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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戈弄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贾沉艾

    不行,他必须要禀报知县大人!

    火急火燎的向榕跑出典狱房,正巧撞见典史大人,巩典史拦下他问道:“你是怎么了”

    向榕神色紧张,仓促回道:“我撞见伤赵捕头的那人了,他就在咱们衙门里!”

    “什么,他就在衙门里




第十三章 断臂男
    巩典史行色匆匆,带着几个狱卒直奔验尸房,验尸房在典狱房最偏僻的角落,平日里鲜有人去,被众人遗忘无可厚非,但典史身为典狱房统领,也未能及时搜查,难逃其咎。

    县太爷焦头烂额的翻着县丞呈上的文案,偶然翻到典狱房一册,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管理过县衙里的大事小情,对各个细节也是不甚了解。

    他发现典狱簿上赫然记载着昨日接收了一具无名尸体,本来在这县里死个人倒没什么大惊小怪,但现在死了官差,一旦事情捅到府里,来人查案,无名尸体又是一件麻烦事。

    县太爷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指着那新写的笔迹问道:“这尸体怎么回事,无名无姓,无报案人,前因后果,怎么处理的,什么都没有,就写着接收一无名尸体,你们当衙门是坟茔地啊”

    县丞只是站在一旁没有吭声,昨天半夜接到更夫报案,说是大街上死一乞丐,他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派了两个衙役去把尸体接回来,也没想太多,就随手写了两笔,若是平时知县也就张一眼闭一眼,今日倒是出奇的反常,发这么火气。

    知县见没人应答,随手又向前翻了两页,以前的记录也是马马虎虎,不明不白,他急的抓耳挠腮,不断捋着胡子,气急败坏的将典狱簿摔在桌子上,“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气死我了,县丞,这典狱簿一直是你写的吧,重新改过!”

    县丞见知县一脸严肃,在众人面前丝毫不顾及他的面子,强挤出笑脸道:“大人,现在重写典狱簿事小,捉拿凶犯事大,依我看此事晚些时候再谈不迟。”

    知县抬头,扫了一眼惶恐不安的众人,梳理好气息,压下火气道:“大家先都散去吧,赵捕头性命垂危,所有捕快的事物暂时都归县丞管理,记得加强安排岗哨,一日不抓到凶犯,一日不可放松警惕!”

    众人神情紧张,空气里弥漫着不安惶恐,一个个谨言慎行的回到岗位,大堂上只剩知县,县丞和主薄。

    县丞也就是副县长,主薄相当于政府办事主任,这两个人已经在井弦县衙干了十几年了,对于老知县还算衷心,虽没有事事尽职尽责,但总体上说得过去,没弄出过大的事端。

    知县向两人摆手示意,两人附耳听来。

    “如今衙门里死了衙役,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当务之急肯定是捉拿凶手,不能让凶手逃之夭夭,但我们还要考虑捉不到的情况,真要是捉不到了,你们也知道,府里定会派人来查,到时候又免不了各种麻烦。”知县小声嘀咕道。

    对于这种案子,已老知县多年的经验来看,很难侦破,衙门口杀死衙役,又重伤武艺高强的赵捕头,哪是平常土匪能为敢为的,肯定又是什么江湖人士干的,他老了,不想管,也管不了。

    县丞和主薄听完,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县丞悄声说道:“我们懂,知县的意思是,不了了之”

    知县打了个哈气,仰身拉臂,舒展下筋骨,懒洋洋的说道:“贱民尔,不足挂齿。”

    说罢,知县便绕到后堂修身养性去了,留下县丞和主薄,两人心有灵犀,来到内堂小舍研究对策。

    巩典史带着几个狱卒一路狂奔,来到验尸房,此时已经夕阳西下,天上仅有残红余晖,验尸房和回廊里显得阴暗宁静。

    几人身后传来一阵疾跑声,巩典史回头一瞧,是向榕尾随而来。

    巩典史并未多言,让其参与其中,与他们一同进入验尸房,一进房门一滩血迹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巩典史不由分说拔出腰刀,冲进隧道,向榕低头一看,血迹还是新鲜的,一股寒意冲上心头,难道是那个老仵作的

    等众人冲下隧道,来到地下密室,密室里空无一人,就连两具尸体都不见了。

    巩典史回头一脸狐疑的对向榕问道:“你可是亲自把那衙役尸体送到这里了”

    向榕看着空空如也得木板,也是迷茫,“我和那验尸房里的老先生一起送进来的,尸体原本就放在这了”

    巩典史握着腰刀,低头蹙眉沉思片刻,又问向榕,“你可还记得那凶犯面貌”

    那秀才模样的人,他记得清清楚楚,还有身上特殊的印记,都牢牢在他脑海里,向榕尽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巩典史与几个狱卒又在密室里细细勘察了一会儿,确认了并无异常才出了验尸房,出门后,巩典史将验尸房的门挂上圆头大锁,对附近又是细细勘察一番才带人返回。

    衙门上下现在可是闹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不敢大意马虎,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夜幕降临,衙门内外通亮,各个角落插着火把,并派人不间断巡视。

    县太爷得知不仅衙役死了,凶手抓不着,连衙门里的仵作也失踪了,他一颗头八个大,哀叹连连,坐立不安,更加相信是碰上了惹不起的大人物。

    “老爷,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吧!”

    县太爷的小妾穿着一身粉色睡衣,樱桃一口微微噘起,眼中尽是妩媚,半卧在床榻上微有怨词。

    县太爷在屋内来回踱步,外面虽灯火通明,不时有衙役巡逻,内心还是不安稳,右眼皮一直在跳,“你先睡吧,不要管我。”

    那小妾撇撇嘴,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躺在卧榻里侧,像是生了闷气,执拗的转过身不再理睬县太爷,县太爷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外面的火光,身体紧绷绷的,这么多年了从未有过这般精力充沛。

    向榕并没有参与巡守,县丞要求所有捕快配合巩典史侦破此案,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向榕劳顿了一天,心神疲惫,回到家后,倒头就睡,断臂男问其原因,他因过于疲劳,只是简单说了前因后果,断臂男坐在向榕身旁,看着他曾经稚嫩,惶恐的面孔已经蜕变成如今的样子,很是欣慰。

    当初他之所以选择了向榕,就是看中了向榕优秀的潜力,经过了十一年的栽培,向榕的武艺果真没有令他失望,但唯一令他有些遗憾的就是向榕并不是很聪慧,甚至可以说有些“傻”,“傻”的可不可爱,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向榕必须要为他的“傻”付出一定代价。

    次日一早,巩典史集合一众捕快和两名狱卒从衙门出发,因没有具体线索,他们只能先进行地毯式的搜索,而且县丞要求搜索凶犯一事要秘密进行,不可公之于众,无形中也是增加了难度。

    大家被分成两人一队,分别搜索城里的大街小巷,巩典史考虑人手有限,而只有他和向榕的轻功较好,他俩为一队负责较大的地域。

    整个县城虽不大,但要在近一万人口的县城里搜出一名凶犯也是相当困难的,而且凶犯还在不在井弦县,又是否躲在井弦县周边,巩典史心里并没有底。

    搜了一天时间,除了百姓的家中,县城里任何可疑的地方,他们都搜遍了,没有任何痕迹,而且由于是秘密搜捕,还不能让百姓察觉到,难度可见一斑。

    巩典史一双眸子瞥向落山的夕阳,又是残红余晖,折腾了一天,兄弟们也都累了,黑灯瞎火里搜查不安全,一行人只能无功而返。

    县衙里的衙役和狱卒早就准备好了夜间巡守,县丞等在大堂,见一众捕快无精打采的模样,心中已知一二,不过这也是必然



第十四章 尸傀
    向榕犹如饿死鬼托生,眼中除了吃食,再无他物,任凭断臂男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也无济于事!

    眼看着半只烧鸡只剩下一只鸡腿,向榕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呆滞,盯着手中的鸡腿悲痛欲绝,断臂男倍感欣慰,以为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要把这鸡腿让给自己,却哪知他悲痛欲绝不过半分钟,面孔瞬间恢复贪婪地样子,断臂男吓得面如土色,似乎预见了结局,泪花混着汗珠滚滚而落。

    内心同样对鸡腿充斥着渴望,断臂男竟抢在向榕下口之前,伸长了脖子咬过他手里的鸡腿,整个塞在嘴里,大肆咀嚼,瞬间将还未嚼烂的鸡腿带着骨头一并吞了下去。

    向榕这才醒悟过来,无辜的瞪着大眼,看向被噎到的断臂男,嘴中喃喃道:“师傅我......”

    断臂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去吞咽鸡腿,脸和脖颈憋得通红,嗓子眼深处挤出一个颤抖的字眼,“水......”

    “哦!”

    向榕这才发现断臂男喉咙处鼓起好高,被噎的喘不过气,慌乱的取来水给断臂男灌下,断臂男艰难的咽下鸡腿,浑身舒适一颤,重重的打了个嗝,那嗝似声波一般,余威在屋内层层传荡。

    断臂男休息片刻儿,靠在炕的角落,显得很疲惫,对向榕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刻意的,这只鸡腿害的我差点真气外漏。”

    向榕咧着嘴角,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傅,实在对不起啊,我实在是没忍住......就多吃了两口......”

    断臂男也懒得和他理论,要怪就怪自己刚刚定力太差,运功蓄气之后,竟动了大怒,导致真气运转混乱,险些得不偿失。

    “算了,算了,这事也怨不得你,咱们师徒这日子也是拮据了点,你正在长身体,多吃点好的也是理所当然。”断臂男说这话时,心在滴血,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断臂男因刚刚吃的太急,囫囵吞枣,根本没尝出什么味道,现在只能可怜巴巴的嗅着空气还残留的鸡肉味,直流口水。

    向榕皱皱眉头,“师傅,我这还有二十文钱,要不,我去再买一只烧鸡”

    断臂男摇摇头,“算了,为师许久不吃肉,早就习惯了,如今这肉吃到嘴中,反倒没什么味道,你拿钱留着娶媳妇吧。”

    向榕尴尬一乐,他全身上下就这二十文钱,别说娶媳妇了,给媳妇买件衣服都是奢望,师傅就会拿他开玩笑。

    断臂男外敛心神,内敛真气,不断将真气运送至五脏六腑之中储存,习武之人,皆是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这口气就是真气,有“大智者”云,“真气由先天之气和后天之气结合而成,其是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最基本物质之一,人之有生,全赖此气。”

    真气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存在于每个人身体内,其气有大小,有高低,天生有别,后天亦可改之。

    真气作为最基本的物质,可在此基础上进一步精雕细琢,百般变化,人人熟知的气功就是由真气凝聚转变而来。

    当习武者修炼到一定境界时便可将真气凝聚化为气功,为自己所用,像气功中出名的招式有,“气功波”,“气功炮”,“气功罩”等一系列衍生技艺。

    然而对于真气的修炼,所表现的形式却不仅仅有气功这一种,气功仅仅作为最简单的一种表现方式而存在。

    “真气”本身拥有无穷无尽的奥秘,其包罗万象,错综复杂,扑朔迷离的本质更是让无数习武修真者叹为观止,敬仰推崇,更有圣人言,“修筋骨至极可成人皇,修真气至极则为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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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谁强谁弱
    断臂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警告向榕道:“尸傀是已死之物,并不能按常理去应对,对付它们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彻底毁掉它们的肉身,尸傀由傀主控制,没有任何感**彩,也不会感觉到疼痛,所以没必要对它们手下留情,更不要怀以怜悯之心。”

    向榕暗暗低下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江湖中有这种奇怪的存在。

    “尸傀就像傀主的影子一样,无条件服从傀主的指令,这种独门秘术在中原并不盛行,不知道这次尸傀出现又意味着什么。”断臂男沉思道。

    向榕回想起那尸傀的动作,一招一式直来直去,并不是很高深,明明可以看出很多破绽,却无法击破那些破绽,一个破绽露出之时,刚要出击,尸傀似乎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一般,轻易就会避开。

    “那尸傀的视野似乎极佳,而且能看穿的招式,我每出一招都感觉是在它意料之中一样。”

    断臂男摇摇头道:“并不是它视野极佳,而是尸傀有一个神奇的能力,那就是几个尸傀在一起会共享自己所见所闻。”

    “什么意思”向榕问道。

    “尸傀一般都是结伴而行,几个尸傀之间虽为独立的个体,但它们之间却可以共享自己的所见所闻给其它尸傀。”断臂男说道。

    “这是不是就是说一只尸傀可以同时拥有无数双眼睛!”向榕惊讶的说道。

    断臂男瞥了一眼一脸严肃认真的向榕,犹豫片刻后,说道:“勉强可以这么说吧。”

    向榕恍然大悟,“怪不得用筐扣住它的脑袋,它都不受影响。”

    他突然心有余悸的露出惊恐,“当日岂不是还有其他的尸傀在附近!”

    断臂男镇定的点点头,“那是一定的,尸傀很少单独行动的。”

    向榕拍拍自己的胸膛,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追到那只尸傀,要不然同时面对几只尸傀,太可怕了。”

    断臂男毫不在乎,微有嘲讽的的说道:“真没想到,你当个捕快都能遇到尸傀,一天只拿两个大钱,还要有丢命的风险。”

    向榕翻个白眼,没在理断臂男,现在已经得知那秀才就是尸傀,他要不要和巩典史说一声呢,衙门那里又要怎么处理呢

    次日一早,几十个衙役捕快早早就等在衙门口,只等着巩典史的号令出去搜寻了,有了昨日铜板的奖励,还有谁会消极怠工,一个个生龙活虎,摩拳擦掌,好似要把凶犯捉住胖揍一顿似的。

    巩典史面部忧郁,无精打采的走出衙门,向榕独自在心里嘀咕,该不该跟巩典史如实汇报,可是就算如实说了,巩典史会不会相信呢,断臂男是他最亲密无间的亲人,他才会相信的,换了旁人,若是没听过什么尸傀,只怕是要拿他当痴呆。

    “今日还和昨天一样,劳烦各位兄弟在这县城里仔细搜寻,找到凶犯的线索,重重有赏。”巩典史平淡的说道。

    众人瞬间群情激奋,一欢而散,只留下向榕孤零零一人站在衙门口,他见巩典史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也站在衙门口,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好小声问道:“典史大人,我们要不要也出发”

    巩典史嘴角露出不屑,摆手道:“不必大人,大人的叫,我还算不上大人,叫我巩典史就好了。”

    向榕见巩典史心情有些忧郁,不知道是碰上了什么衰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更不好意思说出尸傀一事。

    巩典史磨磨蹭蹭好久才出发,一改昨日英勇无畏的姿态,似个无欲无求的懒散游民走在街上,并不像个出门巡捕的官差,向榕也是一头雾水,只是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他们路过街边的茶馆,巩典史回头望了一眼向榕道:“天色还早,现在这里喝两杯茶。”

    “哦。”

    向榕一呆,跟着巩典史进了茶馆。

    巩典史要了一壶茶,悠闲地坐在椅子品起茶来,过了一会儿,向榕终于耐不住性子问道:“大人,咱们难道不要去搜捕凶犯吗”

    巩典史举起茶杯,抿了口茶,无奈说道:“还能去哪里搜井弦县就这么大,一天就转个遍,又不让张贴告示,分明就是......算了,劝你也少费点力气,对了,要不要点的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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