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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妻来袭:魔君,快娶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偷

    陆知风几乎已经猜到了要来的人是谁,本就烦躁被这群女人弄得更加心烦意乱。

    “出去,”陆知风将空桑剑拔出了一节,冷冷的说,“我不想说第二遍。”

    侍女们吓傻了,然后赶紧抱着东西跑了出去。她们走了,陆知风捂着脸在椅子上蜷缩成一团,诺达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又摆出如此渺小脆弱的姿势,看起来就像黑夜中唯一存在的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孤独无助。

    慕白掀开帘子的一角,偷偷看着这样的陆知风。他无法体会、猜测陆知风现在的心情,但他知道,肯定不好受。

    一个穿着灰色长袍、身形修长挺拔的男子走了进来。慕白赶紧放下了帘子,靠在角落里,听着外面的声响。

    即便他故意走得很轻,但还是被陆知风发现了。她抬起头,眼神对上男子的眼睛。萧泽露出了小孩子被拆穿恶作剧的表情,笑容稍稍有些尴尬,说:“原本想吓你一跳,失败了。”

    陆知风看着他的脸,眼眶竟然不自觉的湿润了。她当初有多么喜欢这个人,现在就有多么怀念当年的感受,那份心跳就像是晨曦初露时的温暖,成了她一段黑暗时期唯一的光亮。和她猜想的一样,只要他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就是无法遏制的欢喜,更何况他好像踏过了时间的洪荒但依旧是年少时温润的模样。

    那些不好,一定和他无关。

    萧泽笑着说:“你少时总是偷偷摸摸溜进我的书房,我就模仿一下……说不定可以知道你当时的心情。”他还是站在门口,远远的地方。陆知风还是抱着腿蜷缩着坐在椅子上,说:“你一般都发现不了,可我抓到你了。”

    萧泽轻笑着说:“我一直都有发现,只是不想你以为打扰了我。”

    初恋,最可怕的就是满是幸福的怀念,它就像泥沼一样伸出爪牙将你紧紧包裹,叫你误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你还是你,他还是他,你还可以不管不顾的爱他。

    陆知风站起身,朝萧泽走了几步,但没有走到可以触碰到他的距离。

    “萧泽哥哥,这三年你过得好吗”她问。

    萧泽忽然大踏步的朝她走过去,陆知风惊讶得微微睁大了眼睛,萧泽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抱住,贴着她的耳畔,说:“除了没有你之外,一切都很好。”

    他的声音已经不是清朗的少年音,是低沉富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

    “知风,约定之期已到,我还可以喜欢你吗”

    陆知风想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萧泽接着说:“不管可不可以,我都要接着喜欢你,并且一天比一天的更加喜欢你。”

    陆知风低下头的时候忽然看见了萧泽脖子上的红绳,使劲挣脱开了萧泽的拥抱。萧泽也没有想到,会被这样拒绝。

    “知风……”

    那条出现在视线里的红绳就像一盆凉水一阵寒风,让她骤然清醒,陆知风连连后退几

    步,后腰撞到了桌子上才不再后退。

    “萧泽哥哥,逾矩了。”陆知风抬头看着萧泽,手指轻轻触碰着桌上摆放着的空桑剑的剑鞘,“敬王妃还是您的敬王妃,我什么都不是。”

    “那日你醉酒,我跟你说的话,你肯定都不记得了,”萧泽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说,“我说,我可以给你更好的,比王妃好上千百倍。”

    “你什么意思”

    萧泽意识到气氛已经凝滞,扬起一个笑,说:“我还你一样东西。”他从身后拿出一把长剑,递给陆知风。

     




第一百二十八章 对峙
    夜幕缓缓降临,寒冷更甚,守卫换班也就更加频繁。陆知风在暗处等着所有的火把全都熄灭了,一步步的绕到了陆沽营帐的背面。

    虽说陆知风不明白为何陆沽要挑选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荒野扎营,更不明白为何深夜时要将火把尽数熄灭,但这都给了陆知风极大地便利——潜入陆沽营帐,盗取他那条神秘的项链。

    那条项链在陆知风脑海中挥之不去,无数次与她在四方之门内见到的骨头重合。如果那真的是指骨,陆沽就和活死人军脱不了干系,陆之竹传来书信所指也是陆沽。

    如果真的是二叔叔,陆知风该怎么办,她还没想过,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陆知风趁着守卫换班的空隙,掀开帘子溜了进去,陆沽的帐子没有全黑,留着几盏昏黄的蜡烛。帐内一片寂静,只能听见陆沽平稳的呼吸声。陆沽睡在里面,外面还有几个黑衣人蹲守,本就黑乎乎的,他们就好像融入了黑暗成了影子一般,陆知风差点没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陆知风缓慢的拔出剑,深深弯下腰从侧面靠近护卫,先从左边的下手。陆知风躲到了角落里,指尖向右方弹出一粒石子,撞击桌子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右边的护卫站了起来,拔出匕首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陆知风迅速的绕到左护卫的身后,一刀利落的抹了他的脖子,然后再轻手轻脚的将他靠在墙上。

    去探查声音的黑衣人听见声响敏锐的回过头,只看到自己同伴靠在墙上,好似睡着了一般安静,只有烛火在微微晃动,其他如常。他松了一口气似的活动了活动肩膀,一条腿刚抬起来,就被利剑刺穿了喉咙,瞪大的眼珠子只看见沾满鲜血的长剑突然出现在眼前。

    黑衣人向后倒去,陆知风扶住他的身体,将他缓缓的放在了地上。大功告成,陆知风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这些人训练有素,武功不俗,刚刚差点就被发现了。这些暗杀的功夫,还多谢赤燕在连云巅上的那几年,什么活都让他们师兄妹三个接。

    陆知风提着剑,轻手轻脚的钻进了里面的房间,床上的人睡的正香,衣物就摆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陆知风深弯着腰到了桌子旁边,趴在地上,手在衣物上乱摸。陆沽忽然翻了个身,陆知风赶紧将手收了回来,紧张的看着陆沽。

    没醒。

    陆知风再次伸出手,在一堆衣物中翻来翻去,终于抓到了一条绳子,攥在手里拿下来一看,果然就是那条项链。陆知风紧张的手心上都是汗,她凭借着微弱的烛光,细细的抚摸这坠子。

    骨头,的确是人的指骨。陆知风还可以清晰地摸出骨节处的凹陷。

    只要把项链偷走,陆沽就什么都做不了了……但活死人军又在哪陆知风皱起了眉,从一开始这个车队就不过几十人,一个个又都是会喘气说话的活人

    陆知风溜出了营帐,一下子摔了个大马趴。

    “该死的。”陆知风小声咒骂一句,摸了摸脚底下就是一块圆圆的石头,陆知风泄愤似的将石头扔出去老远,收回手时她却怔住了。

    那天夜里,她跑出去给琦玉找吃的的时候,也被绊倒了,绊倒她的东西不是石头,一片荒地也不会有树干树枝。

    该不会是……

    陆知风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朝营地后面的荒野跑去。她从未想明白为何陆沽要在这种地方扎营,也没有发觉这片荒地就像刚刚被开垦出来一半寸草不生。

    陆知风跑的直喘气,跪在地上开始刨土。

    她知道她的想法荒诞,但这个想法却恰恰可以解释出一切的疑惑。如果从一开始这个军队就从土中冒出,华山毫无防备遭受奇袭。再如果,这个军队可以藏在地下,那就相当于神秘消失。华山独占一片,戒律森严,一年半载不下山也是常有的事。根本不存在消息的刻意封锁,因为没有人察觉出任何异常。一个门派,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陆知风的手碰到了冰凉的长长的,像人的手臂一般的东西,用力将它拔了出来。陆知风的眼睛蓦然睁大——真的是人的手臂。

    身后突然明如白昼,火光烈烈。陆知风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她站了起来,转过身。

    陆沽身上披着长袍,头发散着,也是刚刚从床上睡醒的样子。他身边站着一群拿着刀剑的黑衣人,都在注视着陆知风的一举一动。

    陆沽笑眯眯的说:“小知风,人杀了就杀了,叔叔不怪你,可东西还得还回来,对吧”

    陆知风将手中的东西举了起来,骨头从手心滑落,被红绳悬吊在空中。陆知风说:“我如果不给呢,你能怎么办叔叔,你觉得你身边那群废物,抢得过来吗”

    那些黑衣人都是罗洺褚手底下训练有素的杀手,就被陆知风这么轻而易举的称为废物。不过陆沽知道,她有这个本事说出这样的话。

    陆沽抬起手,两个黑衣人就抓着一个人到了前面,将他狠狠的摁倒在地上。

    “你是要它,”陆沽手指指向了陆知风手中的项链,又指向了拼命挣扎的慕白,“还是要他”

    陆知风恨得几乎都要把后槽牙给咬碎了,将项链扔给了陆沽,陆沽稳稳的接住了,说:“你跟我过来。”说完他就转身离开,走向自己的营帐。

    看他的神情似乎把一切都算计好了,这种被人拿捏在手中的感受,十分不爽。

    陆知风走到慕白身板,钳制他的两个黑衣人自觉的退下了。陆知风扶起他,问:“你没事吧”

    慕白看着她,问:“你要怎么办”

    他问出这句话时,陆知风深深地意识到,他还是以前的那个少年。换了别人,或许会说“他就是凶手,杀了他!”,而在慕白这儿,他才会问“你要怎么办”。

    陆知风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

    你放心,我一定会选择正确的路。

    慕白看着她紧握着长剑,毫不犹豫的走向燃烧着烈烈火光的营地,那个背影,和三年的并无改变。

    陆知风掀开帐子,冷着一张脸走了进去。陆沽坐在正坐上,笑容还是那样的安适慵懒,说:“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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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长剑一把
    “轰!”一声巨响从帐外传来,地面剧烈的摇晃,陆知风被分了神,手掌中的火焰也随之熄灭。傀儡人收起了刀斧,朝帐外走去。陆沽扶住了身旁的桌子勉强维持平衡,慌张的跑了出去。陆知风赶紧追了上去。

    外面已经乱做一团,陆知风望向帐后的那片空旷荒野,无数傀儡正从土里爬出来,这个场面壮观的就像集体诈尸,叫人毛骨悚然。陆沽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震惊中带着绝望,弯下腰手捂住了脸。而过了一会儿,陆沽又笑了,自言自语道:“原来,我才是被排出局外的那个。”

    “叔叔,跟我走,”陆知风提着剑,一步步朝陆沽走去,“迷途知返为时未晚。”

    陆沽转过身,恶狠狠的说:“不可能!”话音刚落几个人朝陆知风扑了过来,正是她在客栈中遇到的几个江湖人。

    他们身手敏捷,最可怕的是配合默契,长刀铁锤从陆知风肩膀划过重重的砸进地面,留下深深地坑,陆知风一边要顾及着从身旁走过的众多傀儡,又要躲避他们的攻击,眼瞅着陆沽消失在了视线里。“哐”陆知风双手撑着剑挡住了一把长刀一个铁锤,而重量还在不断地加大,陆知风被逼得双腿弯曲。

    “嗖”耳边划过,陆知风背后闪出一个人,一鞭子抽在了她的后背。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保护什么人!”陆知风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气一口气推开了压在剑上的力道,退到了一边。

    她面前有三个敌人,两个身形健壮的男子,一个手握长鞭的女子。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会导致大昭战火纷飞、生灵涂炭!”

    “姑娘,”那个在客栈与陆知风聊天的男人开口道,“道不同,又何必多说。”

    陆知风将剑握紧,脚下猛地用力一蹬便如飞矢一般冲了出去,速度快到只能捕捉到残影。只听见几声兵刃相接的声音,便重归寂静。陆知风喘着气将长剑收入鞘,朝陆沽刚刚逃跑的方向追去。

    陆沽很快就被陆知风逼得没有了退路,前方只剩下一片陡峭悬崖。

    陆知风说:“叔叔,你跟知风回去,一切都还有退路。”

    陆沽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至极的笑话,捂着肚子笑的打颤,而他直起腰时眼睛里却有点点泪光。他的衣袍被寒风吹得扬起,好像随时可以坠下深渊,道:“知风啊,你还是没有长大。人生的路一直都有很多条,但其实只有一条。对于我来说啊,从来只有险阻,没有退路。”

    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给了陆知风最多的笑,全家只有他不把陆知风当小孩子看。陆知风一直都记得她在二叔叔的门市里看店,关门以后二叔叔再带她到灯火阑珊处玩。陆沽毫无顾忌,毫无束缚。而陆知风不爱束缚,不爱顾及。他们同样的自由。

    “叔叔,跟知风回去吧,”陆知风说着红了眼眶,“这次,真的是你错了。”

    “错小知风,你真是跟我那个大哥一模一样,总爱谈论对错……”陆沽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把眼里的泪憋了回去,“也对,你一直最喜欢陆之竹了。”

    “叔叔……”

    陆沽看着陆知风,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泪,闪过一丝狡黠,道:“知风,叔叔待你最好,你还记得吗叔叔带你去四处玩,你想去哪里叔叔都会带着你去。全家都不乐意你去皇宫的时候,只有我由着你开心……”

    回忆翻涌而来,陆知风不忍的站在原地,心就像被两只手扯着一样,随时都会被撕成两半。

    “叔叔现在什么都没了,也不可能再对任何人造成任何威胁……可是如果我被带回陆家,一定会被关进牢狱,一辈子不见光明,还不如杀了我。你放我走,谁都不知道……”

    陆知风动摇了,摇摆不定,陆沽的一句句话就像刀子扎进心里。

    “我要你偿命!”一声怒吼从陆知风身后传来,那个熟悉的身影飞快的从陆知风眼睛的余光闪过,决绝、毫不犹豫。

    陆沽慌张的左右躲闪但还是被慕白抱住。

    “别……”陆知风说,“不要……”

    慕白发狂的推着陆沽,陆沽拼命的挣扎但还是被推着向后走,最后一同栽下悬崖。

    “不要!”陆知风朝着悬崖冲了过去,手臂突然间被拉住了,陆知风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向前,拼命的想挣开束缚,手臂发出了“咯嘣”一声脱臼了声音。

    “陆知风!”殷绍抓住她的肩膀强行按住她。

    “我要救他们!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陆知风歇斯底里的喊,眼泪不由控制的喷涌而出。

    殷绍还是死死的按着她的肩。道:“你知道这个悬崖有多高吗你知道这地下有什么吗你又不是蛮青荧!”

    “万一可以呢……”陆知风呜呜的哭着问。

    “那他们想活吗”

    这一句话说出口,陆知风不再挣扎了。殷绍松开了手,陆知风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救谁呢,该选择让谁活下来呢,无法抉择。

    殷绍蹲了下来,将陆知风拥入怀中,他不知道该安慰她些什么,也觉得这些苦痛无法安慰。他从来没得到过,也就没有失去。而知风呢,她拥有一切,现在却在一个个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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