋夏沙盘上来,安心的听郭逵讲解,毕竟军事上自己不在行,有郭逵这样戎马一生的老将来负责讲解的机会并不是很多,趁机多长长见识才是真的。
郭逵的讲解非常精彩,所有的人现在对西北的局势都有了很深刻的了解,白于山三寨的建成已经彻底奠定了保安军局势的稳定,今后只要能够悉心经营这三个城寨,不仅成为威胁西夏的突破口,今后也绝对不会发生党项人围攻大顺城三年的事情。
皇帝赵顼说道:“党项使节已经到汴都和中书省谈了好几天了,不知有何结果”
王安石回答道:“岁币是可以免掉的,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在战俘和要求战争赔偿问题上,党项使节强烈要求归还战俘,这战争赔偿更是不肯付出!”
王安石回答皇帝问题的时候,也朝王静辉这里看了一眼,不仅仅是王安石,沙盘周围所有的大臣都注视着王静辉——无论是战俘还是战争赔偿,这些都是在四年前大顺城一战驸马力荐之后才有的,就是免去西夏岁币也是他的主张。
王静辉看到所有人都在看他,便说道:“圣上,可否使臣来和这个党项使节来谈谈,也许会有所收获!”
王静辉知道这个问题他必须来亲自解决,况且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这样的谈判方式,宋朝高层中没有一个大臣能够抹得开这个面子,相对于自己这个有着商人出身背景的驸马来做这件事更为妥当一些。现在中书省的几位相公能够把战争赔偿这样的条款都摆到桌面上来了,这个“进步”是巨大的,王静辉在底下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是目瞪口呆,紧接着便是笑破肚皮,王安石这个时候提出来这个问题,恐怕是中书省最初的勇气已经消耗殆尽了,自己接手过来不仅可以解决他们的面子问题,更重要的是真的把战争赔偿落实下来,那以后便会开了这个惯例,今后遇到这类事件的时候也好让大臣来援引当自己的遮羞布。
第二百二十九章 军费
第二百二十九章军费
“什么!爱卿想要对熙河下手!”皇帝赵顼手中拿着王静辉写的札子,这是今天早上王静辉根据昨天晚上想好的思路一挥而就的。
皇帝赵顼原本是想让王静辉出马来摆平党项使节做好收尾工作的,但没有想到下午这个妹夫便送给他厚厚的一沓奏章,这本奏章几乎把他吓了一跳,不仅仅是党项人要付给大宋战争赔偿高达七十万贯,这还不包括战俘问题,若是有能力的党项家族可以赎回自己的家人,但要按照其在军中的职务和在部队的番号有着明显的区别,比如说在擒生军的士兵足可以顶上一个小都头的价钱。更重要的是王静辉力主朝廷着手实行《平戎策》,趁宋军大胜党项的机会,来收复熙河招安或者彻底粉碎吐蕃人在那里的势力。
“不错!圣上,几年前臣和王韶上《平戎策》,到现在已经是时机成熟的时候了,圣上可启用王韶来解决熙河的问题,以王韶之能,两年后熙河之地可尽归我大宋所有。根据王韶的保守估计,熙河地区每年至少可以产战马三四万匹,至此我大宋可无缺马之忧!”
皇帝赵顼沉默了半天说道:“这件事不是小事,朕还是召集中书省与枢密院的众相公与枢使商议公决的好,免得其中有些差错。”说完便叫内侍传下手谕召集众位大臣于福宁殿议事。
皇帝赵顼此时还是便装在花园水池边和王静辉说话,但此时要召集大臣福宁殿议事,这样的装束可就不妥了,便起身更衣前往福宁殿,走出两步后回头对王静辉说道:“爱卿,朕左右思量复我熙河故土到没有什么,不过朝廷大臣多有不便,惹出非议恐有变数。”
王静辉笑着说道:“两国之间敌对存在,双方都是坐在对面,以天地为棋局,讲的便是你进我退,看谁给对方下的套子更深,比得便是谁的实力雄厚!收复熙河此乃连手紧气,我大宋几年布局到了此时正是拉紧手中绳套扼住党项要害的时候,如此今日紧一气,明日逼一步,三五年之后臣倒是要看看党项人手里还有什么筹码来和我大宋争雄!”
皇帝赵顼听后眼中精光一闪,“爱卿的几手棋艺看似更为精进,两国博弈正如方寸棋局,朕明了了!”说完便在内侍的引导下去更衣了,留下王静辉一人站在凉亭之中,从旁边内侍要得一些鱼饵朝池中一撒,水池中的红白锦鲤纷纷游过来争而食之,王静辉看到这番景象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臣以为现在收复熙河不妥,朝廷财政收入虽有所好转,但保安城之战刚刚结束,臣以为现在朝廷最重要的便是修养生息。只要圣上能够内修德政,四夷自然会朝拜!”司马光说道。
皇帝赵顼将王静辉的札子交给众位朝中大臣传阅后,王静辉便从这些人的脸上看到不同的表情,当然从脸色上来看,司马光和文彦博自然是反对的,郭逵则是点头,而王安石脸色本来就是黝黑,神情没有司马光那样明显,但眼神却是益发光彩。其他的几位大臣都是附和之辈,无论是在中书省还是枢密院,都是属于“人形图章”的功能,只不过根据自身的利益而左右变动罢了,对于这些“骑墙派”大臣,王静辉有的是办法来搞定他们,所以最为关注的主角便是王安石、司马光、文彦博,当然还有自己的半个盟友,最近风生水起的参谋总长郭逵了。
对于司马光的态度,王静辉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典型的儒家“鸵鸟”作风,什么勤修德政,四夷来朝不过是哄骗小孩子的把戏罢了!不过中国古代君臣都好这道道儿,有些事情还是以此来堵对手的嘴,怎么用全看个人的本事,不过王静辉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欢迎这种言论的,并且他相信皇帝赵顼内心中早就被自己的奏章给打动了,历史宋朝同期朝廷财政比现在可差得太多了,尽管有王老头儿疯狂敛财,哪里有现在王静辉大搞贸易和走私来钱快!司马光说朝廷财政困难根本就不成立,况且韩琦不愧为宋朝一代名相,在保安城一战中对党项人当真是不留后手,连人家的边防重城都给拆了,这一场仗打下来所收获的财富若是变成金钱足够支持三四场这样的战争了。
“臣不敢苟同,驸马此奏章虽然是对党项人和谈所呈,但对收复熙河更在此之上。《平戎策》已经上了三年,现在党项在这几年当中元气大伤,此时夺取熙河恐怕党项是心有力而不足,朝廷扫平几个蛮夷正是最容易的时候。至于收复熙河故土的人选,臣亦觉得王韶最为合适,一方面《平戎策》是出自驸马和他的手笔,另外一方面臣观其在保安城之战当中围困诱降党项之敌颇有智勇之风,以其为将定当有所斩获!”王安石站出来说道。
对于王安石能够有如此积极的态度,王静辉并不奇怪——历史上王韶的发迹和王安石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王安石正是出于为壮变法派声威而大胆启用王韶,并不仅仅是因为王韶的《平戎策》。现在王安石同样也需要这么做才能够打破这种“平衡”僵局,施展自己的变法强国的抱负。
其实王安石赞成以王韶为将收复熙河,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和王韶有着一段时间的交往——他们同是颍邸旧人。王安石被太上皇赵曙所启用后,出于稳定的考虑尽管升王安石为翰林学士,但并没有重用他,而是送去太子府给当时还是太子的赵顼当老师,这也是赵曙知道自己的身体不会允许他过久的坐在龙椅上,想要借着王安石这位蜇声士林的大家来培养太子赵顼,以后赵顼继位,王安石自然会受到重用。宋朝的皇帝并没有太多的忌讳,重点培养某个人,以便将来留给继承者当宰相用的皇帝有的是,最为出名的便是仁宗皇帝,他就想把苏轼兄弟留给赵曙当宰相,不过苏轼兄弟命运多坎坷,这就不是仁宗皇帝所能够预料的了。
王安石正是在那个时候碰上王韶——王静辉也想让王韶在太子府先做积累,等皇帝赵顼继位后顺理成章的启用王韶来当打手,不过王静辉虽然抢在王安石的前面得到了王韶,但却没有想到正是自己把王韶又还给了王安石。王韶本是读书人,考制科不中后才到西北考察军事的,而王安石身为士林之中最受追捧的人,自然会得到王韶的敬重,多次交往下来之后,王韶也被王安石的变法图强所感动,两人援引为知己。
对于王安石和王韶在太子府的这段交往过程,王静辉也多少知道一些,对于王韶来说,驸马于他有知遇之恩,虽然很少见到驸马,但两人之间的书信来往却从来都没有断过,而在书信中王韶没有少提到王安石。对此王静辉心中也是无可奈何,不过王韶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超级大手,两个人有着不错的私交便足矣了,需要打仗的时候自然是让王韶冲锋陷阵,以宋朝的传统政治惯例来说,自己过于结好王韶,这对自己和对王韶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而王韶也终究受制于文臣,郭逵的归宿便是他的榜样。
“就算你有王韶又如何!没有正确的战略眼光,王韶充其量不过是个将军,用过一次就要到汴都参谋部窝着了,王安石就算一时得了王韶的助力也是有限的很。在这个时代只有自己有着比较清晰的大局战略,也唯有自己才能给王韶仗可打,以王韶军人的习性,利之所在便于战争,王韶终归还是跳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更何况自己还与他有不错的交往,不大可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王静辉心中暗暗的想到。
王静辉与司马光和文彦博之间的摩擦最近是越来越多,这是他所不愿意看
第二百三十章 施压
第二百三十章施压
“什么!七十万贯!”对面的党项使者拍着桌子站起来朝王静辉大声吼道。党项使者名为阿里提,是个党项贵族,在西夏像他这样依附梁氏的党项贵族还有很多,这次受梁太后之命来大宋进行和谈。
阿里提的日子并不好过,临走的时候梁太后根本就没有告诉他实情,只是说梁格嵬兵败而已,对他隐瞒了梁格嵬和梁乙埋已经死去的消息。宋夏两国交兵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打了十几年双方互有胜负,不过西夏占得便宜更多些而已,不过现在大宋日趋强硬,自己来到汴都开封和大宋和谈,不仅被凉了几天不说,大宋的参知政事居然在和谈条款中提出了战俘等种种问题,更加让阿里提愤怒的是大宋居然索要战争赔偿十万贯,就是在狄武襄收复灵武,党项最为虚弱的时候也未曾给过大宋战争赔款,这简直是让阿里提火冒三丈。
这两天不知怎得,大宋暂停了和谈又换了一个人,在了解对手后才得知眼前这个年轻人恐怕是他所面临最为棘手的家伙——大宋驸马都尉、龙图阁直学士王静辉,若是普通驸马甚至是中书省的相公做对手,阿里提也不会太紧张,但是他之所以知道王静辉之名就是在于眼前这个年轻人买走了四年前大顺城之战中三万党项俘虏,就是这个驸马建议大宋的朝臣对党项提出了种种苛刻的条件,战俘赎回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阿里提知道自己可能遇上大麻烦了,在来大宋的时候,梁太后就亲自面授机宜——尽快与大宋达成和谈协议,岁币可以不要,但是战俘必须拿下来!但偏偏宋庭派的是在战俘问题上最为强硬的小王驸马来谈判,这次棘手的程度让阿里提心中不禁沉了沉,不过现在阿里提更为愤怒的是前几天和他谈判的宋朝高官还多少是谦谦君子,但这个小王驸马相对以前的谈判对手,更像是个无赖,不仅俘虏问题寸步不让,就连战争赔偿的数字也突然增大到七十万贯的数目!
“这难道就是大宋的状元吗!”阿里提心中愤怒的想到。虽为党项人,但阿里提却是非常爱慕中华文明,相比本民族那繁杂绕口的语言,他更喜欢中华的文字,并且在上面下了很大的功夫,不仅可以说一口流利的汉语,甚至对苏轼、欧阳修等大宋名家的诗词也是琅琅上口。阿里提知道中华文明是信奉儒家的,对面的谈判对手不仅仅是大宋的龙图阁直学士,还是大宋上一任皇帝任期内唯一的一个状元,他相信对手是深通儒家经典的,但就是这么一个人,阿里提从对手的身上找不到任何一丝儒家的“忠恕”之意。
王静辉看到对面满脸愤怒的对手,笑咪咪的说道:“不错,是七十万贯!”
“王都尉,不要欺人太甚!几日前贵国的中书省大臣们可是要的十万贯,而且在下也对贵国的儒家非常精通,难道你们便一点也不讲‘忠恕’、‘仁义’吗”
王静辉听后哈哈大笑,站起来双手撑住桌面身体向前靠近阿里提肃容说道:“儒家的‘忠恕’、‘仁义’是对君子来说的,是对朋友来说的,而不是对强盗、对杀人狂来说的!贵国肆虐我大宋西北几十年,杀人放火,劫虏我大宋百姓,简直是比之强盗都不如!”
说完王静辉也用力拍了下桌子,居然把他的桌子给拍塌了,吓得在他身边同坐了的一位翰林编修跳了起来,惊讶的看着驸马。
“阿里提,你说你们国家是不是强盗!是不是土匪!对于你们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对你们讲‘忠恕’、讲‘仁义’,你难道以为我大宋君臣是傻子吗!”
阿里提被王静辉的愤怒给吓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在这间房屋里面,不仅有阿里提等四个党项使者,还有大宋方面的翰林院官员。在大宋官员的眼中,驸马一想都是很和气,好说话的名声远播四方,不过他们也被王静辉给吓傻了,本来和王静辉同桌而坐的那个翰林编修更是被突然爆发的驸马给吓得跳起来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王静辉非常享受一个胜利者的感觉,尽管战败者仍然还有很大的力量,但他手中握着的王牌不是一两张,他和对手之间的关系更像猫和老鼠。阿里提比王静辉要大上近二十岁,但王静辉还是直呼其名:“阿里提,七十万贯一文钱也不能少!实话告诉你,梁太后不过是把李清派到了嘉宁军司来镇守,除了这一支部队能够对我军有些压力之外,其余皆不在我的眼中,不过宋夏交界的地方也不是白于山这么一小段,能达到兴庆府的路并非都要经过嘉宁军司,若是你国不答应条款上包括战争赔偿之内的所有条件,我大宋圣上可以一纸手诏让魏国公率军到兴庆府朝梁太后去要!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有机会还要请你到汴都城外十五里的一处庄园去游览一下——在那里,我大宋皇帝已经给秉常母子兴建了一座宫殿,想必要比在兴庆府住的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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