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大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蝶十九
“老了!”
看到水中倒影,王宝钏顿时悲从中来,瞬间就哭了起来“啊!容颜变!十八载老了我王宝钏。”
哭了一会儿她忽然反应过来,离家十八年的丈夫还在旁边呢,赶忙转身胡乱擦了擦眼泪道:“既是儿夫回来,你要往后退一步。”
薛平贵不明就里的惊咦道:“哦,退一步。”
说着,他便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时候别说王宝钏让他退一步,就算让他上刀山下火海,薛平贵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么多年,真是苦了她了!
王宝钏:“再往退后一步。”
薛平贵:“再退一步。”
王宝钏:“再要退后一步!”
薛平贵:“哎呀,往后就无有路了啊!”
连退三步,薛平贵已经贴到了墙上。
寒窑还是十八年前的寒窑,依然是那么狭窄。
王宝钏双目含泪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后面有路,你……也不回来了啊!”
想到自己一个人苦守寒窑十八载,曾经追求者无数的相府千金,如今已是人老珠黄,王宝钏是越想越委屈,“出得窑来高声骂,无义的强盗骂几声:寒窑一旦交与你,不如碰死在窑门。”
薛平贵大喊一声“妻啊”,赶忙上去拦住了欲要寻短见的王宝钏,自责不已的唱道:“三姐不必寻短见,为丈夫跪至在窑外边。”
与此同时,他作势就要在寒窑门外去给王宝钏跪下赔罪。
男儿膝下有黄金,王宝钏怎忍心真让丈夫跪在门外呢。
薛平贵要是真跪了,王宝钏以后可就再也没脸见人了。
不等他跪下,王宝钏抢先一步就将他扶了起来,“走向前来用手搀,十八载做的是什么官”
薛平贵本就是个厚脸皮滚刀肉,见了台阶当然就要下了,故意转移话题道:“我进得窑来,不问我“饥寒”二字,就问我做官,难道吃官穿官不成”
王宝钏一听这话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进得窑来,也不问妻子“饥寒”二字。”
薛平贵:“也曾与你留下安家渡用。”
王宝钏:“什么渡用”
薛平贵:“十担干柴,八斗老米。”
说到这里,薛平贵就算老脸再厚,也不禁感觉面皮发烫。
王宝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脸嫌弃的抢白道:“慢说是吃,就是数啊,也把它数完了。”
十担干柴烧十八年。
八斗老米吃十八年。
亏他想得出来!
被妻子抢白一通,薛平贵面红耳赤的继续说道:“就该去借。”
王宝钏:“哪里去借”
薛平贵暗中瞄了她一眼,又开始出言试探了,“相府去借。”
王宝钏:“自从你走后,我不曾进得相府。”
薛平贵表面上故作惊讶,实际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哦你不曾进得相府”
他跟王丞相本就有仇,要是王宝钏真去了相府,以他这属狗脸的性子不生气才怪。
王宝钏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是的。”
薛平贵竖起大拇指赞道:“好有志气!告辞。”
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王宝钏心里一急,赶忙一把将丈夫拉住问道:“哪里去”
薛平贵跟王丞相有仇,这一点王宝钏已经知道了。
这个时候他杀气腾腾的跑去相府,傻子都知道他要做什么。
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的丈夫,王宝钏顿时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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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武家坡》完
c_t;天子,甭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那都是堪称神一般的存在。
自从得知自己的丈夫如今已然黄袍加身,王宝钏的心态顿时就变了。
薛平贵这货既是坐驾西凉太久,养成了习惯,也是想故意逗一逗王宝钏,同时为接下来要告诉她的重磅消息先埋下一个伏笔。
当下便故作威严的问道:“下跪何人”
王宝钏:“王宝钏。”
薛平贵:“跪在我的面前做甚”
王宝钏一听这货还真摆起了天子的架子,好笑又好气的故意道:“前来讨封。”
薛平贵:“哎呀,我封不得你。”
王宝钏:“为何”
薛平贵:“你方才在武家坡前骂的我好苦,我不封!”
哟呵,还挺记仇!
王宝钏委屈巴巴的道:“方才在武家坡前,我啊,不知道是你呀。”
薛平贵:“哦你不知道是我你若知呢”
王宝钏:“若知嗯!我还多骂上你几句!”
说到这里,王宝钏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薛平贵:“哎呀呀呀,如此说来,我越发的不封。”
王宝钏:“当真不封”
薛平贵:“当真不封。”
王宝钏:“果然不封”
薛平贵:“果然不封。”
王宝钏:“不封就罢!”
嘿!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
王宝钏脸一黑,姑奶奶还不稀罕呢!
薛平贵一见妻子好像来真的了,瞬间就怂了,“哎呀,慢来慢来,哪有不封之理三姐听封。”
倒也不是薛平贵真有心思在这儿跟王宝钏逗闷子,而是其中另有隐情。
他如今虽是西凉王,可他还有个身份,便是上一任西凉王之女代战公主的驸马。
说的难听点,他是因为找了个好老婆,所以才有今天这般地位的。
在成为西凉王之前,薛平贵先是代战公主的驸马。
现如今就算他坐了西凉王,但也必须得顾忌代战公主的面子和想法。
在西凉,听代战公主号令之人,绝对超过他薛平贵。
如果他们俩之间闹翻了,西凉大部分将士听谁的,这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所以,薛平贵话锋一转又有些底气不足的唱道:“三姐不必把脸变,有个缘故在其间。西凉有个代……”
当着苦守寒窑十八载的结发妻的面,薛平贵是真没那个脸提起代战公主。
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王宝钏便接话道:“带什么来了”
其实,在王宝钏看到薛平贵拿出的玉玺,又得知他是从西凉回来,聪明的她早在第一时间猜到了薛平贵的身份。
西凉公主代战之名颇为响亮,加之其嫁了个汉人夫婿,而那个汉人夫婿还登上了龙椅,这已经是天下人尽皆知的事。
只不过,在这之前王宝钏并不知道,西凉公主代战的驸马,那个好命的汉人夫婿,竟然会是自己的丈夫薛平贵!
薛平贵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唱道:“西凉国有个女代战,她的为人甚是贤。”
他话音刚落,王宝钏就非常善解人意的表明态度:“西凉国女代战,她的恩情比我贤。有一日登龙位,她为正来就我为偏。”
薛平贵听到王宝钏这般体贴善解人意,当下把心一横就许诺道:“讲什么正来论什么偏,你我结发比她先。有朝一日登龙殿,封你朝阳掌正权。”
听到自己的丈夫以后要封自己为正宫娘娘,王宝钏自然开心无比,感觉这十八年受的各种委屈都不算什么了。
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同时也并不迂腐,从小在相府长大的她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明白正宫娘娘的重要性,当即便乖乖冲着大刀金马坐在上首的丈夫谢恩道:“叩头忙谢龙恩典,十八载守成龙一盘。”
但王宝钏做梦都想不到,她苦守了十八年的寒窑,最终也不过是
168 不一样的《武家坡》
程小楼在继承历代名家的基础上,经过千锤百炼,使这出传统老戏翻出了新花样,唱出了别人没有的味道,使剧情和人物独具特色,他的可贵之处也在于此。
例如他在“导板”中,将“一马离了”的“了”字,由“6”音下降三度,在“4”和“3”之间平缓行进,悠扬展开,使“了”字的传神之处,在于让人感到薛平贵归家心切,一路劳乏和由远而近的感觉,同样给人一种情景交融的意境。
转入“原板”之后,薛平贵离家一十八载,如今重回旧地,必然伤感万分,为向观众传达这种感情,程小楼在表演中巧用口锋,将“不由人”三个字唱得字重腔轻、气息深邃,以轻柔流畅的润腔表达人物心理,“一阵阵”他则是在原有的旋律中,对字音进行了变调处理和润色。
如“一”字,取“三才韵”之一的唱法,用“高平调”唱出,“阵阵”两个字,分别用“平出平收”和“尾音上挑”的音调唱出,这样不仅字正腔圆,突出了不同的音调,还给旋律促成高低错落,悠扬远致的效果。
在唱到“泪洒胸怀”事,程小楼又以浓墨重彩的“笔法”将唱腔中的“胸”字,用“胸、腹”腔共鸣,进行润色,使字音醉厚而低沉,并以“胸”字的“贯性”与下面的“怀”字紧密相连,再自上而下的将字音缓慢推出,唱得不温不火,抑郁深沉,极富感染力。
程小楼从薛平贵皇袍加身,潜行荣归的特殊情境中既表现薛平贵百感交集,又要透露出几分潇洒,他在唱“青是山绿是水花花世界,薛平贵好一似孤雁归来”时,将唱句中“水”、“花”两个字,以“擞音”唱出,加强了音乐感,使字音灵活机巧,同时又映现出几分潇洒。
“薛平贵好一似孤雁归来”本来是一句平淡无奇的普通唱腔,但程小楼对个别字做了进一步修饰,将“孤雁”两个字的节奏,稍微放慢,“雁”字的尾音处用了一个下落腔,使节奏在稳定的基础上,又有细微的变化,以清淡含蓄的唱法来表现人物缠绵悱恻的情感,更显出深沉,与上句唱“青是山绿是水”形成阴阳和谐的体式。
如果把这段唱分为两个层次,上述唱以表现人物的感叹与伤怀,下面的唱则直接表现了薛平贵对往事的追忆与愤恨。
比如那段“那王允在朝中官居太宰,他把我命苦人哪放在胸怀”唱得更是珠圆玉润。通过细心品味,其内涵、意境均在演唱中体现出来。
程小楼的唱、念其实继承了谭、余两派善于运用“湖广音”的传统,对字韵方面非常讲究,做到一字不倒,富有韵味。
例如唱句中“那王允”“他把我”几个字,经过精心安排,字音唱得很正,四声音调也处理得很合理,使字音清楚、明晰,行腔、归韵既美又圆,如去掉唱腔旋律,变为白话,便会水落石出地发现,上述六个字的音调与“湖北口音”非常相像;之后“哪放在胸怀”几个字又似“北京音”唱出,同时在吐字、行腔、收声、归韵上均有法度,使这句平淡的唱,于质朴中显得新奇。
程小楼唱到“恨魏虎是内亲将我谋害,苦害我薛平贵所为何来”这里时,则是根据人物情绪的变化,将节奏逐渐加快,旋律中透出明朗、刚劲的气势,并依照字多腔少的唱腔模式,无论节奏的快慢、行腔的高低、字音的顿挫等,都唱得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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